「終於到了。」
在窗邊看著外面風雪的愛麗聽到身後的自言自語,也是走了過來:「什麼消息?」
切嗣看著電腦上收到的報告,「潛入倫敦時鐘塔的傢伙發來的報告,看來聖盃已經從魔術協會的最高學府,中選擇了master。」
聽到對方是時鐘塔的人,愛麗的神色也不=變的嚴肅起來,「誰?」
「是個棘手的傢伙。延續了九代的魔術世家,阿奇博爾德家的嫡子,凱納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
倫敦時鐘塔
—現在—
「在魔術的世界,血脈能大致決定一個人的優劣。其原因就是,魔術的奧秘並非一代人就能完成,所以父母會將鍛煉了一生的成果讓孩子來繼承。歷史越是悠久的魔術世家越有權威,也正是因此。為什麼會從這麼初步的話題開始說呢……」
在大講堂的講台上正在講課的金髮男子解釋道:「因為前幾天,一個學生向我提交了一篇論文。題目是。這個論文對我剛才的話提出了異議。」
「他提出,通過對術式更深的理解和更加合理的魔力運用,可以彌補與生俱來的差距。也就是說,血統淡薄的魔術師,也能成為一流的魔術師。我讀了這篇論文,說實話真是大開眼界了。」
聽到他的話,在一眾學生裡有個學生也是露出了欣喜地表情。
台下學生們對此話題開始議論,台上的男子只是平靜的說道:「請安靜。」
隨後他直接將手中的論文報告甩在了案台上。「說白了。這裡寫著的東西不過是妄想而已。魔術的優劣由血統的差異來決定。這是無法顛覆的事實。韋伯?威爾維特同學,我的學生之中竟然有抱著這種妄想的人,實在是可歎啊。」
在他否定了論文同時於學生中站起來的一名看上去十分文弱的青年說道:「老師,我只是對魔術協會現在的舊體制提出問題……」
「韋伯同學!」
直接打斷了他的解釋:「你家族的魔術師血統好像只持續了3代啊。聽好了,從魔術協會的歷史來說你的家系只能算是剛出生的嬰兒。在對父母提出抱怨前,先學學怎麼說話吧。」
聽到他這樣毫不留情面的諷刺話語,周圍的學生也是不禁笑了起來。
「竟敢看扁我!竟敢看扁我!竟敢看扁我!那是講師幹的事嗎?」
從課堂上離開了的韋伯走在無人的走廊中,不斷地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那傢伙在讀了我的論文後嫉妒了。害怕了我的才能,所以才在大家的面前做出那種事……啊!」
光顧著抱怨,卻不知被什麼絆倒了。
回過神來,似乎是時鐘塔的工作人員,負責運送物品的?
「你是你是降靈科的學生嗎?怎麼不上課?」
「啊,那個……」
怎麼可能對一個低等的工作人員說出自己是被講師嘲諷然後擅自逃課的啊!
「阿奇博爾德老師讓我去辦事,然後就有點急……」
「是嗎,那正好,能把這個交給阿奇博爾德老師嗎?」
接過那個並不算大的包裹,「這個嗎?」
「拜託啦。好像是很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送件地址是……馬其頓。」
猛然回頭,看到送貨員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預感,彷彿這會關係到自己的未來人生。
「是這個啊!」
在時鐘塔的圖書室裡面翻閱了不少資料查到了相關的線索,「傳聞說凱納斯要去參加極東舉行的魔術競賽,原來是真的啊。」
韋伯看了看旁邊還沒有拆封的包裹,再次看起了面前書上提到的相關情報。
聖盃戰爭,二百年前被稱為起源的御三家,愛因茲貝倫,瑪奇裡,遠阪,三家的魔術師互相協助,成功召喚了傳說能實現所有願望的聖盃。
但是,聖盃能夠實現的只有一個人的願望。
協作關係最終被以血洗血的鬥爭終結。
這就是聖盃戰爭的開始。
那之後以六十年為一個週期,聖盃重現於那個名為冬木的地方。選出七位魔術師,作為有權得到它的人。
讓其能夠召喚被稱為servant的英靈。
archer,saber,lancer,rider,assassin,caster,berserker.
被分為七個職階的servant,七人之中誰才有資格擁有聖盃,將以死鬥來分出勝負。
「聖盃戰爭說到底不需要名聲和權威,完全以實力決定一切嗎?這對我而言不是再好不過的舞台嗎?」
韋伯忽然發現在「聖盃戰爭」後面還有著相關的贅述。
另外,servant的召喚需要以英靈的聖遺物作為觸媒。
「聖遺物……」
韋伯的視線逐漸轉向了旁邊的包裹,沒有猜錯的話……
果然,當他拆開了包裹後,發現裡面是一個精緻的密封盒子,打開後,赫然裝著一塊古老的紅色殘布。
毫無疑問,正是本要由凱納斯使用的某位英雄的聖遺物!
當天,韋伯就離開了時鐘塔,帶著這個盒子,前往了聖盃戰爭即將開始的冬木市。
與此同時,正在自家地下室接收來自倫敦時鐘塔報告的遠阪時臣正和綺禮交流著最新的情報。
「對了,說到警戒,綺禮,進入這棟房子的時候沒被人看見吧?」
「請不用擔心,沒有任何可視或者不可視的使魔與魔術道具在監視這裡。那是……」
「那是我可以保證的。」
只見彷彿從虛空中傳來的聲音在這個幽閉的地下室內響起,伴隨著淡淡的黑煙,一個人影漸漸顯現。
最終出現的是一個半裸著上身,全身肌膚都是如同鉛色的怪異的男子,他的臉上還帶著如同骨面一般的面具。
「不管想作什麼樣的小把戲,在我暗殺之英靈哈桑面前都是無所遁形的。master的身邊現在沒有任何追蹤的痕跡。請您安心。」
等到哈桑再次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後,遠阪時臣特製的魔法信息傳送裝置又開始打印新的消息了。
本來還以為遠阪時臣已經萬事具備了,卻沒想到還有新的情報被送過來,言峰綺禮也是有點意外。
「那是?」
「其他的調查。關於愛因茲貝倫的master收集的情報。」
時臣看著剪切下來的羊皮紙上打印出的魔術密報文字,「從現在算起九年前左右,以純正血統為榮的愛因茲貝倫家,突然招了一個外部的魔術師當上門女婿。」
「原本專長於煉金術的愛因茲貝倫家培養的魔術師並不擅長戰鬥,這是他們在過去的所有聖盃戰爭中失利的原因,因此那群人也無法忍受了吧。」
「被招來的魔術師正是對應這種情況的人物——衛宮切嗣,被稱為魔術師殺手的男人。」
「衛宮切嗣?」
言峰綺禮聽到這個名字少見的有了些許反應:「這個名字我有印象。」
「哦?連聖堂教會都聽過他的大名嗎?」
「說到魔術師殺手的衛宮。當時是相當惡名昭彰啊。表面上是不屬於魔術協會的獨狼,上面的大人物好像差遣他干了很多事啊。」
綺禮聽到時臣的介紹,「就像是和我們聖堂教會的代行者一樣的人嗎?」
「性質更加惡劣!這個男人像是一個專長對付魔術師的職業殺手。他對魔術師十分瞭解,用最不像魔術師的方法將魔術師逼入絕境。你自己看。」
看著手中的報告,「狙擊,毒殺,大庭廣眾之下的爆炸,只因為目標乘坐飛機,就將整架飛機擊墜?」
「他就是那種能面不改色地使用這些卑劣戰術的男人。」
「所謂的魔術師,因為脫離了世界的法則,所以必須嚴格遵守自己所定的法則。但是這個男人,沒有一絲身為魔術師的榮耀。我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人。」
「那麼,這個叫做衛宮切嗣的男人,是為什麼而進行殺戮?」
「估計是金錢吧。在報告書裡也寫了,他牽扯上的事不只是暗殺魔術師,似乎還輾轉於世界各地的紛爭地帶,當傭兵賺一些小錢花。」
聽到他的呼,綺禮心中的疑惑總感覺還是沒有解除,遲疑了一下,忽然說道,「這個文件,稍微借用一下可以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