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你今天的舉動非常的不妥。」卡卡西前傾著身子,盯著坐在對面的蘇重,一臉嚴肅的道。
他們此時已經抵達了達茲納的家。
在卡卡西看來,蘇重的舉動非常草率,擅自放過叛忍,這違背了忍界的公共約定。
如果一開始就視而不見,反而沒問題。再不斬畢竟是別村叛忍。
但既然已經抓住,再明目張膽的放掉對方,這就容易成為某些人的口實。
不管對木葉,還是對蘇重本身都會產生麻煩。
卡卡西決定好好的勸說一下蘇重。
「身為木葉忍者,要從大局著想。即使不在乎木葉的名聲,也要為自己考慮一下。你肯定不喜歡麻煩。今天的事萬一被有心人人知道,你就會受到多方責難。秋,你需要……」
蘇重隨意的擺擺手,打斷了卡卡西的喋喋不休:「好了,卡卡西。你搞錯了一件事情。你要清楚,我並不是忍者,不受你們那套規則約束。」
卡卡西一怔,突然想起,這個傢伙無法合成查克拉,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忍者。
在這個忍者橫行的世界。一個有如此強悍實力的人,肯定是一個忍者。這是常識。但蘇重就是一個例外。
就連卡卡西,都下意識的忘掉了蘇重的身份。
「即使你不是忍者,但你是宇智波……」卡卡西繼續勸解。
蘇重好笑的看了一眼,再次打斷卡卡西:「我確實是宇智波,但宇智波也是我呀。我不在乎,宇智波就不在乎!」
卡卡西再次怔住。眼前的人是宇智波僅存的幾人之一。所謂的榮譽名聲,也不過就是他自己的事情。這些東西根本就無法束縛蘇重。
幾日的接觸,讓卡卡西認識到。眼前這個只有九歲的男孩,心智極其成熟穩重。平靜的外表之下,有一顆瘋狂的心。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在乎力量。
也只在乎力量。其他的一切都不被他看在眼裡。
卡卡西一時無語。
事情過去之後,蘇重就沒在想過,他只是比較期待水無月白的到來。
抬頭看了眼仍然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卡卡西,蘇重突然道:「卡卡西,你不是要教導佐助雷切的嗎?這段任務期間,正好有大量時間。你可不要忘了。」
卡卡西回過神來,這件事他一直比較鬱悶,總有種被威脅的感覺。
儘管如此,但他從未打算違約:「放心,我會好好教導佐助。」
不僅佐助,他還要教導鳴人和小櫻。
佐助的努力他看在眼裡,而佐助的突出他同樣看在眼裡。
三人當中,佐助的實力最強。三個鳴人也打不過一個佐助。相比起來,鳴人和小櫻簡直就是累贅。
卡卡西越想,越覺得佐助像他自己。當年,他也是在這個年齡,就大大的領先於兩位同伴。
這不利於團隊的團結。
卡卡西決定狠狠地操練鳴人,在怎麼說這也是人柱力。可不能這麼差勁。
至於小櫻,卡卡西有些撓頭:「真難辦,到時候再說吧。」
……
密林之中。
鳴人一臉熱切的看著卡卡西:「老師,是不是要教我們高級忍術啦?!」
他非常希望卡卡西,教給他一個超級厲害的忍術。然後好在大家特別是佐助面前,大大的露一下臉。
卡卡西看的心頭一笑。鳴人果然還是那麼的直接熱情。
佐助雖然表現的比較平靜,但眼中的急切卻出賣了它的心情。
卡卡西心頭終於有了些欣慰。
被蘇重要挾,他總有些不爽。看到佐助的渴望的眼神,卡卡西終於有了點兒身為人師的暢快
小櫻除了高興好奇之外,倒是並沒有多大的熱情。
卡卡西暗自搖了搖頭:「小櫻還是沒有認識到力量的重要性。鳴人是為了獲得別人的認可,佐助是為了報仇。但不管是因為什麼,他們對力量都有了渴望。看來小櫻任然需要歷練。」
當初,他的很多同學,就是因為沒有一個正確的態度,很快就被戰爭所淘汰。代價則是他們的生命。
如果是在那個動盪年代,小櫻這種漫無目的的心態,必定會丟掉性命。
「和平保證了很多人的鮮活生命。這非常難能可貴,尤其值得珍惜。」卡卡西感歎。經歷過戰爭的他,知道能夠安安穩穩的活著,是一件多麼珍貴的事情。
「鳴人,你想的不要太多。你的任務是完成爬樹訓練。小櫻的任務是進行踩水訓練。佐助一會兒跟我來,另有安排。」卡卡西快速的吩咐訓練課程。
「還練那個啊。就不能教我個厲害的忍術?老師偏心!」鳴人發了句牢騷,接著就一臉幹勁的衝向大樹。
在第一次見到佐助能夠踩水後,卡卡西便順勢教導幾人查克拉操控。
小櫻天賦不錯,一次性完成爬樹訓練。卡卡西已經在考慮,安排小櫻學習醫療忍術。
不過那要等回木葉之後。現在就讓她繼續訓練查克拉操控。
鳴人比較差勁,到現在還沒完成爬樹訓練。
不理鳴人的抱怨,卡卡西帶著佐助遠離兩人。
「我要教導你我的獨創忍術——雷切。你應該有所瞭解。」卡卡西道。
佐助點點頭,暗自振奮,侃侃而談:「秋曾向我描述過這個忍術。本質是一個突刺。重點在於查克拉的性質和形態變化,雷屬性……」
卡卡西暗自點頭:「宇智波秋沒撒謊,佐助的理論基礎果然足夠。」
「你的基礎非常扎實,不過現在學習雷切還太早。現在我要教給你的,是雷切的母體——千鳥。這是一個a級忍術,不要寄希望於短期內就能掌握。要適可而止,不要訓練過度,免得造成成永久性傷害。影響實力提升。」卡卡西不得不出言提醒。
佐助心頭一凜,他確實有拚命修煉的打算:「看來仍然需要按部就班的來。就像秋說的一樣,欲速則不達。」
……
蘇重席地而坐,身下是翠綠的草地,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
陽光透過樹葉照在蘇重身上,光影斑駁。
蘇重右肘頂著大腿,手支著下巴。雙眼呆滯,表明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嗖!一個人影陡然出現在他身後。苦無靈蛇一般游動,繞過後頸,輕飄飄的放在蘇重的脖子前。
蘇重身形不動,眼睛一眨恢復了光彩:「刺啊。怎麼不刺。刺下去,你就自由了。可以回再不斬身邊,也可以浪跡天涯。」
身後之人寂靜無聲。
半晌,拿著苦無的手慢慢收回。
蘇重卻突然伸出手,抓住水無月白的手,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脖子。
叮!
一聲短促沉悶的響聲,在靜謐的樹林裡格外清晰。
苦無紮在脖子的軟肉上,僅僅刺入一絲,留下一點白印,毫髮無傷!
蘇重右肘突兀後沖。
砰!
白頓時被打的飛起,在草地上滾出十多米遠才停下來。渾身沾滿草屑,趴在地上咳嗽不止。
蘇重站起身,冷厲的注視著水無月白。
「你的攻擊對我來說,就像蚊蟲叮咬。而我只要一點點力量,就能想碾死螞蟻一樣碾死你!包括再不斬!」
水無月白狠狠的咳了幾聲,捂著肚子站起身來,臉色灰白一言不發。
「我要你來,不是為了看你的臉色,而是有事情讓你做。」
蘇重對於水無月白的消極對抗毫不在意:「你如果完不成我交代的任務,我仍然會用宇智波一半的財產,買再不斬的人頭!」
水無月白聞言終於變了臉色:「你不講信用!說好的一命換一命,你……你……」
一時間,水無月白臉漲的通紅。
蘇重猙獰一笑:「最終解釋權,歸我所有。」
聽到蘇重如此無恥的言論,水無月白氣急。噌的一下,手中出現一把鋼針,就要和蘇重拚命。
蘇重臉色一冷:「你儘管攻擊,只要我不死,再不斬就死定了!」
水無月白掙扎良久,緩緩放下手中鋼針,一臉倔強屈辱的看著蘇重。
蘇重滿意一笑:「好好給我工作,我們便相安無事。如果你敢搞鬼,你知道後果。我可有宇智波一半的財產呢。」
白一臉木然的站在原地,用面無表情來掩飾他內心的掙扎。
蘇重可不管他怎麼想,這一系列的恐嚇就是為了打壓白的小心思。好讓他安心辦事。
至於說宇智波一半的財產?想到這裡蘇重心裡暗笑。
宇智波財產多嗎?多,非常多。即使被一些人吞掉了小半,但剩下的依然不少。
可這些東西都是佐助的,佐助才是宇智波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或者說當代族長。
一半宇智波財產之說,純熟耍人!
「你會什麼忍術。」蘇重明知故問。
白生硬冷漠道:「冰遁。」
蘇重點點頭,暗道:「只要有反應就好,真要消極對抗,還真拿他沒辦法。」
蘇重雖然強橫,但卻並不弒殺。只有擋了他的路的人,他才會毫不猶豫的下殺手。至於其他人?他除了力量,在乎的東西並不多。
「用稍微弱一些的冰遁把我凍住。」蘇重道。
白聞言一滯,這個要求讓他難以理解。這是試探?還是繼續展現他的霸道實力?
蘇重眉頭皺起:「快點!」
白咬著嘴唇,眼睛狠色一閃,雙手快速結印。
「冰遁!冷月霜華!」
白色氣流突兀的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快速的纏繞住蘇重。幾乎眨眼間,蘇重就變成了一座人形冰雕。
這個忍術可一點兒都不弱!白眼中閃過掙扎之色。
此時,只要他完全催動忍術。就能讓冰晶碎裂。同時把凍在冰裡的人,一塊兒碎掉。
眼神閃爍許久,白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從來沒有殺過人,即使在他看來十分可惡的蘇重,他依然不想殺。
就在他想要解除冰遁的時候。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喀拉拉……
砰!
人形冰雕陡然炸碎,細小的冰晶爆射,噴的到處都是。白急忙轉身彎腰,伸手擋住面孔,以防被冰晶劃傷。
冰晶落地之後,白回頭一看,發現蘇重竟然掙脫了冷月霜華的冰凍!
他渾身皮膚泛著青黑,臉色帶著神經質一般的笑容,嘴唇翕動喃喃自語。
「不錯,不錯。這種方法果然有用。先用冰遁凍住自己,然後再發力掙脫。壓力和反抗。果真是一條修煉途徑!哈哈哈……」蘇重哈哈大笑。
在他掙脫再不斬的水牢術之時,他就有了這種想法。此時實驗證明,他的想法果然可行。
蘇重轉頭一臉熱切的看著白,就像一匹餓狼,看到了久違的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