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本來還想制止一下雪海的,現在她卻只想著看戲了,這丫頭倒還真是忠心,原本那麼怯怯的一個姑娘如今倒是被她培養成一個古代的**戰士了,在這個時代她除了當名優秀的大夫還可以當名不錯的培訓師。
「蕭妃娘娘,這話說得不對,什麼叫打狗也得看主人,您這罵自己是狗倒是不打緊,這要罵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養狗的人那該是多麼的不好!」雪海抿著鼻子偷笑,開口卻是正經得不得了,沒辦法跟著皇后娘娘時間久了,這抓人話柄的習慣是越來越得到真傳了。
「您竟敢罵我是狗?」蕭妃再好忍耐性也全線崩潰了,她堂堂一個皇妃竟然被一個下人罵成是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騰得站起來,一個巴掌就往雪海臉上打了,不過手還沒落下,就被人截住了。
「夠了,蕭妃娘娘,要想對本宮的人動手,還是等皇上把本宮關進冷宮或是廢了再說吧,現在動手太早了,你該是聽說過的,本宮一向不怎麼好說話,還請自重!」容顏截住她甩向雪海的手,然後狠狠地甩掉。
蕭菲兒被容顏冷冽的氣勢駭到,剛剛她一直是淡淡的,表情波瀾不驚,她始終沒注意到這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冷冽,那雙如水的雙眸裡冒出的冷冽怒氣,足以冰封千里,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氣勢,還真得是配得上楚天祐這霸氣英主,還真是個母儀天下的料。
蕭菲兒在心裡深呼了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惶恐,這女人氣場太強大了,即便她已經一身妖艷的紅色穿著壓過她一身質樸的素衣,無耐渾身散發出的來自靈魂的氣場太大了,有這一刻,她都有些恍惚,她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
「皇后娘娘難道就這麼縱容自己的下人辱罵皇妃?情節還這麼嚴重,連狗都罵了出來了!」
容顏笑了笑,不置可否:「這雪海呢,脾氣是不太好,但是有一條很好,忠心,如果有人對她的主子不敬呢,她是勢必會出口惡劣的,想必蕭妃娘娘也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吧,不過相比雪海說的髒話來講,娘娘替皇上說的廢後想來是更加嚴重些吧,廢後可是得下聖旨的,就是皇上恐怕嘴上說說也不行吧,還得下詔書吧,那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
蕭菲兒大驚失色,這女人還真不簡單,一臉淡然的樣子,讓她的丫頭出頭,到最後就這麼將了她一軍,她是有苦說不出,看來這對手還是太強了些,不能硬碰硬,還是得聽丞相大人的,要借助皇上的力量,都怪她太自以為是了。
「妹妹也是一時氣急才胡言亂語,但是我們是姐妹,說說這些話,也是提醒姐姐要蒙得皇上恩寵才是,自是一片好心罷了!」蕭菲兒也並非魯莽之輩,只聽容顏抓住了她的大逆不道,自然是不能硬碰硬,馬上軟了下來,「不過怎麼說一個小人對皇帝的妃子罵這等粗話終歸是不妥的,妹妹也是提醒姐姐,不要到時候下人惹了禍上身,讓姐姐自己背了黑鍋,那多不好!」
容顏點點頭表示贊同:「雪海還不趕緊給蕭妃娘娘道歉了,以後要是再這麼魯莽闖禍了,本宮可幫不了你了!」
「雪海給蕭妃娘娘道歉,還望蕭妃娘娘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這一回!」雪海看到容顏那笑得燦爛的笑容,趕緊上去道歉,自家的主子多多少少是有些瞭解的,這笑容看著可不像是有好事。
「姐姐客氣了!」蕭妃的話還沒說完,容顏就不懷好意的開口了。
「雪海,這罵人怎麼能帶髒字呢?可記住了,以後可不許這麼魯莽了。」
雪海接收指令:「是,皇后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罵人一定不帶髒字!」
蕭菲兒:「…………」
她終於算是領會到傳說中不可一世的囂張了,她還真是大意的很,這女人不但容貌出眾,恐怕這腦子還天下無雙吧。
「啪啪怕………」一陣掌聲響起,渾厚而懶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真是精彩,朕差一點就錯過了這麼精彩的表演了!」
楚天祐款款而入,整個人踩著陽光而來,身上度上了一層金色,連帶著整個人也明媚起來,他還是那麼英俊,容顏自從聽了楚天羽的那番話後,知道了或許的真像,看楚天祐的時候就覺得他沒有那麼疏離了。
「臣妾參加皇上!」兩個女人齊齊跪了一地。
這是容顏第二次這麼認真的跪拜了,第一次是在佑城,他吃醋還讓她跪出傷來,拖了很久的傷,看今天這樣子,她這一跪,估計也沒什麼好的的果子吃。
果然楚天祐走到她們身旁,伸手扶起的是另一個女人:「皇后還是多跪一會吧,不然下次都不會把朕放在眼裡了!」
呵,很明顯的結果,也是她早就想到的,為何心裡還是不痛快,好似專屬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原來佔有欲這東西不只只是男人有,女人也有。
「是臣妾遵命,皇上如果這麼遠跑過來是因為昨晚沒罰臣妾罰夠,今日特地來罰跪的,大可不必親自來一趟,派人傳個話來,臣妾自然是保質保量完成,想必臣妾這點信用在皇上那兒還是有的吧!」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楚天祐盯著那個跪在地上的素色女子,很熟悉的倔強勁,好似她原本就是這樣的,自己也絲毫沒有被惹怒的感受,為何這麼個囂張的女子會給他這樣的感覺,好似她的一切都是他慣出來一般,錯都在他,楚天祐的腦海又閃過一絲混亂。
「既然皇后如此喜歡跪,那就跪著吧!」楚天祐只覺得頭隱隱作痛,很是不舒服,「朕突然有些頭疼,菲兒扶朕回去!」
才走了幾步楚天祐又回過頭來:「皇后剛都說了,要保質保量的,這心心不是朕給的,是皇后做出來的!」那話意味很明顯,就這麼跪著,一直…………
「皇上恕罪!」雪海才開口還沒跪下,就接收到容顏的指令閉嘴不敢言。
蕭菲兒一臉暢快的笑,果然薑還是老得辣,丞相大人說的對,要對付容顏還得從皇上這裡下手。
看著一對倩影雙雙離開,容顏心底一層深深的傷疤被撕開,這一切是她自找的,也是自願的,腦海中飄過她現代社會的一句經典台詞:問世界情為何物,直到是一物降一物!從未想過有一天她也被降了。
日頭見下,夕陽漸紅,整個鳳儀殿蒙上了一層無名的哀傷,雪海站在容顏旁邊不停的擦著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手也不自覺的鬥著,這都一天了,皇上也不派哥人來下道勉罰令,皇后的臉色是越發蒼白了,抽出的薛斗還沒來得及補回,就遭這大罪,著皇上中的是什麼毒,這麼絕情。
長時間的跪著容顏的身體已經開始撐不住了,搖搖晃晃的好似下一刻就倒下一般脆弱,強忍的堅強看著更加讓人心疼,雪海終於沉不住氣了:「香梅,好生看著皇后娘娘!」
容顏好似猜到她要幹嘛一般,她才邁開腳步就被她疲憊地喝住:「站住,哪都不許去!」
「皇后娘娘,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怎麼受得住,皇上是病了,您著何必跟強著呢!」雪海幾乎是哭了出來,她真是想不通,服個軟總比受這樣的折磨要好。
「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他著毒中得有多深!」容顏輕輕的咬著這句話,好事把所有的力氣斗耗光了。
御書房內,楚天祐蓋上奏折,抬起頭才發現已到傍晚,接著該是要傳晚膳了,他最近倒是勤政,連晚膳都在著用了,今兒個也該換個地方了,去哪兒呢?
「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公公突然闖了進來嚇了楚天祐已大跳,俊眉揚起有些不悅:「什麼大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回皇上,皇后宮裡的雪海姑娘求救,說是皇后娘娘跪了一天暈了過去了,皇上不開口,沒有太醫敢去,讓皇上派個太醫去瞧瞧,雪海在門口哭著呢!」
「你給朕再說一遍!」楚天祐兩眼冒著火花地看著他,除了不可置信,還有無法言語的憤怒,說話間已經出了御書房了,雪海一臉淚水的跪在那。
「皇后娘娘跪暈了,求皇上允許派個太醫過去瞧瞧!」
楚天祐真是氣死了:「皇后暈倒了,你不去請太醫,跪在朕著幹什麼!」
「蕭妃娘娘說皇后得蕞皇上被軟禁了,沒有皇上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鳳儀殿,求皇上了!」雪海一陣磕頭,讓楚天祐心裡耿不是滋味。
「還不快傳太醫,楞在這幹嘛,朕何時說過要軟禁皇后!」這宮離人膽子打得連皇后都敢欺負了?拿女人不是很囂張麼,在她身上也會出息這樣得事,楚天祐除了不敢相信還很生氣,她怎麼如此吳用,「擺架鳳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