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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1. 戀愛就是相愛的意思啊! 文 / 沐馨

    對於醫術容顏還算是有把握,再加上楚天祐那句拿楚天恆開刀的話,激起了太后的求生意志,她若雪很快就來了:「皇后姐姐,這樣真的可以嗎?」

    「按我說的做,其他人都退下,屋內人多消耗氧氣多!」容顏一邊準備好道具,一邊開口,清麗的身影冷冽逼人,不容拒絕的霸氣,宛如她就是主宰生死那個天神。

    「都退下!」楚天祐一聲令下,全部人員退下,楚天祐自己也正準備走出去,卻瞧見楚天恆一動不動站著,眼睛直直盯著容顏的手。

    剛想開口,卻還是被楚天恆搶了先:「皇上,我想在這看著母后醒過來,請皇上恩准,母后雖然處事有失妥當,但她畢竟是我母后,請皇上恩准!」

    楚天祐眼角十分的不悅,站了一會兒,離開,終是沒忍住:「看你母后就母后,別把眼睛盯著皇后的手!」

    楚天恆臉色瞬間灰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是他佔有欲太強,還是他的心思太明顯了,不過此刻的他真是擔心他母后:「皇上誤會了,我只是擔心我母后,希望皇后娘娘能救回母后!」

    「哼!」楚天祐噴了一個字後,才不高興的離開。

    清和殿外,如火般的烈日炙烤著整個皇宮,這個時辰的日頭最為火辣,公公同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皇上,這兒太陽大,要不去偏殿歇著!」

    楚天祐背靠著手直直地站在殿外的日頭下,雖然額上已滲出點點汗漬,面色冷漠,許久不見的陰暗妖邪氣場再度瀰漫開來:「不必了!」

    那個女人為了逼自己的兒子,竟然對自己下手,楚天祐腦海裡新鮮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是做夢也未曾想到過,楚天恆對容顏竟然動了那樣的心思。

    「母后,兒辰不能那麼做!」

    「你竟敢不聽母后的話,你現在不動手,以後想動手都沒機會!」

    呵呵,為了搶他皇位,這女人得有多少次想要他的命,可又有那一次得逞過,可唯一遇上一次有完全勝算把握的時候,楚天恆卻給了一個連他都意外的答案。

    「可是他死了,容顏怎麼辦?她懷孕了,還在邊疆等著他去接她回來呢,她那樣固執,楚天祐不去,她會死的!」

    尤記得楚天祐聽到那個在絕望中掙扎過來出來的答案時,他僅存的理智消失,世界彷彿崩塌,與其說這是楚天恆給了他一次機會,不如說是他將他內心真正的柔軟挖掘出來,還清晰記得容顏剛踏入府的時候,蕭然跟他說過,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時候,他玩笑著說,自己看來還不算是個英雄,過個美人關太容易了,而聽到這句話出自楚天恆口中的時候,他徹底清醒過來了,他確實是個英雄,過不了容顏這個美人關。

    楚天祐擰著眼睛望了一輪日頭正紅,就如今日的他初登大寶,鋒芒畢露,以他的性子,如今國內四海昇平,顯然是不滿足的,從他踏入戰場的那一刻,他就愛上了征戰,但也厭惡了戰爭,所以他要的是天下四海昇平。

    一個男人把目光放縱於天下,自然就不會拘泥於女人,所以一心戰爭天下的他,向來視女人如衣服,很小的時候母親曾說過,天下女人本質都是一樣的,除了外表不一樣,內心都一樣醜陋的很,十年宮圍生活讓他深深明白這句話。

    為了權勢,為了皇寵,足以把昔日情同姐妹的女子踩到塵埃裡去,看著慈眉善目,交談甚歡,轉眼間背後一刀,刀刀致命,所以即便他閱盡天下美色,也未對一人上心,世人說他多情又薄情,他亦覺得如此。

    第一次見她,在奴隸市場,「太子殿下說笑了,什麼都會怎麼能當奴隸,什麼都會我就當太子妃了!」一個淪為毀容奴隸的女子竟然那般囂張的氣焰,那淡淡的口氣似是篤定了他不會把她怎麼樣一般,事實證明他的確沒把她怎麼樣,他把她帶的戰場,只想滅滅那囂張的氣焰,卻不料她竟然不怕死的阻止抬屍體出去,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把人救活了,那一刻他完全被她身上善良的神秘氣息所吸引了,然後一步步沉迷而不自知。

    直到遠在大月邊疆的他收到蕭然的飛鴿傳說,說夏崢嶸還留在京城,要帶走太子妃,那一刻,他第一次嘗試到自己的東西被人惦記的味道,於是一氣之下哄下大月國幾座城,連夜回京,為了讓他放走夏崢嶸,她連苦肉計都用上了,那一刻他除了憤怒還有心疼,後來又聽她親口說不喜歡夏崢嶸,是那般的興奮,她被楚天成下藥他是又恨又惱又喜,恨惱自是不用多說了,喜的卻是,自己終於有個借口順理成章的擁有她了,集天下權勢於一身的堂堂第一美男何是這麼憋屈過,又何時這麼卑鄙過了,遇上她,他狂妄張揚都收斂了很多。

    為了讓她遠離京城的紛爭,不惜把她送到邊疆治理瘟疫,雖然相信她的醫術,但還是不放心,除了十萬精兵,連舒如都被她逼到邊疆守著她去了,他以為她會恨及了他了,只是沒想到,當他陷入困境的時候,蕭然和林雲卻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太子妃在邊疆等他去接她回京,否則,她就帶著他兒子去做別人的皇后了,那一刻他覺得黑暗多年的世界明亮了,這個皇帝他當定了。

    當眼她為夏崢嶸擋住致命的一箭,他的心跳似乎跟著停止了,尋找多年的啟明星不見了,那段時間他都快瘋了,每每想起來都是絕望,說好的孩子不存在,那麼說好的不愛夏崢嶸,卻又願意為他去死,容顏這兩個字如同穿腸毒藥,慢慢腐蝕他的心臟,原以為他就這樣被她冷淡疏離折磨到死了。

    卻不料一碗湯藥端在他面前,他說楚天祐,不要仗著我愛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傷害你,你就那麼想我和夏崢嶸死在一起嗎?對,他沒有聽錯,她說她愛他,是的他早該相信的,他那麼優秀的人在容顏面前就怎麼這麼不自信了。

    腦海中始終是她張揚的平淡,低頭的羞澀,還有小佑子,這世上就她一個人敢這麼叫,從一開始就這麼囂張,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蠻不講理的闖進了他的心。

    沒了舒如,取了杜芳語,他是沒想到楚天恆也喜歡上了她,不,確切的說,是愛上了她,他向來是那個女人說什麼是什麼,即便放棄舒如取杜芳語也是她說什麼是什麼,為了容顏,他竟然放他一馬。

    不過那又怎樣?她現在是他的皇后,也只想做她的皇后,但是他心裡就是不舒服。

    「皇上這麼大天氣站在這曬太陽,曬得可真是讓臣妾心疼啊!」一聲嬌滴滴的嗓音耳畔響起,楚天祐回頭,容顏一張明艷動人的臉蛋出現在他跟前,不但笑容滿面還嬌艷欲滴,這樣的她他第一次見到,從未想過她有這樣溫柔的時候,楚天祐有些不真實的看著她。

    半響,捏上她的翹鼻,只聽她咯咯的笑著,剛剛心中的壓抑瞬間不見:「顏顏,你真好看!」

    「那是自然,情人眼裡出西施麼!」容顏說著撫上他的手臂,「況且我還真的像嫦娥,能不好看麼!」

    「真是一點都不謙虛!」楚天祐捏捏她的下巴,握住她的手,起步。

    看她的臉色就知道裡頭的情況,如此更好,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著。

    「謙虛給誰看啊,驕傲是戀愛中女人的權利!」

    「戀愛中的女人是什麼,為什麼要權利?」楚天祐本能的反問,他這皇后新詞太多,不夠很有意思,他很是好奇。

    「戀愛就是相愛的意思啊!」容顏小女人撒嬌的說道。

    她也從未想到一個終日拿手術刀的冷血高級動物,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只可惜,跟人生漫漫比,美好的東西都是短暫的,再後來回想起來,竟然是刻骨銘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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