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祐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腦海中始終徘徊著她那日說的,她只想過平凡人的生活,一生一世一雙人,心尖像是被無數蜜蜂蟄過一般疼痛難忍。
許久才出聲:「顏顏,別說傻話,我不是父皇,你也不是我母后,不要胡思亂想!」讓他離開,不可能,曾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早就後悔了,在邊疆戰爭時,他接到蕭然對京城情況匯報的時候提及夏崢嶸在找她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他沒打算要放她離開,她罵她小人也好,反正他向來就不是君子。
「我們的開始和你父皇母后的開始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你母后是被逼的,我算得上是自願的,太子妃總好過奴婢吧!」
「既然你都說是自願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楚天祐捏捏她的臉蛋,放開她,然後給他母親上了柱香。
容顏本想說既然他都有喜歡的人和孩子了,就好好對他們,提前放她自由不是更好,可是每每看到他看她的眼神,卻自動自發的收回那些話,心想等他登基再說吧。
大楚帝國皇宮的端陽節的活動是在下午舉行,容顏沒想到的是,隔了千年的距離,她依然能看到熟悉的賽龍舟,這個被架空了的年代好像挺發達的,不管是衣食住行,就連精神文化建設也這般注重。
按照慣例,大家集中到皇上那用午膳,下午賽完龍舟就各宮串門,因為平日裡不太走動,這些節日需要多串門,不然宮裡的妃子都不太認識。
因為皇上身體欠佳,前些日子才剛撿回一條命,自然是安心靜養為主了,容顏本想著,這午膳自然是落到皇后娘娘的宮裡了,想起楚天祐見到皇后的樣子,容顏總覺得不自在,不過令大家都意外的是,這回午膳改在太后的怡和宮了。
結果一年輕人伙人聚在了怡和宮,除了他們,還有楚天恆、杜芳語、楚天成和他的王妃,只有楚天羽是一個人,其他人都成雙成對的。
「我去皇祖母的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容顏有點不習慣一堆人紮在一起,皇子嬪妃都不怎麼認識,個個看她的眼神都很怪異,帶著些敵意,估計是前段時間,她戴著齊鳳釵衝進皇上的寢宮弄得如此臭名昭著。
「廚房你能幫什麼忙?」她不是說什麼都不會嗎?
想起奴隸市場的那理所當然的樣子,什麼都會哪能當奴隸啊,什麼都會我就當太子妃了,看看那囂張的勁,他還真是買賬,還真讓她當了太子妃了,楚天祐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楚天祐不帶這樣嘲笑的,不會燒飯,當監工也可以啊!」容顏很討厭他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拆台。
「怎麼,顏兒,要去當監工啊?」一個慈祥而爽朗的聲音響起,「那哀家可捨不得呢!」
「皇祖母捨不得太子妃嫂嫂當監工,那就讓太子哥哥去吧,那些廚師見著太子哥哥,一定不敢偷懶,保證超水平發揮。」
容顏不用說也知道是哪個極品在拆楚天祐的台,果然見楚天祐陰森森地盯著楚天羽,雙眼冒著火花,好似下一刻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了般,容顏拉拉楚天祐的手,示意他別在意這些無聊的小事。
「羽兒啊,一段時間不回皇宮倒是學會了如何拆散人家恩愛夫妻的本事了,哀家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取一門媳婦了!」太后悠悠地看著楚天羽說道。
剛剛還打了雞血準備看好戲的楚天羽立刻向是洩了氣的皮球,立馬告饒:「皇祖母,你就饒了我吧!」取個媳婦都沒意思,看看他家太子哥哥,以前多瀟灑,現在呢,據說是被女人管的死死的,他怎麼都沒法想像,他家太子哥哥也會有這麼一天,真的假的啊。
楚天祐一臉幸災樂禍,這小子早該有人治治了,整天神經不正常:「皇祖母說得極是,你看我們這些兄弟都取妻了,他這一個人不取媳婦,還整天搗亂,該找個人治治他了,我聽說舒太尉家的千金,號稱大楚帝國第一才女,我看跟天羽挺合適的,畢竟天羽也不是一般女子管得住的!」
「啪!」一個茶杯打翻的聲音,只見楚天恆尷尬地使來丫鬟換了茶具,他的臉色差極了,容顏看了一眼楚天祐,波瀾不驚的眼底掠過一絲異色,她敢肯定,楚天祐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楚天恆跟舒如的事情。
或許杜芳語哭哭滴滴該是跟這有關?
「恆兒,怎麼啦?臉色這麼差!」太后微微皺眉,見楚天恆說無事,又繼續開口,「佑兒,此話說得極是,舒家那丫頭,哀家看著挺順眼的,取了做孫媳婦也是不錯,又聰明,長得也不差,大楚第一才女可不是掛掛命的,說不定還真能綁得住羽兒!」
「皇祖母啊,我還是不是您的親孫子啊,怎麼想著取個媳婦來綁住我啊,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啊!」楚天羽鬼哭狼嚎得不想娶媳婦,「這天恆哥哥不是才娶了個大楚第一美女做媳婦,我再取一個大楚第一才女做媳婦,那大楚帝國的好女人都娶進皇宮了,那你讓百姓怎麼辦啊,百姓娶不到好女人,豈不是逼著他們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