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好了,雨燕姑娘暈倒了!」侍女來不及稟報來不及行禮就直直在他們眼前開了口,幾乎是用喊的聲音,可見事情緊急。
「那還不快傳太醫!」楚天祐邊怒斥著,人已起身,沒有一個招呼就跨步離去了。
很快,人消失在她視線能及的範圍,容顏起身離開餐桌,自嘲一笑,淡淡的苦澀埋入心底。
不知是因為下午睡得太久了,還是因為古代的月亮太美了,已是午夜了,容顏還趴在窗前獨自賞著一輪明月,毫無睡意,趁著月光正濃,她能看見窗外一片紫薇花,開得正旺,旺得屋內都孤獨起來了。
若雪去哪兒了?容顏懊惱地想起她又忘了問了,等了他一天就為這個問題,結果他一出現就把她弄得方寸大亂,竟忘了開口了,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樣的她討厭極了。
「太子妃你在賞月嗎?今日太子殿下有差人送來些南嶽國的供茶,據說味道極為不錯,要給您砌一壺嗎?」雪海小心地問著。
「雪海,我長得很可怕嗎?」為何她總這般小心翼翼。
「太子妃怎麼會長得可怕呢,奴婢還沒見過比太子妃長得漂亮的女人呢?」雪海認真的說,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呢,她第一次見太子妃的時候,第一反映就是,她們太子殿下還真有福氣,取個這麼漂亮的妃子。
容顏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輕笑出了聲:「罷了,夜深了,茶越喝越冷,酒才是越喝越暖,今兒個月亮不錯,拿壺酒來,陪我在這賞月!」
「啊?」
「剛剛還說我長得漂亮,跟美人一起賞月,你不願意?」容顏看著她錯愕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
「願意願意,太願意了,只不過奴婢一個下人,壞了規矩太子殿下會怪罪的!」雪海眼神從激動到擔憂。
容顏一笑,今晚的她好似特別孤獨:「你若不聽話,我現在就怪罪,都不用等到太子知道!」楚天祐什麼時候有空管起下人的規矩,他現在正陪著美人呢。
雪海很快取了酒,兩人就這樣如同小時候趴在窗口看星星般喝著小酒,講著趣事,看著一輪明月漸漸淡去。
容顏再睜開眼,已是天明,窗外微風傾襲著淡紫色的紗幔搖,搖曳起晨起的陽光,容顏下意識伸手去擋住刺眼的陽光,卻發現無力動彈,還昏昏沉沉的腦袋如同澆了一盤冷水,瞬間清醒了。
容顏驚得睜大眼睛,才發現不止是手,整個身子都禁錮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頭抵著一個人的下巴,空氣中充滿著男子的陽剛味。
不由得嚇了一掉,不用說,他是誰,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她的軟塌上,除了他沒有誰有這個本事,也沒有這個膽子,不過昨晚他不是去雨燕姑娘那兒了嗎?
正是新歡得寵的新鮮勁兒上,怎麼躺在她的軟榻上了?
容顏一個用力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迅速看了看自己,更是被嚇得心跳如鼓。
容顏是真的想不起來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只知道她和雪海在賞月,為什麼會只著褻衣躺在他懷裡。
「愛妃這是什麼表情?昨晚可是熱情的很呢!」頭頂傳來熟悉的戲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