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想必起來了!太子、太子妃請!」楚天恆謙和地讓路,落在容顏臉上的眼光有些遺憾,如此氣質配上一張見不得人的臉,可惜了,若不是杜芳語說看過她的刀疤臉,他還真不敢相信,不過楚天祐會取這樣的女子還真是意外,看來在這次選妃上,楚天祐輸了。
一直未說話的杜芳語眼中卻始終包含著不屑,眼底輕笑,一個下人,上得了什麼檯面,今天到要看看,她是怎麼出醜的,反正楚天祐又不喜歡她,至於為何娶她,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這樣的眼神讓容顏有些不安,按理說,以她的個性,應該數落她一頓才是,嬌蠻的個性,才這麼幾天就全然不見了?或許這才是她大家閨秀的樣子。
四人進去的時候,太后與皇后正在閒聊著,看起來精神不錯,聽著來人稟報,才收了眼瞧著兩對新人。露出慈祥的微笑:「總算是來了,哀家可是一早就起來了!」
容顏聞聲抬頭,只見太后慵懶靠在椅上,看著精神不錯,可面色卻有些暗淡,眉宇之間有些病態,一看就是長期服藥的後遺症,而一旁的皇后顯然起色正濃,風華依舊,眼睛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微微詫異了一下。
「給皇祖母請安,給母后請安!」
請安、敬茶、賜座一氣呵成,所謂敬茶,也就是一個儀式,太后看看容顏,又看看杜芳語,最後將目光落在楚天祐身上,揚聲開口:「佑兒啊,這太子妃好端端的蒙著個臉是為何?」
太后長年幽居怡和宮不管世事,自然不知道容顏毀容的事。
楚天祐還未出聲,請聽見杜芳語一陣輕笑,掃了她一眼,朝太后悠悠然開口:「顏兒的臉上受了傷,所以戴個面紗,過段日子就好!」
太后一聽,緊張出口:「臉上受了傷?嚴重麼,太醫有去瞧瞧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堂堂太子妃臉上受了傷,傳出去可不怕笑話。」
這哪是臉上受了傷,分明是毀容了,就那日她看到的那道傷疤,恐怕這輩子都好不了,杜芳語心中暗暗的想著,眼裡既是笑意,轉而想到她的天祐哥哥還是第一次撒謊,笑意淡去,曼上一層陰灞。
容顏一雙水眸看著太后,盈盈起身行禮,然後坐下:「回皇祖母,顏兒的臉不礙事了,傷也已經好了,只是這幾日不太見得了風,才戴了面紗,皇祖母不必擔心,倒是皇祖母瞧著氣色不是很好,看著是宮裡的藥用多了的緣故罷了。」
「可不是了,老毛病了,這天天喝藥,也不見起色,顏兒也懂藥?這一下子就瞧出哀家的痛苦了。」太后有些開心,竟然有人懂天天吃藥的痛苦。
「回皇祖母,顏兒讀過些醫書,略懂一二,依顏兒看,皇祖母這病啊,不用吃藥。」本著醫者父母心,容顏膽子也大了些,「只需每天晨時起床喝上四大碗鹽水,然後去御花園逛上幾圈後才用早膳,這飲食避開魚肉葷腥,吃些小粥,素食即可,如此連續一周,顏兒保證皇祖母精神抖擻,容顏艷麗。」
容顏說的是現代白領飲食排毒的方法,現在人往往動得少,吃得好,久而久之體內毒素過多,而這萬人之上的太后自然也是吃得好,動得少,再加上長年喝藥,都說是藥三分毒,體內毒素多了,膚色就暗黃了,容顏作為一名醫生,早已耳熟能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