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祐十分惱火得看著她:「還用看麼,我的腦子比你眼睛管用,你就那麼不想當太子妃?可惜你什麼都不會,當個下人也太不稱職了,既然我花了錢買來,只能物盡其用,這太子妃你想當也得當,不想當也得當!」
容顏心裡納悶,這楚天祐是哪個神經不對,頂著壓力非得讓她當太子妃,難道就只說為了讓杜芳語遠離太子之爭嗎?可在她看來,杜芳語生於全傾朝野的宰相之家,又有一個如此權利**的父親,想在各方勢力之爭中獨善其身已是不可能,這一點楚天祐不是不明白,既然如此,他何不如納為太子妃留在身邊。
這個男人有太多她想不通的想法,鑒於才當了炮灰的,容顏果然選擇閉嘴。
「來人了,送容顏姑娘回西廂,小心看著!」
一聲長喝之後,空蕩的書房,在淡淡的夕陽映襯下,絲絲空寂悲潦入心,宛如楚天祐此刻的心情,從出生那刻起,他就注定在權利**中輾轉游離,先皇后嫡子,太子殿下,這個枷鎖讓他不得已,既然天命如此,何不笑著接受,選擇不了平淡的生活,就只能霸氣一生,指尖扶上那剛剛落筆的字,凌然一笑,誰主沉浮?
定是無所不怕,一生無掛的楚天祐,普天之下,英雄如此之多,如榮夜,雖未有高貴的出生,依然貴為君王,如夏崢嶸,雖不是儲君,卻依然能繼承大統,而能做到,斷情絕愛,了無牽掛的唯有他楚天祐一人,江山如此多嬌,楚天祐自負的笑了,笑聲迴盪在孤獨的書房,縈繞久久…………
「婉菱見過太子殿下!」
「何事?」
婉菱行了禮之後,有些為難地開口:「殿下,宮裡的高公公是才來傳過話,說是皇上讓您過去一道用晚膳!」
楚天祐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可思議,他父皇何時有了和他一道用晚膳的想法了,轉而一想,似乎又明白了。
「婉菱,發生什麼事啦?」楚天祐瞧她似乎有話要說,卻又因為不太合適而止住此處,「你什麼時候在我面前也不這麼吞吞吐吐了,有話直說吧。」
眼前女子,綠衣飄灑,通徹明亮,只需瞧一眼就知道是個端莊聰慧的女子,婉菱是唯一一個用心對待他的女子,世人都說他楚天祐放蕩不羈,愛美成癡,連太子府的管家都是個貌美的女子,卻很少有人理解他,而婉菱卻是個例外,所以他對她十分器重,把整個太子府都交給她打理。
婉菱抬頭,一雙杏眼對上楚天祐,慢慢開口:「府上探子回報,大夏國國皇帝於今日午時駕崩,晉王夏崢嶸已靈前登基,已是大夏國的新皇帝了,據說他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向我大楚帝國示好,皇上此時召您進宮,恐怕是……」
「恐怕什麼,你是擔心父皇會趁機把楚天恆在邊疆的兵撤回來吧。」楚天祐淡淡地說,好似一件很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