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和樹懶沒區別了,有什麼好羨慕的,都是女的,只有獵神這樣不明真相才會有些迷醉。」劫道男子眼巴巴的望著,雙眸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換我倒是不錯,不過我更喜歡在抱人的位置,當然不行也沒關係。」
這擺明不是羨慕馬尾女子香玉抱滿懷,劫道男子羨慕的盡然是頻臨被保護的弱勢,滿臉都是各種憧憬,黃衫小姑娘張了張嘴,只能對他這般選擇無視。
酒香撲鼻,馬尾女子拉扯著霄笑躲過這全數擊中的剎那,距離太過接近還是不夠迅捷,自身連帶霄笑同時中毒,身中雙刃猛攻血量不過五分之一,任憑霄笑這等危險站在其身側,隱忍著痛楚,保持笑容的冷視透心涼,「並不排斥各位物用其極,但本人對同陣相殘還是很有意見的,勝之不武沒什麼意思。」
「死到臨頭了,還有閒情英雄救美,閣下還真是自信,以你的身手就算收襲當前,應該還是躲得過的。」透心涼難得開口,確定命中的剎那已經是勝券在握,卻顯然有些不明白馬尾女子的用意。
掃了一眼身旁臉色霎時蒼白,眼神渙散搖搖欲墜的霄笑,強制狀態神智應該還算清明,馬尾女子的眼中閃過些許無奈,很顯然透心涼無法迅速識別她的性別,高領裝束太寬鬆,她也沒辦法,只能依著他的話,「死在我手下倒是無所謂,如此佳人葬在你手中,還是偷襲致死就不太好了,同為官職,這麼大的怨氣要在此解決,還是說早有準備?」
「和死人沒有必要解釋那麼多。」馬尾女子的狀態似乎並非霄笑那般嚴重,身上必定帶有某些抗毒的物件,所言其他或許是在拖延時間減少效果。透心涼卻是對道具信心異常,「身中此毒,你就是在如何了得,也是無濟於事。」
「半日醉?」馬尾女子略有遲疑,應該是查看狀態,一口道出本該只顯現效果匿去毒名的所在,想必也是用毒好手,迎上透心涼自在必得的笑容,「聽雨軒新毒,挺難有的稀罕物。太捨得了,逆天這群人應該用不著,獵神是我招惹來的,這東西應該是想著留給我的,她這算不算是被我連累了?」
「你一要這麼認為也可以,畢竟如果不是如此相像的你出現,她也不會如此配合,只不過我的目的不同而已,我要殺的是她。」透心涼目光直指霄笑。直接限制所有狀態的昏迷效果逐漸消退,半日醉真正強勢的是幾乎喪失作戰能力的半暈眩,霄笑怎能不知透心涼意欲何為,低語怒斥。卻只能擠出堪堪些許,「卑鄙。」
「這位美人所言差異。」不等透心涼反駁,馬尾女子倒是直接接過她的話頭,「勝負不論手段。你若不情,他也無法硬拉著你來,就算在如何施展。殺了你,獵神易主他人,別人在意的也不會是如何取勝,最多只能說他比你陰險,其實這也是你眼拙,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馬尾女子反倒是陷入了左右之局,言語間有些相助透心涼的意思,卻隱隱感覺還有些嘲諷,透心涼冷言想向,馬尾女子也是忙不迭的說,「別誤會,我個人偏愛用陰險來代替足智多謀,聽起來像是貶義而已,比如你這獐頭鼠目,賊兮兮的造型,實則是在誇你,既然你是來找她麻煩的,這裡也沒我什麼事了,不如你們私下了斷?」
挑事之人,反過來極力的將自己置之度外,那麼強行救下霄笑也有可能是另有所圖,各種明朝暗諷,到頭來還不是怕事,透心涼冷哼一聲的同時,霄笑眼神也是變得凌厲,「沒人讓你多管閒事,他們明顯是達成同盟,你以為這麼說就會放了你?別忘了,所有事情都是你的人搞出來的。」
「說實話,你和那位朋友一個造型,我不僅不會救你,說不定正面補你一刀的幾率比較大。」這話要是讓殤劍聽見,當真會明白什麼叫做蛇鼠一窩,個個都是找到機會就單一嘲諷,馬尾女子很是針對透心涼,卻笑眼不變的看向倚劍,「好歹你也是他一夥的,勝算這麼大,打了那麼久,不如我們談合,我什麼都沒看見,你也當沒發生過,你們繼續。」
夜襲幫派降級,死傷場中數百號玩家,刷新的道具不算前後損失無數東西,到頭來扯著個機會,這馬尾女子就要談合,倚劍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說出口的,並肩透心涼站立,「閣下幾乎毀絕我逆天,想要就此作罷,逆天顏面何存,我並非趕盡殺絕之人,兄弟當真想了事,亮出id留下一命和所有東西,我讓你們走。」
倚劍不愧是逆天的隱藏當家,如意算盤清晰明瞭,獵神已經是必死無疑,馬尾女子應該也是強弩之末,實則從他們身上搾取的東西並不多,若是她能公開名諱被擊殺,反倒是等於讓逆天盛名更甚的前提下,留下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嘉譽。
「逆天成名是因為你的轉世,我一個無名之輩,怎能好意思滿足你故技重施的用意。」馬尾女子倒是明白倚劍的所想,歪著腦袋看向一旁站立不穩的霄笑,「本來還有一戰的資本,現在倒好,明知道官職爾虞我詐,就你這腦子怎麼看都不夠用,被耍了還連累我,帶個品級還真不如落草為寇。」
「沒人讓你管我,很可惜,現在你也跑不了,是我輕信於人,你不過是個無恥小人,多管閒事!」霄笑已經是確信,在那收襲的剎那,馬尾女子是太過自負操作能力,意欲借助戰鬥趨勢佔她便宜,比起透心涼,此人更加讓人不齒。
「這話說的沒錯,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獵神這張俏臉倒是帶來了些許意外。」透心涼冷嘲著馬尾女子,果然不是什麼大度之人,瑕疵必報,「既然不願意公佈id,殺你多次也一樣爆出所有耐久之物,我印象當中還沒有綁定的偽裝之物,既然這麼偏好她的美色,新手村不如一起作伴。」
「這個提議不錯。」馬尾女子居然還能贊同的點了點頭,眉眼間雖帶著平淡,卻硬是擠出些許輕薄的笑意,「你也看出我的戰鬥力不錯,不如給個機會鞍前馬後如何?」
「癡人說夢,我就算死也不會和你這種人一起。」霄笑撐著殘存的理智,惡狠狠的瞪著馬尾女子,比起被蓄謀設計,她更不能接受這等所在,甚至開始鄙夷之前被擁住的那份茫然。
「一言為定!」馬尾女子這是精神恍惚還是不明白霄笑的話,迎向透心涼二人錯愕的目光嚷嚷著,「我原諒你們的狼狽為奸,背後偷襲,你們可要作證,只要她不死,可就是我的人了。」
徹底曲解別人的話,馬尾女子這種時候還有閒暇這般自找樂趣,透心涼不僅冷笑,「這是臨死前最後的搞笑麼?我就算為你作證如何?看得出你能抵禦一定的毒性,可惜依舊自身難保,你還能留下她不成。」
「只要我在。」馬尾女子莫名自信的話語,如同雷霆般讓霄笑動盪不得,她是在說著調侃的廢話,刻意扮作一副嬉笑的模樣,至始至終都未曾有過放棄,霄笑不喜熱絡,不混雜幫派和特定組織,選擇的是獨來獨往的種種,只相信自身的實力和能耐,過多的他人只會成為累贅,另可選擇機械性的npc部下,為何她的這句話會如此讓她心安,驅使著霄笑去信任。
一柄碧綠的木刃出現在馬尾女子的手中,不如她之前武器幻化而成,看起模樣還殘缺不全甚是破陋,只是隨著武器出現,綠光籠罩在馬尾女子的週身,輕抬手攬上霄笑的臂膀,下意識的掙扎卻無奈半日醉的限制,任憑她牢牢鉗制。
劇毒加身,馬尾女子這造型是準備再戰,而且還要以保護霄笑為前提,未免太過有恃無恐,透心涼和倚劍面面相覷的剎那,已然是搶攻出手,半殘配上毫無作用,能有多大能耐。
依舊是迅捷驚人,綠刃肆意劈砍如同堅實的盾擋一般,讓透心涼二人的攻擊無半點觸及的可能,僅僅是交手的剎那,透心涼已然不解的冷斥,「你沒有中毒?」
「那種距離,我可沒能耐躲過,不過輪迴存在衝突淨化,效果雖然一般,但只是半日醉,也算得上是聽雨軒用毒?」毒攻不屬於法系輸出,而是鍍上武器接近的剎那,玩家週身屬於淨化加持的狀態,是有一定幾率造成判定失誤,將玩家定位於可加持對像而不是收襲者,將毒素的生效減緩,限制大半失效。
不算是太有用的技巧,因為達成的可能性苛刻,效果只是泛泛,類似瞬移的同時受到襲擊,玩家就算傳送離去還是會附加些許延遲性的傷害,出現概率不高,卻並非沒有,多半用於對陣限制型boss,玩家頻繁對戰士使用淨化,減少效果,單人對敵卻是應用極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