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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清肅傾述 文 / 裘洛

    「你不說話,我倒是還沒當你存在過,能支持那麼久,看來你比這所謂的無言要更有意思一些。」黑衣人的速度比話音更快,聲音未落,已然是拔地而起,手中長刃轉瞬間架在了洛霜的肩頭,急速程度超越了目前洛霜還未消散的技能,可見其屬性的優勢性,「不知道這樣,我算不算勝之不武。」

    譏笑維持在洛霜的唇邊,速度快又如何,她又不是速攻職業,對方佔據了各種主動,高速職業封印技能,躲閃限制,完全不是在場可以力敵的所在,讓洛霜有些詫異的儘是他們並不屬於輪迴中的各路高手,屬性程度甚至媲美轉世至強時的殺神所在。

    「給我一個你放了他們的條件,你們的戰法不屬於大唐區域,找到無言,無非是證明至強也不足畏懼。」洛霜的反應,略微讓黑衣男子有些吃驚,卻絲毫不在意的收招,「我喜歡聰明的女人,現在的無言,擊殺對於你們這群玩家毫無意義可言,我不會白跑一趟,我需要一個有價值的所在,如果你可以提供,感激不已。」

    毫無疑問,以黑衣男子的態度,若如沒有得到所想,場中無一人可以倖免,洛霜的目光奪向苦苦掙扎看向言不語的墨不言,不見半分黯然,反倒是稍稍抬首面向黑衣男子,「是這樣的話,你們無需在找任何人,廢了我的號,想必就足夠了。」

    「你的戰鬥力是不錯,召喚職業倒也稀少。」黑衣男子上下端詳著洛霜,意味深長的說,「只是無名之輩,殺了也沒什麼用處,有這等自信,不知朋友可否告知你的價值何在?」

    「,洛霜。我的名氣應該還不至於讓你孤陋寡聞。」洛霜的眉梢微揚,輪迴中有著太多遮掩變化的所在,黑衣人一行能帶著言不語搜尋,也是謹慎之極,若非親口承認,恐怕黑衣男子也不會相信。

    驚喜的神色在黑衣男子眼底綻放,略微有些不解的看向洛霜,「我記得你們有句話叫做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的資料本就難差,只知道id卻是未探查過你的所在。剛剛還有些懷疑,但如此美人,想必沒有必要冒名頂替,不過,我不明白,你向來隱匿玩家之中,非熟識不見,怎生得願意交換這群廢物。」

    「只要他在意的,我就願意。」洛霜的回答堅定異常。墨不言打從她願意交換的剎那已然是停滯動作,依舊如以往一般不去看她,只是沒人注意到他的雙拳已經緊握到骨節發白。

    「為了他。」黑衣人好笑的看著洛霜,手指向墨不言。「難不成貴如,盡然也會崇拜一個昔日的神話,你看看他現在什麼模樣?如果我們的資料沒錯,閣下身邊應該就有一位能勝過他千百倍的所在。」

    對方的情報遠不如想像中那般細緻。用詞不夠肯定,也是寄望於洛霜開口確認,所指應該就是殺神。他們四處尋覓輪迴中赫赫有名的過往和現存,洛霜的價值必定超出一切。

    「我不喜歡比較,因為沒有人可以和他比。」洛霜絲毫沒有收斂對於墨不言的態度,言辭措措,「我有位朋友經常說,想得到就必須付出代價,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放了他們。」

    「,字字千金,名不虛傳,想套你話看來還真的挺困難,不過無所謂,除了他,我想你要的代價,我能付得起。」黑衣人並不建議被洛霜識破,反倒是很欣賞她的回答,「跟我們走,你應該知道我有無數種方法限制你的逃跑,其中包括繼續挫傷你所在意的他,那對男女可以為錢出賣他,我真不明白你付出如此代價,可以得到什麼。」

    「不勞你費心,我只做我想做的。」洛霜徑直向著來人之中走去,步過墨不言沒有停留半分,她不願看到他此刻哀傷的神色,她不想有半分不捨得,說是不離,只為他所想,或許這是他想做而不能做的,那麼就讓她來。

    洛霜擁有大量的玩家資料,雖說對方來歷特殊,針對有別,但是想輕易從洛霜口中得到情報,必然不能用雷霆手段,或許還要對應付出代價,只是短時間內洛霜想要擺脫這群人的束縛是截然不可能,從不做非所想之事,這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我真沒看出,你有什麼值得她這麼做的。」墨不言的慘白,讓黑衣之人唏噓不已,他想踐踏的是萬眾矚目的所在,絕非這般狼狽,的出現出乎意料,完全可以隱蔽,卻只是為了保全在黑衣之人看來毫無價值的人,迎向墨不言那仇視的雙眼,「無言不為任何動容,這個表情不應該屬於你,不過也好,無能至少還能學會去恨,不如再給你個機會,競技不是你的天下麼?讓我看看你有多強,天梯第一如何?或許我會覺得比價值更高些。」

    「你不用去做你不想的事情,做你自己就好。」洛霜沒有回首,目光所指黑衣人的步下已然放開對於言不語二人的束縛,低語不決,「對不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你身邊,我不會讓你擔心,等我回來。」

    一行人來去迅捷,得到所想的同時消失在視野之中,各種負面狀態限制並未接觸,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墨不言,言不語二人對視一眼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事情是他們惹出來的,沒想過後果,有人承擔對於他們而言已經足夠了,雖有愧疚,但敵不過習以為常的能躲就躲。

    雙手深深的埋在地面,地上泥濘的氣息穿鼻而至,看不清墨不言的神色,極力支撐各種攻擊,強自被輔助的醫療空血,實則飢餓和疲勞度滿格,墨不言不過是在極力支撐而已,失去神智的剎那,細不可聞的聲音從口中吐出,蠕動的唇角彷如勾勒這一個陰霾多時的名諱,洛霜。

    她不在是隱然,她不需要用任何身份去證明,正如黑衣之人所說,她在輪迴中擁有的已經不是無言能夠匹敵,她甘願用這些去兌換毫不相干的所在,只是因為這是他所在意的。

    但凡失去才會懂得珍惜,遊戲並非現實,對方是習以各種折磨的手段,卻不敢妄動洛霜半分,畢竟情報的準確不如親指的有效,能做的只是利益的誘惑,為利所在,卻不屑於如此,她在做不願的事情,甚至以那些人的身份,很可能會釀成大錯,被諸多高手所鄙夷。

    這些都是他造成的,他感覺到胸口的發悶,真實的窒息和酸楚讓他無力掙扎,他一直以為傲視天下,無匹之力讓他不在畏懼太多,滯留輪迴不過是因為特殊理由,但只有這一次,她原諒了他的懦弱,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依舊無言以對。

    沒有她的絮叨,沒有她的氣味,沒有她的笑顏,不知是疲憊還是昏厥剎那的黑暗,繁花似錦的輪迴變得漆黑一片,他好似回到了被努力說掩埋的那一刻,躲在暗處苦苦掙扎,極力維護小小的自尊。

    在她眼中,他什麼都好,實則他不過是一個呼來喚去的遊戲工具,甚至連武器都不如,他對言不語已經足夠了,給了她,他擁有的所有,甚至連卑微的自尊也不願保留,可惜什麼都不曾換到,他知道他每每所做,在她眼底深埋的不捨,他期望與此,讓她遠去,換來的依舊是笑容不改。

    他承受的了各種侮辱,早已習慣,他無需證明任何,因為都擁有過,唯獨這一次,他無力支撐心底的疼痛和不捨,他不要她離去,他開始習慣她的好,她的一切一切,從視野中消失的開始,對他而言,已然沒有了任何。

    兩人之間的距離,她走完了全部,是不是感覺筋疲力盡,是不是已經有些無力,那麼剩下來的道路他來走就好,他要抓住她,因為她是上天賜給他唯一的依賴,他想過來輪迴的無數理由,不是言不語,而是為了不期而遇,錯過的隱然。

    無視各種限制,墨不言拔地而起,手中銀劍赫然垂於身側,他無法拒絕她小小的伎倆,躲之不過的綁定任務,現在卻是和她的陪伴一般,好似她的玩笑,清肅就是傾訴,他什麼時候能懂她的輕聲低語,獨自哀歎,不會太遠,就是刺客。

    「啞巴……」墨不言徒自轉身,言不語是不是也意識到了此次的過錯,超出了墨不言的極限,她嫉恨過洛霜的種種,為錢也好,為其他也罷,她不想看到她在他的身旁,獨佔他的付出成了習慣,只是這一次,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決絕,他要走了,去尋找換回她的可能,哪怕付諸一切在所不惜。

    稍稍停頓,墨不言的唇角湧出和雙眼不對稱的笑意,他不會說話,他是個啞巴,在言不語看來,一直都是如此,他們不會在意他細細揣摩的id,那麼啞巴已經隨著無言消散而去,剩下的只有她的,墨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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