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熟識,對方將自身定位極低,意在套裝,無法保證百分百,給予浮生如斯的不過是護衛,和裝備無關,如此姿態,就是選擇信任,畢竟以飄渺域的戰力和人手根本就不夠,連城的提醒也是知道付出了何等代價,不想因為節外生枝而失敗。
「委託期間,我們不會下線,不會和非相關玩家聯繫,杜絕任何任務牽連,連城,我不管你和閻殺是什麼關係,你選擇了我們,想必也是壓下賭注,率先告知任務流程就作為押酬,第一件套裝現世,我希望看到資金和物品到賬。」人敬一尺,尋葉豈能不還以些許,連城和閻殺壓上的可是天價的買賣,並不著急的一時的得失,稍稍更改些規矩,尋葉也是能給自己找個理由,「三天準備時間,我們出發,尋覓其他工作室你們同樣需要時間,如果沒有異議,這筆委託,浮生如斯接下了。」
形如鬼將,攻擊方式單一近戰,重盔之下那如星火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慄,只是初略交手,淺淺夏寂已然是深知月王步下並非泛泛,而且還是異常的麻煩,本就習慣物理,近戰是在好不過,只是這些怪物似乎並非正常理論上的戰鬥能夠敵對。
速率和淺淺夏寂旗鼓相當,應該是按照固有屬性刷新而生,沒有特定的技能,招式未老之前洞察不能觸發,配合極具默契,封殺了淺淺夏寂拉開距離的任何走位可能,以多敵少,數量上戰局優勢。
不存在魔法招式的輔助,對拼戰力,淺淺夏寂倒是無所懼,不過如同她所料,這段時日她的確是和高防怪物八字不合,這些傢伙同樣水火不清。物理魔法免疫,固傷打上去只見強制掉血,區區八十級月衛,盡然和她打的是難解難分,絲毫不落下風。
「莫大哥,你相貌亦如當日,怎生的連我殿中月衛都無法一戰,難不成百年封印,修羅一脈已然是如此模樣,還記得你絕弓獨步天下之時。我也只有瞻仰的份。」淺淺夏寂在那惆悵萬分,躲避攻擊試圖不斷進攻找尋這月衛防護所在的同時,月王倒是悠然自得的倚在斜欄之上,端著夜光杯輕酌慢飲,好不自在,一場相識,這幅模樣對待。
修羅族強勢異常,遭到六界封殺,莫雲倒是慈祥和氣。這年輕之時到底是交的什麼好友,魔族霸刀每每提及那是恨不得千刀萬剮,雖說偶感有些眷戀舊情,但怎麼也談不上有任何好感。
月王是盾將無疑。貌似和莫雲更是糾葛不清,情愫難斷,愛之深責之切,去找修羅族。發洩在淺淺夏寂身上算什麼?當真是迷醉月宮,分不清誰是誰,僅憑碧璽扳指加以識別。還是說月王壓根就是拿淺淺夏寂洩憤,不解風情的又不是她。
解釋再多也沒用,相連生死劫,武魂技能兩個任務,不戰不罷休,淺淺夏寂知道是難逃一劫,只是好歹給她一個能打的怪物吧,這幾個月衛擺明就是鐵靶子,壓根無法撼動,週身幾乎找不到任何弊端所在,招式凌厲,白刃變化多端,絕不比任何操作好手要差。
「大家都和你一戰,唯獨是我,你一直瞧不起,其實莫大哥我知道,你不想傷我是假,你根本就破不了我的招式,我注定是你的剋星,讓你逃不開,躲不掉,糾纏不休,遠攻敵對近盾,極攻戰無形之防,縱使你有千般能耐,月宮也會讓你卸去防備。」紅暈在雙頰突顯,月王嬌羞之態一覽無遺,仿若述說著低言軟語,只是這般話語,在聽淺淺夏寂聽來卻不見半分風情。
按照月王所說,她的職業技能本身是對莫雲有所克制的,修羅遠攻,較之魔法輸出距離限制要更小一些,輸出屬於物理化,同樣懼怕近戰切身,這群月衛是以淺淺夏寂的屬性刷新,根本不用克制,想要遠攻毫無半分作用,何況淺淺夏寂壓根就不會五行以外的修羅絕技。
既然月王這麼說,五行技能對於魂體的克制極小,疊出傷害加成那也只能用於格擋,毫無實際作用,武堂創辦之人,以小團體闖蕩六界,相互之間有所應承互補,說不定包含克制盾將的所在,魔族淘汰只能斬殺血線低於一定程度的非boss存在,普通使用不過是殘廢減速的特效。
鎖定一個目標施展,藉以速度緩慢的同時,施展連攻觸發仁之破空,白光乍現,聯合兩大高手絕技,依舊只給月衛造成強制傷害,莫非月王克制所在,唯獨是淺淺夏寂不曾接觸過的槍聖,這不等於是白費功夫。
「沒看出來,莫大哥盡然可以模仿另外兩位大哥的絕技,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的絕技就是你們陪同練習而生,無形無相,凡攻無效,怎麼會想到如此敵對?莫不是你從未將這等技藝放在眼中,還是疏於戰鬥,連敵對都顯得如此吃力。」月王在一旁自言自語,必定是有原因存在的,沒有不可敵對的怪物,她的言語之中雖然切入主線相關過往,但必定有所提點,月衛代表的是月王的部分實力,如果這是由曾經強盛一時的幾人所創,自然有所克制。
對於月王,那幾個傳聞中的傢伙,還算是保護周全,雖為盾將,卻不可能讓她在前方遮風擋雨,作為主抗單位,月衛抵禦各種攻擊,半召喚形式存在,不但物理魔法難以重創,對敵淘汰的負面狀態也是持續不久。
「如果不曾放在在意你的安危,怎會讓你習得這樣的技能,我說展現的皆是他們的絕技,稱得上最得意之作,你不過召喚已然足以抵禦,他們根本就沒準備和你為敵,給足你最好的防護。」淺淺夏寂不管如何否認,月王認定的所在都不會那麼容易改變,只是難以解決月衛,她必定疲於戰鬥,躲閃之際順著月王的話語,就是想找到些許突破所在。
「宇文大哥和邪大哥的確看我很重。」月王漠然低語,魔族邪魅淺淺夏寂是知道的,這位複姓之人想必就是武堂至尊劍聖,緩緩抬首迎上淺淺夏寂的雙眼,「可你不知道,我一直等的是你,你只會向前,從不願駐足,口口聲聲不會讓我受到半分傷害,豈止傷我最重的就是你,為什麼到我無法在身邊的時候,你才會想起我,與其如此,不如苦囚你在封印之中,至少我也能陪你,永世孤獨。」
莫雲並非無情,月王話中明顯提及他也曾為她留戀,只是那時候似乎已然有所錯過,這才是月王悲痛至極的所在,淺淺夏寂借助這個間隙,也是順籐摸瓜的繼續,「你想的不一定是別人能給的,或許護你周全,對很多人而言,就是最大的心願,你不願前行,那你可曾說過,可曾問過,或許醒悟過來以遲,你何嘗不是同樣沒有堅持自己的追逐,最終錯過。」
「這不是我的錯!」聲音略微高昂,月王的雙眸混濁,卻不容淺淺夏寂質疑她的等待,「我等的是你,一樣會有人選擇等我,封印之時,你願讓我抽身而去,沒有絲毫記恨,我怎知你不是再後悔你的所做,我不說,你不語,你我皆不是仙魔,難道你真的要我等你到今日這般,容顏盡損,你才會回首相望?我要的不是你的施捨,但我唯一對得起你莫雲,封印幾時,我陪你多久,能在我身旁的只願是你,再無他人。」
莫雲的脾氣不似邪魅那般衝動,年少之時不定還是個異常內斂的所在,一段相互錯過,只因沒有人願意率先邁進的戀情,終究導致勞燕分飛,各自苦守,甚至隱隱有些生恨的感覺,淺淺夏寂莫名捲入其中,還真是有些悲催,不過修羅一脈不存在任何任務索引,她必定要代替解決。
沒有勇氣坦白,臨別之時卻是給了月王些許羈絆,甚至讓另一人無辜失去了伴侶,談不上誰對誰錯,月王的癡迷苦守月宮共度殘生,但畢竟她還是選擇過他人,豈能知曉莫雲將這份心痛按捺在心底。
她要的是風華之時,能與莫雲白首相伴,修羅族同鬼界相仿,卻並非自保般獨純,而是心繫平和,他有著自己的追求,想必也曾為此無奈,他並不在意所謂容顏老去,他想的恐怕是孑然一身之時,只是錯過就是錯過,無從辯解。
「也許,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在意容貌,要的是你,哪怕年華消散,在所不惜。」淺淺夏寂喃喃低語,她並不能代表莫雲,不像月王這般固執的認為留戀只在美艷之時,月王卻是冷笑不已,「不在意?當日你見到她時,別告訴我,你的目不轉睛僅是為了尊重,她擁有永生永世的絕美,我只不過眨眼之際的芳華,我是不如她,但也不需要你這般辯解。」
說多錯多,npc也會在意陳詞濫調,搬弄那莫須有的事情,淺淺夏寂繼續無奈著智能化的恐怖程度,同時不得不抱怨莫雲,以他當日身份,必定見過無數絕美之姿,偷偷看一眼也就算了,死盯著還被月王發現,這算是什麼事,對方似乎還是個仙族,難怪她會如此在意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