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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十字追魂 文 / 裘洛

    「右護法,怎能勞你大駕,只不過是兄弟們在此有些許口角,不算什麼大事,萬萬聯繫不到什麼針對幫派之說,爭鋒兄弟恐怕是有些誤會。」空心印熟識左典,倒也客氣的上來說話,似乎是不想牽連太多,做個和事老就此作罷,更何況聖堂此刻人數眾多,全滅場中也是極有可能。

    「誰是你兄弟。」誰與爭鋒看到左典前來,立刻生龍活虎,瞪了一眼空心印,湊上前來一臉諂媚,「左典大哥,你來的正好,這群傢伙搶了boss,還要殺人,仗著實力不錯,已經重傷我們好幾個兄弟,甚至出言不遜,一再說我聖堂無人,我實在是忍不了了。」

    光天化日,盡然還能這般顛倒黑白,圍觀玩家不敢隨意說話,看到聖堂來人怕誤傷都是齊刷刷的後退,反正沒有證據,誰與爭鋒信口胡說似乎習以為常,一眾同伴趨炎附勢之下還極力配合,左典眼中明顯怒意徒增,空心印連連擺手,「誤會,真的是誤會,這boss本來就是我們的,是……」

    薄如蟬翼,出竅有聲,一柄細長墨色長劍出手,直指空心印的咽喉,左典目光掃過重創的刺客,冷言出口,「我相信我兄弟,辱我聖堂,不死不休,傷我兄弟,殺無不赦,閣下想必知道這句話。」

    何曾記得這句話,自從在對決來犯幫派,淺淺夏寂出口之際,已然被聖堂中人強制封為幫中規矩。一直立於幫規最上方,淺淺夏寂不容許有任何人褻瀆他所創立的聖堂,不能有半個留守的玩家有失。哪怕無可力敵,也要至死方休。

    只是這句話,並非是用在這裡,無人可以告知左典究竟發生了什麼,以場中狀況來看,的確聖堂反倒是陷入弱勢之中,左典雖然喜歡說笑。可是對於幫中兄弟是極為看重,怎能容許空心印辯解。

    「十字追魂。左典,原來也不過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傢伙,看來輪迴傳聞也不見得全是確實,空心印。你也不用和他廢話,人是我打的,單挑群上,洒家接著就是。」長棍橫過空心印的胸前,看似隨意撥弄,銅馬盡然硬生生的將空心印擋回人群之中,徒自上前面對左典,眼中蔑意更甚之前。

    「你傷了我七個兄弟。」逐一掃過每個受創的玩家,左典獨自低語。劍尖遙指銅馬,「留手不殺,我先謝過。還你七劍,讓你記住聖堂不是你等可以污蔑。」

    「就憑你?」還未出手,左典何來這等自信,銅馬力敵諸多刺客不過吹灰之力,怎能相信左典有這種實力,冷喝出口的剎那。身形已動,接住衝鋒的速率。長棍豎劈,虛影重重,出手就是這等重擊,料定左典不過是高敏劍客,若非躲閃必難承受這等重擊,棍比劍長,一招躲,招招避。

    並非銅馬所想那般,左典嘴角湧出些許笑意,看似無力的橫過長劍,直接選擇了硬接銅馬的招式,銅馬這一身著裝可以重創數個刺客,出手的速率這般迅捷,左典不可能看不出他的戰鬥力絕非裝扮這般,金屬之聲響徹的剎那,左典踏地的雙腳也是略有下沉,只是他的力量屬性盡然不比銅馬這等堆屬性的要差,強勢格擋不受半分傷害。

    互相對峙,似乎都對對方的實力有些讚賞,只是比起銅馬,左典的強勢何止一星半點,腳下猛然用力,盡然可以推動銅馬那極為強健的身軀,銅馬眼中奪過些許驚詫,雙手勉力支撐,卻是步步快退。

    長劍黑芒突起,高速推動之中,銅馬根本無法轉移抽身,否則必定被左典重創,只是他不會明白為何左典被喚作十字追魂,劍陣才是他最為強勢的所在,三道虛影出現在了銅馬左右身後,只不過剎那之際,已然身中數劍,臂膀身後斜長的傷痕血漬斑駁。

    受痛之下,虛影刻意攻擊銅馬支撐的雙臂,稍微有些鬆動,左典已然是橫掃擋開長棍的阻礙,長劍直指銅馬的咽喉,不過眨眼之際,原本強勢異常的銅馬盡然已然戰敗,左典之強,尤甚以往。

    「說過還你七劍,今日之事我不想追究,但是聖堂之名,請你記住。」左典言而有信,收劍入鞘,銅馬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曾耳聞他輕口污蔑,他並不會趕盡殺絕,這倒是符合聖堂的作風。

    「左典大哥,你為什麼不殺他,他冒犯我們,幫中有規定,一定要誓死追殺的。」誰與爭鋒沒想到左典盡然會放過銅馬,這哪能解氣,上前慫恿之際,左典卻是冷眼掃過他,「若是他有心動手,那幾個就不會只是重傷,高等級高裝備,就換來不足和一人對敵,這就是你帶的隊?」

    一時語塞,誰與爭鋒的眼中滿是不忿,卻無法和左典爭辯,目光奪向身後的銅馬,言辭措措的說,「你不是說聖堂什麼玩意都不算麼?現在怎麼說不出來了?知道左典大哥的厲害,被嚇傻了?有本事把你剛才的話在說出來。」

    「洒家有何不敢。」銅馬不敵左典是事實,卻經不起誰與爭鋒的嘲諷,不疑有他,「洒家是打不過他,就算不殺洒家,依舊看不起你們這般盛氣凌人,強取豪奪,堂堂聖堂,也不過是群欺善怕惡的主。」

    「這位大哥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這下事大了。」銅馬的確不怕事,他所針對的無非就是之前誰與爭鋒搶奪boss,放人勒索的舉動,豈止這就是誰與爭鋒指望他出口的所在,不屑辯解,碰上左典這麼一個護短又並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隨著白簡連連搖頭,左典的腳步儼然而止。

    「人有弱勢,我敬你這種時候還能如此膽大,給你一個機會,收回你的話。」言語冰冷,銅馬看不到的是左典已然面若寒霜,空心印清楚銅馬是被挑撥,真準備出言,誰與爭鋒倒是搶佔先機,「左典大哥,你不知道,兄弟們都能作證,說我聖堂只會嚷嚷吹噓,毫無本事,聖堂不過就是徒有虛名罷了。」

    殺意在左典眼中密佈,一眾前來的玩家也是蠢蠢欲動,怎能容得他人這般污蔑聖堂,期間不知誰起頭,只聽此起彼伏的叫囂聲響起,「有辱聖堂,殺了這群傢伙,聽雨軒又怎麼樣,大不了就是幫戰。」

    「你是厲害,洒家承認,聖堂欺名盜世是事實,別人不敢講,洒家偏偏要講,你們是人多勢重,輪迴也不是你們一家獨大,殺一個是殺,殺一群也是殺,活著就是讓人說的,一語不合,滅了那麼多幫派,來來來,讓洒家也見識見識。」不得不承認銅馬也是意氣用事之人,本來就對聖堂有所反感,左典雖然放過他卻是聽信幫眾之話,如此之多的玩家起身叫囂,他倒是端的一聲膽氣,毫不在意。

    「若非犯我聖堂,豈能趕盡殺絕。」左典目光極為凌厲,側身掃過全場聽雨軒的玩家,停頓在銅馬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我聖堂,留你不得,聖堂幫眾聽令,全場聽雨軒,我不想見到有一個人能活著。」

    這話出口,代表的是什麼,淺淺夏寂很清楚,白簡沒有去拉住她,正欲陪同前往,莫小楓卻是徒然擋在了她的身旁,不讓淺淺夏寂上前,眉頭微微擰起,側身望著一旁,「淺淺姐,那邊來人了,很厲害。」

    破兵特效較之鑒定術更加強勁,淺淺夏寂心繫場中,高敏之下完全無視周邊情況,莫小楓等人卻是一直蹲守著可能出現的千年屍王,任何出沒都是立刻觀望,一行不過寥寥五人,莫小楓下意識的查看,卻是知曉其厲害。

    場中一眾聖堂幫眾,聽到左典下令是迫不及待,特別是誰與爭鋒最為急迫,身上各種加持出現的剎那,立刻衝向了殘血狀態的銅馬,明知不敵,銅馬也是沒有抵抗的打算,傲然的盯著衝鋒而至的誰與爭鋒,巨刃劈下,卻見眼前虛影滑動,革紋半指拳套副手,僅是單手已然是牢牢抓住巨刃鋒芒,加持技能的衝鋒攻擊,高力量戰士奮力一擊,被如此輕而易舉的化解。

    無袖皮革裝束,並非常見的系統產出,似乎是全手工製品,年紀不大,似乎不過淺淺夏寂目前這般,沒有銅馬那般帶著面具,半卷短髮眉宇間儘是傲然,單持巨刃,已然讓誰與爭鋒無法抗衡,抽刀不成,更為詭異的是隨著那人的抬手,盡然將誰與爭鋒連武器舉了起來。

    懸在半空之中,誰與爭鋒的臉上滿是恐慌,那人卻是毫不在意如同舉著什麼輕巧的物件一樣左右搖擺,猛然向前擲出,巨額損血從誰與爭鋒頭上呈現,一照面這般實力,身後站著同為銅馬面具遮掩的玩家,這人若無差錯,應該就是白簡和尋葉口中的,無上奕帥。

    全力量加點,也不存在能夠將重裝八十級的玩家這般舉起,沒有技能特效加持,應該是屬性極具驚人,奕帥遙看著左典,「動我的人?沒那麼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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