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聽你的,不會離開你,陪著你一直走下去,不要趕我走,不要丟下我。」
朱雀展翅,一片火紅襲來,安洋猛然驚醒,揉了揉額頭,聽從林夕的安排選擇休息,到頭來還是會被驚醒,安洋呆呆的坐在那裡,她是不是選擇遺忘了某些很重要的東西,對她對另一個人的承諾。
白光閃現,淺淺夏寂的身影依舊出現在下線的庭院之中,臨近傍晚,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沒有那份璀璨,去是多了些許黯淡,什麼時候開始小丑已然是佔據了她的全部思緒,甚至連呼吸的空間都顯得這般侷促,是不是應該如同尋葉所說那般隨遇而安,如果真的他同樣選擇自己,哪怕不說,她或許不該問。
習慣性的切換地圖版面,陌生的建寧城,為什麼這三個字眼會讓淺淺夏寂莫名有些氣悶,搖了搖頭甩開這份思緒,只聽外屋真對大街的店舖處吵吵嚷嚷,似乎剛巧有什麼事情發生。
「尋葉小親親,終於又見到你了。」剛剛踏入外屋,淺淺夏寂注意到尋葉等人已然是站在了那裡,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人影已然帶著甜到發膩的呼喊沖而來過來,未曾細看,尋葉身旁的好好學習已然是一腳踹出,那人似乎並不太擅長戰鬥,直接倒飛出去撞上門樑。
「我的梨花木門板,學習你就不能瞄準一點,踹到街上會死麼?」滾滾肉球關心的角度似乎和常人不一樣。完全不考慮那人這等反應頻率,是不是會被好好學習重創,只是抱著自己的門樑在那小心的擦拭著印記。斜了一眼一旁癱倒在地的男子,一臉嫌棄的說,「一邊梛挪,尋葉姐你也見到了,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肉球,你就這麼對你未來的姐夫,人家的心。被你傷了,碎成一片片。」直到此時。淺淺夏寂這才發現男子盡然是自己熟識的存在,的確和緣若有關,卻是無論如何不該出現在此的傢伙。
月白,無數身份的擁有者。輪迴公認前三軍師,行軍佈陣不在話下,無數幫派想得其相助。工匠稀有職業,暫時不見其出手,現在看來依舊不怎麼樣,擅長鑄造各種稀奇古怪的物品。緣若過往店小二,兼職自己的飾品買賣。
這些身份不重要,比起月白真正隸屬,當真是小巫見大巫。無塵居幫主,輪迴中最為神秘莫測的幫派,牽扯無數。根據洛霜情報,此人極端強悍,曾在無數大型遊戲中出沒,出手不多,卻一次比一次驚人,最為鼎盛時期。獨戰浮生如斯、玄冥、滄及數大組織,全身而退。無一人可以阻攔。
驚人的能力,詭異的背後,現在卻著這一身低等級的白板,頂著胸口的腳印,滿嘴是血依舊笑的燦爛,目光直指尋葉毫無在意,依舊不改那直接到讓人頭痛語調,一上來就是這般讓雞皮疙瘩掉滿地的話。
「出門左轉,雜貨鋪,心碎了就拿漿糊粘起來,別在這噁心我。」一直被月白隱瞞,何況他還涉及如此廣泛,滾滾肉球自然沒有好語言,聽他的話,月白似乎來了不止一次,眾人齊聚此間,對他倒是戒備萬分。
「尋葉小親親,你可知道人家找了好久,沒有你,我連生活下去的勇氣都不見了。」絲毫不理睬滾滾肉球的嫌棄,月白依舊在那自顧自的滿足自己的表演欲,好好學習卻是上前一步冷喝,「堂堂無塵居幫主,用不著到我們這裡來自討沒趣,有什麼指教直說,不用這般廢話。」
「這怎麼叫廢話,我對尋葉那叫一個癡心不悔,任憑刀山火海,有她的地方就有我。」月白壓根就注意不到眾人對他的敵意,眼中倒也蘊含著些許執著,尋葉輕歎著拉開好好學習,「你來到底是為什麼,過往是我們不知你的身份,多有得罪,肉球說你從緣若開張以來就天天到訪,一味的是說見我,現在見到了,然後呢?」
「然後?」月白撓了撓腦袋,完全沒有一個神秘幫派幫主的模樣,盤腿靠在門板上若有所思,猛然間一拍額頭,「我想起來了,我是來應聘的,大家那麼熟了,緣若重新開張,可喜可賀,怎麼也少不了我吧,請一個npc跑堂的多貴,我的待遇不變就可以,只要能天天見到你,減少一點也可以呀。」
「月大幫主,這個笑話不好笑,無塵居哪怕依舊保持低等幫派,誰人不知已然實力驚人,你們旗下店舖數不勝數,我等這種只求溫飽的小店,哪能容得下您這尊大神,說不定哪天被你賣了,還得賠笑給你數錢。」滾滾肉球的語氣不似尋葉那般客氣,月白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哪能啊,金算盤哪有人賣的動,不過話說回來,凌雲閣在招總賬房,有意思去客串一下,我可以引薦,隨便給我個幾十兩就行了。」
這還真準備把滾滾肉球給賣了,順著桿子就往上跑,月白也是位不嫌事多的主,腆著笑臉迎向尋葉,「我是認真的,你們就收留我吧,浮生如斯出事又不是我安排的,是你們自己接下的委託,怎麼也不能算在我頭上吧。」
「委託是我們接下的,但發佈的人是雨夜,四大幫派聯合,無塵居辦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月白在那推卸責任,好好學習卻是不依不饒,此事的確主導是雨夜策反,無塵居畢竟插手,月白無論如何也難逃干係,畢竟浮生如斯只求報酬,不問世事,這等規矩江湖皆知,雨夜抓的就是這個失誤。
「我說後來知道的,你們肯定不信。」偷眼張望四周,月白知道這個解釋不成立,猶猶豫豫的說,「這是虛操辦的,我又罵不過他,你們以為我當家容易,無塵居的規矩就是這樣,要我怎麼辦,我已經盡力去保全你們了,沒有人敢對尋葉動手的,不然我保證第一個擋在她身前。」
「規矩?規矩就是把所有人都賣了,你們無塵居獨自稱大,堂堂幫主閒來無事找個小工作室玩玩,大局在握的同時找點消遣,月白,你覺得就你最聰明,其他人都蠢是吧?虛是你的手下,沒你的命令,他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論建寧結局如何,無論最後得到最高權勢的人是誰,無塵居及旗下所有幫派卻是最大受益方,哪怕此刻建寧城,幾大幫派重創,唯獨無塵居明哲保身,大筆資金重新加注建寧,強自收購各類店舖所有權。
「這是真的,無塵居各司其責,沒有所謂的管轄,只求平穩,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要不留下我,要不我自己留下。」扯過一旁的桌角,月白倒是完全不顧及臉面的抱著耍賴皮,如果不加上那份無塵居的光環,還真是符合他的性格。
「為什麼?」說話點到為止,不肯在透露無塵居半點,好好學習和滾滾肉球正準備上前生拉硬拽直接將月白丟出去,尋葉卻是攔住了他們的舉動,瞧著一臉可憐兮兮的月白,簡單的吐出一句疑問。
月白不會不明白尋葉問的是什麼,心知有了些轉機,眨巴著眼睛說,「在這裡能看到你,我是說真的。」
「可這不是我要的答案,你知道你牽扯到了什麼,而有些東西,浮生如斯受不起,緣若也擔不起,我們已經失去過一次,在難承擔重頭開始。」尋葉不似淺淺夏寂,她更明白感情的虛實,月白對她,或許七分真三分假,至少這份真無法掩蓋,只是無論何等真實,尋葉杜絕任何可能會傷害到她身邊人的存在,沒有人比得起浮生如斯等人對她的重要性。
「你們是做寶石和飾品的,我可以幫助潤色,我有技能改變首飾原本的造型,還能加深一些屬性,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成品太難看了麼?」話鋒一轉,不走柔情路線,開始針對緣若的生意,這倒是等於觸碰到了滾滾肉球的底線,立刻忍受不住衝過來瞪著月白說,「誰告訴你難看了,就你做的好看是吧,我們賣的是屬性加成,不好看生意也不會差,低等級的指環你以為還能長成一朵花是吧,開業這幾天有哪天不斷貨的?」
看來大半月不在,緣若在滾滾肉球手中依舊是蒸蒸日上,金算盤之名並非為虛,滾滾肉球斂財能力在輪迴終究是數一數二,若非浮生如斯,恐怕搶他的人絕不比尋求月白這等軍師的要少。
「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大師級,選了個好技能麼?別瞪著我,沒有調查你,我也是學工匠的,看一眼就知道。」對於滾滾肉球的嚷嚷,月白從包裹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指環,鏤空雕琢,配以些許金屬花式,看底色倒是類似淺淺夏寂手中的疾風,不過造型已然是大變,精美異常卻分不清是何等品級的物品,完全可以有著特效未開的物品造型,「東西賣那麼貴,我湊了好幾天才買了一個最差的,怎麼樣,我重新加工的,是不是比你賣的好看很多,輪迴女性玩家不少,你這一天能來幾個?生活沒有情調,自己不修邊幅,賣東西都不知道精益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