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連綿不斷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著,沒有山丘,像無風無浪的日子裡的海一樣平靜。
麥子黃了,朝陽以它赤金般的光輝覆蓋在田野上,泛起一片金光湧起無邊無際的金色麥浪。
一片遼闊的大草原,大得無邊無際,微風夾著泥土散發出的芳香,把一大片一大片莊稼吹得猶如漣波蕩漾。
窗外,黑遼東平原裸露著寬闊厚實的胸脯,粗獷而又健美。一道道隆起的山梁好像它身上的肌鍵,草甸子上的塔頭草猶如一個個毛孔。
人站在廣裹無垠的原野裡仰首望去,它的顏色更顯得明淨、淡雅、透徹,好似一幅賞心悅目的畫,一曲旋律柔麗的音樂,一首格調清新的抒情詩。
田野裡又起了很大的變化,金黃的稻海,由橙黃變蒼黃又變成灰棕色的了,翡翠的蕉林,由翠綠變成海綠,又變成墨綠色的了。
秧苗都插完了,到岸上來瞧一瞧,嚷,一大片一大片的,在和風的吹拂下,渾似一幅綠茸茸的地毯,真想在上面打個滾。
甘草原上,氈房點點,炊煙裊裊,羊群眸嘩,馬兒嘶鳴。
那一片片五顏六色、千姿百態的野花點綴在草原上,彷彿一塊色彩斑斕的大地毯。
這就是草原嗎?我趴在越野吉普的車窗前呆望著眼前這一片綠色的海洋,猶如置身於乘風破浪的遠航海輪上一般。
遼闊的大草原連上天際,放眼望去,杳無人跡,只偶爾從遠處傳來一兩聲狗吠。風懶懶地、緩緩地在草海上移動著,無聲無息。
無垠的草原彷彿披上一層紗衣,每一片草葉都鑲上了一道細細的金邊。從幽深的草原內部,慢慢地飄來一陣細若游絲的歌,大概是牧歸之人吧。一群。不,一片移動的羊群,緩緩地彷彿一片雲,蓋住一片片原野。輕輕地,一股裊裊的炊煙悠悠升起。
夏天的田野,艷陽高照。沒有一絲風,蒸籠一般,悶得人透不過氣來。青青的秧苗無精打采地聾拉著腦袋;青蛙在田埂邊「呱呱」地拚命叫喊,聽了叫人更加心煩;泥鰍也熱得在水溝裡上下翻滾,吐著小泡。我滿頭的汗水。像小溪似的順臉流,滴在田埂上……
是在田野裡,我熟識了小麥、大麥、蕎麥、綠豆、黃豆、黑豆等諸樣農作物;是在田野裡,我知道了犁、耙、播、種、收是種莊稼的程序,田野是幫我認識這個世界的第一位老師遙望那白茫茫的呼倫貝爾大草原。
觀賞壯麗的北國風光碰巧的話,還能看見羊群緩緩地向天邊滾動,慢慢地和那自雪皚皚的大草原融為一體牧民搖著。
令鞭,騎在馬上。唱著豪放的歌聽著聽著,你會不知不覺地進人美妙的遐想中。棗紅馬、灰馬、花馬,在雪地上追逐著。就像大草原上一串串滾動的珍珠。
收穫過的田野是如此的空曠,沒有了飽滿的莊稼,草枯了,一片片在原野裡形成了斑斑駁駁的顏色。像從來就沒有走過生命,這廣裹的田野像是被拋棄了,但它將在一個季節裡積貯希望。
廣闊的田野像一個穿著青翠的姑娘。使得我常常撲到她的身上。草是青的,樹是青的。菜是青的,莊稼是青的。青得讓人心裡舒坦、快活。
小時的我常在春天的田野裡玩鬧,在田頭的草地上同夥伴們賽跑、摔跤,在堤畔溝垅上尋找白的、紅的野花,在草莖,菜梗上去捉黃的、黑的蝴蝶。
遼闊無垠的西北高原.在大高雲淡、月朗星稀的夜幕籠罩下顯得更加空曠、無邊無際.更加顯出高大、平坦這一高原特有的彬態-高原大自然的美色高原上空,無數美麗發亮的銀白色雲團,像白玫瑰一樣飄忽閃爍。
秋天的田野像一個端著大盤噴香吃食的媽媽,我曾從她的盤子裡拿過許多吃食,餓了,扒紅薯吃,拔蘿蔔吃,燒起一堆火烤包谷穗吃;渴了,摘野甜瓜吃,找羊奶豆吃,折高粱裡邊的甜桿當甘蔗吃,反正一切都是現成的。
一眼望見的是深綠色的稻田和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的棉花地。玉米已經臨近收摘,山芋的籐蔓卻是蓬蓬勃勃的。陽光下整個田野瀰漫著一層青色的水汽,像是莊稼地裡深重的呼吸。
行行復行行,從大漠刺殺之後,燕弘就正式改坐飛機了,看遍華夏萬里河山,風俗變換,此刻燕弘卻並沒有急著回到黃山,而是一路稱作鳳凰號『航班直奔燕國而去。
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有些事,是時候開始佈置了。
薊城的主街道上,一如當年一般繁榮,卻少了往昔的浮華與安逸,多了一絲暮色沉沉的壓抑。
故國已然遠去,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卻沒能享受到與老秦人同樣的待遇,甚至不生活在昔日的燕國更加辛苦。
日日面對著那漆黑的戰旗,還有那一個個鐵甲遮面的秦國鐵軍,所有的燕國人心中都有一股陰影揮之不去。
如鯁在喉,如劍倒懸,隨時隨地都生活在嚴酷的秦法管制之下,黥面,車裂,等等一切讓燕國人無法接受的殘酷法令,讓這薊城的繁榮看上去是如此的虛假,如此的空洞。
走在曾經熟悉的街道上,已經易容的三個女孩刻意放慢腳步,讓身邊這個男人細心的回味故鄉的味道。
布莊,飯館,茶樓。甚至是曾經熟悉的販夫走卒似乎都沒有變,變得卻是一方人心,一切已經積壓的太久,需要盡情的宣洩。
「燕郎,莫要傷懷了,未來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大司命握住燕弘的手,與他相依相偎,希望自己的體溫能溫暖他受傷的心、「我知道,只不過這麼多年沒有回來,有些不適應而已,如今還是先辦正事吧!」燕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紛亂的心情,努力壓制著自己對秦國人的仇恨與憤怒。
這一刻,燕弘似乎已經完全摒棄了一個穿越者的身份,而成了一個完完整整的北方豪客,燕國遺族,心中只有對故國的懷念,只有對過往種種的追憶。
時間仍在流逝,時機更不會等人,他還有很多事需要去做,腳下步伐不停,懷著沉重的心情,走了一刻鐘,終於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一塊燙金的牌匾。
注視良久,只聽著燕弘喃喃道。
「這裡原本該叫太傅府!」(未完待續)
ps:手掌凍瘡了,好難受的說,冬天……冬天……坑人……哦不……坑手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