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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泰山封禪 文 / 御風九天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泰山,巍峨沉渾,氣勢磅礡,尊為五嶽之首,號稱天下第一山。

    泰山雄偉壯闊,具有厚重的歷史沉澱,可追溯到上古三皇五帝時期,是冀近神靈之地。

    自古以來有「泰山安,四海皆安」的說法,曾有黃帝在泰山封印群魔的傳聞,中原之地歷朝歷代帝王不斷在泰山封禪和祭祀,並且在泰山上下建廟塑神,刻石題字。古代的文人雅士更對泰山仰慕備至,紛紛前來遊歷,作詩記文。

    在這先秦之時的民間傳說中更是有盤古氏遠古時開天闢地,代生萬物,死後頭為東嶽,左臂為南嶽,右臂為北嶽,足為西嶽。

    封者祭天也,禪者祭地也,合為封禪即是聖人君祭告天地的儀式。用意在向天地稟告,人君承天命治理天下生民,並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自古聖君承受天命,都在泰山舉行。

    而之所以都是在泰山舉行,按照陰陽家的說法則是:泰山高四千九百丈二尺,周圍兩千里,其中蘊藏芝草玉石、長津甘泉及仙人室,又有地獄六處,曰鬼神之府,從西而上,可見下有洞天,周圍三千里,乃鬼神受考謫刑罰之處。傳言泰山近天也通地,所以歷代封禪都選在泰山。在泰山築壇以祭天,表示在極高的泰山再加高,可以接近上帝;在泰山之麓的梁父小山平地為墠,以示地更為寬廣,然後用以祭地,以示與地母更為親密。凡墠皆十二丈見方,壇則高三尺,階三等。祭祀皆用醬色酒和煮熟的魚,不用三牲。

    嬴政雖然受了儒家的刁難,心情極為不好。然而在這封禪一事上,他卻還是極為嚴謹的。

    不過,嬴政雖然寬容的對待了儒家之人,卻不代表儒家之人就肯就此放過嬴政了。

    好吧!你要嬴政步行,也就罷了,可是接下來的封禪大禮卻又讓嬴政受不了了。

    按照儒家的說法是,祭祀大地,一律需要使用草蓆,以表示自己對上蒼的謙卑之心。」

    原來說步行也就算了,政爺忍也忍了。可現在聽到這話,政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是個極為自負的人,怎能願意向大地謙卑?

    古時,祭天為封,祭祀大地為禪。按照嬴政的本意,在泰山建築高台,可以更容易被天神接納,然後再轉至梁父山(泰安市東南。泰山的支峰),清掃地面。因為梁父山的地面很厚,祭祀大地足矣。可是這儒家的學子,卻是絲毫不肯通融。堅持要嬴政依照古制封禪。

    若非是封禪乃是大事。

    依照著嬴政的脾氣,早就把這些儒生給殺了。沒有辦法,在儒生們的堅持下,嬴政最終只能妥協。

    不過在他的心裡。對儒家儒生的印象卻更差了。

    封禪大典,在九月九月重陽這天正式開始。這封禪典禮,原本是貴族帝王們展示富貴權威的一種手段。按照道理說,嬴政才應該是這次封禪大典的主角。可是,嬴政卻感受不到半點快意。

    雖然小聖賢莊以滅,但並非所有的儒生都想死,『儒奸』也就應運而生,如今主持大典的人,幾乎全都可以冠上『儒奸』的名號。

    樂事嬴政在意嗎?

    不在意,他樂見其成,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政策拙見成效。

    這是他第一次東巡,也是比較暢快的一次,陰陽家平了,儒家散了,墨家成了流寇,他覺得自己的天下變得安寧了,隱藏在暗處的威脅沒有了。

    順理成章的,嬴政有些喜歡上了東巡,在巨大的轀輬車裡,搖搖晃晃的行走在馳道上,嬴政似乎更容易入睡,這樣的方式,似乎能讓他忘記鮮血淋漓的過往,忘記繁重的國事,他是一位戰士。

    但如今,這位戰士好似終於有些疲憊了,想要好好休息。

    趙高如今統帥羅網在外,在嬴政身邊的人,叫崇信,他是胡亥引薦給父親的,嬴政似乎很喜歡。

    車停了,嬴政也醒了,看著天邊浮動的白雲,嬴政忽然想起遠赴西域的小兒子,不知道他吃得好嗎,不知道他睡得好嗎,不知道龍魂能找到嗎?

    這是他最在意的,這一次是他與天賭命,成了那便是千秋萬代,輸了,那大秦將不再有始皇帝,自己的天命,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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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世間逍遙客,若許年間愛自由。將相從來多鳥事,愛權貪利是賊頭。飄飛前世番番樂,散落今生處處仇。仇恨皆恩一念起,人間恩怨幾時休。

    ………………………………

    遠方,東君與田咎並肩而立。

    夏日的風帶著一絲絲的熱烈,吹拂著披散的長髮,撩撥這年輕人的心緒。

    胸口是最靠近心臟的地方,也是最為火熱的地方,東君能夠感覺到,這一團火焰越燒越旺。

    他稱之為欲a望,想要東山再起的野望,修長的左手輕輕的撫弄著赤霄寶劍的劍柄,冥冥中他能夠感受到寶劍傳來的悸動。

    劍心通明,神劍有靈,東君知道,身邊的這位夥伴已經寂寞的太久了,它需要釋放,需要宣洩,它不願意呆在那個狹小的匣子裡,一直這麼待下去。

    東皇太強,強到可以懾服一切,鎮壓一切,包括這一把通靈的神劍,但東皇太一同樣也太過沉著,太過冷靜,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天河倒懸而心若磐石,這就是東皇太一,世間任何事都不能干擾他的心境。

    所以寶劍將自己托付給了一個新主人,一個銳意進取的新主人,現在寶劍正在微微顫抖,期待著,催促著,自己出鞘的那一刻。

    「逸軒,你真的決定這樣做?」田咎鄭重的問道。

    「子益兄不必再勸我了,成與不成在此一搏,燕弘以前往西域,這一次是唯一的機會,我不會再放過了。」東君道。

    「但這也是一場豪賭,失敗了,你將一無所有,你明白嘛?」田咎繼續規勸,他有著自己的打算,也瞭解東君的心性,自己越是這樣說,東君越不會改變初衷。

    「放心吧,子益兄,我已準備完全,如今燕弘不在中原,胡亥也去了西域,不論是帝國一方還是燕弘一方,主要的目光全都盯著西域,這正是我從中取利的好機會,我絕不會放過。」東君又一次重申了自己的立場。」」好吧,既如此兄弟我,就不再勸你了,但有一點,如果你需要幫助,那就儘管開口,兄弟我一定鼎力相助。「田咎道。」那就多謝了……駕!」

    下一刻東君以翻身上馬,向著遠方飛馳而去。

    田咎的嘴角泛起一絲莫名的笑意,正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萬獸之王受傷了,那麼作為獵人,將會得到一筆非常豐厚的收入。

    望著一騎絕塵的東君,田咎的思緒卻飄向了西域,眼中的神采越來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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