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城,秘密據點。
『姜瑜』被行刑的消息傳遍天下,嬴政的心思早已是昭然若揭,他想以此恫嚇天下,打擊所謂叛逆的氣焰。
唯一可憐的便只有那玉陽公主,在寢宮內哭斷肝腸,在人前卻還是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何其悲苦,自是難以用言語表達。
而對於燕弘而言,損失的不過是的兩個死士而已,秦侃早已回來,姜瑜也平安無事。
此時的燕弘卻是正在看著秦侃呈上的奏本,這起中正是八年來,秦侃在胡亥身邊的點點滴滴,可謂是洋洋灑灑近萬言。
大到胡亥與謀士幕僚商議國事,小到每日胡亥的衣食住行,幾乎都有記載,真可謂是極為詳盡,是的燕弘對胡亥的性格進行全面的瞭解。
正在此時,書房的門卻響了,「主公!」
「進來吧。」
門推開,卻是葉無痕走了進來,面上雖然沉靜,但眼中卻仍是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喜色。
「主公,姜先生回來了。」
「他倒是跑得快,不過話又說回來,白鳳親自跑一趟把他空運回來,不快也不行啊,哈哈!」
「嗯。」見燕弘笑了,葉無痕也不禁笑了笑,曾經無比的白鳳,現在到成了空中運輸隊大隊長,不僅隨傳隨到,而且辦事效率還極高,就是不知這位高傲的騷年,是怎麼樣的苦逼心態。
「走吧,既然他已經到了,那咱們就去迎接一下,省的姜瑜事後抱怨。到家來,我這個家長也不給他一口熱茶喝。」
「是,主公說的極是。」葉無痕笑著附和道。
墨家據點十里開外的一個小山坳裡,巨大的白色鳳凰落在此地,姜瑜落地後。當即向白鳳施了一禮道「多謝援手之恩。」
「哼!」事情已經做完了,白鳳可就沒那麼好脾氣了,傲嬌的冷哼一句,嗖的一聲便又沒了人影,何其騷包,不言而喻。
這些可把姜瑜愣在原地。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自己就被扔在這了?
那接下來該去哪,你倒是說清楚啊?
自己知道這是桑海,可不知道接頭地點在哪啊!
作為一個生存了多年的地下(和諧)黨,你也太不盡職盡責了。姜瑜心中無比幽怨的對白鳳豎起一個中指,鄙視你!
「紀宇,別來無恙否!」
剛要抬腳向外走,卻聽得東南方傳來一聲問候,定睛一看,卻正是燕弘與葉無痕,頓時大喜,一種找到組織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主公!葉兄!」
走到近前。姜瑜親近的打著招呼,那表情,就差要熱淚盈眶了。在咸陽提心吊膽多少年了,現如今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紀宇,久違了。」燕弘道。
「姜兄弟,久違了。」葉無痕道。
「嗯?」燕弘一打眼,卻沒見著飛行大隊大隊長,不由得問道「紀宇啊。白鳳他人呢?」
「他……哼了一聲就走了。」
「哼了一聲就走了……哈哈!「重複了一遍姜瑜的話,葉無痕不小心樂出聲來「主公。這白鳳果然還是心緒難平,哈哈。」
「心緒難平又怎麼滴。等他哪一天打敗我再來跟我唧唧歪歪,現在他連鯊齒劍都幹不過,那就別跟我得瑟。」燕弘把眼睛一斜,回答的極為乾脆。
「哈哈!」
這回,葉無痕與姜瑜,齊齊笑了,姜瑜不解道「主公,為何你對白鳳如此的看不上眼?」
「嗯?你問我,我問誰去,有些人吶天生八字犯沖,天生合不來。」
總不能告訴他們,所謂『玉不琢不成器』那他們肯定以為我在扯淡,就算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也會豎起一個中指,狠狠把我鄙視一把。
白鳳啊,白鳳,你看看人家墨鴉,在看看你,同樣是殺手出身,你怎麼就差這麼多呢。
姜瑜和葉無痕自然不知道燕弘心裡的嘀嘀咕咕,反倒是相信了八字犯沖這一說,畢竟大傢伙這一群人裡,八字犯沖的不在少數,比如蓋聶和衛莊,就是典型,見面就要互掐。
「主公,咱們接下來,要去哪裡?」走了片刻,姜瑜問道。
「趕了這麼久的路,也累了,咱們坐下歇會,順便我把下一步的安排與你說說。」
說著當先坐在一塊磨盤大的石頭上,一揚手將水壺拋給了姜瑜。
姜瑜道了聲謝,仰著脖子就『大快朵頤』。
「你和秦侃最近還是不要露面的好,畢竟天下人都知道,你們已經死了,死得很徹底。」
「呃!」姜瑜被燕弘的話噎的一愣,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咳嗽的不行、葉無痕在一旁哭笑不得,趕緊幫著拍了拍姜瑜的後背。
「好了,玩笑就不說了,言歸正傳,之所以要你和秦侃暫時隱藏的目的,是因為『血蓮花』已經被激活了,嬴政恐怕也是按捺不住寂寞了。」
「血蓮花被啟動了?」姜瑜驚詫的重複了一遍「這麼說,我和秦侃暴露出來,也是因為血蓮花和嬴政暗通款曲?」
「沒錯,這也是我把那個人支開的原因,如果讓他知道你們二人沒死,那還會有許多麻煩。」
「那我們接下來,需要如何行動?」姜瑜問道。
「你和秦侃先去三川郡,雒陽(今洛陽地區)找到韓信,然後在喬裝改扮,到臨淄,到時候葉無痕會與你們聯繫,記得是單線聯繫,如果葉無痕沒有找你們聯絡,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的話很容易讓『血蓮花』察覺,到時候秦軍大舉圍捕,那誰也救不了你們。」
「明白了,主公,你是怕臨淄的那幫傢伙,不安分?」姜瑜笑了笑道。
「何,聰明人說話,果然方便,其實不光是臨淄的那幫傢伙,這些年我一直在查關於的事情,但是一直沒有什麼頭緒,前些日子我將這個事情交給了韓信去處理,現在不知道進展的如何了,你和秦侃到時候要多幫幫他。」
「!這個天下第三的刺客組織,這些年雖然一直在做生意,但是碰到魅影和暗夜卻一直沒有挑釁,藏得很深吶。」姜瑜道。
「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你永遠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突然跳出來咬你一口,畢竟當年在燕國的時候,它們就想要刺殺我!」
「明白了,主公,我會盡快查出門道的。」姜瑜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