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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妥協 文 / 御風九天

    時間已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旬日,只不過小聖賢莊的氣氛似乎並沒有如往常一般靜謐,安詳。

    燈火映照著伏念鐵青的臉,往日洵洵儒雅的儒家三傑之首,今日卻是異常的憤怒。

    彥路只得亦步亦趨的在旁勸告,但這一切似乎完全無濟於事,伏念心中的怒火仍舊在升騰。

    寬敞的望海閣中,所有人都在,墨家,道家,還有儒家。

    所有人都皺著眉頭,看著這位儒家掌門人拂袖而去,旋即大家的目光又在同一時間,轉向了這一切的主導,燕弘。

    稜角分明的臉上,依舊神色如常,好似渾不在意這位儒家掌門人地怒火高漲,張三更是細品香茶,一派淡然之風,那樣的表情分明在說,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而臥不是最高的。

    也許在這個房裡,唯一表情緊張的就只有天明而已,畢竟在小聖賢莊混跡多日,深知這位大掌門的脾氣,可謂是『暴虐無常』。

    兩條腿如螃蟹一般,向著燕弘的位子挪了挪,小聲在他耳邊問道「師傅,這樣真的沒問題嘛……你看伏念先生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顏二師公一個人能不能搞定他?」

    「喲,看不出天明你,也有擔心的時候。」燕弘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天明的肩膀,但表情仍舊是渾不在意。

    「當然啦……上次,伏念先生發火的時候師傅你是沒見著……」

    「天明,放心吧……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裡,就算有難事,也落不到你的頭上。」說話之人卻是張良。

    聽著三師公如此說,天明才算是把心放進了肚子裡,同一時刻,燕弘緩緩起身向外走去。

    屋外,伏念幾乎已是暴跳如雷。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采與氣度,情緒已到了失控的邊緣。

    「你們……你們這完全是胡鬧,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簡直太荒唐了……你們這樣做,將會把儒家推向萬劫不復你們知道嘛!!!」

    「師兄……我的大師兄你冷靜點,現如今木已成舟,你在如何說夜無用了。」彥路勸道。

    「什麼叫木已成舟,現在你們還沒有開始,趕緊收手。然後向朝廷請罪,請陛下寬恕,這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大師兄……」」不必說了!我是儒家掌門,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這件事,已由不得你……伏念師兄。「沉沉的聲音自走廊盡頭傳來,不帶一絲波瀾,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是你!這一切定都是你在主導,儒家帶你不薄。你為何將儒家坑害至此!「伏念以近乎癲狂的摸樣被彥路看在眼裡,他知道這個大師兄的性格,看看走廊另一端緩緩走來的燕弘,他只能以眼神示意。讓他盡量溫和一些。」伏念師兄,我知道,你將儒家傳承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但你要想清楚。嬴政作為一個君王,他真的會因為淳於越的一句話,就下達焚書坑儒的命令。」燕弘幽幽說道。

    「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伏念雖然此刻心情急躁,卻也不是全無心智之人,聽到這裡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但卻又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這只是一個借口,這次的所有事情,只是借題發揮,若不是陰陽家叛亂之事,逼的嬴政重傷,那麼帝國的軍隊恐怕早就來了,也正是陰陽家之事幫我們贏得時間……我們應該乘著這寶貴的時間給儒家留一枚火種,而不是還想著怎麼委曲求全。」燕弘厲聲道。

    「是啊。各地儒生被抓入牢獄,儒門典籍被焚燒,就連孔夫子的大成殿也被燒了,你認為這還能有迴旋的餘地嗎?這是嬴政一步步的在蠶食我們!」

    「子房!!」彥路對子房使了個眼色,後者卻似好無所覺,就緒說道「子弘剛才說的一點不錯,這只是嬴政的一個借口,他將小聖賢莊放在最後,正是因為小聖賢莊影響了很大……伏念師兄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子弘講過許多故事,其中一個就是』溫水煮青蛙『。」溫水煮青蛙…………「此刻伏念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頹然的念叨著這五個字,眉宇間儘是灰敗」既然你們要做,那便放手去做吧……但我絕不會參與。」說完這句話,伏念頭也不回的走來。

    「伏念師兄,你是儒家掌門……那一顆火種還需靠你傳承。」身後,燕弘的聲音傳的很遠。

    「子弘這樣真的可行嘛?」彥路問道。

    「伏念師兄既然默許了,我們行事便好的多了,有子房主持,第一步就是將荀夫子,連同所有古籍一併帶出去,記得動作一定要謹慎。」

    「放心吧,子弘。」

    …………………………

    摩天頂,無痕莊。

    一隻無影隼悄然飛向天空,一個藍衣人悄聲道。」東君……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能不能成事就看你的了。」

    一步跨出,身影以消失不見。

    …………………………

    黃昏之下,桑海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們都急速的走動著,再過些時辰便要宵禁了,還留在街上是要被砍頭得。

    一位漁夫被這魚簍,挑著釣竿,看著只有孤單一人,面色卻不太好,也許是今天沒有多少收穫吧。

    這樣的場景,在這座濱海小城並不少見,捕魚的手藝都是代代相傳的,有些家族四世同堂那便是造船拉網,收穫多多。

    有些家族一脈單傳,香火不旺,那便只能一人一桿一魚簍,架著小舟,在海中飄飄蕩蕩,將一天的辛勞全都寄托在茫茫大海之上。

    斗笠被壓得很低,腰也有些彎了,看上去疲憊不堪。

    迎面似乎來了一個熟人朝著漁夫喊道「老幕!今天的收成咋樣啊。」話雖這麼說,但是這位老熟人的臉色似乎比老幕更難看,仔細一看,卻不難發現,他的魚簍裡盡然是空的,搞不好今晚要餓肚子了。

    「小李啊……你的簍子怎麼空了,你媳婦不是懷上了嘛,你這也……」

    「老幕……我也沒轍呀,你家小孫子不也剛斷奶嘛,我看你這簍子裡也不多啊。」

    「嗨……比起你這小子,我老漢……好多了,來來這兩條給你,拿回去。」

    「這,這怎麼行……」姓李的青年忙搖了搖手。

    「有啥不行的,鄉里鄉親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說不準那天老漢還要求到你家去呢。」

    「哎……老幕,你這是說的哪的話,有啥事儘管找我,當初我第一次下海,還是你帶著我呢,說這話就見外了。」

    「好好……咱們也別嘮嗑了,回見……我那孫子估計也餓了。」

    「好勒,回見。」

    兩個漁夫人擦肩而過,然而也就是這一瞬間,夕陽灑落下來,他兩人的脖子上,一個小巧的蜘蛛圖紋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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