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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儒門 文 / 御風九天

    正午時分,儒家小聖賢莊,早已是門庭若市,江湖豪傑,文人騷客卻是來的最早的,小聖賢莊外,自然有弟子接引如內堂,但卻沒有如正廳,而是去了偏廳,入正廳與荀夫子同席,這些人,顯然還不夠資格

    往來之間,大家也都不在意,能得到儒家邀請的雖不說人人都是江湖名宿,但必定是胸有溝壑之人,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鬧事,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2m

    儒門財雄勢大,入室弟子三千,嫡傳弟子七十二賢,這是即孔夫子之後沿襲下來的規矩,小聖賢莊要供養三千餘人的食宿,學業,規腦然很大,每一位進入小聖賢莊的儒門子弟都是三千入室弟子之一,最東面靠海之處,有一座三層小樓,雖然不高但佔地卻極廣,上豎有一塊牌匾,《三省屋舍》,當年小聖賢莊初建之時,著一座小樓並沒有名字,卻是後來,這三千入室弟子之中一位入學巨匠脫穎而出

    他,原本只是儒家小聖賢莊之中的一名雜役,但他堅韌,執著,勤學好問,走過十數個寒暑,終於他擺脫了雜役的身份,在這一幢小樓之中有了自己的位置,人生如白駒過隙,當曾經的那一位少年再次走出這一幢小樓的時候,他已經成了天下人敬仰的宗師,所有儒門學子都尊稱他一聲

    孟子,在他執掌儒門的第一天,這一撞原本平淡的小樓卻多了一塊他親自題寫的牌匾--三省屋舍

    就是從那一刻起,儒家達到了一個新的巔峰,無數的學子都嚮往著這一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地方,三千弟子之上,還有七十二賢士,但這裡卻成為小聖賢莊的一個福地,古來七十二賢士雖然都是能人輩出,但自孔夫子之後,卻只有一個

    山莊裡,弟子川流不息,都在為今日的盛會忙碌,卻有一個白衣如雪的少年靜靜的站在那裡,直視著那四個燙金的大字,儒雅的臉龐之上,逐漸浮現出了溫馨的笑容,似乎往昔那些珍藏與心底的回憶又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大師兄伏念是上一代儒家掌教伏商的嫡長子,出身齊國豪門,自從進入小聖賢莊以來就從未來過這三省屋舍,他的起點卻是在紫雲閣,那裡俺先天乾坤大陣排列,匯聚天罡三十六星辰之力,地面卻是與之對應的七十二間屋子,正和一百零八之數,君子承天載物,養浩然之氣,登雲而上,這裡正是七十二位入室弟子的住所

    雖然伏念是大師兄,可是也許就是因為總角之年的疏離,使得他們之間始終有一絲隔閡,子路,子弘,還有他張子房都是從這裡而出,同根同源,一脈相承,望著這塊在普通不過的匾額,似乎小時候靦腆的彥路,沉穩的燕弘,以及活潑的他,又浮現在眼前,四人第一次見面,三個小傢伙把稍大一些的伏念打成了豬頭

    微微笑了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之後雖然受到了夫子以及荀子的懲罰,但四個孩子也是因為這樣兒認識了,來往之間皆是緣分,一別經年,今日師叔半百大壽,相信四人又可以相聚了

    紛繁的思緒漸漸收回,轉過身,跨出一步,已經向著正廳而去嘴邊似乎在輕輕地念叨,「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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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家,公孫先生到--」

    午時初刻,今日的第一位貴客到了,體態修長,略顯得消瘦,頜下三縷長鬚卻有顯得冷峻而沉穩,正是名家公孫謙

    「子路先生有禮--」自馬車而下,定睛一看此刻卻已經是中門大開,迎賓的正是當世儒家的二當家彥路,眼中精芒一閃,暗暗的點了點頭,只此一眼卻是已經將彥路的底細看了個通透,根基雖然淺爆卻也已經顯出混元之勢,氣勢內斂,含而不露,入微境界頂峰一步一個腳蠅不帶半點虛假心境沉穩,似有出塵之姿顯然彥路修煉的卻是那《坐忘心經》,《坐忘心經》體現的乃是君子不爭四字,君子不爭,不爭既爭,勝坐閒庭,笑看世間百態是僅次於儒家秘典《浩然賦》的絕學

    《浩然賦》,君子浩然,乃是儒家的一種至高境界,近而聖之,是儒家鎮門之寶,當年孔夫子開山立派之時而創,當世之中只有祖師公子,亞聖孟子,以及荀夫子修煉的是這至高心法

    微微點了點頭,這正是一位前輩對後輩晚生的認可,彥路顯然看出了公孫謙的用意之時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回應,但此刻公孫謙卻不知道儒家這一代,張子房與燕弘卻都是修煉這《浩然賦》,如果說《坐忘心經》所演習的是出世之道,那《浩然賦》則是入世之道,往後彥路坐鎮儒門,而張子房卻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正是印證了彼此的武道

    至此之後,諸子百家皆有代表而來,彥路卻也是中規中矩的回禮迎門而入,大廳之中自然有伏念,子房二人負責招待時間一點點過去,忽然間原本平靜的人流卻在這一顆再次騷動起來,這一次來的是一輛極為奢華的馬車,錦緞絲綢,鐵衫木做車架,黃金打造的鉚釘,垂珠掛玉,四馬並行,卻也是通體潔白沒有一絲雜毛的西域良馬

    「相國大人,相國大人到了」只看了一眼,但是人群之中已經有驚呼之聲傳出,這一輛極為奢華的馬車顯然已經暴露了他主人的身份,正是權傾朝野,如今齊國的一代相國--後勝

    下一刻馬車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小聖賢莊的門前,只有幾聲輕輕的嘶鳴,再也沒有多餘的躁動,齊國御馬,果然是訓練有素!

    彥路眼中神光閃爍,這後勝作為齊國一代權臣,自然是在此次邀請之列,但是今日卻如此隆重的出超這可以說是對儒家的一種重視,也可以說是一種震懾,原本丞相府備一份厚禮,派人送來便是,如今卻是他本人親自理,這其中確有大文章可做

    後勝為人並非君子,相反他氣量卻極為狹隘,可事實睚眥必報,這次親自前來無非是想將儒家綁在他的戰車上,借儒家的力量以抗秦國,關東六國齊全之時,就算是儒家上一代掌教伏商的壽宴邀請後勝前來,他也只是略備薄禮派人送來,如今大局明朗,齊國危在旦夕,才想起儒家,這天下那有如此好賺的便宜

    眼神之中怒氣一閃即使,在場之人沒有半分察覺,儒家最重的便是心性,而坐忘心經更是其中佼佼者,彥路想要隱藏情緒自然不拍被人看見,衣袖一擺,好整以暇的上前行禮道「子路恭迎丞相,丞相蒞臨小聖賢莊卻是蓬蓽生輝!」

    後勝一眼看去,卻是藉路一臉淡然的微笑,知道這儒家現在的二當家從小就是這摸樣,一時間也是被噎住了,想要借題發揮的打算也只能宴會肚子裡背負著雙手,修長的指節有些卡卡作響,臉上卻也是一臉親和的笑意

    道「今日荀夫子大壽,本座理當前來,想小聖賢莊為我齊魯之地儒學聖地,為我齊國基業之穩固培養了許多優秀的學子,個個皆是胸有溝壑,造福一方,夫子更是儒門領袖,我怎能不來」

    先說本座,結尾只是又謙稱為我,這樣的一陰一陽,前倨後恭,正可謂恬不知恥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在場之人對這位齊國丞相的臉皮又有了新的評價

    「丞相嚴重了,請入正廳敘話,師叔以等候多時了」一句話出口,已經伸手虛引,將後勝迎進門去,而後勝也就順氣自然,不再與彥路多做糾纏,畢竟現在荀況仍在,儒家掌教是伏念,以後勝的性格,自然是認為沒必要在這個所謂的儒家二當家身上浪費時間

    這期間又是一陣平靜,天下各國,燕國來的卻是太傅,楚國來的是項梁,秦國來的卻是王翦的兒子王賁,天下英豪重臣匯聚於此可謂極為壯觀,來往之後今日真正的上賓卻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其餘人卻也是不用彥路親自引路,只需要稍稍禮節性的回應也就是了,但是明眼人卻看得出,今日在諸子百家中還有兩位客人沒有到

    陰陽家,墨家--

    五大派之中兩派未到,這才是彥路一直守候在這裡原因,至少此間賓客是這麼想的,但彥路卻知道今日,還沒有到場的是三家而不是兩家,陰陽家,墨家,還有一位卻是早就與儒家,墨家聯繫緊密的隱世貴胄,孟嘗一脈

    遠遠地,似乎已經可以看見有三輛馬車朝著這裡徐徐而來,其中一輛華貴,絢爛,車簾上大大的陰陽魚,第二輛卻是顯得簡陋了些,沒有絲毫特點,第三輛則是一身漆黑如墨,同樣的鐵衫木打造,但是卻是四匹漆黑的大宛馬拉動,一個巨大字已經昭示了他的身份

    彥路眼中精芒一閃,內心一絲喜悅泛起,右手微微握緊,「四弟--」聲音歲微不可查,但激動之情卻難以掩蓋,紛涯,多年之後,他們四人終於可以再次聚首!

    「陳益先生道」

    「陰陽家長老到--」

    「墨家,掌令使到----!」最後一個確實將聲音抬到了最大,極為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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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之後幾章應該會在晚上發佈,下午盡全力將剩下的六千字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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