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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白鳳凰!!! 文 / 御風九天

    第六十四章白鳳凰!!!

    韓國舊地,新鄭城,一間酒肆之中。

    自那一晚絕殺秦國一千龍虎騎兵之後,燕弘與皇甫明嘉兩人就迅速離開了,畢竟那一場可是鬧出了很大動靜,兩人絕殺千人這是亙古未有戰績,簡直可以算作一段傳奇,也就是這一夜血戰過後,似乎有好事者推波助瀾,使得兩人的名字在江湖中廣為傳揚,皇甫明嘉劍走偏鋒,詭異難測號稱,燕弘殺伐果決,長劍一出血卷狂沙成就之名。但此戰中燕弘的真實姓名似乎並沒有流傳,江湖中販夫走卒之間廣為流傳的卻依舊是燕弘的化名。

    對此,兩位少年也只是一笑置之,皇甫明嘉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燕弘則是為了繼續隱藏身份,自然樂見其成。

    此刻兩個人正悠閒的坐在新鄭城的酒肆之中,舉杯對飲,一路行來既然路過新鄭自然是要進來遊覽一番,畢竟這裡是曾經的韓國都城,風景自然不會差,在這韓非的衣冠塚就在城外的山谷中,不說燕弘與韓非曾經是忘年之交,光是憑借這燕弘與紅蓮的關係,燕弘這位准妹夫也要去祭奠一下自己的大舅哥不是。

    於是兩位衣冠楚楚的少年劍客,一早就進了新鄭城,先入住客棧美美的睡上一覺,好傢伙這一睡就是將近日落西山是才起來,不過這也能夠理解,畢竟兩人一路行來為了能夠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都是露宿荒郊野外,今日有了高床軟枕,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下。

    黃昏將至,舉杯對飲之間,兩人帶著三分醉意,已經閒聊起來。

    「子桓啊,想不到你與這韓非子還是忘年之交啊!呵呵,我可對他神往已久,可是一直無緣相見那。」

    「是啊,我當年與韓兄長坐而論教,也是經常收到他的提點與教誨,可惜啊,天妒英才,那···他就這麼死了,死在秦國的牢獄之中,真是可惜啊——」

    「確實如此,咸陽宮中那一位,委實是太過霸道,韓非兄,不肯為他所用,在他坐下為秦國效力,他就將韓非兄打入死牢,最後還是那李——」

    「噓——子嘉兄,慎言,有些事你我兄弟心知肚明就好何必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呢,你說是吧。」

    如今實事紛繁複雜,有些話還是不能直接說出來,所以燕弘一見皇甫明嘉說漏嘴了,急忙出言阻止。

    「是——是——子桓所言甚是,是小弟我,失態了,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說完,也不含糊,端起酒杯,光當——光當——光當,就是三大杯,此地的酒水雖然不是無痕莊出產的佳釀,但是酒始終是酒,喝的多了也是會醉的。

    燕弘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交朋友是好事,但是無意之間結交了一個酒鬼那便不是一件特別好的事了。

    就在這時,燕弘卻在有意無意之間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殺氣。

    是的就是殺氣,武者對殺弒之氣有著敏銳的感應,實力越高,對殺氣的感知也就越強,此時燕弘順著那一絲絲清晰的感知向左側望去,下一刻進入燕弘視線的卻是一位俊美的少年,此時說他俊美在燕弘看來也似乎難以描述他的樣貌。

    隨風散亂的半長髮,沉穩高貴的藍紫色丹鳳眼,清冷寧靜的冰藍色雙眸面若美玉。

    月白色長袍,前後開,露左肩,藍紫烏se紋衣,暗藍與暗紫色拼接,近足處幾圈紋帶,寬口褲,鞋尖白色,整體淺藍。約到腳腕上有暗藍紫色的一條的短靴。外衣右肩綴圓形圈飾,白羽飄帶穿圈而過;腰帶內寬淺綠色,外窄淺藍灰色,另掛一條淺綠細帶。

    如此外貌,如此打扮,如此獨特造型!

    下一刻,燕弘想到一個人,無痕莊資料庫裡,燕弘曾特別注意過的一個人,白鳳!

    若說,燕弘是服食了鳳髓之後才具備的統御鳥類的能力,那麼據無痕莊資料記載,這個名叫白鳳的少年似乎沒有任何奇遇,是真正的天賦異稟,與生俱來就擁有駕馭鳥類的天賦,此外他本人也武功奇高,能夠借助鳥類的羽毛在空中ziyou的滑翔,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白鳳多年來穩坐韓國第一殺手的位置,據說當日韓非曾經重金邀請白鳳刺殺嬴政,但是白鳳卻斷然拒絕,回答韓非的話很簡單。

    「天下大勢,不可逆轉。」

    這一句,卻使得韓非啞口無言,最終韓非拂袖而去,兩人不歡而散。

    心中默默地做著盤算,眼光卻順著白鳳的目光看去,在目光的盡頭,靠窗的位置坐著一位黑衣人,身背長劍,長髮披肩卻是獨自坐在窗邊靜靜地飲酒。

    似乎他的世界除了他自己再也不需要任何外人的介入。

    燕弘將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旋轉了一圈,輕聲呢喃道「果然是怪異,殺人者怪異,作為獵物,也同樣怪異,我真的很好奇,什麼樣的人,可以讓韓國第一殺手有興趣去獵殺,子嘉你呢?」

    最後的幾個字,卻是對皇甫明嘉說的,但是目光收回,卻愕然發現,皇甫明嘉居然已經是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吧嗒——

    右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句誤交損友啊!今後若是真的攤上這樣一個酒鬼,可是一件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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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作為獵物的黑衣人,似乎終於察覺到了什麼,起身走了出去。

    黑衣人動了,白鳳卻並沒有動,依舊是靜靜地品著茶,是的,做人白鳳有自己的原則,其中一條就是從不飲酒,真正的滴酒不沾。

    白鳳不動,燕弘自然不會動,只是叫來侍者將皇甫明嘉送回房間去,自己也放下了酒杯拿在手中細細的把玩,卻再沒有飲過一杯。

    一炷香之後,白鳳終於是動了,但腳步依舊不疾不徐,這幅姿態,不熟悉的人只會認為他是一位貴族公子,而不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

    ——吧嗒——

    茶杯輕落,燕弘在後徐徐跟上。

    城外,片小樹林裡,黑衣人依舊不疾不徐的走著,看似隨意,但是若是行家看來黑衣人的每一個腳步,與下一步連貫起來似乎隱隱匯成某種陣法,行走之中可以隨時躲避來自任意一方的攻擊。

    白鳳似乎看出了這點,只是利用自己高絕的輕功,如閒庭興步一般遊走在林間,卻始終在等待最好的絕殺時機。

    而此時掉在最後的燕弘更是毫不急躁,他本就是抱著看戲的心情跟來的,真實的白鳳,到底是怎樣的呢?

    對於這一點他真的很好奇。

    前方的路,逐漸變得狹窄起來,一個荒蕪的山谷一點點的展現在三人面前,但就是這樣一個山谷,令燕弘瞳孔一陣收縮,因為這正是韓非衣冠塚所在地。

    「白鳳啊,白鳳,希望你好自為之,若是你真的在韓非的墓前動手那,就莫要過我了。」雖然只是輕輕的呢喃,但是其中的寒意卻不自覺的流露,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下一刻,韓非的衣冠塚以清晰可見,而黑衣人卻也是靜靜地停在了那裡,腰間的酒囊取下,朝著有些乾裂的土地上撒去。

    看來又是一位,韓非的故人,來這裡祭奠他了,「跟了這麼久,閣下也該出來了吧?」

    淡淡的話,卻透著無比的堅定。似乎黑衣人早已察覺到了自己身後的尾巴。

    「我本不想在這裡出現,畢竟死者為大,而且這裡的人還是韓非,要知道我也是韓國人····」

    語氣有些遺憾,猶帶著一絲絲惆悵,看來白鳳雖然拒絕了韓非的要求,但是對於韓非的為人還是很敬重的。

    「閣下是——」

    「白鳳——」

    「韓國第一殺手?」

    「是的,也許過去是的。」

    「是誰要你來殺我?」

    「以殺止殺,以刑止刑,只要出得起價錢就能殺人,這可是這個墓地的主人曾經說過的話,呵呵,你居然不知道嗎?」

    語氣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絲嘲諷。

    「想不到,曾經驕傲如白鳳,居然也會加入,真是令我吃驚。」

    「沒什麼好吃驚的,我也會為強者服務,他比我更強所以我——就來了。」

    「?現在流沙的主人——衛莊,是啊我早該想到。」

    「是的,就是他,而你,就是我加入流沙之後的第一個獵物,怎麼樣是自行了斷,還是要我來取你命——」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卻就這樣被打斷了,在白鳳的身後傳來一個清晰,而又帶著一絲冷冽的聲音。

    「他的命,你得不到了,因為他是我要的人。」

    清亮的聲音,卻讓白鳳驚出了一身冷汗,像是一道利箭刺破了白鳳的信心,身法天下第一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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