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咸陽宮,書房。
今日的秦王身穿一件素色的長袍,袖口繡著黑色的飛龍,領口上紋著銀色的祥雲,雖然簡單但是卻絲毫不影響秦王嬴政那霸絕天下的皇者氣概。
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少年,大概十五六歲,模樣與嬴政有七分相似但是比之嬴政少年的臉上還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稚氣,少年右手握著刀筆正在認真仔細的寫著小篆。
不錯,這個少年就是嬴政的長子公子扶蘇,此時他已經開始學著處理一些簡單的政務,顯然嬴政對這個長子還是比較滿意的,今天上朝歸來就來考察扶蘇的課業,扶蘇公子雖然沒有嬴政從小的坎坷經歷的磨練,但是經過嬴政的刻意培養相信有朝一ri也是一位有所作為的君王。
「父王,今天課業完成了。」
「嗯——」
「啟稟大王,奴才趙高有事稟報。」
門外,響起了了趙高的聲音,微微的一皺眉頭,「進來吧!」
「父王兒臣先告退了——」
「不必,今後你也是要獨當一面的,乘此機會多看看多聽聽增長見識也是好的,況且為君者最重要的是馭人之術,平衡之道,記住了?」
「是!孩兒記下了。」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一身紅黑色長袍的趙高走了進來,神態恭敬,「奴才趙高叩見大王,公子。」
「起來吧!是何要事,讓你此時來覲見寡人?」
「啟稟大王,邯鄲大捷,上將軍王翦已然攻陷邯鄲,上將軍特遣使者返回咸陽奏報大王。」
「好——傳令王翦即ri班師回朝,將虎符交回,寡人必有重賞!」趙國亡國,秦國在東進的路上有少了一塊絆腳石,秦國鐵騎可以直達齊國,燕國,這對今後大秦的一統大計有莫大益處,使得沉府極深的嬴政也是喜上眉梢,激動不已。
一旁,扶蘇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喜色,一統六國是大秦六百餘年的夙願,如今進展順利身為大秦皇長子扶蘇也是很高興的,但是隨即一番思量又忍不住向趙高問道。
「趙府令,不知戰報上可曾寫到,此戰我大秦於邯鄲傷亡損耗如何?」
趙高看了一眼嬴政,嬴政微微一點頭,趙高對著扶蘇一拱手,「回公子的話,此戰,司馬欣,李牧已死但趙國之人依舊頑強抵抗,我大秦傷亡失職十之有三。」
「嗯?那趙軍呢?」
「趙軍被我大軍殺得血流成河。」聲音帶著興奮。
「父王,兒臣要問的已經問完了。」之後在不說話,只是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憐憫,早已被嬴政捕捉到,但嬴政並為說什麼只是暗暗歎息一聲——婦人之仁。
「趙高,還有何事,一併稟奏吧!」
「是——樊於期在戰時敗北,如今已經逃亡燕國,薊城,且已被燕丹委以重任任上將軍。」
「什麼?樊於期——竟敢叛逃,何處得來的消息?」愛將叛逃對於嬴政而言明顯非常驚訝。
「回大王,是羅網傳來的消息,燕國的探子已經確認看了。」
「好!————好一個燕國。」這時的嬴政忽然笑了,笑的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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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家,星辰宮,這裡充斥著星辰之力,天地間最精純,最濃厚的元力是陰陽家初代掌教,運用大陣強行引導星辰之力傾瀉而下。
星辰之力,亙古長存,無衰無竭,無垢無淨,是宇宙中最精純的力量之一,僅次於晨曦與月華,正式有了如此精純的自然之力,數百年來陰陽家高手輩出,奇才不絕。
星辰宮,正殿,月神與東皇相對而立月神依舊好似謫仙一般,那麼溫婉,優雅,東皇依舊是如那高高在上的太陽,似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雲中君到了?」聲音平靜,卻是不怒自威。
「是的,東皇閣下,雲中君已於三天前到達咸陽,與嬴政會面,相信嬴政很快就會與我們展開更進一步的合作。」
「好!那兩個少年如何了?」
「兩個少年在之中,一切都好,只是湘君有言,那個少年似乎——」
「好了,此事我以知曉,那個少年如此並沒有什麼,倒是另一位那裡,如何了?她還不肯妥協?」聲音飄渺似乎不帶一絲喜怒,但是熟悉東皇的月神知道,此時的東皇很危險。
「是的,東皇閣下,她並未妥協!」
「恩——宋國那裡,大司命處理好了。」
「是的,宋國那位已經答應了。」
「好了!你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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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薊城,初秋的風還夾雜著一絲熱浪。
中,燕弘的房中,望著窗外漸漸泛黃的葉子,他只能苦澀的搖搖頭,一切還是那麼順勢而為,樊於期來了,荊軻的殺意日漸凝實,如今已是初秋,有些事已經無可避免了。
輕輕的,房門被推開,燕弘的身後出現了一位成熟嫵媚的麗人,佳人微微搖了搖頭,伸出雙臂,從身後抱住了燕弘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燕弘反手將伊人的玉手握住,優雅的笑道「芸娘,不必如此,我沒事就算為了你們我也不會亂!」語氣雖堅定,但熟悉他的謝芷雲卻是知道此時燕弘心中的彷徨與苦悶。
「郎君,你已經做了所有你能做的,剩下了就看運勢了,不必如此,妾身看在心裡,疼在心裡!」
「放心吧,雲兒,我垮不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紅玉在別處無法顧及,無痕莊的事倒是辛苦你了。」說著,轉身將伊人摟在懷裡,看著那略顯憔悴的玉容,心中柔情溢滿。
靠在這個最溫暖的港灣,一切的風浪,彷彿都已經不在,歷盡風雨,此時的謝芷雲十分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情。
「芸娘!如今你一定當心,秦國的黑冰台可不是浪得虛名。」說話時手上已經加了一把力,將伊人摟得更緊。
「放心吧,妾身這次做的很隱秘,黑冰台不會察覺到是我們做的。」
「不可大意,除了黑冰台,還有一個羅網,與秦國相比,無痕莊還是太過稚嫩了。」
「恩——妾身會留意的,郎君放心便是。」
燕弘微微點頭,走到櫃子前,從一個隱蔽的暗格之中取出一件衣物「芸娘,你將這個穿上,這樣我也好放心些。」
只見這是一件貼身穿著的背心,卻是晶瑩剔透,拿在手中卻是輕若無物,看見此物謝芷雲著實驚訝了一番,「雪蠶絲軟甲!!」
「是!你說的沒錯,雪蠶絲軟甲,世上只有三件,一件在嬴政身上,是當年秦穆公偶然得之,之後便由歷代國君貼身穿著,一件是墨家祖師爺製作而成,就在我手上,還有一件下落不明,相傳是當年的傳奇鑄劍師,莫邪所鑄。」
「郎君,雪蠶絲軟甲,理應由你來穿戴,你的生死關係到整個燕國的安危,妾身不能從命!」語氣斬釘截鐵,絲毫不退讓。
「呵呵,我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是此時此刻,這一切由不得你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人。」意由心起,身隨意動,下一刻芸娘已經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郎君!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點妾身的穴道。」身體不能動彈,芸娘預見到將會發生什麼,大聲疾呼。
「雲兒,你不願意穿就由郎君我來代勞。」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謝芷雲的衣裙盡數除去,露出了完美的玉體,傲然的雙峰,幽深的溝谷,如雪的肌膚,修長的,還有那能讓天下男人瘋狂的神秘之地,不得不說謝芷雲確實是上天的傑作,雖然不是第一次與燕弘坦誠相待,但是此時的謝芷雲卻沒有絲毫的慾念,看著燕弘將雪蠶絲軟甲一點點的套在自己身上,謝芷雲已經開始輕輕嗚咽,世間只有三件的絕世寶甲,如今其中一件被心愛之人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的溫柔與愛意早已化解了所有過去的陰霾,從今後她只會屬於他一個人。
靜靜的,將伊人抱上床看著她睡去,這些天她實在是太累了,看看窗外鮮紅的晚霞,不知不覺間在這個世界,他早已不是局外人,有太多他放不下的羈絆使他不得不與命運抗爭。
大道五十,天演四九,如今的燕弘只為爭取那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