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我要離開了,你,你?」
郁嘉欲言又止的望著莫心,小眼神裡滿是苦衷難言,就盼著莫心上道的問下去。
然而,莫心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家新開的小吃店,或許等下要郁嘉幫她去買一下,郁嘉陪了她這麼多天,對於她來說也就這點兒作用了。
莫心眨巴眨巴著眼睛,無辜的回望回去,讓郁嘉被噎住了,心好塞啊!
郁嘉不得不挫敗的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莫心根本就沒有對他上心,他什麼時候這麼沒有魅力了?
這個吃貨,郁嘉狠狠的瞪著莫心手裡的點心,在莫心那裡存在感最強的就是美食了!
郁嘉已經不得不淪落到和食物爭寵的份上了,呵呵!
莫心這才慢半拍的聽清楚了郁嘉的話,他要走了啊,那她的任務到底算是完成了沒有啊?
而且,以後移動的錢袋和人力沒有了,想想還真有點兒不捨呢!
莫心這點兒小心思就在臉上表露了出來了,讓郁嘉大為激動,原來他沒有做無用功,莫心也不是對他沒有感覺的!
本來郁嘉對於莫心一開始真的就只是利用玩玩而已,可是隨著他投放越來越對的精力,他不由得對莫心也有了幾分的真心。
此刻,他對於自己的欺騙行為也有了幾分的歉意,他心裡想著等一切結束之後,他就會來這裡帶走她的。
莫心和郁嘉的腦子完全不住同一個頻道上,她心想著這人奇奇怪怪的,之前還吞吞吐吐的,現在又興奮的渾身抽搐,別是腦子有病吧?
她不由得抖了抖身子,也不知道這個會不會傳染,她可是和他玩了好幾天了呢!
淳於意歡,淳於言瀾還有韓淺雲和衣梨落在後面看著笑得花枝亂顫,他們真是特麼太逗了!
「哎呀,從今以後,我可真算是服了莫心妹紙了,真擔心以後她的男人啊!「
淳於言瀾倒在淳於意歡的身上,手撫著胸口,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說道。
連淳於意歡和韓淺雲都被他們這出兒給弄得忍俊不禁的,本來應該是薄情郎蓄意欺騙無知少女的悲傷故事,愣是被他們給搞成了喜劇。
衣梨落更是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做錯,搭上了她們這條兒賊船果然是對的,不然的話,她哪裡能每天都見到這麼精彩的事情呢?
相比於她們這裡的歡樂,楚喬在月家那大宅子裡面可就壓抑多了。
她們幾人也擔心不在楚喬的身邊,她會遇到危險,也沒有在莫心那邊久留了,反正看樣子她完全不用人擔心。
今天楚喬沒有去月虞姒的身邊,因為月羲來了,他們兩人從早上就一直在房間裡談話,屏退了左右,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正巧月虞姒身邊的小丫鬟來請示自己,要不要備飯。
楚喬看看日頭,已經是午時了,他們兩人大概是談論要事忘了時間了。
這個時候貿然進去要事打擾了他們的話,說不定會被治罪的,小丫鬟也都是想著這茬,見她這段日子畢竟受寵才讓她打頭的。
楚喬自認為那兩位主子都不會是因為這點兒小事就遷怒下人的人,因此她很放心的在門外敲了敲。
「夫人,已經午時了,廚房備好了飯,要我們送進來嗎?」
月虞姒和月羲談論的正是近期月家的事情,這底下的暗湧,月虞姒怎麼會察覺不到呢?
她年紀漸大,除了她還未長大的兒子要讓她操心之外,她早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銳氣了,其他的事情都不想管了。
月羲自然是明白月虞姒的心思的,他要做的事情,他不會將月虞姒扯進去,只是他擔心月恆狗急跳牆,要月虞姒早點做好準備。
畢竟楚喬在她這裡,他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月虞姒聽了之後確實是心往下沉了幾分,她以為有她的哥哥坐鎮,月家再怎麼樣也亂不了的,只是沒有想到局勢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了。
她心裡很感激月羲的提醒,自然會投桃報李的對楚喬多照顧幾分了。
楚喬送完東西後就已經準備退下了,只是沒有想到月羲會跟著她一起出來。
「公子?」楚喬向月羲行了一禮,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月羲近乎貪婪的凝視著楚喬的眉眼,儘管這並不是她真實的樣貌,可是在月羲的心裡,卻已經清楚的勾勒出了楚喬的輪廓,她的眉她的眼。
「近來好嗎?」
月羲的話裡帶著別樣的溫柔,讓楚喬覺得彆扭,這不是一個主子該對丫鬟說的話吧?
儘管心裡不適,可是楚喬不敢造次,規規矩矩的答道:「謝公子關心,我很好。」
月羲的手往前伸了伸,楚喬戒備的往後退了幾步,她可是還沒有忘記上次在浴池裡面發生的事情。
月羲本想輕撫楚喬臉頰的大手順勢放下,他也不記得尷尬,反而看到楚喬炸毛的樣子笑的狠手愉悅,從未有過的鮮活神采。
正當楚喬以為事情就這麼的過去了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月羲反而就此大步上前,將楚喬給堵到了牆上。
他的一雙大手摟住楚喬纖細的腰肢,將她給抱了起來,深深的擁進了自己的懷裡。
月羲將臉埋進了楚喬的脖頸間,他忍不住蹭了蹭她白皙的頸間嬌嫩的肌膚,嗅了嗅她身上讓他著迷的味道。
「答應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讓自己有事!嗯?」
楚喬在月羲的懷裡劇烈的掙扎著,儘管她知道這個舉動並不明智,可是現在這副曖昧的樣子實在是讓她無法冷靜下來。
然而,她的那點微薄之力,月羲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更是讓兩人的身子貼合得更加緊密了。
感受著楚喬胸前的綿軟緊緊的抵在自己的胸膛上,月羲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的熱了起來,連聲音也不免沙啞了幾分。
對於月羲的問話,楚喬根本就不想回答,可是月羲的薄唇威脅似的在楚喬的肌膚上流連輕吻著,讓楚喬的身子不禁輕輕顫抖著。
她竭力穩住自己顫抖的聲線,不甘不願的回答道:「我明白了。」
得到了令人滿意的答案,月羲將楚喬溫柔的放下來,他的大手溫柔的撫摸著楚喬嬌嫩的臉蛋,眸底溢滿了柔情寵溺,帶著讓楚喬心悸的灼熱。
月羲俯身在楚喬的額上印上清淺一吻,讓楚喬嚇得眼眸緊閉,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月羲的身影了。
要不是她額上尚殘留的月羲的溫度,恐怕會以為那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罷了。
楚喬覺得這月家的日子真心是沒法過下去了,不禁要擔心什麼時候月家的動亂波及到了自身,小命時刻受著威脅,還得不時的受著來自那位公子的騷擾。
到這會兒楚喬要是再不明白某些事情的話,那她可真要是被自己的智商給蠢哭了。
月羲那樣高傲出塵的男人,怎麼看都不會是對一個普通的小丫鬟出手的,而且還是如此的癡纏,眼眸裡帶著令她熟悉的情誼。
那就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月羲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更有甚者,她能夠這麼順利的進入到月家,他功不可沒。
這讓楚喬的心裡陡然升起了一股被戲耍的惱怒,還有屈辱感,她是感激月羲對她的保護,可是不代表可以讓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楚喬的心裡沒由來的冒出了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之前似乎已經對月羲心軟了的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更是湧上來了一股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喜歡上他!
月羲要是知道了這種結果的話,一定會哭的,果然做人不能作啊!
淳於意歡和莫心很快的就回來了,她們知道楚喬心裡對於沒有能夠出去的遺憾,就將白天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對楚喬講清楚了。
這下子連楚喬看莫心的眼神都不由得帶上了敬意了,對於這種以玩弄少女的感情為樂的渣男,果然就應該這麼虐他!
莫心只是對著楚喬傻傻的笑著,她事實上是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她們一個個這都是怎麼了,直讓楚喬無奈的搖頭。
楚喬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溫柔軟玉道:「不是什麼大事,你現在這樣很好。」
是的,莫心現在這樣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呢,這樣的赤子之心,不會被塵世所擾,能夠認識她也是自己的幸運。
淳於意歡今天難得的沉默,沒有和莫心針鋒相對。
正如楚喬所說,對於莫心她們的確都是羨慕,因為就只有她身上是沒有任何擔子,活得最為輕鬆的。
莫心的人生信條只是吃吃喝喝,快樂的活下去這麼簡單而已,或許遇到了楚喬之後,還要再加上一條和楚喬在一起。
韓家姐妹身上肩負著一個國家,她們要對自己的百姓複雜,要將楚國發展強大起來,不被其他的勢力欺辱。
相比之下,其實淳於姐妹是最為弱勢的,儘管淳於意歡堅強勇敢,淳於言瀾也是樂觀聰穎,可是她們本身就是亡國之後,自身也沒有強大的勢力,一直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儘管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氣色,可是依舊不能和其他的勢力相比。比起淳於意歡心裡的悲觀,淳於言瀾倒是一直都充滿著希望,更別說現在她們已經算是和韓家這個強有力的後盾結成同盟了。
有楚喬這個紐帶在,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靠向她們的,她們根本就不會弱勢。
楚喬像是感受到了淳於意歡的情緒,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手覆在了淳於意歡的手背上,緊緊的握住了她。
淳於意歡難得的克制住了自己心底的羞澀,緊緊的反握住了楚喬的小手。
這樣的溫暖,她怎麼捨得鬆手呢?相信其他的人也是一樣的吧!
事實上,郁嘉根本就沒有從莫心那裡套來什麼情報,這也是郁嘉在離開莫心之後,才想明白的。
她配合著他,和他相約會面,東西照吃,禮物照收,指使起他來更是毫不客氣,可是卻從來都沒有透露過半點兒的消息,還會不動聲色的將他給忽悠過去,而且他自己還沒有發現。
這個認知,讓郁嘉本來已經回暖了的心又徹底的哇涼哇涼的了。
郁嘉向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萎了,連帶著郁炎對他的臭罵他也不怎麼在意了,反倒是莫心越發的讓他放不下了。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總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就比如寧雪唯,太容易得到的他們總是不會珍惜。
郁炎事實上也沒有對他這位小叔叔抱有多大的希望,畢竟他根本就是一個紈褲子弟,只是本著廢物利用的心態來操作的,然而他卻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的不成事,真是丟盡了郁家人的臉了!
現在寧家那邊的人也已經過來了,說實話,郁炎當初也是被震驚到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個據說早已經被月家給滅掉了的四家之一居然還保留了這麼強大的實力,這樣的話,寧雪唯的利用價值更高了。
只是現在他卻也找不到她,不管基於什麼樣的理由,這個女人他是一定要得到的。
被郁炎惦記著的寧雪唯,她現在在望江城裡過得很好,城主的義妹,也是未來的城主夫人的好姐妹,這樣的身份讓她在望江城裡的地位僅僅在他們兩人之下,活得好不自在,還有心情逗弄一下小帥哥,韓玥的事情給她帶來的陰影早已經消散了。
淳於言瀾也是上街的時候發現了寧墨非,她趕緊溜回了客棧。
她發現事態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一些,趕緊去韓沐兮的房裡找她商量一下。
「淳於姑娘何事如此驚慌?」
看著淳於言瀾那副偷偷摸摸的樣子,韓沐兮飲茶的手不禁頓了頓。
淳於言瀾聞言不禁仔仔細細的用一種別有深意的眼神打量了韓沐兮一番,明明只是一個雙腿殘疾的女人,為什麼她身上就是總有一種讓她佩服的平靜呢?
似乎什麼時候都撼動不了她,在她的身邊總是有一種安全感。
韓沐兮巍然不動,對淳於言瀾詭異的眼神視而不見。還是淳於言瀾自討沒趣在撇撇嘴坐了下來,將遇見寧墨非的事情和她說了一番。
這些事情韓沐兮略有耳聞,畢竟還只是16歲的少女,對於八卦還是很好奇敏感的,就連韓沐兮這樣的也不禁曖昧的朝淳於言瀾笑了笑。、
淳於言瀾毫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自從淳於國亡國之後,她感覺自己身上當閨秀的時候的一切束縛都被她給拋棄了一般,反正她現在這樣自己覺得很好,至少她很舒坦自在。
「比起關注我和他的二三事,我想你更應該注意的是他背後的問題吧。」
有這麼一股勢力窺伺著她們,真是讓人如鯁在喉。上次在淳於國舊址淳於言瀾雖然僥倖的逃過了一劫,可是事實上她的心裡是不安的。
不徹底消除掉那股勢力的話,她是放心不下的。
韓沐兮也只是風輕雲淡的笑了笑,這種時候著急也沒有什麼用。
而且,看著這些時日他們這麼頻繁的動作,背後之人怕是也耐不住要冒出頭來了。
因此韓沐兮不擔心,韓家的防守是她親自監督的,她們的屏障不會那麼容易被擊破。
要擔心的也只是她和韓淺雲還有楚喬都在月家這塊地,要是真的發生什麼變亂的話,她們的性命堪憂。
然而,要盡快離開這裡,卻也不能夠打草驚蛇,畢竟人都已經到這邊來了。
看著韓沐兮這幅胸有成竹的樣子,淳於言瀾焦急的心情也覺得冷靜了許多。
她們並不是毫無防備的,想要將她們一網打盡,沒有那麼容易。
寧墨非沒有向郁炎一般在蜀榆隱藏蹤跡,他一開始就去拜訪了月家主,代表著寧家的身份。
他這是依照寧家主的指示做事的,因為寧家主要重新走出來了,進入到這場權利的遊戲裡面。
出面招待寧墨非的人是月羲,這似乎也是一個大公子失寵的信號,讓月恆心底更加的急躁了。
月家主似乎對於寧家的事情毫不驚訝,面子上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來。
「寧公子遠道而來,家父命月羲好生招待,請!」
月羲舉起酒杯向寧墨非示意,寧墨非同樣客套的和月羲寒暄了起來。
此刻兩方都是在不動聲色的試探彼此,初次交鋒並不能探聽到什麼。
月羲是本來就不準備刨根問底的,而寧墨非確實對不知深淺的月羲忌憚非常。
連帶著那位他沒有見到面的月家主,也是在心底拉響了警報線,難怪義父將月家主列為了生平的第一大敵。
月羲命人帶寧墨非下去好生招待,讓他先行歇息,再來談論要事。
看著寧墨非遠去的身影,月羲漂亮的眸子微微瞇了瞇,流光溢彩卻也危險迷人,他手裡的酒杯不知何時碎成了粉末。
寧墨非的到來,對於楚喬來說同樣也是一顆驚雷,幸虧她夠鎮定才沒有坐立不安起來。
「歡歡呢?怎麼今天沒有看到她?」
看著正在為她鋪床的莫心,楚喬從自己的思緒中醒神過來的時候,後知後覺的發現淳於意歡不見了人影。
莫心的眼珠子四處溜躂,就是不正眼瞧著楚喬,這讓楚喬的心底越發起疑了。
比起其他的妹紙秀的一手好演技,莫心並不需要這種技能,因此在楚喬面前也越發容易露陷了。
楚喬清淺的酒窩不見了,溫暖的笑容消失了,唇角緊緊的抿著,臉上好似被覆蓋了一層冰霜,讓莫心心底發楚。
「楚喬姐,你別這樣,我害怕!」
莫心討好的拉了拉楚喬的衣袖,靠在她身上軟軟撒嬌道。
可是楚喬根本就不吃這套,堅決不心軟,某些時候裝傻是很必要的,可是她不喜歡被人蒙在鼓裡,即使是初衷是為了她好也不行。
莫心磨磨蹭蹭的,看在楚喬生氣了也沒有,才將淳於意歡去寧墨非那裡探虛實的事情說出來了。
其實,莫心根本就不擔心,以她的身手,沒有那麼容易被人制住的。
可是,楚喬的心底就是沒有來的不安,她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楚喬姐,你不要擔心,我和她說好了的,要是她今夜子時還沒有回來的話,那就是她出事了,我會出去找她姐姐商量的。」
莫心的安慰好歹讓楚喬的心底鬆了幾分,韓家姐妹和淳於言瀾都在這裡,她不是孤立無援的,這讓楚喬心底多了幾分底氣。
然而,現實到底是殘酷的,那種微小的不好的可能還是發生了,淳於意歡一直沒有回來,楚喬站在院子裡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要凍僵了。
淳於意歡的身手那麼好,憑著她都沒有辦法在那裡全身而退,事情一定很嚴重。
楚喬讓莫心凌晨就出去找淳於言瀾她們了,她自己則是向月虞姒稟報了一聲,就去找月羲了,希望能夠從他那裡聽到一些消息。
月羲早已經吩咐好了的,因此楚喬進來他的院子裡沒有一點兒阻礙。
雖然他知道,無事楚喬是不會想到的,可是這也不能阻擋月羲見到她的愉快心情。
「你說她出事了?」
月羲聽楚喬講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心底也是微微沉吟了一下,在月家的地盤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居然沒有收到消息,看來寧墨非這次也是做足了準備的。
月羲從來都不會拒絕楚喬的,他不忍心看著她微蹙的秀眉。
月羲伸出白玉般的大手溫柔的撫開楚喬皺著的眉頭,他柔聲道:「喬喬,沒有什麼人值得你這樣的,那些事情都交給我。」
楚喬心裡驚了一下,這還是月羲第一次點破她的身份,她以為他會一直裝聾作啞的呢!
月羲上次弄了那麼一出之後,他就沒有在想和楚喬那樣玩著捉迷藏的遊戲了,雖然在他看來還是很有情趣的。
楚喬抿抿唇,她想對月羲說謝謝,可是卻不知道怎麼的在他深沉的眼神下竟有些說不出口。
月羲似乎看出來了楚喬想說什麼,他輕笑一聲:「對我,你永遠都不需要說謝字!」
「只是,有一天出事的人是我,喬喬你會為我流淚嗎?」
月羲的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他精緻如畫的眉眼上竟然染上了絲絲憂傷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