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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 打羔子 文 / 聞松聽濤

    第九十二章打羔子

    銀杏只好起來,戴上了胸罩,讓孫紅波給她掛上胸罩後的鉤子,穿上襯衣褲子,下了炕,和孫紅波出了房間。

    賈翠娥已經起來了,給兩隻羊餵了草料,就等著他們起來,孫紅波和銀杏來到院子裡。

    賈翠娥說道:「紅波,你早上要是沒事,就帶著這隻羊去打羔子(配種)。」

    孫紅波說道:「我沒事,我馬上就去。」

    銀杏說道:「媽,我和紅波說好了,我們一起去。」

    賈翠娥說道:「胡鬧,沒結婚的女娃都避著這事,你還去幹啥?也不怕窪子裡人笑話你。」

    銀杏說道:「誰說我沒結婚啊?我就差辦酒席了,媽,就讓我去吧。」

    賈翠娥在銀杏身上掃了一遍,好像要從她身上看出點名堂,夜黑,銀杏就和孫紅波睡一張炕了,她知道了裝作不知道,聽銀杏這麼一說,估摸著兩人已經弄了那事了。

    賈翠娥不知是高興還是難受,心情複雜極了,招上門女婿就有這瞎處,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子讓別人折騰,臉上還得掛著笑。

    賈翠娥又一想,其實做了也好,省的自己的心整天懸著,這事遲早要發生的,自己擋也擋不住,只要兩個娃高興,他們愛咋地咋地。

    銀杏去把羊拉了出來,和孫紅波出了院子,兩人就往西窪走去,一路上遇到人,銀杏就主動跟他們打招呼,可孫紅波發現,這些人儘管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可眼中始終對自己帶著敵意。

    孫紅波說道:「銀杏,你沒發現,這些人很恨我啊?」

    銀杏說道:「他們恨你幹啥?」

    孫紅波說道:「我娶了窪子裡最好看的女人,他們當然要恨我了。」

    銀杏心裡甜絲絲的,說道:「那我一輩子不嫁人,他們就開心了?我嫁人是我的事,和他們有啥關係啊?你別多心了。」

    孫紅波說道:「我就怕那天挨了黑磚,都不知道誰砸的。」

    銀杏說道:「沒這麼嚴重吧?窪子了除了王牛,還沒人敢這麼大膽,你不是要帶著他們致富嗎?等他們都得了你的好處,就不會對你這樣了。」

    孫紅波說道:「是啊,可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見效的。」

    銀杏笑道:「已經見效了,窪子裡採藥的人比以前多了,不光有柴胡,還有其他藥材,這次咱們要大幹一場了。」

    兩人順著河邊的小路,來到了西窪,進了馮喜娃家院子,馮喜娃沒在家,豬公羊公在圈裡餓的直叫。

    孫紅波來到馮喜娃屋裡,就看到他炕底下的一隻破鞋,這只破鞋正好和他撿到的那只能配對,昨天下午打自己的,就是這個狗東西啊。自己原來想著要找到這個人,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

    現在有銀杏在身邊,他不好發作,等馮喜娃回來,給母羊打羔子後,把銀杏支開,在跟馮喜娃說這事。

    馮喜娃挑著一擔水桶回來了,他耷拉著一雙更破的鞋,鞋幫子都散開了,一走一撲塌,看到了孫紅波,頓時驚慌起來。

    孫紅波笑了笑:「喜娃哥,我是來給母羊打羔子的,放下水桶幹活吧。」

    馮喜娃唉了一聲,把水桶的水倒進屋裡的水缸,來到了院子裡,把母羊趕進了羊圈裡。

    那羊公子見了母羊比光棍見了女人還猴急,一見了母羊,就開始進攻了,銀杏好奇站在羊圈外,看著裡面兩隻羊的表演。

    羊圈裡的戰事結束後,馮喜娃把母羊拉了出來,說道:「五塊。」

    銀杏說道:「這麼貴啊?你咋不去搶人呢?」

    馮喜娃說道:「就是這個價錢,以後不想配了就別來。」

    孫紅波說道:「銀杏,把錢給他,你趕著羊先回去,我和喜娃哥還有點事,事辦完了我在後邊攆你。」

    銀杏不情願地把錢給了馮喜娃,說道:「那好吧,你快點。」

    等銀杏走了,孫紅波說道:「喜娃,昨天是你用石頭打我的吧?你狗日的,你不睜開眼看看打的是誰?」

    馮喜娃臉脹紅了,說道:「你欺負窪子裡的女人,我打你都是輕的,我打了你了,你能把我咋?」

    孫紅波說道:「那是我的本事,要不是我,細柳就跳黑龍潭淹死了,我救了她,她這是感謝我。」

    馮喜娃說道:「狗日的,好事都讓你碰上了,我咋碰不上呢?要是我救了細柳,細柳也會讓我上的。」

    孫紅波說道:「別廢話,你打了我,這帳咋算?」

    馮喜娃說道:「我就打了你,你不服氣來啊?我馮喜娃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早就活膩了,我弄死了你,我給你抵命,你弄死了我,你給我抵命。」

    孫紅波沒想到馮喜娃是個二球,他活的沒意思不想活了,可自己美好的人生剛剛開始,不值得跟這樣的人拚命,但也不能讓馮喜娃把自己欺住了,連這樣一個人都制服不了,那以後還咋樣在野豬坪混啊?

    孫紅波說道:「你為啥不想活了?」

    馮喜娃說道:「我沒女人,活得還不如豬公羊公,活著還有啥意思啊?我早就想死了,正好拉你當墊背的。」

    孫紅波說道:「你狗日的,知道你為啥娶不到老婆嗎?就因為你窮,臭蛋比你傻吧?他馬上要和細柳結婚了,就因為他家有錢,你要是有錢了,還愁娶不到女人嗎?」

    馮喜娃說道:「我也想有錢,可我哪來的錢啊?靠著配種,偷樹,能弄幾個錢啊?弄的錢都不夠買一個女人的腿。」

    孫紅波說道:「去挖藥材吧,咱們山裡到處都是藥材,你挖來的藥材我都收,只要勤快點,一個月掙幾百塊沒一點問題,一年下來,還愁掙不到娶老婆的錢?有了自己的女人,想咋折騰都行。」

    馮喜娃情緒緩和下來,說道:「那好,我聽你的,我去挖藥材,我打了你一石頭,你要是不解氣,也打我一石頭。」

    孫紅波說道:「打我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給我記好了,我和細柳的事,你千萬給我爛在肚子裡,要是有第四個人知道了,那就要出人命,到時死的肯定是你。」

    馮喜娃說道:「我管那閒事幹啥?你和細柳摸揣親嘴,我也看了場好戲,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

    孫紅波說道:「那好,我相信你,我走了啊。」

    孫紅波離開了馮喜娃家,加快腳步去攆銀杏,老遠就看到銀杏趕著羊慢慢走,銀杏看到了他,就停下腳步等他。

    銀杏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有啥好說的啊?」

    孫紅波說道:「哦,我讓他有時間上山挖藥材,多掙點錢,以後也許就能找到老婆了。」

    銀杏對馮喜娃收了她五塊錢配種錢還悶悶不樂,說道:「就他那樣子,邋遢死了,有哪一個女人會喜歡他啊?就剛才一會會時間,就收了我們五塊錢,收的也太多了吧?」

    孫紅波說道:「就當扶貧了吧,別計較這些。」

    銀杏忽然想起啥事來,臉變紅了,嘴巴張了張,話沒說出口,最後把到嘴邊的話嚥回去了。

    孫紅波看到銀杏的變化,知道她想說剛才羊打羔子的事,估計她看過了羊打羔子,心思又起了變化了。

    兩人回到了南窪,路過張金鈴家門口的時候,這裡已經熱鬧了起來,明天就是臭蛋和細柳辦酒席的日子,有好多人開始上門當執事幫忙了。

    孫紅波說道:「臭蛋要辦酒席,咱們也要去幫忙啊,要不,你先把羊趕回去,我先去臭蛋家。」

    銀杏說道:「好吧,你先去,我待會就去,看到人家辦酒席,我心就癢癢,咱們啥時候也辦酒席啊?」

    孫紅波說道:「快了,等咱們定日子,咱媽定了日子就辦。」

    銀杏說道:「咱們夜黑睡一起了,咱媽知道了也沒說啥,還以為咱們都做了那事呢,早上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夜黑咱們做了沒做啊?讓我也明個心。」

    孫紅波被逗樂了,說道:「銀杏,你裝傻是吧?做沒做你還不知道啊?」

    銀杏說道:「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啊?我這人睡覺睡得死,誰把我抬到溝裡我都醒不來,我睡著了,你沒對我幹壞事吧?」

    孫紅波說道:「沒有,我就是想幹壞事,也得把你叫醒,不然你的第一次,就這麼稀里糊塗過去了,那多不划算啊?好了,別想這些事了,先把羊趕回去,我要去臭蛋家幫忙。」

    銀杏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欣慰,不自然笑了一下,然後就趕著羊回去了,孫紅波一出現在張金鈴家門口,張金鈴就把他拉住了。

    張金鈴說道:「紅波,我到處找你,你咋才來啊?」

    孫紅波說道:「我剛才去了趟西窪,事辦完了就回來了,你這麼著急找我,到底啥事啊?」

    張金鈴說道:「我爸在山外請的一個寫字先生來不了了,這下要寫喜聯,禮單,就抓瞎了,我一想滿窪子就你一個人認得字,還得請你來寫。」

    孫紅波還能幫上這忙,在這滿窪子都找不出認字寫字的人,就能體現他的價值了,野豬坪人對識文斷字的人也很尊敬,希望能通過這一次,能提升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

    孫紅波說道:「這個沒問題,在哪兒寫?快帶我過去。」

    張金鈴把孫紅波帶進了院子,院子裡也全是人,連張彩鈴都過來了,忙著招呼大家,張金鈴把孫紅波帶進了自己房間,這裡沒有外人,墨汁毛筆紅紙都准好了,就等著寫了。

    房間裡的一個人出去了,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張金鈴給孫紅波幫忙裁紙壓紙,最後轉到了孫紅波身後,輕輕用美胸蹭了孫紅波一下。

    孫紅波回頭看了張金鈴一眼,看到張金鈴美艷的樣子,不由心裡一動,看了一眼門口,小聲說道:「金鈴,想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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