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蘇依暖就這麼一口一口的吃著,卻是食不知味的。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她才緩緩地站起來,看著那個盛浩雲竟然一直都站在自己的身後看著自己吃東西,讓她不由有些錯愕住了。
「跟我來。」
盛浩雲只是簡單的三個字,然後轉身就快速的上樓去了,蘇一暖也只有跟著他,一步步的上樓。來到了盛浩雲的書房內。
不過走進去,卻看到的全部都是有關於賭的東西,根本就是一個賭廳而已。跟書一個字都不搭邊。
蘇依暖不明白這個盛浩雲到底帶著自己來到這裡想要做什麼呢?
「盛浩雲,你想要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不會賭。」蘇依暖淡淡的開口說著。
誰知,盛浩雲卻很是淡淡的一笑,「不會賭,那麼就學會賭。不是嗎?賭城內,還有誰不會賭呢?」
簡單的話語,看著那一副撲克牌就在盛浩雲的手中如同附上了靈魂一般的飛快運轉著,那動作還真的是讓人有些愣住了。
蘇依暖看著他,就這麼靜靜的,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其實她自己真的是很笨,根本就不會賭。也看不懂這些東西。看久了,就會有很大的排斥的。
「盛浩雲,我對這些沒有任何的興趣。」說完,蘇依暖就打算下樓去了,卻被盛浩雲的一句話給攔住了。
「難道你準備這一輩子都被別人說左右嗎?賭,有很多種,你何必這麼快就去拒絕呢?你不喜歡這個,可以學別的。總有一個你喜歡的。」
盛浩雲的話語讓蘇依暖的腳步也變得有些僵硬,慢慢的,蘇依暖回頭看著他,然後看著那五花八門的賭具,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麼了,竟然還有這麼多關於賭的東西。
不過這些東西實在是太過於凌亂了,蘇依暖真的是難以看清楚,腳步也忍不住的上前,一個一個的看著,看著那些東西,最後只能夠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其實,我倒是對骰子有興趣。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學?」
「骰子?」盛浩雲的手慢慢的摸上了那骰子,說實在的,他對這個不怎麼懂的。可是看著蘇依暖竟然慢慢的拿起了那骰子,然後開始在手中輕輕地搖晃著。
那動作,竟然有幾分的自然,幾分的模樣。
這還真的是讓盛浩雲輕輕地一笑,似乎也打算好好的教教這個女人了。「蘇依暖,雖然我不懂骰子,但是我想我可以幫你。讓你去看,看多了,自然也就會了。」
「你不會是讓我自學吧!」錯愕,震驚,蘇依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讓她自學,這還真的是讓蘇依暖瞠目結舌了。
「有何不可。難道你不想要知道,我是如何學會賭的嗎?我就是自學的,我就是從每一次輸的之中學會了任何去贏。」
盛浩雲頭一次將自己的過去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讓蘇依暖震驚了,多少人都想要去挖掘這個男人的過往,可是他竟然如此的不在乎。
蘇依暖笑得有些無語,搖搖頭,她撥弄了一下手指,然後就將那骰子扔到了一邊,轉而走到了麻將的跟前,拿起了麻將摸了幾個,「這個是五萬!量筒,紅中,東風……」
就這麼的摸著,每一個,蘇依暖幾乎都可以猜中,讓盛浩雲從起先的欣喜到了最後的皺眉,甚至是疑惑,狐疑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蘇依暖,看著她那得意的笑容,不由握緊拳頭,「看來你一直都在扮演弱者的遊戲,其實你會賭。」
「我不會。只不過是我很小的時候就摸過這些東西,但是,很小的時候,我小媽就不准我去碰,也就說完沒有任何的天分去學。斷了我所有的機會。」
蘇依暖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說著,沒有想到,再度的去撫摸這些牌,她竟然會這般的得心應手,彷彿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們一般。
其實,蘇依暖不知道的是,是她身體內的另外一個靈魂在那裡作祟,艾蜜兒已經好久都沒有大大的玩一場麻將了,這一次終於有機會。
她怎麼會錯失呢?
只可惜的是,艾蜜兒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接觸。
盛浩雲的眉頭深鎖,就這麼靜靜的盯著蘇依暖,久久的,他也就上前,開始了教導她如何去更加深入的學習麻將了。
……
時間就這麼分分秒秒的過去了。
那一邊,龍家賭場內,龍爵笒整個人彷彿都是那麼的無精打采的,處理好了事情之後,幾乎就快速的撥打那個偵探社的電話號碼,想要知道蘇依暖的下落。
可是,偵探社卻總是一句話這般的給他打發了。
彷彿那個蘇依暖就這麼的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一般。
此刻,劉經理慢慢的走了進來,看著龍爵笒如此的模樣,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說什麼,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他被人給輕輕地推開了,禾少絕就這麼的衝了進來,然後讓劉經理退出去,自己一個人上前,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在單相思嗎?龍少。」
龍爵笒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禾少絕,不由勾唇,「怎麼,旅遊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我在找艾蜜兒的下落,可是,始終找不到。本來想要來找你老婆繼續問問的,不過聽說你老婆消失了。有這一回事?」
禾少絕沒有想到,一個大活人竟然會這般的消失了,還真的是和艾蜜兒有的一拼呢?
龍爵笒也笑了笑,笑得很是疲累,看著面前的禾少絕,不知道為何,他感覺自己的命運彷彿會和這個男人一模一樣的。
那個蘇依暖到底去哪裡了?孩子,就這麼的流掉了,她也該出現了,難道就不準備出現了嗎?
「要不要我幫忙,龍少?」禾少絕看著龍爵笒如此的表情,不由好心的問了一句。
但是,還沒有說多久呢?龍爵笒就快速的拒絕了,帶著一絲絲的慌亂,「不需要,依暖的事情,我想要自己去處理的。」
「龍少,我們是兄弟,難道你不相信我嗎?」禾少絕說實在的,不怎麼喜歡他眼神之中的防備,讓他有些難過。
他們可是好兄弟,難道這點事情,他還不幫忙嗎?
「我相信你,但是,我和蘇依暖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別人去插手。禾少,你好好的去找你的愛爾蜜吧!」龍爵笒笑了笑,慢慢的站起來,從旁邊的吧檯前拿起一瓶紅酒,給他們倆個人都倒了一杯,然後走過來遞給禾少絕,輕輕地敬了他一下。
禾少絕也微微一笑,「竟然你可以搞定的話,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不過有什麼想要我幫忙的,一定要說,知道嗎?我義不容辭的。」
「我知道,你永遠都是這般的熱情。只不過,艾蜜兒這個女人你都找了這麼久了,為什麼還不放棄呢?」
龍爵笒真心的想要讓這個禾少絕去放棄的,看著禾少絕如此的執著,他真的很擔心,到了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更加擔心的是,龍爵笒害怕禾少絕知道了蘇依暖的真實身份會做出可怕的事情。
禾少絕笑得有些神秘,很是深沉,讓龍爵笒根本就不清楚,「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如此執著的去找尋另一個人,其實,你現在如此的執著,又是為了什麼呢?」
禾少絕的問題讓龍爵笒有些傻住,不過很快的,龍爵笒就搖搖頭,「我愛的人是吳好兒,我很清楚,找到她,只不過是因為她是我的老婆,沒有資格去消失的。」
「希望如此咯!」無所謂的聳聳肩,禾少絕看著龍爵笒還如此的否定,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這個龍爵笒以後會明白過來的。
龍爵笒對那個吳好兒可沒有見過如此的用心呢。
兩個男人就這般的喝著酒,沉默著,也沒有多說什麼話語,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其實連龍爵笒都沒有發現自己,此刻腦海裡出現的都是那個蘇依暖,此刻想的都是那個蘇依暖,也至於忘記了那個還在醫院內等著他出現的吳好兒。
在澳大利亞的醫院內,吳好兒真的感覺自己彷彿就這麼的被人給拋棄了一般,臉色十分的難看,就連那些走進來的護士醫生都用那怪怪的眼神看著她。
到了最後的那一刻,護士很是好心的上前來跟她說著,「吳好兒小姐,你該繳費了。你已經欠了三天的住院費了。」
簡單的話語,讓吳好兒的臉色很是難堪,這還真的是她頭一次受到過這樣子的待遇。拿起手機,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就這麼的撥打了那個龍爵笒的電話號碼,可是,卻無人接聽。
這讓吳好兒的臉更加的通紅,轉而撥打了那個盛浩雲的電話。
接通之後,那一邊,盛浩雲的口氣i十分的冰冷,「有什麼事情就說。我很忙的。」
「浩雲,幫我交一下醫院的費用,我沒有錢!」吳好兒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沒有錢,以前可是要什麼有什麼的。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會這般的窘迫了。
那一邊,盛浩雲的笑容有些諷刺,輕輕地張張嘴,「吳好兒,怎麼,那個龍爵笒你還沒有搞定嗎?這可怎麼辦呢?我現在不在澳大利亞。恐怕幫不了你的。不過你可以重操舊業的,不是嘛?」
說完之後,盛浩雲就懶得去理會那個女人,就這麼的掛斷了電話。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了蘇依暖的房間內,就害怕打攪到蘇依暖的午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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