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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武德殿決事 文 / 叫我法師

    銅雀台,武德殿內。

    劉雄身穿一身玄色滾龍袍,頭戴冕冠,腰中懸著一把君子劍,看起來相當的具有王者之風範。劉雄的氣勢令手下一眾武大臣折服叩拜,也令新來的江南良才折服,卻是唯獨沒有令美周郎周瑜信服。

    「大王仁德無雙,天下無敵!」眾臣三聲高呼過後,在劉雄的示意下站了起來,看著中間不為所動的周瑜,都覺得很是驚奇。

    「這是哪來的楞頭小子?怎麼這麼不懂禮數?」郭圖看著一臉倔強的周瑜,忍不住笑道。

    「也許是哪裡來的富家貴公子吧?」附和著郭圖的人猜測道。

    「什麼貴公子,只不過是個窮酸小子而已。」一個中年人忍不住譏諷道。

    「喬大人認識?」郭圖不由好奇的看向喬玄,看到喬玄看向周瑜的眼神很不對勁。

    喬玄冷哼一聲,一點也不給郭圖面子,令郭圖只能愣在那裡,卻不敢發火。

    劉雄咳嗽一聲,令大殿議論紛紛的人開始安靜下來,道:「如今西涼呂布被我四路大軍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呂布有意求和,諸公覺得,孤當如何回復呂布啊?」

    「大王!」田豐出列拜道。「大王,呂布其人陰險狡詐,反覆無常,若是答應其求和,呂布必定生出禍事。豐以為,呂布其人當盡早除之。大王四路大軍掃滅西涼,屆時南下蜀川,蜀川可得!」

    「而荊州與揚州,只需大王揮手間,便可傾覆,到時,大王一統天下,必定位登九五!」田豐說完拜首退下。

    「大王,呂布其人勇則勇矣,卻是智謀不足。」許攸衝著劉雄拜道。做為新加入劉雄陣營的謀士,許攸已經將舊主袁紹拋到九霄雲外,現在唯一想要的是在魏王面前一展才華。得到劉雄認可,許攸很是喜悅的繼續說道:「呂布其人不過一匹夫耳,若不是大王虎牢一戰滅董卓,呂布又豈能起於亂世?呂布其人雖然悍勇剛猛,卻是才智不足。大王只需十萬精兵便可滅呂布!」

    「十萬精兵滅呂布?難道許大人覺得呂布是酒囊飯袋嗎?」董承站出來說道。看著一臉不爽的許攸,董承心中很是得意。對於愛貪錢財的許攸,董承並不喜歡,有的只是討厭。而董承與許攸的矛盾不過是因為荀彧當初再大街上見到一身士打扮的董承很是不屑,結果很是喜歡得罪人的許攸將三品大員給得罪了,算是他自食惡果。

    董承向著劉雄一拜道:「大王,呂布手下有兩大謀士,一為李儒,二為賈詡,二人皆有驚天之才智,若是不加小心,西涼則難以拿下,請大王明鑒。」董承說完,抱拳退下。

    劉雄看著眾臣你一言,我一語,忍不住皺起眉頭,似乎對於朝中的派系很是不爽。

    「哈哈哈……」周瑜仰天長笑,對著武德殿中的武大臣指指點點道:「常聞魏王帳下人才濟濟,如今見了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罷了!」周瑜無視所有人或是惡毒、或是凶狠、或是好奇的眼神,大笑道:「呂布求和,為何不讓呂布滅了巴蜀,用呂布之兵滅巴蜀,何樂而不為?」

    「聽諸公意思,既擔心呂布,又要收服呂布,豈有那麼多便宜事情可辦?要知道,狼永遠是狼,而狗永遠是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想諸公都知道在下所說的是什麼。」周瑜說完,自信的站在那裡等待眾臣的膜拜,只可惜等到的是噓聲一片。

    「在下郭圖,聽聞公子一言,感慨良多。」郭圖在得到劉雄的首肯下出列對著周瑜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假;但也需知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人豈能因一時之本性而斷定,那豈不是太史令便可一筆斷人終身?」

    「大王。」郭圖向劉雄拜道。「用呂布之兵滅巴蜀簡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臣以為用呂布,則削其兵,限其權,攻西域。西域本為我大漢,現如今卻不服我大漢管制,實在是大逆不道。大王若要收呂布,則可令呂布攻西域。」看了劉雄點頭,郭圖繼續說道:「呂布昔日九原之屠夫,令鮮卑喪膽,以呂布為人來看,呂布痛恨蠻夷,用呂布攻西域,大王必無憂!」

    「大王!」一人站出來想說話,但是劉雄抬手示意暫停。劉雄看著眾臣道:「呂布其人不用則可惜,用則恐被反噬,其人毫無忠義可言,信奉弱肉強食的信念,所以孤以為,呂布不到生死存亡一刻,絕不會真心投效,所以孤決定,四衛大軍全力攻打西涼!」

    「大王英明!」眾臣拜道。

    「哈哈哈……魏王也不過心胸狹窄之人,竟然畏懼一小小呂布。」周瑜忍不住仰首大笑起來。

    「似乎你的話太多了。」劉雄皺著眉頭看向殿中的周瑜,看著有些驚疑不定的周瑜說道:「孤讓爾等來,並不是聽爾等來反駁孤眾卿的建議,而是看看是否能夠錄用爾等。」說著,劉雄眼神一改,神色犀利,道:「或是永遠的讓爾等消失!」

    眾人聽了劉雄的話,身體都不由一顫,沒想到魏王真是行事狠辣果斷,一點也不留情面。

    蒯良與蒯越互相對視一眼,隨後一起拜道:「蒯良(蒯越)願意為大王效力!」

    看到蒯良和蒯越拜服魏王,魏延拉了拉黃忠,向劉雄拜道:「義陽魏延,願為大王效犬馬之勞!」

    「黃忠願為大王效犬馬之勞!」黃忠按捺住鬱悶拜道。隨後法正、魯肅、步鷺等也拜下,唯獨留下周瑜一人沒有表態。

    看著中間一副大義凜然的周瑜,劉雄面帶微笑,道:「常言美周郎異於常人,不但**倜儻,還擁有高風亮節,不與一般人為伍,實為一豪傑。」劉雄看了一眼喬玄一眼,對著周瑜笑道:「聽聞喬公有雙珠,姿色儀容皆是冠絕天下,是青年良才之夢寐以求的良配,是也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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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喬玄對著劉雄拜道:「多謝大王謬讚,臣雖有兩女卻是不到二八之齡,大女喬穎,小女喬倩,都不過十二之齡,是以,臣並不打算將兩位小女許配出去。」

    「十二之齡不過一幼女耳,的確是稚嫩之年。」劉雄點頭道。隨後,劉雄對著周瑜說道:「聽聞公瑾喜歡喬公二女,公瑾之齡不過弱冠,若是幾年後與喬公小女相配,可稱得上是郎才女貌。」看到周瑜心動的模樣,劉雄突然說道:「以公瑾如今這般姿態,我想是沒有那個時候了,因為孤不給你這個機會。」

    看著周瑜驚訝的模樣,劉雄說道:「孤聽聞公瑾來投,本以大都督之職相待,以萬金之資相聘

    ,今日一見失望之極!」說著,劉雄搖搖頭,表示失望。

    周瑜看著劉雄失望的模樣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劉雄為何突然話鋒一轉。

    「來人!」劉雄沖殿外一喊,數名甲士走進大殿,道:「在!」劉雄示意道:「周瑜從何處來就送何處去吧,並送上百斤黃金做為路資,算是致歉之意。」

    「諾!」甲士領命說道,卻是並沒有將周瑜帶走。

    周瑜看著劉雄說道:「在下,不知大王如此高看在下,卻是言語過激,在此,在下向大王』賠罪。」說著,周瑜便對劉雄深深作揖。隨後,周瑜看向劉雄跪拜在地,說道:「在下請求魏王做主,在喬公二女成年之際,將喬家小姐許配給在下,請大王首肯。」說著,周瑜深深一拜。

    劉雄看著拜在殿中的周瑜深深的皺眉,說道:「孤以高位待之,公瑾不拜,卻因喬公之女而拜孤,孤真是三生有幸。只不過孤以為公瑾拜錯了,若是公瑾想要成為喬公女婿何必求孤,公瑾更應當求求喬公。」劉雄說完揮袖表示不滿,看著周瑜冷哼一聲道:「公瑾如此儀態,以後必定成為一段佳話。」隨後,劉雄看向喬玄,道:「喬公,如此佳婿,為何不留?」

    喬玄向劉雄拜道:「大王請體恤做為父母的良苦用心,周瑜其人家徒四壁,雖然有才,卻是放浪不羈,是以,臣不願有這樣的女婿。」

    「那麼,公瑾就請回吧。」劉雄聽到喬玄的話,揮手讓甲士拉走周瑜,不願聽周瑜的請求,一個癡**竟然在他的面前求親,這還真是天大的笑話。

    劉雄見周瑜走後,便說道:「蒯越、蒯良聽命!」

    「草民在!」蒯越與蒯良出列拜道。

    「授命蒯越為工部右侍郎,授命蒯良為農部右侍郎。」劉雄揮手示意拜謝的二人退下,隨後又說道:「法正,馬良何在?」

    「草民在!」法正和馬良出列拜道。

    「授命馬良為大理寺少卿,授命法正為軍師將軍!」劉雄說完,又封了魯肅做為鴻臚寺的少卿,步鷺做為了軍師將軍,而黃忠為神策衛中軍都尉,魏延為虎刺衛中軍都尉。「爾等還有什麼異議嗎?」劉雄封命完說道。

    「末將有話要說。」黃忠撤開魏延的阻攔出列拜道。「末將黃忠,本於南陽巡視,卻被大王親軍緝拿,試問大王,末將所犯何罪,竟然要緝拿末將,還殺了末將親兵數十人。難道大王只為了讓末將效命,卻妄殺無辜?」

    「有此事?」劉雄向著身邊的中常侍問道,見到中常侍點頭,劉雄便微笑道:「以漢升之意,是不願效命於孤?」見黃忠拜首低頭,劉雄說道:「放眼天下,有哪個君主手中不佔滿鮮血的。」

    「西涼呂布,為穩權位,屠人何止十萬!揚州曹操,為奪揚州,殘殺何止十萬!荊州劉表,佔得荊州,妄死何止十萬!」說著,劉雄臉上露出一絲凶厲,伸展雙臂說道:「我劉雄縱橫天下數年間,手中屠戮何止十萬眾!滅黃巾!殺士族!滅鮮卑!戰西涼!破三韓!滅高麗!奪青州!」

    「這其中妄死之人沒有百萬,也有八十萬,漢升以為,孤是否殘暴不仁,罪該萬死呢?」劉雄一雙眼睛血紅,看著下面的黃忠。

    黃忠被劉雄的氣勢駭住了,沒想到魏王有如此滔天的凶厲一面,實在是沙場煞星。黃忠面對劉雄的質問,拜首不語,深深拜服,表示臣服。古來君王,手中儘是鮮血,黃忠佩服劉雄沒有謊話連篇,也沒有巧言推辭,對於直言不諱的魏王,黃忠除了佩服沒有其他。

    「那麼,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嘛?」劉雄看著被自己的氣勢驚呆了的眾臣說道,慢慢收斂自己那殘暴的一面。

    「大王,長安,雍州旦夕可得,這該當如何?」做為吏部的第一把手郭圖站出來說道。

    劉雄點頭,道:「讓楊奉去做長安太守吧,做為無畏軍的校尉,太很不合適。讓郭永也出任一方太守吧,讓吏部自己去定。」說完,劉雄問道:「還有何事?」

    「大王,無畏罪軍宣讀大王政令時,多有冒犯百姓,也有作奸犯科者,大王當如何處置?」田豐出列說道。

    劉雄眼中閃過精芒,道:「沒想到無畏軍依然是本性不改,還有什麼好說的,殺了!進了無畏軍已經是給他們一次機會了,若是死性不改,那麼不要怪孤無情了!」說著,劉雄大聲道:「架設一條軍令!作奸犯科而不報者!一人有犯,一伍不報,一伍同罪!一伍有犯,一隊不報,一隊同罪!以此類推,征戰之軍除外!」

    「大王英明!」眾臣拜道。

    「還有何事要說?」劉雄繼續問道。見眾臣無話可說,劉雄便道:「既然如此,那麼孤就有一言在此說說,爾等為漢臣,食漢祿,當為漢民謀利!不得徇私枉法!不得以公謀私!違者!嚴懲不怠!」劉雄說著,看向許攸道:「子遠,希望你知道自己該做的事。」

    「臣謹記!」許攸跪拜在地,滿頭冷汗拜道。

    「那

    好,在此孤就希望諸公齊心協力度過這災荒之年,若有犯事者,當嚴懲不怠,若有叛亂者,則冷酷鎮壓!孤要的是天下安定,而不是一方安定!」劉雄望著眾臣叩拜,心中的作戰藍圖正在不斷規劃。從西涼到巴蜀,從荊州到揚州,從夷洲到交州,不知道公孫度將夷洲打下來了沒有?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戰?」劉雄雙眼泛著精芒。「孤才是真正的心懷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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