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人的春風吹綠了神州大地,醉人的夏風帶來了紅妝綠衣。春去夏來,大地萬物一是一片生機盎然,經過戰火洗禮的青州也是滿園夏景。
不論春夏秋冬,對於百姓來說,沒災沒難,才是黎民百姓最喜歡的。因為黎民百姓只懂得過著簡單的生計,對於國家大事很少理解。
百姓在不斷的王朝更替中已經變得有些麻木,每個帝王總是在建立王朝是許諾下美好的誓言,當帝王的後代統治這個王朝後,帶給黎民百姓的依然是災難。
「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劉雄總是將這句話牢牢記在心中,時刻提醒自己不能驕傲自滿,更重要的是不讓他自己忘記當初自己立下的誓言:「改變自己的命運,同樣也改變這個王朝的命運!」
「感謝曹阿瞞送給孤的兗州啊。」劉雄望著遠處漸漸屹立而起的行宮,忍不住呢喃一句。
劉雄三月時間輕取青州,而兗州更是曹操附贈於劉雄的賀禮。如果劉雄與曹操爭奪兗州,免不了一場兵禍。但是,對於曹操的好意,劉雄不僅沒有感謝曹操,還命手下大將率領大軍威懾曹操,令曹操再次老實的臥在豫州以南。
真是恩將仇報啊!
泰山郡,數萬工匠在泰山腳下忙碌不休,一座魏王的行宮慢慢屹立而起。劉雄在泰山腳下建造一所簡單的行宮,算是他遊獵泰山的一處臨時居住之所。
以劉雄現在的身份來要求,他的行宮當然不會太低等,否則,不僅會有損魏王的身份,還會有損整個北地百姓和小朝廷的面子。
劉雄自己也不會住得太寒酸,當然他也不會窮其奢華,否則就會勞民傷財。雖說打造這座泰山行宮是劉雄從自己的小金庫中拿錢造的,但是百姓可不認為劉雄的錢是他本人的。
「常言道: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孤雖然擅於商貿,但這錢財若不公開,百姓難免懷疑啊!」劉雄感歎一句說道。聽到身後動靜,劉雄轉身看到一名虎刺衛士在自己面前跪下,劉雄威嚴的說道:「有何事?」
「稟報大王,從龍城來的隊伍來了!」虎刺衛士抱拳恭敬的回答道。
「來了?」劉雄的臉上忍不住感到高興,隨後喊道:「隨孤去看看!」說著,劉雄飛身躍上墨虎背上,縱著墨虎向遠處飛奔而去。
虎刺鐵衛見大王縱馬而去,急忙跨上戰馬緊緊跟上。一名虎刺鐵衛手持一面金色龍紋旗幟,在空中獵獵作響,緊緊跟著劉雄的身後。
劉雄興奮的縱馬狂奔,令遠處一眾青州武感到不解,看到大王如此匆忙著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遠處,糜竺身邊一位妙齡佳人看到飛奔遠去的劉雄,突然被劉雄一瞬間的笑容所打動心扉。妙齡佳人忍不住對糜竺問道:「哥,那位便是如今的魏王嗎?他好像並不想傳聞的那樣,更像是一個秀才郎。」
糜竺還沒說話,糜芳便忍不住說道:「珍兒,不得口無遮攔!大哥如今已經是漕部右侍郎兼海貿巡撫使!當心禍從口出!」
糜珍衝著二哥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便躲在了糜竺的身後,小嘴一撇,一副被欺負的可憐的模樣道:「大哥,二哥欺負我!」
「好了,二哥那是為你好。」糜竺笑道。隨後,糜竺看著遠處那三三兩兩的大小官員和武將,說道:「官場如戰場,有時候禍事可都是從口中出來的,小妹,你明白嗎?」
「知道了,大哥。」糜珍一副受教的模樣,低下頭認錯道。
「子仲兄!」遠處陳登向著糜竺兄妹三人走來很是高興道。陳登看了一眼風華絕代的糜珍一眼,忍不住眼睛一亮,對著糜竺笑道:「子仲兄已經是從三品的漕部右侍郎,更兼職正三品巡撫使之職,深得大王器重啊!」
「難道子仲兄也要走裙帶關係,以子仲如今之高位,應該是高處不勝寒了吧?」陳登笑道。
糜竺忍不住指著陳登笑道:「元龍知我並無此意,為何笑話為兄?」糜竺衝著陳登抱拳笑道:「元龍與伯父皆為正三品高官,在下豈能與之相比?」
「兄何必與我客氣,呵呵……」陳登說著小心在糜竺面前說道:「聽聞大王召集宰相荀彧,荀公來此,不知是否要……」陳登指了指泰山方向,不再言語。
「元龍的意思是……」糜竺看到陳登點點頭,忍不住大喜道:「若是如此,我等豈不是……」
「子仲還是忌口為好。」陳登笑道。「大王最討厭就是下臣揣測其心意了,若是被內務部,或是錦衣衛的人聽到就不好了。」
「無妨。」糜竺笑著搖搖頭道。
「兄難道有什麼情況?」陳登帶著幾分好奇看向糜竺說道。
糜竺笑道:「當今是魏王妃姜夫人是在下遠方表親。」糜竺看到陳登一臉驚疑的表情,忍不住說道:「我可沒有靠裙帶關係,只不過是與我家表哥有往來而已。」
「那你表哥豈不是大王的大舅哥和二舅哥,一個是商部侍郎的甄儼,一個是漕部侍郎的甄堯?」陳登忍不住問道。
「正是。」糜竺不假思索的點頭道。
「你……你……」陳登咬牙切齒的手指著糜竺,令糜竺感到很是臉紅,突然,陳登低頭拜服,雙眼佈滿閃亮的激動之色,道:「小弟以後就跟著大哥你混了!」
本來陷入臉紅狀態的糜家三兄妹立即被陳登打敗了,一個個滿頭黑線,似乎才真正的認識到什麼叫陳家之龍,真玲瓏!
從龍城來的車隊延綿十多里,除去馬車和僕役外,護衛甲士就
有五萬,可見車隊的裡的人物來頭不小。
突然,聽聞一句:大王駕到!綿延十多里的車隊立即停止不前,一個個甲士和車隊的僕役跪拜於地,隨著號令衛長喝一聲,數萬人齊聲大呼起來:「大王萬福,大王聖德!」
劉雄坐在馬上很是威嚴的說道:「免禮吧!宰相何在?」
隨著,號令衛再次一聲長喝後,數萬人嘩啦一下全部站起來。只見一個樸素的四輪馬車上走下一位衣冠整齊的士,不是荀彧又是何人?
荀彧牽著袍子走到劉雄面前急忙跪拜,道:「臣,荀彧拜見大王,大王萬福聖德!」隨後,荀彧¥叩拜在地。
劉雄見到荀彧跪拜急忙從馬上跳下,走到荀彧面前將之扶起道:「若何須如此大禮,孤待若猶如知己,若當免除跪拜之禮!」
荀彧抱拳說道:「大王若是如此,荀彧將命不久矣,望大王看在臣恭敬效力的份上,還是不要讓臣有所逾制,否則法理無情。」
劉雄看著墨守陳規的荀彧,搖頭笑道:「若就當孤沒說。」隨後,劉雄看到一女從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上走下來,同時手中還拉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張開小手便開心的向劉雄飛奔而來。
劉雄看著小男孩先是一喜,隨後皺了一下眉頭看向一臉喜色的甄姜。不待劉雄細看,不遠處,劉睿又從馬車上跳下來,他看到自己的弟弟開心的飛奔向父王,忍不住心有意動,但是礙於禮法卻不敢亂動。
「父王!父王!」劉威飛撲進劉雄的身上,抱住劉雄的大腿連聲喊道。「父王,孩兒好想你啊!」
劉雄摸了摸劉威的小腦袋,將劉威抱起來,隨後招手示意遠處的劉睿過來。劉睿得到父親的召喚,忍不住高興,急忙飛奔而去。
「父王!父王!……」突然,馬車上像是將一群小老虎放出來一般,一眾男孩和女孩飛奔向劉雄,將劉雄團團圍住。
劉雄看著一臉笑意的荀彧,忍不住問道:「若,聽說你有一女,名為梅,不知今年幾歲了?」
「稟告大王,小女今年不過四歲而已。」荀彧抱拳如實說道。
劉雄看著一眾兒女,對著荀彧笑道:「若是在孤一眾兒子中選,不知若以為,何人當為若賢婿?」
荀彧笑著拜道:「臣以為,當淑妃夫人次子敢為宜。」
「劉敢?」劉雄忍不住大笑起來,沒想到荀彧會選月衣所生的二子,與劉勇是同母兄弟,同樣為四歲的劉敢。「既然若喜歡我兒劉敢,那孤便答應你,讓劉敢做你的女婿。」
「大王!」荀彧忍不住感到驚訝,沒想到大王是說真的。
「難道若覺得不滿意?」劉雄雙眼緊緊盯著荀彧,令荀彧感到君威難測。
荀彧隨後拜道:「臣謝過大王恩典!」
劉雄隨後滿意的點點頭,發覺有人拉扯自己的衣服,看到是自己的兒子劉勇,便道:「我兒有何事啊?」
「父親,弟弟有媳婦了,為什麼我沒有啊?」劉勇仰著小腦袋說道。
「你也要媳婦?」劉雄有些好笑的問道。「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劉雄摸著劉勇的小腦袋,很是疼惜。
劉勇不假思索的說道:「要和甄宓姑姑一樣的!」
「甄宓?」劉雄忍不住看向與甄姜站在一起的甄宓,看到原本嬌小的小女孩又長高了不少,原本稚嫩的小臉又長開了不少。不知不覺小洛神已經要長大了,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一個小姑娘了。看到小洛神衝著自己皺著鼻子撇了撇嘴,那可愛的模樣已經很具有女神的風範了。
「父親,我就要找向姑姑那樣的!」劉勇忍不住說道。
「父王,我也要!我也要!」一眾孩子歡呼雀躍道。
劉雄看著一個個小男孩想自己要老婆,這要是放在後世,可是要把他爹給愁死了。如今,劉雄貴為魏王,自己的兒子是應該要給尋覓一些好的美女資源,否則不利於後代的好基因的發展延續。
「好!好!都有!都有!」劉雄對著一眾小霸王答應道。
「父王,我也要!」劉勝男忍不住大喊道。
「你也要什麼?」劉雄突然愣住的看向劉勝男說道。「難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早戀了?」
「我也要姑姑那樣的媳婦!」劉勝男大聲的喊道。
「哈哈哈……」隨後,一眾人聽到,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小公主霸氣十足的大喊道:「都不許笑!再笑就把你們的嘴巴縫上!」
「哈哈哈……」劉雄忍不住大笑起來。看著氣鼓鼓的寶貝女兒,劉雄瑤瑤手說:「為父不笑了,為父不笑了。能不能告訴父王,你要媳婦幹啥啊?」
「當然是陪我一起玩,一起睡覺了。」劉勝男像是看笨蛋一樣看著劉雄,最後嘴巴裡還輕聲的嘟噥一句:父王,真是笨蛋。
劉雄實在拿一群小孩子沒辦法,都一一滿足這些「無理」的要求。「童言無忌啊!」
隨後,劉雄打發了一眾兒子和女兒,召集手下的武大臣會獵於泰山腳下。
泰山,有「五嶽之首」,「天下第一山」的美稱。自秦皇等泰山封禪以來,皇帝都喜歡登泰山一遊,以顯示自己的功績。百姓有「泰山安,四海皆安」是說法,所以也不怪呼,泰山有「五嶽獨尊」的美譽。
泰山雄偉,氣勢磅礡,重巒疊
嶂,蒼松巨石,雲煙繚繞,雄渾之中兼有明麗,靜穆之中透射神奇,令劉雄心馳神往。但劉雄今日之情不在賞閱泰山的歷盡滄桑的歷史,亦不是品讀泰山的天工巧奪的神奇,劉雄要做的是聽聽臣子的意見:稱王好?還是稱帝好?
劉雄引馬在前,身後武將謀士皆是騎兵緊隨,再有就是一眾的騎士護衛,而遠處更是有千萬軍士遠遠的守衛,令劉雄不會有萬分之一的意外威脅。
劉雄看著蒼茫泰山,感歎道:「昔日秦皇漢武,皆在巔峰封禪祭天,如今孤率爾等會獵於此,猶如漢武之時景啊!」
「大王!」郭圖最擅於揣測人的心意,在劉雄身邊忍不住說道:「大王何不稱帝?如今天下分奔,需一正統!觀天下漢室宗親,能與大王一較者有幾人?」
「大王乃千古聖明之君,萬世聖德之君,若大王不稱帝!徒增如淮南袁術之塚中枯骨之流!只會令天下黎民百姓生於水火之間!」
「望大王三思!」郭圖說到最後拜服鞠躬。
劉雄看了一眼郭圖,眼神閃過一絲精芒沒有說話,繼續打馬向前走去。
郭圖見大王不為所動,便看向一邊的田豐示意,讓他出馬。田豐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能改變劉雄的心意,而是看向荀彧。
荀彧在眾人的眼神中令自己的馬駒跨進幾步,追上劉雄說道:「大王,以為這漢室江山如何?」
劉雄看了一眼荀彧,歎息道:「若何必明知故問,漢室已崩,社稷傾危,天下分奔離析,難以救治!」
「不!漢室有救!」荀彧看著劉雄的眼神堅定的說道。「這漢室就在大王轉念之間!是廢,是立,全憑大王之意!大王當明白,成萬事之功業者,比心狠手快!心不狠,不成事!手不快,事不成!」
劉雄看向荀彧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孤可沒說過不稱帝,哈哈哈……」看著荀彧最後一愣的迥樣,劉雄忍不住飛馬奔騰起來。
劉雄看著遠處飛奔出的一隻麋鹿,縱著戰馬飛奔而去,摘下寶弓,彎弓搭箭瞄準騰躍的麋鹿。劉雄看著那騰躍的麋鹿就如同看到整個江山一般,弓箭所指,必有所得!
「嗖!」
劉雄看著長箭飛竄出現,看到遠處的一處掠影倒下,劉雄忍不住收起寶弓大笑起來。「神州天下,鹿死誰手!未可知?!哈哈哈哈……」
劉雄的身後,一眾大臣和武將看到劉雄那霸氣的背影,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禁感到高興起來。劉雄望著高高在上的泰山,心中豪氣卻是萬丈。「泰山再高!與孤之志比,如何?」劉雄看向一眾愣住的大臣武,看到他們那遲疑的模樣,劉雄忍不住大笑起來,縱馬飛奔而去。「哈哈哈……孤之志!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