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腥風血雨之際,劉雄於青州臨淄城外等待手中刺殺組織刺的回復,同時翻閱青州戰事的情報。
劉雄雙眼有些通紅,一夜沒睡等待消息的劉雄無心睡眠。劉雄看著關於公孫度與高覽的作戰情報,或是皺眉,或是搖頭,或是微笑,或是點頭。劉雄沒想到公孫度於琅邪國招募了兩員不錯的戰將,一位是琅邪莒縣人徐盛,徐向;一位是廬江安豐人丁奉,丁承淵。
徐盛與丁奉可以說是三國中東吳很有地位的戰將,能能武。劉雄細數東吳戰將,覺得除了周瑜與魯肅、魯迅、便是徐盛與丁奉。當然,劉雄也知道徐盛與丁奉二人,東吳其他的戰將很不瞭解。至於什麼凌統啊,步鷺什麼的都不認識。
劉雄瞭解了公孫度與丑交戰勝多輸少,而高覽與顏良交戰卻是半斤八兩。看著高覽的戰報,劉雄就覺得頭疼。
劉雄覺得行軍打仗不帶一個謀士簡直是自討苦吃,劉雄更是覺得當初直接從海上跳板進攻青州是個錯誤。若是劉雄暗中回到冀州,然後調兵遣將進攻青州,一定可以一戰而下,而不想現在這樣弄得自己頭疼。
劉雄剛放下手中情報,便得到手下回報刺執行任務回來了,劉雄急忙說道:「讓他們進來見孤!」
「諾!」虎刺鐵衛領命出帳而去。
劉雄看著衛士離去心中感到七上八下,也不知刺任務完成的如何?若是將袁紹刺殺了,那青州的戰事便會很快結束。「但願如此啊!」
門簾被人撩起,一人唯唯諾諾的走進大帳,身影嬌小可人,臉色帶著幾分羞愧,不是藍兒又是何人?藍兒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吃了黃連一般,心中苦澀難堪。
藍兒進入大帳看著用手撐著腦袋的劉雄在那裡做思考狀,看了一眼旁邊坐著在那沒有好臉色的夜蝶。隨後,藍兒衝著劉雄方向跪拜在地,帶著幾分不安抱拳說道:「大王,屬下回來了。」
劉雄抬頭看著下面跪著的藍兒,剛要站起來,身體又頓住了。劉雄看著低下頭顱的藍兒慢慢坐下,伸手將那份看了八遍的情報拿在手中繼續看起來,對於下面跪著的可人不管不問,毫無同情之心。
藍兒咬著嘴唇低著頭等待劉雄的責問,但是久久等不到劉雄的問話,她也只能繼續跪著。藍兒暗恨自己無用,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卻沒有完成任務。本來還可以成為百衛長,現如今只怕連士衛長都保不住了。
「失敗了?」坐在一邊的夜蝶看著跪著的藍兒忍不住笑道。
「是的。」藍兒看了一眼夜蝶,似乎快要不認識這位昔日的姐妹了。
「嘖嘖嘖,信心滿滿的,回來卻是如此的狼狽,真的是好可憐哦!」夜蝶在藍兒面前揮揮手說道,模樣似乎很是為其可惜,但是神情卻是有些得意。
「失去了多少個手下?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吧?」夜蝶走到藍兒身前,用手將藍兒的臉太起來,輕蔑的說道:「這樣的場面真的很熟悉,就如同你拋棄好友一般。」
藍兒看著眼前變得令她難以認識的昔日姐妹,只是沉默無言,也許是後悔昔日犯下的錯,也許是事敗垂成無顏以對。
「怎麼不說話?難道不知道上官的問題一定要回答嗎?」夜蝶說著一巴掌扇過去,重重的打在藍兒的臉上,將藍兒扇倒在地。
看著藍兒只是哼了一聲趴在地上,夜蝶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帥位上的劉雄,見自家君主不聞不問,她不由一臉邪惡的看向藍兒。「似乎,沒人可以幫你?嘖嘖嘖,真是可憐啊。」
藍兒看著夜蝶依舊沒有說話,用手抹掉嘴角的一絲血繼續跪好。
「夠了!」劉雄見夜蝶要繼續羞辱藍兒,放下手中的折子制止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羞辱人呢?是不是我的士衛長?」劉雄雙眼暴睜,似乎很不滿藍兒的樣子。
「奴婢該死!」夜蝶誠惶誠恐的跪拜在地道。
劉雄擺擺手,絲毫不在意夜蝶,而直接看向刺的士衛長藍兒,站起來以君主的威嚴俯視藍兒說道:「孤之士衛長,請你告訴孤,任務為何沒有完成?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屬下知罪!」藍兒抬起頭抱拳說道:「大王,根據情報一切都很順利,但在唯一沒有算到的是袁紹根本就不在他的公室之中。」
「不在公室之中?難道說情報上沒有提過第二個,或是第三個地點嗎?」劉雄皺著眉頭問道。
「屬下不知袁紹為何不在公室之中。」藍兒無顏以對道。「至於第二個和第三個目標夜宿的地點,以屬下的人手難以完成任務……」
「那麼你告訴孤。袁紹的公室之中到底是何人?」劉雄直接打斷藍兒的說話,將手拍在桌案上帶著幾分怒氣問道。
「公室之中是袁紹的夫人和女兒。」藍兒抱拳回答,頭更低了幾分說道。
「那,她們抓回來了嗎?」劉雄眼神中閃過一絲凶厲問道。
「沒有,她們只不過是無辜之人,所以屬下做主放過她們了,不知大王要之何用?」
劉雄看著藍兒那不知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竟然心慈手軟放過重要的人物!你是不是太過善良了?」劉雄最後緊緊的盯著藍兒的雙眼,直到她敗下陣來低頭認輸。劉雄看著繼續做鴕鳥姿態的藍兒,無力的揮手說道:「下去吧,孤現在不想見你!你真是太蠢了!」
「諾!」藍兒恭敬的退出大帳,沒有絲毫的留戀。
看著離開的藍兒的背影,劉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不知道是狠厲,還是同
情的意思。「成大事者,取小道不足以成大事啊!」劉雄呢喃一句,隨後看向一邊恭敬的夜蝶,多瞄了一眼,說道:「把第五刺打亂重新訓練,將第五刺的士衛長變為士卒!孤不希望以後在看到那個人出現在士衛長的位置!」
「諾!」夜蝶雙眼閃過一絲邪惡的笑意,嘴角微微的翹起。
不管身後夜蝶是如何的表情,劉雄歎息一聲。「袁紹命不該絕?還是要我親自動手?」劉雄摩挲著青釭劍慢慢的握住劍柄將青釭劍慢慢的抽出來,看著雪亮的劍刃反射的光芒,劉雄手指輕輕碰觸那冰冷的劍刃上滑動,心中盤算著長遠的計劃。
「讓淳於瓊來見我,就用他的策略來辦。」劉雄衝著身後的衛士吩咐道。
咚咚咚……
嗚嗚嗚……
戰鼓和號角齊名,河北大軍在臨淄城下排列開來,一個個長方形軍陣陳列在臨淄城上的守軍眼前。
臨淄城上,袁紹一身甲冑緊緊盯著城外河北軍陣,似乎想看到那在虎牢關前看到那巨型的攻城塔樓和那神器拋石機,遍觀一大圈一無所獲。最後,袁紹忍不住大笑起來,道:「劉德威竟然要用五萬之兵破我十萬之軍!笑話!笑話啊!」
「主公,劉雄深諳兵法,還請大王小心才是。」張郃忍不住說道。
「敗軍之將,豈能言他人之勇?」袁紹很不給面子的說道,令張郃顏面無存。
「父親,劉賊兵少,大哥昨夜未建戰功,何不讓大哥率軍從北門出,夾擊劉賊!」袁尚在袁紹身邊建議道。
「你……」袁譚很是不爽袁尚,沒想到袁尚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手足相殘。
袁紹聽了袁尚的話,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點頭答應道:「好,就依我兒之計!」隨後,袁紹不管袁譚那不好看的臉上,說道:「譚兒,為父命你率兵精兵五千在劉賊攻城之際從北門出,夾擊劉賊,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聽懂了嗎?」
看著袁紹那凶厲的眼神,袁譚只能低頭拜道:「孩兒聽懂了。」隨後,袁譚一甩戰袍便奔下城頭,離開那對不是親人的親人。
「父親!劉賊攻城了!」袁尚急忙躲起來說道。「父親躲躲吧!」
袁紹看著怕死的袁尚,眉頭皺了皺,道:「好吧。」隨後,袁紹對張郃說道:「俊乂,這城頭就交給你了!」說完,袁紹轉身離去,留下一臉不爽的張郃站在那裡。
張郃看著城下河北軍飛奔出一大群弓箭手,急忙大呼起來:「放箭!壓制住敵軍的氣勢!不要讓敵軍攻上來!」
劉雄看著臨淄城對著淳於瓊說道:「仲簡真的有把握讓張郃率領部眾來降?」
淳於瓊衝著劉雄抱拳說道:「但請大王放心,張郃只不過是初涉軍務的毛頭小子,以他那顧忌兵士的心,末將絕對有把握讓他來降!」
「袁紹其人在青州不得民心,不得軍心,不得將心!加上我軍中士卒與城中相熟軍士的書信,臨淄城中的青州兵必反!」
「那就讓孤拭目以待了。」劉雄看著淳於瓊笑道,似乎忘記了自己在心中鄙夷眼前這個人是個龍套。
淳於瓊領命,縱著戰馬向前飛奔幾步,向著城頭上的張郃大喊道:「俊乂!別來無恙呼?」
「淳於將軍有何事,兩國交兵,無私情!請將軍回去吧!」張郃大喊道。
淳於瓊坐在馬上喊道:「在下無意傷人!只是送份大禮給俊乂,還望俊乂給個方便!」說完,淳於瓊揮手示意身後的弓箭手將裹著書信的弓箭射進城上。
張郃止住城上的弓箭手,看著河北軍那一個個弓箭手的箭矢上裹著布條射上城頭,按捺住不解,等待看看河北軍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等到河北軍將書信射進城頭,張郃接過一份書信仔細觀看起來,隨即大呼起來。「都不准看!違者殺無赦!都不准看!」張郃扯過一份士卒手中的河北軍的書信,衝著一眾士卒怒吼起來。
一眾青州軍士卒看向張郃,絲毫不懼張郃的憤怒。青州兵,勇冠天下,一個張郃又怎麼可能嚇得住勇悍的青州兵呢?
一個青州兵站出來說道:「將軍,河北軍說的不錯!袁紹不仁不義,魚肉百姓,實為漢賊!如今大漢魏王在此,將軍何不棄暗投明?」
「住口!大丈夫豈能戰前投降,若是如此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張郃眼神不悅瞪著眼前的青州兵道。
「將軍,二虎說的不錯,想想袁紹對您,對我們兄弟如何?」又一個青州兵站出來說道。「袁紹只是個貪圖享樂的紈褲子弟,不懂得我們百姓的疾苦,也不會為我們兄弟考慮,只會一而再的使喚我們,最後我們連個好都撈不著!」
「將軍!河北軍體恤百姓,為民做主,青州的北海和東萊已經是河北軍的了,而琅邪和濟南都有河北軍!袁紹大勢已去了!為自己想想吧!將軍!為我等兄弟想想吧!將軍!」
「將軍!」一眾青州兵衝著張郃喊道。
張郃看著一眾青州兵不知道怎麼辦是好,突然城門處一聲叫喊,有人放下了吊橋,打開了城門。「唉!真的是大勢已去啊!」張郃歎息一聲,頓時覺得無地自容。
「殺啊!」河北軍向著臨淄城中衝去,不明白怎麼回事的袁紹和袁尚父子正無憂無慮的向著自己的府邸走去,絲毫不在意那喊殺聲沖天之勢。
劉雄看著衝進臨淄城的大軍,忍不住大笑起來。「沒想到攻進臨淄城這麼容易啊!全賴仲簡之功啊!」
「大王謬讚,若不是袁紹失去民心,又豈能如此容易拿下臨淄城?」淳於瓊拜道。
「哈哈哈……那要多謝袁本初了!」劉雄忍不住誇了袁紹一句。「若是天下諸侯都是這樣,那可就太可愛了!」
可愛?淳於瓊有些不解的摸著腦袋。
「仲簡還是隨我進城吧,說不定本初兄現在還恍若夢中呢。」劉雄說著縱著戰馬向臨淄城衝去,身後虎刺鐵衛齊動。
劉雄忍不住欣喜,沒想到臨淄城一戰而下,那麼整個青州也將成為他劉雄的囊中之物了。「不知道曹操如今在幹什麼?要不要提前會會他?」劉雄遠望兗州,手握龍吞刺刃槍,胯下墨虎突然人立而起,衝著臨淄城大聲咆哮起來,似乎在歡呼奪得臨淄城一般。劉雄放聲大笑,道:「爭天下者,王!得天下者!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