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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 疏通經脈(信封玫瑰碎片5) 文 / 初戀璀璨如夏花

    對於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來說,藺南秀是神秘的,她似乎是最近才開始接受一些採訪,才開始在電視上露面,網絡上才開始有關於她的零零碎碎的一些資料。

    人們只知道這個女人很有錢,相比較起那些熱炒的「打工皇帝」,這樣真正掌控龐大財富的企業家要低調的許多,一如既往的沒有高調行事的張揚。

    相比較起十多年後人們的承受能力,現在絕大多數中國人在聽到某些隱形富豪的財富身家時,往往會驚駭地感歎,難以置信地說,中國怎麼會有人這麼有錢,一定是貪污**的吧!

    藺南秀到底有多少錢,沒有人知道,她的產業分佈,也不為外界得知,至於她是不是如李清歌說的那樣,只是在把權力資本轉化為經濟資本,趙安也不清楚。

    然而,無可否認,這個女人就是站在了中國社會的金字塔頂端……她是一個女人。

    按照習慣性的思維,一個女人如此成功,首先讓人好奇的是,站在她身後的男人會是誰。

    趙安也不例外,只是趙安在想,站在她身後的應該不會是一個男人,而是一群男人,一群同樣擁有龐大財富或者巨大權力的男人,他們不一定都能爬上藺南秀的床,但是毫無疑問會為她所用。

    像藺南秀這樣的女人,除卻美貌和身材,她所在的位置和氣質,都能勾起無數男人蠢蠢欲動的內心。

    只是這樣的女人,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消受的,或者說沒有人能夠消受,這樣的女人多半是一條毒蛇,或者內心隱藏著猛獸,就像武則天那樣的女人。

    趙安對藺南秀感興趣,但是絕不想上她。

    藺南秀對於趙安來說,更加神秘一點,因為藺南秀既然開始高調起來,為何十多年後,自己對她毫無印象?

    伴隨著中國的崛起,一批批的富豪崛起又泯滅,短暫的年代裡太多人沉浮猶如過江之鯽,藺南秀不過是其中一員也不足為奇,但是趙安總覺得藺南秀在後來的名不見經傳,和其他弄潮兒的淹沒有著本質的區別。

    第一次見到藺南秀,趙安猶如路旁的樹,街燈,葉子,沉穩而安靜地看著她和唐嫵並肩走了出來。

    春蘭與秋菊,各擅揚長,唐嫵是一個讓人驚艷而沉迷的女人,是那種美麗的女性,優嫵媚的氣質對男人本能的吸引,而藺南秀,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獵物,誰都知道她的危險和強大,蟄伏在那裡,卻讓自以為是獵人的男人們,忍不住咬緊牙關,要去試試她鋒利的牙齒和爪子……當然,絕大多數人只會選擇望而卻步。

    李清歌,唐薇,唐嫵,藺南秀,還有那個不知名的女人,無一不是身段容貌和氣質俱佳的美麗女子,讓人目不暇接,所以說在絕大多數時候,美麗的女人這種稀缺生物,往往不是零零碎碎地分散的,而是集中出現的。

    「藺南秀。」李清歌小聲地說道。

    「我知道。」趙安點了點頭。

    李清歌扭過頭來,發現趙安似乎是在盯著藺南秀看,心頭冒出一股怒火,這個混蛋,就這麼喜歡老女人嗎?上回和媽媽說笑談話那麼開心,現在又對藺南秀感興趣了?

    「在她眼裡,你就像**第一次伸出包皮碰到了硬邦邦的褲子然後痛的眼淚都掉下來的小屁孩子沒什麼區別。」李清歌冷冷地說道。

    儘管有藺南秀和唐嫵這樣絕對吸引男人注意力的美人在前,趙安依然瞠目結舌地回過頭來,驚歎道:「是不是只要你生氣了,你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是的,希望你記住。不要惹我生氣。」李清歌慎重警告,至於他喜歡盯著這些女人看,那是他的事情,李清歌一點意見也沒有,就像自己想生氣就生氣,和他也沒有關係一樣,誰會因為他盯著別的女人看而生氣?可笑,李清歌可不會這樣。

    「好好的,生什麼氣啊?等會我幫你疏通下經脈。」趙安莫名其妙地說道。

    「你才要疏通經脈。」難道自己生氣是因為經脈堵塞了嗎?又不是大姨媽來了影響心情……對,趙安就和大姨媽一樣討厭。

    趙安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藺南秀和唐嫵身上。

    很顯然,藺南秀是結束了拜訪,準備離開了。

    「說不定不久以後,我就可以和你一樣,過上清心寡慾的日子……只是我肯定做不到如你這般隱於市井的心境。我會選擇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或者是非洲叢林,或者是太平洋的小島,說不定會去西藏之類的……」

    和電視上看到的不一樣,現實中的藺南秀沒有那麼莊重而沉穩,精緻的妝容搭配那細膩的五官肌膚,透著一股不似真人的妖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那麼抑揚頓挫,中氣十足,反倒有些妖嬈過分的感覺,不像唐嫵那般嫵媚而柔和,聲音裡的那股子味道,猶如久居宮中,習慣在每一個字眼和音調裡都藏著些什麼的後宮娘娘。

    「我一直以為,你應該會想在月亮上建立一個基地,然後搬到月亮上去當嫦娥。你這樣的人,就不應該留在這個地球上吧。」唐嫵笑吟吟地說道。

    輕風微撫,穿著運動服的唐嫵有著和平日裡貴婦人身份截然不同的氣質,更像靜靜散發光芒的珍珠,而非璀璨奪目的鑽石,藺南秀聽著唐嫵的話,臉上有幾分憧憬的笑容漸漸斂去,變得沒什麼情緒,「你也這麼希望嗎?」

    「不,我只是這麼覺得,但是並不這麼希望……你做了很多事情,改變了許多東西,你這樣的人,遠比我活的更有意義。」唐嫵搖了搖頭,

    微微歎息。

    「你只是覺得,活著就有意義,如果做一些事情,會讓自己去死,那麼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沒有意義,對嗎?」藺南秀更像自言自語,而不是詢問唐嫵,也跟著歎息,「你是一個有大智慧的女人,我不是。」

    「準確地說,我只是個自私的女人。」唐嫵柔媚的眼眸微微收斂,「你可以改變世界,而我,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只能改變我自己。」

    「我們兩個真是截然不同啊,恰恰好,我改變了許多東西,卻改變不了自己,所以終究會有現在的局面。」藺南秀嘴角微微翹起,「我可以理解為,這就是你的態度嗎?」

    「是的,我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只看著。」唐嫵拉著藺南秀的手,「我給不了你力量,但也不會讓你背上更多包袱。」

    「那就好……沒有你,我倒要看看,這些人能夠做出什麼蠢事來!」藺南秀突然冷笑起來,猛地回頭盯著前方:「蠢狗就是蠢狗,真以為平日裡搖搖尾巴撒撒嬌,老娘就不把它當狗了!」

    藺南秀一瞬間,似乎剝開了她偽裝的那層皮,這個女人,不是後宮裡哀怨勾心鬥角的娘娘,她是主宰這個後宮生殺予奪的皇帝!

    趙安倒是把目光轉移到了李清歌身上,「蠢狗」,「老娘」這些詞,李清歌也常用,看來這些出身良好,身世*驚人的女子們,似乎並不介意粗魯的詞彙。

    如唐嫵那般優,很好。如李清歌,藺南秀這般不會故作優,也很好。

    只是藺南秀和唐嫵的對話,似乎透露出一些什麼信息來。

    「我再陪你走走吧。」唐嫵似乎有些擔憂,拉著藺南秀的手,往車上走。

    藺南秀並沒有拒絕,只是似乎也沒有太多喜悅,倒是恢復了那副做作出哀怨傷憐的樣子了。

    「趙安,你先和清清玩,晚上一起吃飯。」

    看到了趙安和李清歌站在旁邊,唐嫵笑著說道。

    藺南秀的眼眸毫無情緒地從趙安身上掠過,然後落在李清歌臉上,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藺南秀這樣的笑,很像一隻狡猾多端的狐狸。

    「秀阿姨。」李清歌很溫順乖巧地喊道。

    「今天沒有心情,下次你再叫秀阿姨,我就揍你。」藺南秀也笑的很溫和。

    「多不要臉才好意思讓我叫你姐姐。」李清歌可不給面子。

    「正是因為我的臉,才好意思。」藺南秀毫不介意地說道。

    「你的臉長的再好……」

    「清清!」唐嫵喝止了李清歌,拉著藺南秀的手上了車。

    「物以類聚,清清的脾氣,你讓著點。」

    唐薇經過趙安時,倒是和趙安打了招呼,然後一干人上了那輛勞斯萊斯幻影。

    沉重的車身捲起樹旁的落葉,穩穩當當卻又十分迅速地離開。

    「人都走了,看什麼!」李清歌對看著車子離開的趙安說道。

    趙安轉過身來,看著一臉不爽的李清歌,按照趙安接受的教育,對待長輩一定要尊敬,後輩是不能對長輩如此不敬的,當然像大伯那樣的就是例外了,可是李清歌對於藺南秀,似乎完全是一點敬意也沒有,關係不怎麼樣,倒是唐嫵和藺南秀,就算現在不是那種守望相助的閨蜜,但是感情依然在。

    「你媽和藺南秀,以前算得上是閨蜜那種?從小一起長大的類型?」趙安問道。

    「是的,聽說小時候關係很好。不過她們這些女人都這樣,哪怕關係再怎麼好,一轉身,就會互相算計對方了。」李清歌很不屑地說道,「女人的友誼就是狗屎,靠不住的,所以我從來就不會太把自己的所謂閨蜜和朋友當回事。」

    「那你一定要把我當回事,我靠得住!」趙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誠懇地說道。

    「男人靠得住,母豬勝貂蟬。」李清歌冷笑著,他好意思說這種話,除非哪一天他不會再盯著媽媽和藺南秀那種老女人看,李清歌才會相信一點點。

    友誼和愛情,都是需要時間來證明的,趙安也不多說什麼,依然是一臉誠懇,然後又笑了出來。

    李清歌白了他一眼,和他一起走進了莊園。

    「她們剛才在說什麼?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李清歌經過趙安的提醒,已經知道自己在研究那個天道賦之後,六識敏銳了許多,所以也會刻意用自己的這些特長去做點什麼,例如剛才那個距離,一般人是聽不清楚唐嫵和藺南秀的對話的,但是李清歌能聽到,她當然也肯定趙安能夠聽到。

    「藺南秀要出事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趙安卻是能夠聽的明白,李清歌畢竟還小,她又不是那種鑽營體質和圈子人脈的性格,不會對於這種談話有太多理解能力。

    「什麼?我怎麼沒有聽她說自己要出事了?」李清歌倒是關心起來,拉住了趙安的胳膊,停住了腳步。

    趙安趁著李清歌分心,不會去注意他的小動作,反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推著她往前走,一邊說道:「當然說了,只是沒有明說。」

    「你解釋下。」趙安這種人,就是和藺南秀一樣,有很多小心眼,當然能夠理解了,李清歌倒是挺信任趙安在這方面的分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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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藺南秀說說不定不久以後,她就可以隱居了,那意味著她現在不能?為什麼現在不能,當然是有些事情要發生了,解決了這件事情,可能是成功,也有可能是失敗,她都要退出爭端。」趙安回憶著剛才的對話,「你媽則說,她這樣的人不應該留在地球上,應該是因為藺南秀做的事情,破壞了某些規則,甚至她做的都是驚世駭俗,普通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這倒是……藺南秀干預過很多事情,這些事情往往是我爸爸和爺爺他們,還有我外公外婆他們都不敢也沒有想過要涉足其中的。藺南秀什麼都敢做……我爸爸說,做人,最重要的不是要擁有勇氣去做些什麼,而是要有勇氣阻止別人做些什麼。」李清歌一攤手,「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什麼人有勇氣去阻止藺南秀,或者說阻止她的人都失敗了。」

    「接著藺南秀說你媽媽是不是也希望她離開這個世界,很顯然她面臨的危機,就是有人喜歡她離開這個世界。你媽媽的意思就是說也認為她做的事情,她的處世為人不適合這個世界,可是從個人感情上來說,你媽媽還是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趙安接著說道,一邊吸收著李清歌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信息。

    「她這種人,就應該去月球上當嫦娥。反正她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一個人呆在月亮上,白天吃火鍋,晚上吃冰棒,不用燒火也不用冰箱。」李清歌沒好氣地說道,「你接著說。」

    「藺南秀後來就說,你媽是個懂的明哲保身的人,而她就是那種一往無前的英雄,不管她做的事情有多麼的危險,甚至可能會讓自己去死,她也會去做。你媽就說,她左右為難,藺南秀或者有能力力挽狂瀾,但是她卻不能去幫助藺南秀,也不會拖藺南秀的後腿。藺南秀說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去做,只要你媽不插手就行……」趙安頓了一頓說道,「藺南秀大概覺得你媽是唯一能夠影響到她的某些計劃的人,除了你媽,她誰也不放在眼裡,她會把那些準備對付她的人,當狗一樣痛揍!」

    「這些人說話,就是喜歡這樣拐彎抹角,有什麼事情直說不行嗎?」李清歌嘟囔著,不滿地說道。

    「當然不行……就像你,我們明明是好朋友了,可你無論如何也不承認一樣。」趙安無奈地說道。

    「要死!」李清歌用力撞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緊盯著他,用堅定的眼神表明自己說話的真實程度,「我們現在是仇人!誰和你是好朋友,你見過好朋友會突然給你一個爆栗的嗎?」

    李清歌還沒有說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要跳起來給趙安一個爆栗,只是趙安一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稍稍用力,就讓她的計劃失敗了。

    李清歌突然面紅耳赤,身體一軟,就好像要癱倒了一樣,渾身無力地靠了過來。

    趙安一驚,連忙扶住了李清歌,他當然知道李清歌不是投懷送抱,趕緊問道:「怎麼了?脫力了?」

    「不是……」李清歌搖搖頭,難受地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熱乎乎的,突然就沒有了力氣。」

    趙安伸出手指,搭在她的脖子上試探了一下,又掐著她的臉頰看了看舌頭,再撥開眼皮看了看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寶華養神丸的藥效發作了,你還不習慣這種藥力,我給你疏通下經脈就好,沒事的。」

    「你剛才不是開玩笑的?」李清歌被他這樣在臉上脖子上掐弄,有些羞惱,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疏通經脈,怎麼疏通?

    李清歌一下子想起了古裝影視劇裡,男女主角練功走火入魔的情景,是不是和自己很像?可是電視裡出現這樣的情景時,幾乎都會上演羞人的親熱戲……趙安要是敢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做出非分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不行,至少一萬塊!李清歌一邊想著,一邊有氣無力地被趙安攙扶進了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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