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廣仁和火山也下了無邊冥界之後,我的心裡面開始發虛,雖然廣仁最近出現的幾次還救了我。但是火山就不好說了,火山那脾氣為了廣仁什麼都做得出來。想起這個哥們兒也在無邊冥界,我的背後就一個勁兒的冒涼風。
老頭子說完之後,上善老和尚嘿嘿的一笑,說道:「廣仁和火山也在啊,這幾天淨是遇到老熟人了。幾百年不見了,也不知道他這個過了氣得大方師現在怎麼樣了。」說話的時候,他瞅了一眼身邊的老傢伙,繼續說道:「說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傢伙你叫什麼?因為什麼被打進這個無間地獄的。」
說到這裡,老頭子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的表情。他有些扭捏的笑了一下之後,說道:「小老兒我叫張茂才。其實也沒犯什麼事,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毛病。像是拿別人一點財物,忘了和本主說了。還有一年冬天天特冷,我懶得上山撿柴火,就把村子一座尼姑庵裡面的木頭佛爺當劈柴燒了。當時想著佛爺都燒了,裡面的小尼姑不得凍死嗎?我就做做好事,把小尼姑帶家裡暖和暖和。您老想啊,家裡面哪裡暖和?不就是炕上嗎?結果就在那什麼的時候,老娘要飯回來,看見我和小尼姑一被窩,就要用剪子捅我。我們娘家一斯巴,剪子頭就扎進老娘的肚子了。小尼姑趁著我和老娘斯巴的時候,掙脫了繩子就跑,她跑的急了的。最後一頭撞在頂門槓上了……」
聽到他說到這裡。我實在忍不住說道:「頂門槓的那一頭在你手上吧?」
老王八蛋張茂才幹笑了一聲,說道:「當時我也是著急,輕輕的一劃拉,誰能想到那個小尼姑的腦袋那麼脆,直接就去見老佛爺了。說實話,我真沒想打死她。那麼水靈的一個小尼姑,我還剛用了一次,就這麼一棒子打死可惜了的。」
他的話說到這裡還是不盡不實的,當下我盯著這個老王八蛋說道:「就因為這個下的地獄嗎?」
張茂才陪著笑了臉說道:「還有幾個不起眼的小事,有天晚上天熱睡不著,去了村東頭張寡婦她家。本來就是想和張寡婦聊聊天,也沒想把她怎麼樣。誰想到她說我調戲她。你們二位是不瞭解我,我這個人最受不得冤枉。既然說我調戲她,那我還就非和她睡一覺了。好說好商量的她不聽,還要拿菜刀剁我。那就講不了說不起了,我把菜刀奪過來,本來是想嚇唬嚇唬張寡婦的,誰能想到她好好地非要拿脖子去蹭刀刃,一下子就把腦袋混沒有了。還有就是農閒的時候家裡面沒有進錢的路子,我自己炒著傢伙去路過做了幾件買賣,手下也有幾條人民……」
這就些還沒完,這個老王八蛋又說了十幾起自己生前犯下的罪過。每一件在他那個年代都夠了看頭的罪名,加在一起都夠千刀萬剮了。可能是之前在地府被審問的次數多了,已經成了習慣,他現在有什麼說什麼。很多我和上善老和尚還沒問。他自己先來了個主動交代。聽到最後的時候,我實在停不了。抄起來短劍就要給他一下子,想不到動手之前卻被上善大和尚攔住:「留著它吧,在無間地獄裡面,現在這樣比死了更遭罪。」
對我說完之後,上善老和尚看著張茂才說道:「你這也算是頭頂長瘡腳下流膿了,王八蛋到你這種程度也算是難得了,這樣,佛爺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帶我們倆去找那一白一紅的倆人,只要等找到他倆,閻老鬼那裡我替你打聲招呼,讓你早點投胎,下輩子做豬做狗的也比你在這裡不生不死的熬著強。」
聽了上善和尚的話之後,張茂才的眼睛馬上就亮了,他不停的陪著笑臉說道:「只要能讓我從這裡出去,別說是做豬做狗了,就算讓我再做下賤一點的畜生都沒有問題。您老放心,當初那一紅一白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就是我帶的路,只是不知道他倆現在還在不在這裡了。」
張茂才說完之後,帶著我和上善就往前走。看著前面這個老王八蛋一步三搖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向著上善老和尚說道:「你就這麼放過這個王八蛋了?我一下子讓他魂飛魄散得了,省的這個老王八蛋變成豬狗再去害人。」
上善老和尚看了我一眼,說道:「那你就太小看地獄了。在這裡魂飛魄散是對這些惡鬼的一種解脫,想讓他難受就讓它永世的待在這裡面。」既然上善老和尚都怎麼說了,那麼我也不能再對這個老王八蛋做什麼。
往前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空氣中突然瀰漫著一絲血腥的氣味。再往前走,雖然還是沒有見到有其他人影的晃動。不過這時,地面上開始出現了一些殘肢。越往前走空氣中的血腥氣味,殘肢也是越來越多。老和尚就像沒有看到一樣,還是背著手跟在老王八蛋的身後。最後我實在忍不住,向著張茂才問道:「這一片是怎麼回事?」
這時的張茂才是一副糾結的樣子,聽了我的話,他停下了腳步,原地轉了一圈,隨後看著我說道:「這個應該是陰司鬼差的人幹的吧。他們每隔個三五年上來清洗一次,你們二位也明白地獄就這麼大,扔下來的人越來越多。如果不每隔一段時間就清洗一次的話,這下面早就人滿為患了。這些都是去年干的,再往前走還能看見再早的……」民調局異聞錄後傳:.
說話的時候,我們已經穿過了這一片區域。再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突然又出現了七八個人影,這些人影也看見了我們,他們加快了腳步,向我們這邊走來,這幾個人向我們走了沒有幾步,我已經認出來了他們的來歷,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能判定出來這幾個人都是陰司鬼差,而且為首的一個陰司鬼差更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我很是熟悉的氣息。
鴉!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就是和郝正義一起跳下無邊冥界的鴉!現在郝正義已經從以前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還不知道這只鴉怎麼樣了,想不到會在這個無邊冥界中遇到他。
鴉也看清了我和上善,他先將其他的陰司鬼差留在了原地,片刻之後便來到了我和上善的面前。他沒有見過上善,直接冷冰冰的衝著我說道:「你怎麼也下來了!正義兄呢?他現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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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能說話了?當初他跟在郝正義的身邊,做了十幾年的啞巴,想不到在無邊冥界中,反而能聽到他的聲音。看到鴉沒有什麼惡意,我向他介紹了郝明和郝正義哥倆的事情,聽到了郝正義重新做了泰王的宗教顧問之後,鴉的臉上才帶出來了一點笑容。
隨後又說到我和上善下到這裡的原因,被吳仁荻從船上扔下來不太好聽。當下我隨便變了一個理由,說道:「我和這位上善大和尚是下來找林楓的,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孫大聖有些話要問他。」
「林楓……」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之後,鴉就是冷冷一笑,說道:「這幾年我也在找他,當初一起下來之後,他就失了蹤,我每年都要找他幾次,可惜都沒有他的下落。」
「林楓……」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之後,鴉就是冷冷一笑,說道:「這幾年我也在找他,當初一起下來之後,他就失了蹤,我每年都要找他幾次,可惜都沒有他的縱司場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