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種……」聽到了這兩個字之後,孫胖子的眼睛裡馬上冒出了光芒。他嘿嘿的笑了一聲之後,看著在他手心裡面蹭來蹭去的睚眥。說道:「我就說嘛,大和尚動手的時候還要遮住你的眼睛,敢情他也不敢讓你看見……」
這時我也走到了孫胖子的身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上善老和尚突然從我的身體裡面探出來半個身子,對著孫胖子的腦袋又是一巴掌。「啪!」的一聲之後,大和尚又回到了我的身體裡。不過他動手的角度正好避開了睚眥的視線範圍之內,睚眥有些迷惘的看著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哎呦的孫胖子,完全沒有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知道了睚眥的身份之後,孫胖子便在黃然的冰箱裡面翻開了。他一件一件的將裡面的蛋奶肉禽放在睚眥的鼻子底下,但是這個小傢伙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它只是圍著孫胖子「嘎嘎」的叫個沒完。孫胖子又向著『松島介一郎』打聽睚眥的菜譜,『松島介一郎』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龍種。怎麼可能知道它要吃什麼?」
現在睚眥還看不出來有要吃東西的感覺,既然都是龍種了,那就肯定和凡間的物種不一樣。孫胖子笑嘻嘻的將睚眥重新放在了他的肩頭,反正也將冰箱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了,孫胖子挑了幾樣相對昂貴一點的食材,和我一起煎炒烹炸的做了幾個菜。算是擺了給龍種睚眥擺了一頓接風宴。
吃飽喝足之後,我們這些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看著上善沒有從我身體裡面離開的意思。本來我還想和上善大和尚商量一下,讓他回自己的即身佛裡面去。但是轉念一想,有這麼一個大和尚在我的身體裡面也沒有什麼壞處,起碼在對上向北的時候,我不用像以前那樣,連跑都跑不了。加上這幾天也開始習慣了身體裡面多了一個人,想來想去。還是留著這個的好。
這之後的幾天裡,除了多了一隻睚眥之外,在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金瞎子和林江郎兩筆錢陸陸續續打過來,孫胖子的饑荒終於還上,黃然和他商量了一番之後,又將公司的法人代表還給了孫胖子。孫胖子重新做主之後,別人還好說,只有黃然的乾女兒矜持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有好幾次她拉著蒙棋棋和張之言說話,見到了我之後,這個小丫頭便將剩下的話咽到了肚子裡。
可能是知道了上善老和尚的厲害,這段日子裡,向北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不過這一段時間,公司沒有什麼進賬。好容易等到蕭和尚給介紹了一個活。是一家房地產商家裡面鬧鬼,這位做地產生意的老闆剛死,家裡就開始鬧鬼。不過我們去看了一眼之後,發現是大小幾個老婆加上幾個私生子為了爭家產演的一場甄嬛傳。最後,孫胖子讓黃然用術法將那位老闆的魂魄找了回來,告訴這位老闆不能死了就不管身後事了,讓他從新分了家產之後,這場鬧劇才算是有了個了結。
接下裡的三個多月裡,我們這家公司只是零星的接了幾個三萬兩萬的小活。這活小的我都實在提不起精神來說。就這樣混了一個多月之後,一天早上我剛剛起來,就聽見了房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辣子,起了沒?不是我說,你開開門,有件事情和你說一下。」
開門之後,孫胖子表情有些怪異的對我說道:「辣子,壞了。剛才邵一一給我打電話,說老吳要見我門。他是不是發現那把弓弩給我掉包了?你說我要不要出國躲兩年?」縱諷上血。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他身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孫胖子皺著眉頭接通了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哪位……是老爺子你啊,不是我說,您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嗯……我不墨跡……您說。嗯……嗯嗯……天津港碼頭。您讓我們倆現在就去嗎?嗯,那麼我們吳主任是不是也在?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現在和辣子馬上就走……」
掛了電話之後,孫胖子撓了撓頭皮,沒等我開口問他,孫胖子主動說道:「是歸不歸,他讓我們現在馬上去天津碼頭,說是有件事情要我們去辦。老吳現在也在那邊,就等我們了。辣子,你說這個鴻門宴我是起去還是不去?」
「大聖,你這話說錯了,你應該說這個鴻門宴你是去呢,還是去!」我看著孫胖子,繼續說道:「別想了,大不了把弓弩還了。龍種你都得了,還要那個弓弩幹什麼?不過現在我納悶的是,要把弓弩至於費那麼大的事嗎?你去一趟就行了,拉上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把弓弩蒙走的。」
我說話的時候,孫胖子的眼珠子一個勁兒的裝來轉去。等我說完之後,他才笑呵呵的說道:「你說的多,今天這事八成和那把弓弩沒什麼關係。剛才我是被老吳嚇懵了,可能也沒有什麼大事,過去一樣就什麼都明白了。」360搜索.民調局異聞錄後傳更新快
等我和孫胖子坐車趕到碼頭的時候,就看見歸不歸那艘大的有些離譜的遊艇停靠在碼頭邊。我和孫胖子被歸不歸的手下帶到船上去之後,就看見現在歸不歸和任三、吳仁荻都坐在甲板上。雖然坐在了一起,但是三個人好像沒什麼交流。除了任三實在坐不住,在椅子上竄來竄去之外,吳仁荻和歸不歸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見到我和孫胖子上船之後,歸不歸先是笑了一下,他看了看吳仁荻,又向著我們這裡看了一眼,隨後在懷裡掏出來一張海圖,交給了自己的外國手下說道:「開船吧,按這個路線來行使。到了目的地我會告訴你們停船的。」
歸不歸的手下畢恭畢敬的接過了海圖之後,對著歸不歸鞠了一個躬,這才向著駕駛室的方向走去。這時,孫胖子才笑嘻嘻的插嘴說道:「原來是帶著我和辣子出海去玩啊。不是我說,這個早說嘛。我們倆著走的急急忙忙的,也沒有帶泳褲什麼的。就是你們這船上都是老爺們兒,我們光屁股下海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原地轉了一圈,頓了一下之後,又接著說道:「其實有什麼事兒在岸上說就行了,也不用一定要出海吧?」
孫胖
子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瞟吳仁荻。不過沒等來老吳的話,反倒是歸不歸笑呵呵的說道:「今天這事兒有點特殊,在岸上說說不通。等著到了地方你們倆自然就會明白的。「
說話的時候,遊艇已經開始調頭,向著大海深處駛去。這時在想回到岸上已經晚了,船開了一陣子之後,就在我和孫胖子納悶他們幾個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歸不歸突然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們說一下,幾個月之前,我們去印尼的時候,廣仁將火山救走了。我們找了三個月,也沒有找到他們倆的下落。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倆要小心一點,廣仁還好辦,就怕火山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火山被廣仁救走了,向北的事情還沒完,又鬧了這麼一出,還真是屋破偏逢連夜雨……歸不歸的話剛剛說完,吳仁荻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慢悠悠的走到了我的身前,說道:「不知道那種子給你,是你瞎了眼還是我瞎了眼,我是不會教,你是不會學。好容易給你找了一個師傅吧,你還把人家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