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冷笑了一聲之後,說道:「我可從來沒有在他的嘴裡,聽到你有那麼重要。」
這句話一出口。廣仁的臉色終於變的有些難看,不過片刻之後,他又馬上恢復了正常。抬頭看了一眼向北,淡淡的一笑之後,說道:「我也從來沒有在見過先生的那些人嘴裡,聽到還有你的存在。」
向北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冷冷的看著廣仁,半晌之後才說道:「如果你是當初的大方師廣仁,我還對你有點忌諱。不過聽說你的術法被吳勉消除了,就算這兩年你找出來一點。給你算多點,找回來的有三成嗎?」
廣仁衝著向北微微的一笑,說道:「沒你算的那麼多,但是也夠了做點什麼了。」
聽了廣仁的話之後,向北也跟著冷冷一笑。說道:「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就把他帶走。我也想見識一下大方師的本事,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說話的時候,向北的身體表面閃過了幾道電弧,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廣仁看著向北,他淡淡一笑之後。說道:「你很像我一個叫做的火山的徒弟,當初他遇到我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他比你還是強一點,起碼知道什麼叫做好歹。」說到這裡的時候,廣仁頓了一下,他向著向北身後的位置,說道:「你們幾個不要藏在那裡了。一會兒那裡也不安全了。都過來,到我的身後來。」
廣仁的話音落時,向北身後百十來米的樹林中,空氣突然扭曲了以下,隨後從扭曲的空氣當中出現了幾個人的腦袋。這幾個人都藏在幾棵大樹的身後,為首的一個人正是剛才我眼看著跑到山頂的十二,他什麼時候從山頂山下來的,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十二身後的是孫胖子和黃然,孫胖子現在一手左輪一手弓弩,正對著向北的位置瞄準。見到自己突然從隱藏的狀態中現身。現在一臉的錯愕,反應過來之後見到向北回頭正在盯著自己,孫胖子才有些尷尬的將手槍的弓弩都藏到了身後。訕笑了一聲之後,將整個身子都藏到了身後。
黃然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他也是對自己突然顯出身形感到很是詫異,看了十二一眼之後,他也將身體藏在了大樹之後。
和孫胖子、黃然一樣差異的還有向北,憑著他的本事,竟然沒有感覺到身後竟然藏了這三個人。這時,廣仁笑了一下,對著他說道:「不用那麼意外,這是薩滿的看家手段。別說是你了,當年我也在這上面吃過虧,這才找到點竅門能看穿他們。」
說完之後,廣仁對著孫胖子他們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吧,你們放心,向北怎麼說也是那位先生的傳人,怎麼樣也要顧及那位先生的臉面,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是吧?向北。」
向北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本來依著向北的性格,斬草了就要除根。但是現在被廣仁幾句話套住之後,反而有了一點在這才曾經的大方師眼前,自持身份不和這三個平常人一般見識的心思。方正憑著現在廣仁的實力也不是他向北的對手,一會解決掉了廣仁之後,這三個人還是他砧板上的肉,量他們也掀不起來什麼風浪。
十二和孫胖子、黃然嘀咕了幾句之後,黃然先從大樹後起身,一路小跑到了廣仁的身後。見到向北並沒有難為黃然,孫胖子和十二這才前後腳的跑了過來。廣仁讓他們三個遠遠得待在他的身後。
一直等到孫胖子他們三個人藏好之後,向北才衝著廣仁說道:「該安排好的都安排好了,現在是不是應該讓我見識一下前任大方師的本事了?」
這時的廣仁突然收斂了笑容,看了一眼向北之後,嘴裡快速的說出了幾個生澀的音節。就在這幾個音節出口的同時,廣仁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隨後他的身子向下頓了頓,抬起右腳猛地向下一跺。向北見了廣仁的動作之後皺了皺眉。他並沒有接觸到這樣的術法,見到了廣仁的樣子之後,心裡面竟然有了一絲恐懼的感覺。呆溝布才。
就在廣仁這一腳落下的同時,這一片山路都跟著顫了一下。這時候向北已經感覺出來不對頭,就在準備衝到上前,不等到廣仁發難先下手為強。就在他的身子一晃,消失在原地的時候,廣仁的下一個動作已經做了出來。
廣仁的雙手抬到了胸前,隨後就像是推門的動作一樣,雙手向著左右一分。就在這個動作做完得的時候,向北正好出現在廣仁的身前。他出現的時候,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臉上已經滿是驚恐的神色。
向北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他現身的同時,正是廣仁將雙手張到最大的時候。一聲巨響之後,只剩下廣仁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我加上孫胖子他們八隻眼睛,竟然誰都沒有看到向北是怎麼消失的。
向北消失之後,廣仁的身子晃了幾晃,隨後「撲通」一聲仰面栽倒在地。這個場景嚇了孫胖子他們一跳,以為這兩個白頭髮算是同歸於盡了。他們三個人從後面跑了過來,孫胖子在中途變道,跑到了我的身前,查看起我的傷勢。十二跑到了嚮導的身邊,也不知道他從山上掏出來了什麼東西,一股腦的塞進了嚮導的嘴裡,隨後才跟著黃然,二人跑到了廣仁的身邊,發現他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只是脫力摔倒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在廣仁的要求之下,十二和黃然將他攙扶到了我的身邊。廣仁看了看我的傷勢之後,說道:「骨頭差不多都斷了,錯位的也不少。死是死不了,不過多少也要遭點罪。」說到這裡,廣仁向著孫胖子他們三個說道:「你們背著他下山找家醫院,先把他的骨頭借上復位。剩下的就等他慢慢好了。」
孫胖子點了點頭,隨後對著廣仁說道:「大方師,不是我說,辣子都成這樣了,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廣仁穿了口粗氣之後,說道:「就算想留下點紀念都由不得他了……」說道這裡,廣仁頓了一下,他對著孫胖子他們三個擺了擺手,說道:「沈辣沒有
事,但是另外一個就不好說了,那個人失血過多,再不送下山搶救的話,他就要提前下去投胎了。」
十二和嚮導的感情最好,但是他因為特殊的原因,不能下山。當下只能將嚮導的身體放在了黃然的肩頭,讓黃然幫著將嚮導送到醫院。孫胖子那我從地上扛了起來。孫胖子本來還想帶著廣仁一起下山的,但是廣仁擺了擺手,說道:「忙你們的去吧,回去和吳勉說一句,向北最多三個月就能恢復正常,讓他早作準備吧。」
說完之後,他向著孫胖子他們擺了擺手,說道:「見到吳勉之後,再和他說一句話,這次算是還了火山的人情,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就沒有什麼欠他的了。讓他好自為之吧……」說完之後,也不理會他們幾個人,廣仁自顧自的選了另外的一條路下了山。
當孫胖子他們將我送到了醫院,花了三天的時間,我全身的骨頭才算是恢復到了原位,斷骨也重新被接好。過了多少年之後,當初給我接骨的大夫還拿這件事當做聊天的話題:「就我當年做的那個手術,算是外科手術的巔峰了。你見過有人全身的骨頭斷了三分之二,光是頸椎斷成了幾截,接好了之後連點後遺症都沒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