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了讓火車頻發事故的禍根,眾人這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裡。等我們這邊收拾好,處理完了下車的痕跡之後,黃然才將昏睡的政府官員弄醒。幾個人醒來之後,沒有一點頭昏腦漲不適的感覺,倒像是一個舒舒服服的好覺剛剛睡醒。幾個人沒有往別的地方想,都以為是中午的酒精在作祟,沒有人懷疑是被人做了手腳才會這樣的。
只有那個叫做松島介一郎的日本人一直待在自己的車廂裡面沒有出來,這次停車的事件不可能瞞過他。但是和他們福島神社卻沒有一點關係,可能是因為這個,松島介一郎和他的人才一直窩在車廂裡面沒有出現。
火車繼續向前行駛,再沒有遇到任何突發的事情。孫胖子幾乎就泡在餐廳裡面,拉著那個叫做阮棠的小姑娘得手,舔著臉問長問短的,幾句話就套出來人家的生辰八字。可惜之後他把阮棠的生辰八字打電話告訴了香港的金瞎子之後,也不知道金瞎子是怎麼和孫胖子說的。只看到孫胖子掛了電話之後也變得興趣索然起來,事後我問了他金瞎子說什麼了,孫胖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臉憤憤的說道:"我就找不到一個命硬的姑娘嗎?"
火車在第二天十一點半準時到了賭場的車站,雲杉集團自大老闆以下,董事會的高層基本上都到齊了。現在記者長槍短炮的,早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見到火車停下之後,便在一擁而上堵在車門前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先是幾個政府的監察官員下了火車,林老闆見了忙快走了幾步,分別和幾位官員握手寒暄了起來。隨後才是林懷布,王揚已經那麼成事不足的李副總裁才下了火車,和林老闆眾人走到了一起。
本來按照順序,接下來是由我們幾個人下車。但是孫胖子和黃然的意思都是不要太張揚,我們幾個人一直待在火車上,要等到圍在火車四周的記者撤了之後才出來。不過趁著記者的注意力不在這裡的時候,賭場已經有專人將副車長抬下了車,繞了一圈之後,從賭場酒店的側門將副車長送了進去。
不過明著要來佔便宜的人還是有幾個的,王揚幾個人剛剛下了火車之後,就連松島介一郎連同他的翻譯,以及他幾個手下一起從火車上走了下來。臭不要臉的松島介一郎走下階梯的時候,還笑呵呵的招手向著來迎接的記者示意。好像這次火車能夠安全到達賭場的終點站,就是靠他臨出發之前那場好像猴子戲的祈福一樣。
松島介一郎幾個人下了火車之後,就直奔林老闆幾個人。他主動和在場的每個雲杉幾天的董事都握了手,隨後在這位大神官松島介一郎的主動要求之下,眾人站在一起,由記者給他們拍起了照。
"這個王八蛋有點太高調了吧?"蒙奇奇扒著車場看著松島介一郎的一舉一動,氣得牙根直癢癢,回頭看著正對著抽雪茄的孫胖子和黃然,繼續說道:"你們看吧,明天馬來西亞的報紙就要登出來,在日本福島神社大神官松島介一郎的庇佑之下,雲杉號列車終於安全駛達重點。你們看看他那個臭不要臉的樣子,我們在拚命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裡睡大覺。"
"他們神社的神官本來就是高調的,人家本來就是當買賣干的。"孫胖子撣了撣煙灰之後,繼續說道:"不是我說。你們誰還見過比靖國神社更高調的地方了,他們都是信天照大神的,不像我們中國人這樣信報應。不過報應這種東西要是來了,誰也擋不住……"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也拉開了車窗上面的百合窗簾,看了一眼外面正在主動要求講話的松島介一郎,哼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我有點小衝動,現在就想把他的報應招過來。老楊,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楊梟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這個不算在這次的任務當中,孫德勝,你知道我的出場費是多少。只要你給錢,現在我就能讓他削肉還父、削骨還母。"
提到了錢,孫胖子馬上搖了搖頭,說道:"那算了吧,馬上就飯點了,他還完了我還有心思吃飯嗎?老楊,不是我說你,現在快過年了,各地都在打折促銷。你和大楊都不考慮薄利多銷什麼的嗎?也許你們倆把出場費降下來,用不了兩年,就買島的買島,造宮殿的造宮殿了。"
二楊對視了一樣,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不二價"楊梟後面又跟了一句:"打折的找松島介一郎去。"
幾個人在胡說八道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開始往賭場裡面走,好像一會還有一個新聞發佈會什麼的。又過了十來分鐘之後,王揚給黃然打了個電話,說是林老闆已經在賭場的貴賓室等著我們,似乎還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們談一下。
這似乎就是要去收錢的節奏,孫胖子掛了電話之後,衝著我們幾個人呵呵一笑,說道:"露面現眼的事都讓松島介一郎那幾個人來,咱們只要平平安安的把錢收了,別的都是浮雲。"
說話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都收拾了一下。因為當天晚上要住在這裡一晚,故而讓蒙奇奇和邵一一、張支言三個人先看看房間。剩下幾個人就在黃然的帶領之下,穿過了上面的酒店,去了地下賭場的vip貴賓室。
剛剛進入賭場的範圍之後,我耳邊就隱隱的聽到了小孩子嬉鬧的聲音。但是放眼望去,賭場裡面最小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哪裡有小孩子的影子?本來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無意中發現二楊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楊軍放慢了腳步,看了一眼楊梟之後,說道:"是嗎?"
楊梟點了點頭,說道:"是"。這對話恐怕除了他倆之外,不會再有人聽得懂。我正打算問一下的時候,黃然已經帶著我們到了貴賓室的門前,到了嘴邊的疑問只能暫時先嚥回肚子裡,等到有機會再問吧。
黃然明顯是以前來過這裡,他一路帶著我們到了賭場最裡面的vip貴賓室。由於今天這裡並沒有預約什麼賭局,故而這裡
面並沒有看到什麼賭具。我們到這裡的時候,林老闆還在外面忙記者招待會的事情。坐了有十多分鐘之後,林老闆在王揚以及幾個保鏢的陪同之下,才姍姍來遲。
幾句場面話的開場白之後分賓主坐下,林老闆先掏出了兩個信封。他將其中一個信封放在茶几上面,然後將另外一個信封遞給了孫胖子,說道:"這裡面是我們之前說好一千萬美元的支票,我又加了兩百萬美元,算是感謝各位為我們雲杉集團除了這麼大的一個隱患。另外還為幾位每人都準備了十萬美元的籌碼,有興趣的話去玩兩把,也許在賭場裡面又能贏個一千萬美元出來"本來這就是一句客氣話,不過最後我們離開賭場的時候,林老闆最後悔的就是說了這句話,以及給了我們每個人這十萬美元的籌碼。
孫胖子笑呵呵的拿過支票,清點了一下上面有幾個零之後。他拿出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直接將裡面的數目打進到了公司的賬戶上。就在轉賬完成,他準備客氣一下就帶著我們去賭場揮霍的時候,林老闆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看著我們幾個人說道:"還有件小事想請你們幫個小忙。"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身邊的保鏢就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面掏出來四張照片擺在我們面前的茶几上。照片上面分別是四個東南亞人,三個黑黝黝的面孔,只有一個人還能稍微的白淨一點。
林老闆指著茶几上面的四張照片說道:"這四個人就是在火車上做手腳的菲律賓人,稍微白一點的禿子那個叫做阿基諾。是菲律賓一家博彩公司的老闆,剩下的三個人是他的心腹。這家博彩公司在當地有政府的背景,在菲律賓來說,相當的不可一世。兩年多前,這個阿基諾找人聯繫過我,想要入股注資這家雲杉賭場。因為他們的風評不好,當時被我婉拒。想不到他們竟然敢做這種小動作,真的當我死了嗎!別說是他,就算是菲律賓的另外一個阿基諾都不敢對我這樣!"
說到這裡,他眼角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一點不像他這個六七十歲老人的目光。頓了一下之後,他的目光在孫胖子和黃然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孫胖子的身上,林老闆看著孫胖子,繼續說道:"他們既然出這種陰招對我,那麼就別怪我以牙還牙。我知道在座的幾位都是高人,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小忙,就按你們的規矩,用法術了結這四個人。省的以後有人說起這件事,說我姓林的挨了打不敢還手。"
林老闆的話說完之後,我們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楊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