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後,松島介一郎帶著翻譯主動找到了孫胖子,當時其他的人都主動的找話題離開。我本想迴避一下,但是孫胖子將我攔住,說道:"辣子,又沒有什麼背人的話,你怕什麼?"被孫胖子這麼一攔,我只有站在他的身邊,看看這個日本人想說什麼,這時的松島介一郎還是一副大神官,一把白紙扇在手裡把玩著。看不出一點殺馬特的影子,行為舉止也沒有那麼誇張,總之,就是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松島大神官提出來,要求將整個火車分成兩個區域。我們兩撥人分別負責兩個區域,但是遇到突發情況之後,我們兩撥人要相互幫助。這個孫胖子倒是沒有意見,不管怎麼樣也比我們中日兩撥人混在一起強。
松島介一郎拿出來火車的平面圖紙,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和孫胖子討價還價。最後兩個人才敲定,三十五節車不管是有人沒人,他帶的人少,只是負責前十五節的,我們這邊負責後二十節。十七節娛樂的車廂,我們這邊負責十節賭博的車廂。剩下七節由松島介一郎的人負責。
和孫胖子商定各自負責車廂的時候,松島介一郎的表情嚴肅,嘴角微微冷笑。和昨天在機場遇到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最後敲定好各自負責的區域之後。松島介一郎要走的時候,孫胖子突然攔住了他,笑嘻嘻的說道:"有件事情今天我要是弄不明白,晚上一定睡不著覺。打聽個事兒,昨天在機場見到的那個是你雙胞胎弟弟還是妹妹?不是我說,你倆長得長得也太像了。他卸了妝再把頭髮好好梳一下,完全就和你一模一樣。"
翻譯聽了之後就是一皺眉,這話他不知道應不應該翻。最後還是松島介一郎看著他問了一句什麼,這個翻譯才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大串日語。想不到他老闆聽了之後哈哈大笑,一瞬間有恢復了昨天殺馬特的表情,對著孫胖子連七八糟的連說帶比劃。旁邊的翻譯配合著他的表情,說道:"松島先生說,現在他代表的是福島神社,神社是神聖的,必須要用莊嚴的一面對待。不過松島先生本人是十分隨和的,他平時喜歡用能劇(日本的一種傳統戲劇)的裝扮來打扮自己,能劇本身就是代表神社化的一種戲劇,以日本的傳統化來說,這麼做並不是什麼出格的事情。"
"早說啊,要不然我還以為你精神分裂了"孫胖子哈哈一笑,繼續說道:"剛才還想給松島先生介紹個好醫院治治病,這種病要早治,雖然也不一定治得好。不過都在一列火車上面住著,怎麼說我也要意思意思。"
在松島介一郎疑惑的眼神之下,翻譯仗著膽子把孫胖子的原話用日語說了一遍。還是沒有想到,松島介一郎還是沒有生氣,還是哈哈大笑了一番。隨後站起來,以昨天殺馬特的樣子對著孫胖子又鞠了一躬,對著孫胖子說了一串日語。翻譯說道:"松島先生說,謝謝孫先生的好意,如果他那一天真有精神分裂的徵兆的話,一定來麻煩孫先生,介紹一個好一點的大夫。"翻譯說完的同時,松島介一郎做了一個古怪的動作,用扇子擋住了嘴,嘴裡面地哩咕嚕的不知道再說什麼。隨後對著孫胖子又是一陣大笑,隨後帶著翻譯轉身離開。
孫胖子看著松島介一郎的背影,笑了一下之後,輕聲的說道:"晚了,這病看來是治不好了。不是我說,只有等到下輩子投胎重新做人了。是不是老楊?"
他的話音落時,就見角落的陰影當中,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越來越清晰,正是二楊之一的楊梟。楊梟見了我點了點頭,隨後對著孫胖子就是一笑,說道:"他是不是要重新做人我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你要:"先重新做人了。"
孫胖子聽了之後就是一驚,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對著楊梟說道:"我剛才著了他的道?不可能啊,剛才沒有看他亂動。他什麼時候對我下的手?"
楊梟圍著孫胖子轉了一圈,邊走邊說道:"就是他剛才用扇子摀住嘴說話的時候,本來是神社的神官和鬼溝通的一種方式。不過後面有高人在這種鬼言裡面發現了一種高明的咒法,只要使用的得當,中咒的人一個對時之內必亡。"
說到後面的時候,孫胖子的臉有些微微的變色,他看了一眼還在圍著他轉圈的楊梟說道:"老楊,你交個實底,我這個什麼咒法到底有救沒救。咱們可說好了,有救你要就,沒救你想盡辦法也要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楊梟說道:"已經把你身上的咒絲拔掉了,放心,只要你減點肥,在活個三五十年沒有問題。"
說到這裡,楊梟頓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說吧,怎麼報復?他能害你一次,就能害你第二次。要不順手替你除了。上次欠你的人情,這次就當還了。"
"報復?這個真不急"孫胖子看了一眼楊梟之後,說道:"他是傻瓜,我可不是。在火車上死了人就是這次的在運營失敗了,那麼之前說好的一千萬美金能不能拿到手就兩說了。弄不好還要咱們自己掏錢買機票回去。不是我說,那麼這次就賠大發了。我先忍兩天,老楊,到時候在麻煩你,也不用怎麼樣他,讓這個殺馬特欲仙欲死就行了。"
楊梟聽了之後,微微的晃動肩膀,說道:"那也由你,不過該小心還是要小心他。這次他的咒法沒有起作用,難保他不在想別的辦法。到時候我不在的話,你多少要有點麻煩"
"這個沒事"孫胖子呵呵一笑,說道:"見到我沒事之後,害怕的應該是他,起碼他也要費費心思想想後面我會怎麼報復。這個殺馬特暫時不會再敢動手,等他膽子大了,我們也倒賭場了。"
楊梟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道:"什麼時候要我動手,你隨便說一說就行。"說完之後,楊梟緩緩地向身後退去,就在他消失的一瞬間,我突然開口向著楊梟說道:"老楊,等一下,你看這列火車有沒有問題?"
楊梟聽了我的話之後,本來已經開始淡化的身體再次變得
得真實了起來。他看了我一眼之後,說道:"這列火車有問題,不過我還沒有看出來這個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裡,也許等火車開動之後,我能再看出來一點什麼吧"
楊梟說完之後,我和孫胖子相互的看了一眼,他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來,就是問題不小了。什麼時候聽楊梟說過看什麼東西不對,還沒看不來原因的。現在火車就要開了,想下去也晚了,只希望現在二楊都在車上,有什麼事情他們倆能攔得住。
楊梟說完之後,身子就徹底的消失在黑暗當中。這裡面分在日本人的負責範圍之內,我和孫胖子二話不說,離開了這間車廂,找到了其他人之後,將我們的地盤又分成四個區域。孫胖子、黃然、蒙奇奇和張支言各自負責一個區域。二楊沒事就隱身於眾人身邊,突發事情的時候再及時出現。而我被孫胖子派了一個總巡查的活,說白了就是到處轉轉,憑我的眼力,發現突發情況的苗頭也早一點。
最舒服的就是邵一一,她現在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這次只是一次公費旅遊,孫胖子把她安置在一間超豪華的車廂裡面。這間車間也是我們這幾個人負責的中心位置。不管這次的事件處理的怎麼樣,我們都要先保證邵一一的安全,哪怕她磕磕絆絆了一下,吳仁荻都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過了沒有多久之後,火車拉響了汽笛,隨後開始緩緩的向前開去。隨著火車的加速,場外的風景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一閃而過。由於今天的日子沒有選對,外面的天空陰雲密佈,遠處已經有閃電時不時就劃過一下兩下的。看著就像是一個恐怖故事最理想的開場。
車廂裡面已經亮起了燈,我第一遍巡查走完,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回來和孫胖子說了一會話之後,就開始第二次巡查。
開始和剛才一樣,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就在我推開一節空車廂的時候,頭等的燈突然閃了幾下,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眼前突然一花,隨後就見這節車廂裡面所有的玻璃上面,都同時映出來一個個死人的頭像。
這些死人頭的眼神都不約而同的看著我這邊,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都在做著一個共同的動作,張著嘴好像是在對我說著什麼,但是我卻一個字都聽不到……
我身後在腰間的皮套裡面掏出來一張符紙,這個還是孫胖子在民調局裁撤之前讓歐陽偏左趕出來的。使用符紙的方法我最近才學會,還是黃然交給我的。想不到在民調局的時候一張符紙都沒有用上,現在民調局沒有了,這符紙還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