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樣子,孫胖子也是嚇了一跳,過來扶著了我,說道:"辣子,你沒事吧?剛才這是怎麼了?"說話的時候,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只看一根漆黑的路燈,其他再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孫胖子扭回頭接著對我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剛才看見什麼東西了?你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看見什麼了,把你嚇成那樣"
這個時候我的心裡面"彭彭"的跳個不停,穩了穩心神之後,我看了孫胖子和蕭和尚一眼,從牙縫裡面擠出來兩個字——"廣仁"。這個時候黃然開著他那輛大切諾基到了我們身邊。
見到我的樣子之後,黃然也明白過來這是出了什麼事了。他原地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事情,才對著我說道:"怎麼了?遇到什麼了嗎?"
我這時就覺得頭重腳輕,看了一眼黃然之後,有氣無力說道:"先上車吧,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這個時候,我一身的冷汗已經將裡面的衣服濕透,被冷汗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抓住了車門,想要拉開上車卻使不出來一絲力氣。最後還是孫胖子過來幫我拉開的車門,然後和蕭和尚將我扶到車內。
我們幾個人做好之後,沒等黃然先問,孫胖子先說道:"辣子,不是我說,剛才就是廣仁一個人嗎?有沒有人和他在一起?"孫胖子說到廣仁的時候,我從車內的後視鏡裡面看到黃然眼角的肌肉沒有規律的抽動了幾下,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我這邊。發現了我也在看他的時候,才有些不自然地將目光重新對著前面的馬路
我點了點頭,回答孫胖子說道:"還有一個,不過他倆都用術法遮了面目。要不是廣仁說話,我都認不出來其中有他一個。"
聽了我的話之後,孫胖子也從後視鏡裡面看了一眼黃然,頓了一下之後,他又說道:"那麼頭髮呢?辣子,你好好想想,另外一個人的頭髮是什麼顏色的?是不是紅的?"
這句話說完,我馬上明白他指的是誰了,說了好幾天的我昏迷時期發生的事情,都離不開這麼一個紅頭髮的男人,不過剛才兩個人都隱身於黑暗當中,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明顯的體貌特徵。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看到兩個黑漆漆的人影,至於什麼特徵的,我還真是看不出來。"
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這個時候才感到剛才那股徹骨的涼意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穩了穩心神之後,再次說道:"大聖,那個紅頭髮的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這時候,孫胖子的招牌笑容又出現在他的臉上,這位前民調局的副句長嬉皮笑臉的說道:"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現把眼前的這一關過了再說"
說著,孫胖子掏出來手機,找了一個號碼打了出去:"一一啊,不是我說,大半夜的怎麼還不睡覺啊。你小小的年紀怎麼罵人——別掛電話……哥哥我有件事情要求你。你樓上那位吳大哥還沒回來嗎——還沒回來是吧,那麼他走的時候,有沒有給你留下來類似電話號碼之類的聯繫方式?有啊,那你方不方便……他不讓說啊,尤其不讓你告訴我……"
孫胖子每句話都被邵一一堵了回來,最後臊眉耷眼的客氣了幾句,就關了電話。黃然從後視鏡裡面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昨天有人在雲南見過一個和吳仁荻長得很像的人,那個人當時正要進西雙版納,照這個速度,他現在不可能回來"
孫胖子一邊把玩著手機,一邊和後視鏡裡面的黃然對視了一眼,說道:"老黃,你的情報網能不能也給我用用?不是我說,民調局和委員會雖然都撤了,不過我怎麼覺得有些吃虧?我們兩袖清風的什麼都沒有撈到,你可是繼承了委員會那麼大的一份家業。現在還有人全國各地的給你打探消息。你的資源是不是也給咱們這買賣用一下?"
黃然微微一笑,說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就是幾家咨詢公司和徵信社而已,還是幾年之前掛在委員會下面的產業。不過這幾家現在都是單獨的企業,我只不過算是一個大股東而已。如果想借用他們的資源,我可以幫你安排。不過這個是要單獨結算的,最多我可以幫這打著折扣"
孫胖子瞇縫著眼睛,看了黃然一眼,隨後說道:"打不打折的都好說,不是我說,現在只要能找到老吳的聯繫方式。我額外加錢都沒有問題"
孫胖子說完的時候,蕭和尚正將他打包的十來個飯盒放好。他隨口接話說道:"既然吳仁荻現在指望不上,那麼二楊呢?先把他倆叫過來應應急怎麼樣?"
孫胖子瞟了蕭和尚一眼,說道:"在廣仁和紅頭髮那兩個人看來,對付二楊和對付我們也差不了多少。他倆來了也做不了什麼,還要白拿我的出場費。就他倆那出場費,有個兩三次我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看著孫胖子這邊也沒有頭緒,我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大聖,其實也不用勞師動眾的。要是廣仁他倆真想把我怎麼樣的話,剛才就動手了。也不至於還讓我上了車,他現在好不容易才出來,找個地方藏起來還來不及。應該不會動我給他自己找麻煩。"
我說完之後,孫胖子眼睛看在車窗外面的風景,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子之後,他才緩緩的說道:"沒那麼簡單,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走一步算一步,最近的工作安排全部取消。等到老吳回來之後再說吧"
他說完之後,蕭和尚的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看著孫胖子,表情有些扭捏的說道:"真的取消了啊?你看這事整的,本來我剛剛給你們聯繫了一個大活。跟馬來西亞的一家賭場都聯繫好了,你們坐一趟火車,再去他們的賭場裡面玩幾把,就能到手五百萬。馬來西亞的雲杉賭場,飛機票、食宿都是那裡
包了。小胖子,你再想想,就算去東南亞避避風頭也是好的"
這話說的孫胖子有些心動了,不過想了一陣子之後,他還是搖搖頭,對著蕭和尚說道:"還是算了吧,不是我說,在國內出事的話,還能往人堆裡躲躲。都是中國人,說不定就能混過去。出了國就不好說了,要是廣仁他倆犯軸追過去了,就算馬來西亞都是華人多,畢竟和我們長得也有區別,一眼也能從人堆裡找出來"
說著,孫胖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和尚,說道:"為了五百萬人民幣冒這個險,不會我說,不值啊"說到五百萬的時候,孫胖子的語調故意提了幾分。
孫胖子說完之後,蕭和尚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古怪了起來。他有些疑惑的看了孫胖子一眼,猶豫了半晌之後,說道:"小胖子,是不是誰告訴你什麼了?算了,本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的,那我就直接說了,五百萬美元,請你們去馬來西亞的雲杉賭場吃喝玩樂一趟。說實話,要不是我上個月剛剛戒賭,連我都想去了"
孫胖子瞇縫著眼睛看著蕭和尚,說道"五百萬美元,請我們去吃喝玩樂?老蕭,說實話吧。你不是以為我真是傻子吧?"
這時的蕭和尚變得扭捏起來,猶豫了半天之後,他才說道:"其實吧,這對你們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去年這家賭場和當地政府簽下來一條鐵路專營線,說白了,就是從當地鋪一條鐵路,在上面運營豪華列車,只要是去賭場的客人都可以免費乘坐。
這鐵路線去年年初才開始正式運營,不過運行沒有幾天就出現了問題。連續幾天都有乘客在火車上死於意外,雖然事後都證實了這幾個人是死於突發情況,賭場和鐵路線運營商不需要承擔什麼責任。但是架不住後面連續又有人死於非命。
當地政府也受不了這麼個死人法,後來就下令,這條鐵路線停運半年。等到確保不會再有意外的情況發生之後,才允許重開這條鐵路。就這半年的時候,經營賭場的家族請了無數宗教界有頭有臉的人士,連續不斷進行了無數次宗教儀式。
本來以為是萬無一失了,不過就在火車重新開動的第一天,賭場請的一位當地拿督就因為心臟驟停而死。當時的錄像我看了,那位拿督在酒吧裡面喝酒,本來還有說有笑的,突然間頭一歪就倒地了。旁邊的人把他拉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位拿督已經死了,屍檢報告的死因是心臟驟停。我們都是幹這個的,心臟驟停意味著什麼就不用我這個老傢伙多說了吧"
說到這裡,這個老傢伙頓了一下,緩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死了個拿督,影像力就大了。本來當地政府是要永久停運這條鐵路線的,不過賭場方面花了大氣力,才讓事態有了一次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