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魑魅魍魎四人皆跪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氣氛很是冷淡。
冷漓的神色很是冰冷無度,湛藍色的眼眸更是佈滿了寒厲,好似隨時都會爆發的樣子,這才讓魑魅魍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還是找不到嗎?」片刻之後,冷漓的聲音才如冰一樣的開口道。
「屬下辦事不利,主子恕罪。」魅影只能夠硬著頭皮開口道,主子此刻實在是可怕,一個月的時間,還是找不到王妃,也難怪主子會如此冷漠了。
冷漓寒漠的眼神掃了他們一眼,還是冷冷的言道,「為何找不到?」
「這……」魑魅魍魎面面相覷,這才有魑影硬著頭皮開口說道,「啟稟主子,屬下已經出動邪魔的所有人,連冰攝的人都全數出動,還是無法找到王妃的下落,因此屬下猜想,王妃存心躲起,自是不讓人找到。」
「難道本王養你們都是白費糧食的嗎?」冷漓憤怒的將桌上的茶杯都掃到了地上,眼神冷得可怕。
「王爺恕罪。」魑魅魍魎只能夠將頭低得低低的說道。
冷漓寒厲的言道,「給本王繼續的找,無論多久,都不許停,直到將小詩找到為止,即便是天涯海角,都要找出來。」
「是,屬下這就去繼續去找。」魑魅魍魎這才鬆了一口氣速速的站起身來離開了,再待下去,還真的很難保王爺會怒火驟然起的將大伙都殺了,王妃啊,你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可害苦大家了。
冷漓寒厲的看著他們離去,直到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眼眸,才出現了黯淡的神色,沒有一絲活力的黯淡。
小詩,你當真要躲著我一世不見嗎?一個月了,你到底去哪裡了?難道看著我苦苦的找尋於你,你的心當真不在乎嗎?說放手,你當真能夠如此輕易就放下嗎?
為何你只想到你自己,卻忘了這一切是不是我想要的?
為什麼你只在乎我不在乎的,卻忘了在乎我所在乎的?
這輩子,我非你不愛,非你不娶,你早該知道的?又要我如何去忘記你?
若今生尋不到你,我願一世等待,即便你不回來,我還是在這裡等著,今生等不起,來生便要你償還。
「魅大哥……」在魅大哥出來之後,原本在外面焦急等待著的秀兒立刻拉著青兒上前道,「怎麼樣了?小姐還沒有下落嗎?
魑魍魎三人已先行離開了,魅影這才來到了秀兒的面前,無奈的歎氣了一聲言道,「還是沒有小姐的下落,至今馬不停蹄的找了不少的地方,還是絲毫沒有發現小姐與小小姐的蹤影。」
青兒的眼神立刻便黯淡了下來,無神的言道,「剛剛在外聽見屋裡有破碎的聲音,王爺又將杯子掃落在地了吧?」
這一個月來,是王爺第幾次如此所謂了呢?青兒已經記不清楚了,只知道,王爺與寒主,已經為此而消瘦了不少,小姐,為何你能夠如此狠心?
「嗯,王爺還是那樣。」魅影無奈的言道,自小姐失蹤以來,就沒再見過王爺笑過了,也比以前更加寒冷如冰了,只可惜此刻能夠改變王爺的,便只有王妃一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改變王爺了。
「魅大哥,那你們這是要繼續出去找嗎?」秀兒的眼眶有些紅紅的說道,「一定要將小姐和小小姐給找回來,秀兒當真想她們了。」
「放心吧。」魅影嚴肅的點點頭道,「為了王爺,也定然要將王妃給找回來,你們進去收拾一下碎片吧,我先走了。」
「嗯,魅大哥小心。」秀兒擔心的說完,魅影便轉身離開了。
影寒宮內,宮風和宮雲此刻很是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明明是入秋時分,他們額頭上的細汗還是忍不住的滲透出來。
因為寒主已經用冷若冰的眼神看了他們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看的他們的心裡發毛,卻不敢開口說話。
宮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上前跪下道,「寒主恕罪,風雲已經盡力了,若小姐當真不願被人找到,定然會躲得嚴嚴實實的,想要找到她們,也不是易事。」
栩寒這才收回冷漠的視線,語氣還是冰厲的開口道,「繼續找,直到找到為止從此刻起,沒有她的消息,不准踏入寒宮半步。」
「這……」宮雲和宮風頓時驚愕了一下,若找不到小姐,寒主之意是否將他們逐出寒宮?
「寒主請三思。」宮月和宮日立刻跪下來,異口同聲的說道。
宮月更是著直言的說道,「寒主,可細想,小姐若是存心躲著不見,即便風雲有著再大的能耐,也無法將小姐給找出來啊;」
「是啊。」宮日點點頭的繼續說道,「寒主三思而後行啊,大哥和二哥帶著寒宮之人已經出動整個江湖找尋著小姐,雖已過一個月還未找著,但大哥和二哥也已經盡力了,請寒主收回成命,風雲定然會用心去找尋的。」
「什麼時候本宮的話需要你們來置疑?」栩寒冷眸寒厲的掃過了他們。
「寒主恕罪。」即便會因此而得罪寒主,宮月還是繼續的言道,「屬下不得不說,小姐若是知道寒主如此所為的話,也會不開心的。」
她若真的在乎的話,就不會如此無動於衷的離開一個月,至今杳無音訊。
栩寒的眼神快速的閃過了一抹黯淡,依舊寒淡的開口言道,「本宮說過的話,何時改變過?怎麼?如今你們都想違抗了?」
「屬下不敢。」這一次風雲日月異口同聲的言道,寒主是真的發怒了。
「還不去?」栩寒冷厲的掃過了宮雲和宮風。
「屬下立刻去。」宮風和宮雲不敢再有一絲的怠慢,站起身來快速的轉身離開,如今,也只能夠按著寒主說的去辦了。
栩寒沒再說什麼,冷寒的站起身來,剛要離開的時候,宮月開口喊道,「寒主,屬下有事稟告。」
栩寒的腳步這才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過頭來,冷淡的聲音傳來,「何事。」
宮月好似下定決心抬起頭來鎮定的說道,「我知道小姐為何要離開。」
「姐姐。」宮日詫異的抬起頭來,姐姐這是在幹嘛?
栩寒快速的回過身來,冰眸中閃爍著一絲危險的氣息,「怎說?」
「在離開寒宮之前,屬下曾問過小姐一個問題。」直到現在,宮月好似明白了自己那個問題的答案,原來答案就是如此的簡單,她卻執著著解不開。
「什麼問題?」栩寒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
宮月猶豫了一下,才繼續的說道,「屬下曾問過小姐,『若真的愛冷祥的話,為何還會愛上冷漓和寒主您』。」
直到如今,再次的想起冷祥的時候,宮月的心已經能夠釋懷了,曾一時的迷戀,早已經放下了,因為你的話而放下,如今解不開的人卻是你。
「為何要如此問?」栩寒低寒的語氣好似夾帶著一絲怒意。
宮月依然淡定的繼續說道,「屬下並不看好小姐的花心,她若真喜歡一個人的話,就不可能會愛上另一個人了;會愛上別的人,只因為她愛得並不專心才會如此。」
宮月的話才一說完,栩寒早已經毫無預兆的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來到了她的面前,冷冷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語氣冷如利劍的開口道,「為什麼要如此的對她?為什麼要問她這樣的問題?」
「唔……」宮月的脖子給緊緊的掐住,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寒主,求求您放過姐姐,屬下求求您。」宮日慌亂的急忙開口求情道,再掐下去,姐姐就死了。
栩寒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溫柔,更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的將宮月給丟了出去,摔落在不遠處,劇烈的咳嗽著。
「姐姐……」宮日顧不得什麼,連忙的衝到姐姐的身旁將她給攙扶起來,著急的看著她,「姐姐,你怎麼樣了?」
「咳咳咳……咳咳咳……」宮月還是不斷的咳嗽著,寒主幾乎將她的脖子快掐斷了。
「你想知道答案嗎?」栩寒冷厲的俯視著宮月,銀具下的冷眸讓人十分的猜不透,也讓人膽怯。
宮月的氣息這才緩過來,斷斷續續的說道,「屬下……已經知道答案……不用寒主……回答。」
「既然知道,你可後悔?」原來,你是如此才會離開?傻瓜,若是找到你,可當真要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了。
「後悔。」宮月的態度十分認真的說道,「若是重來,屬下便不會再問這樣的問題,小姐值得寒主用心去愛,那樣的問題,在她的身上不復存在。」
「很好,這一次,本宮不與你計較。」栩寒冷淡的說完便轉身的離開,消失在她們的面前。
宮日急得都快哭了,生氣的說道,「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啊?都那麼久的事情了,你為什麼還要說出來惹寒主生氣啊?」
宮月只是笑而不語,若不說出來,心中,很是愧疚;柔詩小姐,你果然不一樣,連走,都能夠牽掛著這麼多人的心,你若知道,可會像我這樣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