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了一天了,柔詩可謂是又餓又累了,一整天沒有吃東西,還站了一整天,不餓不累的話那就不是人了。
一想到這裡,柔詩便火大的大罵道,「該死的,來人啊,我餓了,給我來個人,要不然一個鬼影也可以啦,來人啊。」
「沒有想到你還有力氣可以大喊,不錯嘛。」一道性感酥軟的女聲響了起來。
真的被我喊來人了?柔詩立刻便抬起頭來,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驚艷,眼前的女子,身著一襲紅色繁華抹胸,外皮一件同為紅色的紗衣,那若如雪的肌膚在紅艷的托襯下更顯得的粉嫩透亮,三千髮絲散落在肩膀上,沒有的任何多餘的髮飾,只是帶了許多的繁華,紅色的繁華襯托著那張雪白透晰的臉龐,嫵媚懶散的雙眸,朱唇一點紅的小嘴,顯得十分的妖媚迷人,讓人久久沉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妖孽啊,傾城的容顏在這紅衣的襯托下簡直就是一**裸帶刺的紅玫瑰,妖艷誘人,一觸碰便被刺到。
不用猜,柔詩已然明瞭她應該是殤月宮的月主凌水殤了,身後站的人,不就是早上來的白衣女子?
兩名婢女端著軟椅進入,來到了凌水殤的身後,畢恭畢敬的說道,「月主請坐。」
凌水殤這才將柔軟的坐到了軟椅之上,嫵媚的展開了笑顏道,「怎麼?看到本月,就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嗎?」
柔詩這才回過神來,小小的鄙棄了自己一下,看美男看癡了也就算了,怎麼看美女也能夠看癡了?
再次抬起頭來時已經換上了冷淡的神色道,「原來是殤月宮月主大駕光臨啊,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啊,只是不明白,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你三番兩次想要置我於死地?
「本月只想知道,你的女兒顏雪晞,是誰的女兒?」凌水殤似笑非笑的看著柔詩,嫵媚懶散的眼眸閃爍著危險氣息。
柔詩的心裡小小的疑惑了一下,還是面不改色的笑道,「我的女兒,當然就是我的,明知故問。」
凌水殤冰眸微閃,紅色衣袖用力一甩,柔詩的臉頰立刻多了一個紅掌印,嘴角都流溢出了血絲。
柔詩頓時火冒三丈的,怒瞪著凌水殤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只是看著你這張臉,礙眼了。」凌水殤還是嫵媚的笑著,眼裡卻充滿了恨意,便是這張臉,比起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卻奪走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柔詩被她滿滿的恨意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臉頰上火辣辣的疼讓她很想要一巴掌扇回去,只無奈此刻的手動不了。
凌水殤懶散的起身,來到了柔詩的面前直視著她的眼眸,冷厲的言道,「你與栩寒,到底有什麼關係?」
栩寒?難道她喜歡的人是栩寒?柔詩總算是明白為何眼前的女子看著自己會充滿恨意了,雖然栩寒有可能是雪晞的爹,但是,我未免也太冤了吧?
柔詩輕揚起嘴角道,「我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信嗎?」
「若沒關係,他又怎麼會派宮雲日夜守在暗處保護著你?」凌水殤冷厲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一般。
宮雲?這又是誰啊?栩寒派來的?柔詩的心裡有不少的疑惑,臉上卻鎮定自若的說道,「他愛派誰保護在我的身邊是他的事情,我管得著嗎?你又管得著嗎?」
嫉妒的女人看起來就是這麼的恐怖和瘋狂。
凌水殤驟然的伸起手來掐住了柔詩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冷冷的言道,「顏柔詩,不要以為本月不敢將你怎麼樣?」
「你能夠將我弄到這裡來,我能如此以為嗎?」柔詩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心裡卻在暗暗的思慮著下一步該如何做了,想要憑自己的能力離開這裡,想必並不可能了。
「你說……」凌水殤伸著指甲在柔詩的臉上輕輕的滑過,嫵媚的笑了起來道,「如果我將你這張臉給毀了,栩寒還會喜歡你嗎?」
柔詩頓時有些暗驚,小心翼翼的看著她道,「凌水殤,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怎麼樣?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齒的嗎?猜一猜本月想要如何呢?」凌水殤還是嫵媚的笑著,手指輕緩的在柔詩的臉上滑過。
這樣的眼神,得意中透露著危險,此刻,並不能夠逞一時之快而害了自己,柔詩頓時收斂了幾分戾氣道,「凌水殤,我與你並沒有什麼恩仇,若論栩寒的話,我與他更是無緣無故,想必,你喜歡他吧?」
凌水殤頓時有些微楞,二話不說又在柔詩的臉上甩了一巴掌,冷冷的說道,「怎麼?在和本月炫耀嗎?顏柔詩,本月得不到的,你以為,你能夠得到嗎?五年了,栩寒不也對你不聞不問?若非你再次出現,他可能早就忘記你了。」
這個女人一定是腦殘,兩巴掌下來,柔詩的臉頰上早已經紅腫了起來,可見她下的的力度有多大。
痛得連柔詩輕輕扯動一下都痛,倔強的抬起雙眸,寒冰帶霜的望著凌水殤,「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本月有什麼好悲哀的?」凌水殤冷冽的怒視著柔詩道。
「呵呵……」柔詩輕笑了出聲道,「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子,這樣做值得嗎?」雖然只是自己的猜測,柔詩還是能夠大概的猜測得出,栩寒並不喜歡凌水殤,即便她真的有傾城的容顏,她被嫉妒蒙蔽了一切的心,可以見得,她想要的人卻得不到。
「住口……」凌水殤憤然的怒吼出聲道,「他愛的人是我,若沒有你的話,五年前我就跟他在一起了,會演變成今天的這一步,原來當初全被你給毀了。」
五年前?看來,是槿遙的那個時候,柔詩並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定不簡單。
「黛月……」凌水殤厲聲的喊道。
黛月立刻上前幾步道,「屬下在,月主有何吩咐?」
凌水殤得意的笑了起來,輕步走到了軟椅旁坐了下來,還是那嫵媚危險的笑容,「本月倒要看看,這嬌嫩傾人的容顏,要是烙上烙印,會是何等姿色。」
「烙印?」柔詩頓時有些驚訝的睜大了雙眸,眼神不自主的看向了那燒得正旺的火爐,臉上有一絲的恐懼。
黛月微楞了一下,還是低頭道,「屬下明白了。」說完便往火爐旁走去,伸手握住那烙鐵,淡漠著神色翻燒著。
「不……」柔詩有些恐懼的蒼白了臉色,努力的鎮靜著說道,「凌水殤,你若是敢如此做的話,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呵呵……」凌水殤掩嘴的輕笑了出聲,「顏柔詩,本月倒想體會一下,後悔是何等滋味。」
黛月的手中已經拿著烙鐵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一直守在門外的塵星還是忍不住的走了進去,低下頭恭敬的說道,「屬下,參見月主。」
柔詩立刻多了一份希望,有些詫異的看著走進來的塵星。
「塵星,何事?」凌水殤還是直直的看著柔詩說道。
塵星低著頭冷淡的開口道,「屬下認為,此刻還不能動顏柔詩,還請月主三思。」
「哦?」凌水殤略偏頭的看了一眼塵星道,「怎麼?塵星想要替她求情了?」
「屬下不敢。」塵星立刻便跪了下去道,「屬下認為,若此刻動顏柔詩的話,若讓寒主知道的話,定會來尋月主報復。」
凌水殤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黯淡,低聲的喃喃自語道,「他若願意來,便不會發那麼中的毒誓了。」
「月主……」
「住口,塵星,立刻退下去。」回過神來的凌水殤冷漠的輕喝道。
「月主,屬下…」塵星冰冷的眼眸裡多了一抹細微的擔憂。
「星兒,退下。」黛月立刻截斷了她的話道,「不要妄想違抗月主,立刻退下。」
「月……」塵星欲言又止,在黛月嚴厲微怒的眼神示意下,塵星只是看了一眼柔詩,便低下頭去,「屬下告退。」
強迫自己站起身來轉身的離開,來到了門口,塵星久久佇立邁不出那一步,最後,還是緊握起了雙手,硬逼著自己跨步的離開。
「怎麼?黛月,為何還不動手?」凌水殤厲聲的質問道,嘴角依舊揚著那抹得意的笑容。
「是,月主。」黛月這才回過神來,握緊了手中的烙鐵,一步一步朝柔詩踏了過去。
「不……不……」柔詩還是有些的恐懼的直搖著頭,瞪大著眼睛望著黛月手中那燒得滾燙的烙鐵,不要,不要,「凌水殤,你若真如此做,我一定會加倍的奉還。」
黛月徑直的來到了柔詩的面前,眼眸裡閃過了一絲的不忍,還是閉眼偏過臉去,毫不猶豫的抬手,將手上的烙鐵,覆印在柔詩紅腫的臉頰上。
「啊……啊……」整個地牢中,迴盪著的是柔詩痛徹心扉的叫喊聲,只是那麼一下下,硬是咬緊了牙關,不再喊出一字一句;
努力的強忍住自己的眼淚,努力的克制著身子的顫抖,被綁著雙手緊握了起來,連指甲擦進了自己的手掌中,也比不上那痛徹心扉的傷。
剛離不遠的塵星,在聽到那道淒痛的喊聲,頓時踉蹌了步伐,勉強扶著柱子穩住自己的身子,冰眸裡微微的浮現起了水霧,小姐,現在的你還會說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