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柔詩剛睜開眼睛,便見青兒和秀兒站在床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緩緩的坐起身來道,「怎麼了?」
「小姐你醒了啊。」青兒立刻走到床邊拿起外衣準備幫柔詩更衣。
柔詩出手攔住了她輕輕的搖搖頭,眼裡有些疑惑,「一大早為何微蹙眉頭?發生何事了?」
青兒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開口道,「也沒什麼事情,皇上來了,此刻正在大廳中與兩位王爺商量要事,似乎好像與小姐有關。」
「與我有關?」柔詩疑惑的眨了一下眼睛,眼眸微轉一圈後道,「幫我更衣梳洗,我去看看。」
「是,小姐。」青兒和秀兒立刻上前給小姐更衣梳洗了。
該死的,才剛走了一兩步,就讓柔詩腳軟得都有些走不動了,自己對自己下手果然狠了點,毒藥的後遺症還真是不小啊。
青兒有些擔憂的攙扶著她道,「小姐,不如還是不去了吧,你的臉色看起來還不是很好,若有什麼事情的話,王爺他們定會來跟你說的,我們還是留在房間裡休息一下吧?」
柔詩也並不想要逞強了,做人還別太虐自己的好,轉身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身體還是有些些的虛弱,看來,自己得好好的調養一下才行了。
「你去請王爺與皇上到這裡,我倒想看看一大早皇帝又來幹嘛了。」
「是,我這就去。」青兒點點頭後便轉身的出去了。
秀兒也端來了一碗燕窩道,「小姐,這是漓王爺早上讓我熬的,還熱著呢,你快喝下去吧。」
額,柔詩的臉上頓時滑下了幾條黑線,無奈的搖搖頭道,「燕窩就免了,你去給端碗清淡點的粥來,這碗燕窩先擱著吧,身體還有些虛弱,得吃點清淡點的。」
「我,秀兒馬上去換。」秀兒點點頭的轉身將燕窩給端了下去。
這個時候,青兒也帶著兩位王爺與皇上回來了,冷祥和冷漓大步的走到了柔詩的身邊詢問道,「柔兒,你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小詩,為何秀兒端來的燕窩你不吃呢?」
柔詩朝他們投去一淡笑的說道,「我沒事,放心,身體才大病初癒,吃不得補,否則便適得其反,待身體好些之後才能夠補補。」
「原來如此,是我疏忽了。」冷漓這才明白的點點頭。
「沒事,不知者莫怪。」柔詩淡淡的說完,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一直都在打量著自己的皇帝,靠坐在床上,臉色有些些冷淡的說道,「皇上莫不是覺得小女子實是美麗漂亮,連眼神都移不開了?」
額,冷焰的臉上滑過了幾條黑線,板起了皇帝的尊嚴道,「見到朕都沒有行禮,你膽子倒是不小嘛。」
柔詩冷淡一笑,有些挑著眉頭的說道,「宰相肚裡能撐船,何況你是皇上,肚量竟這般的小。」
「你……」冷焰沒有想到顏柔詩會這樣的回話,頓時臉面有些些掛不住了,「放肆,豈容你在朕的面前調侃戲弄?」
「不是皇帝都得給面子。」柔詩絲毫不懼的直視著他道,「柔詩今日變成如此,都是拜誰所賜,皇上好像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吧?」
「朕……」冷焰頓時被堵得無話可說,雖說並非朕所為,卻也是皇后所做,怎能推得了責任?這顏柔詩竟這般伶牙俐齒。
冷祥當然瞧得出柔詩此刻心情很是不好,但皇兄好歹也是一國之君,若再戲之,恐怕有些欠缺妥當,這才開口道,「柔兒,皇兄乃天子驕子,不可繼續戲之了。」
柔詩立刻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冷漓和冷祥道,「皇帝的老婆將我弄成這個樣子,我拿他出氣一下都不行嗎?」
冷漓和冷祥頓時有些無語了,都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因為此刻柔詩的眼神裡明顯的警告道,『你們敢說不行的話,小心我更不客氣』。
冷焰的臉上滑下了更多的黑線,這女人變臉可真夠快的,敢情是拿朕來出氣,不過,老婆是什麼意思啊?皇帝有些不解的開口說道,「朕豈是你可以出氣的?還有,老婆是什麼意思啊?」
柔詩絲毫都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連老婆都不知道是娘子的意思,你這個皇帝白當了。」
「你……」冷焰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當了那麼久的皇帝,都沒有人敢這樣子的對他,顏柔詩可算是第一個了。
「我什麼我?我可是病人,你要是敢動手,我讓祥和漓立馬將你給哄出去。」柔詩本來也不想要對他這麼凶的,誰叫他一進來就擺起了皇帝的架子準備讓自己給他行禮,沒門,自己身上縱橫交錯疤痕都是拜他老婆所賜的,現在這樣對他算客氣了。
「你……」冷焰不想要將事情給鬧大了,只能夠憤怒的甩袖道,「好,朕看在你大病初癒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見識,若不然,你此刻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朕砍。」
柔詩不怒反笑了起來,這一笑可謂是傾國傾城,「這麼說來小女子的面子還是挺大的,很好,能砍了我的腦袋算你厲害。」
冷焰差點就陷進了柔詩的笑容裡,如此傾城的容顏,怎麼說出來的話都那麼的不好聽,皇帝的臉色已經非常的不好看了,將目光轉移到一直站在一旁的二位王弟道,「祥王,漓王,你們倒是說說,朕該不該治她的罪?」
冷漓有些無奈的輕歎了一聲,皇兄的神色明擺著動怒了,小詩鬧得有些過了,這才拱手低頭道,「皇上請息怒,小詩並非有意,希望皇兄不與她一般見識。」
「漓,你真是不乖,太讓我失望了,唉。」柔詩擺出了一副很是失望的樣子搖著頭說道,「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是女子,肚量小,斤斤計較,那愛發怒的某人便是小人了,女子和小人一樣難養,不相上下,你怎麼可以只說我呢?」
「你敢罵朕是小人?」冷焰頓時火大的怒吼出聲。
柔詩十分無辜的眨著眼睛看著他道,「皇上,小女子有指名道姓說誰是小人嗎?您自個要對號下位的怎能夠將氣撒在我的身上呢?這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在我不爽的時候,皇上我照樣不給面子。
「你……你……」冷焰被氣得身子都抖動了一下,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一直憋著很想要笑的冷祥這才控制好自己,淡淡的開口道,「柔兒,別玩了,皇兄今天來是為了正事的。」
「正事啊?」柔詩明亮的雙眸轉動了一圈之後才點頭道,「看在正事的面子比皇上你大,我就不玩你了,我們開始說正事吧。」
第一次,冷焰想要衝上去掐死一女子的心都有了,正事的面子比朕的還要大?這該死的女人吐出來來沒一句是好話,冷焰早就知道她的另類,自是知道她並不怕死,何況有祥和漓在她才敢如此的有恃無恐,未防朕被她氣死,只能夠轉移話題道,「皇后被人劫走了,如今不知道下落何處。」
柔詩連眨了三下眼睛,才吐出一句話來道,「該不會你徇私偏袒將皇后給藏了起來,不讓我報仇,才這樣子說吧?」
「你……」冷焰立刻很不爽的大吼道,「朕已經廢去了她的後位,將她打落冷宮,這樣還徇私偏袒?」
柔詩捂著自己的耳朵,有些無辜的說道,「話好好的說嘛,你這河東獅吼是想吼給誰聽啊?」
冷焰很明白的知道自己再待下來的話,一定會氣得想殺了她都有了,憤怒的甩袖道,「朕今日前來主要是看看你傷勢如何與告訴你們此事,如今看你如此伶牙俐齒的,想必什麼病都沒有了,既然如此,那朕還有國事要處理,先回宮了。」說完便憤怒的甩袖離去。
「臣等恭送皇上。」冷祥和冷漓立刻拱手的說道。
「呵呵。」柔詩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道,「這皇帝實在的太好玩了,這般禁不起鬧。」
「柔兒。」冷祥無奈的轉過頭來看著她搖搖頭的說道,「若不是我與漓在此,恐怕皇兄早已經將你給拿下治罪了。」
「我知道啊。」柔詩點點頭不以為然的說道,「就是你們在這裡,我才敢這樣的耍著皇帝玩,難得一次嘛,不玩就太可惜了。」
「小詩,皇兄可不比一般人,玩不得的。」冷漓也一連無奈沒轍的說道。
「玩不得我也玩了,不也沒事?」柔詩淡笑的說著,「不偶爾玩玩他,他皇帝的架子板久了,實在有些礙眼欠k。」
「欠剋?」冷漓不解的看著她道,「這是何意呢?」
「沒什麼?」柔詩淡淡的搖搖頭,現代語要在古代解釋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省點口水好了。
冷祥這才淡淡的開口道,「柔兒,這一次例外,下次不得如此了;今早皇兄賞賜了你許多的東西做為補償,你如此相對,讓皇兄如何不氣?」
「他賞了我很多東西?都是銀子啊?」雪晞是自己的第一愛,美男是自己的第二愛,第三愛當然就是白花花的銀子了。
「嗯,此刻都放在大廳中未拿進來。」
「原來這樣啊,好吧,看來白花花的銀子比皇帝的面子大,下一次他來的時候我一定對他相當客氣。」柔詩高興的笑著說道,送上門來的銀子,不要的是傻瓜。
冷漓和冷祥頓時顯得相當的無語,好在皇兄並不在此,若是聽到柔詩的話,估計會後悔得將所有賞賜的東西都帶回去了,柔詩果然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