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候安心卻突然聽到門口響動,一聽到聲音眼眸內便下意識閃過了一抹暗光,「要不要我去和安橋說說,」
秦憶寒也是聽到了聲音,在看到安心的神色時便道,他知道女子的名聲是等於什麼,而剛才安橋看到了一切,恐怕一會安心一定會因為自己而受罪了。
在剛才看到那對繡花鞋的時候,秦憶寒便一眼就認出那人是誰來了,因為在這個家中也就安橋一個人穿繡花線而已,大意了這下子害了安心。
「不用,既然姐姐看到了,便和姐姐說明白,」安心搖了搖頭道,她卻沒有秦憶寒那般擔憂,反正無所謂她和秦憶寒清清白白,又沒有做什麼,所以自然不怕別人說。
當然這親吻安心是自動忽略了,畢竟活在現代好多年,很多習性不可能會在短時間內發生改變,就猶如現代的氣息一樣。
一聽到安心的話,秦憶寒別親了親安心的額頭道,「沒關係,若是沒辦法便讓我和姐姐說,」
聽到秦憶寒叫安橋姐姐時,安心臉上微微一紅,這人到叫的順口,而且在叫安橋姐姐的時候,壓根就未曾有著半點臉紅的跡象,難道自己以前都被騙了?
一想到以前你純情小帥哥安心便難過懷戀啊,多好的帥哥,怎麼轉眼之間就變了一個模樣?口氣也變的越來越理所當然了。
「好了,你放心,那是我親姐姐她自然不會對我做些什麼?你叫姐姐倒是親熱得很,也不知道害臊,那又不是的姐姐,」說著安心便掐了掐秦憶寒的臉頰道。
這手感不錯,安心偷偷的花癡了一把,而此刻的秦憶寒也未曾推開安心,而是任由他掐自己的臉頰,不過手卻覆蓋上去了,「日後你和我還分什麼?你此刻你都的人了,你姐姐自然也是我姐姐,」
說出來的話,未曾讓秦憶寒臉紅,反而讓聽到的安心臉色發燙了起來,「咳咳、、、我收拾一下東西,」
看到安心那急匆匆要逃跑的模樣,秦憶寒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了,這丫頭害羞的時候,很惹人愛,讓人忍不住捧在手心上。
而此刻的安心也很快便收拾碗筷走了出去,只是在走出去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路上小心些,我等著你回來,」
說著便走了出去,而當秦憶寒聽到時,眼眸微微一縮,很快卻化作了無奈和疼惜的笑容,「這丫頭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是啊,回見了,」
而當安心將碗筷端出來之後,卻看到安橋一臉失望和無奈的看著她,「心兒你要知道,你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所以心兒你別走錯了路,到時候你便會追悔莫及了,在說了,憶寒大哥他年紀大過你,你和他在一起是會吃虧的,」
在剛才她進房間的時候,居然看安心和秦憶寒抱在一起,其實早在很久前,她便已經感覺到了,妹妹對這人的不同,她愛笑只是笑意卻永遠也很難達眼底。
只是在面對著人時,她的笑容卻是很真很純的,「心兒我不是說他不好,只是心兒人言可畏,你要知道他、、、」
後面的話安橋未曾說出口,畢竟此刻的秦憶寒大安心五六歲,當秦憶寒到了結婚的年紀時,安心卻才十三四歲,如此年紀秦憶寒他會願意等嗎?
在加上她也不希望此刻的安心,如此盲目的將自己的心交出去,畢竟這人都是很變的,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改變,她更加是不知道秦憶寒會不會便成她父親一樣,那時候此刻的人便是安心了。
只是安心卻也知道,安橋剩下的那些話是想說些什麼?安心看了看安橋,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笑容之中卻帶著些許幽光。
「姐你知道嗎,我喜歡他,雖然不知道是那種喜歡,只是我卻知道,在他身邊的時候,我就算在無知恐慌,只要在他身邊我便會更加整顆心都可以在一瞬間安定下來,姐你也許會說我還小不懂這些,但是我真的不小了,對於感情的事情我也有著認知,我不會盲目的去愛一個人,也不會因為小恩小惠便喜歡上別人,姐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只是姐,很多事情不是像姐你表面看到的,他是我認定的人,所以我喜歡他,便會等他,」是啊,此刻的她雖然不清楚自己是多喜歡那人,卻唯一可以知道的便是,她想和他過一生。
說著原本那抹閃爍的幽光,也在那一刻換上了燦爛的奪目,「接我相信憶寒哥不會欺騙我的,他不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姐你應該要相信我的眼光,我是不會看錯人,憶寒哥也不會辜負我,」
而後面還有些話安心未曾說出來,她未曾告訴安橋,秦憶寒若是背叛了自己,那她的報復也是很炙熱的,愛多熱恨便多濃。
而當安橋看到安心的模樣時,在聽到安心的話時,頓時呆愣住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安心也會有著恐慌的時候,也從來都不知道她也會依賴一個人。
要知道自從安心變了之後,她便在也未曾有過要依賴別人的想法,每一次她都是一個人沖,而之今天她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小妹依舊是一個女子,她也需要有著一個人,在她累了的時候成為她有了的港灣。
在聽到安心那斬釘截鐵的話時,安橋動搖了,此刻的她便在想,自己應該相信妹妹,相信她不會看錯人,秦憶寒會對她好,只是。
只是眼前這人是她的妹妹,她怎麼可能如此草率將自己的妹妹交託出去,很快安橋眼眸內便閃過了一抹幽光,明亮而又堅定。
「心兒,吃飯吧,」最終安橋歎氣道,因為她知道安心在某些事情上,一旦做了決定的時候,那便是誰也改變不了,這是一個眾人的認知。
聽到安橋的話安心有些意外,不過卻依舊點了點頭,只是在這時候安心卻聽到了一聲似有若無的聲音,「心兒就算喜歡,卻也要守理,你要記住你是女子,吃虧的人永遠都會是女子,」
安心一聽到安橋的話時,便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姐姐,」她知道安心是在教她,畢竟此刻已經不同於現代了,抱抱親親什麼,在這裡可是大忌,若是在現代自己拉床上都是沒問題的。
而當安橋聽到安心的話時,便未曾在開口了,而是帶著安心一起到了飯桌上,只是心中卻想著一會去找秦憶寒聊聊,畢竟安心還小可別被蒙騙了。
「對了吳媽你給我準備一些東西,我明日打算去接母親回來,」在端起飯碗的時候,安心便突然開口道,這怎麼說也是去李氏家接人,這一趟接人恐怕沒那麼容易。
畢竟對於李氏一家人那貪婪的個性,安心還是知道的,所以此刻在一想到明日去接人時的狀況,安心便忍不住又想頭暈了起來。
而當一旁安橋見此時,也是無聲無息的輕歎了一下,畢竟對於這一次去接人,安橋也是有些顧忌,希望明日接人時可以一切順利吧?
「是小姐,那我給小姐你們準備一些糕點,」吳媽一聽到安心的話便點點頭,只是心中卻不怎麼希望,這家中的女主人回來,畢竟此刻自己跟著小姐少爺們相處的很好。
若是那女主人回來了,而且女主人的性子又不好,那到時候吃虧的人還不是他們這些下人,一想到這一點吳媽便憂心忡忡,不過很快卻搖了搖頭。
自己一個下人居然敢詛咒女主人不回家,這若是讓小姐們知道了,那會了得,刷了一聲吳媽臉色也慘白了幾分。
當然此刻的安心和安橋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吳媽的臉色,而是依舊在吃著飯,而當安心吃過飯菜後,便端了一碗飯進房間,看著坐在床上的小丫丫時,安心眼眸內便有著一抹幽光。
「小丫丫來吃飯飯了,」說著便走到小丫丫面前,進飯菜端過她,然後揉了揉小丫丫的小腦袋,「你看看這是雞腿,小丫丫最愛吃的,別傷心了,你爹爹和母親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而已,你看看就在外面,在那天上,他們變成了星星,在天上一直都在看著小丫丫,」
說著便指了指天空,只是這時候才發現天空早已經沒有了星辰,而當小丫丫看過去的時候,便扭過頭來道,「沒看到星星,娘親和爹爹是不是不要小丫丫了?所以才沒有變成星星,」
在古代的時候,也有著人化作星辰的說法,所以此刻當安心說了的時候,小丫丫自然是相信了,只是在沒有看到那星星時,小丫丫臉上也是帶著失落和悲哀。
而當安心見此時,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這謊話說的太不是時候了,不過很快安心卻又道,「現在當然看不到,因為小丫丫的爹爹和娘親是好人,所以閻王伯伯要讓他們去各種各樣的地方玩,等玩過之後,自然會化成星星保護著小丫丫,」
說謊不打草稿,謊言什麼那是信手拈來,而此刻的小丫丫聽到安心的話時,便遲疑了一些,眼眸微微閃爍著,彷彿在想安心剛才話中的可信度。
而在過來一會後,便破顏而笑了起來,「那讓娘親和爹爹多去玩會,等玩夠了,在來見小丫丫,」
最終小丫丫選擇了相信安心的話,只是那也有著心靈的寄托,每個人對死去親人的記掛都不一樣。
所以此刻的小丫丫也不一樣,她將這記掛放在了安心那小小的謊言上,雖說謊言終究會被揭開,不過此刻最少給了她安慰。
而在接下來小丫丫也終於高高興興的吃飯了,而在小丫丫吃過飯後,安心便讓小丫丫和安有才在大門口玩了一會,而此刻的安橋卻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不過在安心走到秦憶寒的房間時,卻突然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動靜,很快安橋便打開門走了出了,而當安橋看到安心的時候,便伸出手撫上了安心那頭秀髮,「心兒姐姐相信你,你會幸福的,」
安橋摸了摸自己小妹的秀髮後,臉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來,是啊,她的在妹妹會幸福的,因為那個男人的確很值得她喜歡。
聽到安橋的話時,安心頓時一頭霧水,在看到安橋走掉之後,安心便走進了房間,而此刻的秦憶寒卻也笑著對安心伸出手,而當安心見此時,便更加是疑惑不解了。
「大姐剛才和你說了些什麼?她未曾為難你吧?」安心握住秦憶寒的手道,很快那暖暖的溫度,便將自己這冷冷的冰寒給暖化了。
感覺到安心那手中的冰冷,秦憶寒眼眸一暗,很快卻化作了溫柔的笑意,「沒事情,就是大姐說了,讓我日後好好待你,還說了,我若是不對你好,她便找我報仇,」
說著便輕輕的刮了一下安心的鼻子,只是這時候安心卻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一聞到這味道,安心便皺了皺眉頭。
因為安心比誰都清楚秦憶寒的傷口,按理說此刻不應該在流血才對啊,現在安心便一把扯開了秦憶寒的衣服。
而當安心扯開秦憶寒的衣服時,那完美的腹肌性感的身材,便暴露在安心面前,只是此刻她卻壓根沒心情在欣賞這些。
因為當安心扯開衣服的時候,果然發現了這人的衣服內,那白白綁帶上果然染上了鮮血,而且看模樣會不是一般的多。
對於安心的強勢,秦憶寒一時之間也未曾防備,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衣服早已經被扯開了,而當看到了安心那黑漆漆的神色時,秦憶寒便道,「不小心弄到的,你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聽到秦憶寒的話,安心未曾在講些什麼了,她不是傻子也不是弱智,很多事情自然明白,明白剛才安橋的轉變恐怕和此刻秦憶寒傷口裂開有關。
只是此刻的她在面對秦憶寒的謊言時,她卻不能夠去揭開,因為一邊是姐姐一邊是他,無論那一邊安心都不想去傷害,更何況這一次安橋,恐怕也是因為自己才會來找秦憶寒的。
雖然很好奇房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此刻的安心卻也未曾多問,在多年後,那時候的安橋被感情傷的一塌糊塗時。
那時候的安橋,在和安心回憶去今天的時候,頓時便對安心說了一句,「心兒我羨慕你!」
「下一次不許在受傷了,」很快安心便化作了無奈,然後便為秦憶寒解開了綁帶,不過好在傷口裂開的不嚴重,所以到也沒什麼問題。
「秦憶寒你要記住,你可是我的人了,」安心將鬼醫留下的要塗抹在秦憶寒傷口上道,「所以你的身體都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所以你可要好好保護我的人,別在讓他受傷了,」
說著便看向秦憶寒,這個人太可恨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將他養回來,沒想到一轉眼有流血了,這讓自己如何放心?
而當秦憶寒聽到時,便嘴角上也有著一抹笑容,這丫頭霸道起來卻又帶著一抹彆扭,不過挺可愛的。
「好我是你的人,不過心兒也是我的人,日後你也要好好保護我的人,別讓自己受傷,也別讓自己太累了,要好好吃飯,將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說著便在安心臉上揉了揉,「你看看這多瘦啊,都可以看到骨頭了,所以你也的好好養著才行,最好是胖嘟嘟的,」
秦憶寒想著丫頭有些瘦,應該要養胖些,不過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走的時候,秦憶寒頓時便生出了一股不捨來,只是很快卻讓他壓下去了。
他不可以為了自己的不捨,便捨棄了養自己教自己的鬼醫師傅,那是亦師亦母的存在,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安心以外,對在最重要的存在,他不可能會捨棄。
「哼,等我養胖了自己,你還會喜歡嗎?」一聽到秦憶寒的話時,安心便嘟囔著嘴,將秦憶寒吃自己豆腐的抓住打掉道,這人感情將自己當豬了,還養的白白胖胖,那到時候誰會好要自己啊?
要知道她的目標可是苗頭芊細,對於那肥胖臃腫什麼,安心是敬而遠之,打死也不會想哪方面發展下去的。
「傻瓜,胖一點身體好,你看看此刻的你,身子骨多弱啊,」秦憶寒自然不會告訴安心,胖一點好,尤其是抱起來的時候軟綿綿,特別誘人之類的話告訴安心。
畢竟此刻的安心雖然養了不少肉回來,卻依舊太瘦了,所以白白胖胖香香軟軟這可是男人的最愛,當然他也最喜歡香香軟軟的安心了。
雖然此刻的安心也是甜甜的軟軟的,只是肉肉卻少了些,等養胖的時候,在抱那便更加舒服了,自然這些話打死秦憶寒也不會告訴安心。
「你看看,現在手都冷冰冰的,所以你要多吃,然後練功什麼你也要注意了,便傷了身子,」說著秦憶寒便理直氣壯道,半點也沒用私心的表現。
而當安心聽到時,便摸了摸自己那小手,發現肉的確少了點,要不然自己多吃些,指不定這手腳冰涼就會變好了,也免得秦憶寒擔心了。
在面對秦憶寒那真誠的目光時,安心點了點頭答應了秦憶寒,多吃些飯菜,壓根就未曾想到,人家是打算養胖了好磨蹭。
而看到安心點頭答應之後,秦憶寒眼眸內便露出了一抹溺寵的笑容,不過很快卻有著一抹暗潮湧動而過,希望這一次事情可以順利。
而此刻的安心也早已經將秦憶寒身上的傷口重新包紮好了,在包紮好傷口之後,便又出門進雞湯端進來,然後遞過去給秦憶寒道,「多喝些,這可是我親自熬的,日後、、、、」
說著便將雞湯遞過了秦憶寒,秦憶寒一聽到雞湯時,雖然臉色有些苦瓜色,不過卻依舊乖乖的喝了下去,只是心中卻也有著疑惑。
他也懂醫術,只是他的醫術卻不精,但是就算他的醫術不精,卻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傷好的太快了,這讓秦憶寒很吃驚。
他知道就算是師傅來了,也不可能讓他的傷好的如此快,不過秦憶寒雖然疑惑卻也未曾問安心,因為他知道,這其中一定和安心脫不了干係。
只是他卻願意等,等安心將這一切都告訴自己,此刻她之所以不說,那都是因為他們二人的信任不夠,不過沒關係日後他會努力,努力讓她完完全全信任自己。
所以字她未曾開口將一切講出來的時候,他不會逼安心任何事情,因為他要一個完完全全相信她的人,等著她可以讓她托心之人。
接過秦憶寒手中的碗,安心便看了看那綁帶道,「憶寒哥過些日子,這線便可以拆除了,拆線的辦法是、、、」
說著便將拆線的辦法告訴了秦憶寒,而當秦憶寒聽到時,便緊緊的握住安心的手,那沙啞的聲音便張張嘴道,「心兒我、、、」
「什麼事情?」安心抬頭疑惑的看著秦憶寒道,而當秦憶寒聽到時,便搖了搖頭,是啊何必說穿了。
「沒事,就是想在過幾年,心兒應該會更加好看了,那時候我都捨不得將你放出去了,」說著便輕輕的撫上安心那臉頰。
只是手中的力道卻很輕很柔和,那模樣便彷彿害怕自己手中的老繭,會弄傷安心那細嫩的肌膚一般,此刻的她便是他的珍寶。
而當安心聽到時,便用小手貼在秦憶寒的大手道,「所以說便宜你了,日後你可要對我好,不然、、、、」
「我會對你好,」話未曾落下,卻被秦憶寒給打斷了,聽到你一字一句的話時,安心微微一愣,很快便笑了。
「我相信你,」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去相信,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著不變的感情,只是秦憶寒你也莫要讓我失望了。
一旦相信了不會在懷疑,只是當著一切相信背叛了時,那時候此刻的一切都會被破碎,所以莫要辜負了她的信任。
當天夜裡安心和秦憶寒聊了很久很久,直到深夜了,這時候安心才離開了秦憶寒的房間。
只是這一夜卻很安靜,安有才和謝海天都獨自做在大廳了,等安心離去時這才進入了房間。
而當第二天到來時,安心一大早便起身收拾一切,然後便帶著安橋二人一起去了李氏家中。
而當出門的時候,在看到窗前那一對鬆動過的雪時,安心嘴角便輕輕道,再見了。
很快便做上了牛車往李氏家中走去,其實昨夜的她便已經知道了,秦憶寒等不下去了,尤其是窗前那鬆動的雪,和地上灑落的痕跡時,安心便知道有人來接他了。
而此刻也正如安心所料,的的確確有人來接了秦憶寒,此刻的秦憶寒便看著遠去的牛車,眼眸內帶著不明的幽光,不捨和無奈,複雜不已的情緒便湧動著。
「師傅的蹤跡找到沒有?」很快秦憶寒便收回了目光,在那一刻彷彿整個人都變了一個人,冷厲而又氣勢逼人,尤其是那雙墨色的眼眸此刻便染上了赤紅的眸色。
怎麼說也跟了鬼醫多年,身上怎麼說也染上了鬼醫的強勢,在和安心等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會將自己身上的冷煞表現出來,因為他生怕嚇到她。
「回少主,主人的消息此刻未曾找到,不過屬下可以斷定,主人應該未曾死,因為主人留下的蠱蟲還活著,雖然弱卻依舊有著生命力,」很快空氣之中便傳來了回話。
而當秦憶寒聽到時,那冰冷的目光中便閃過了一柔和,「傳令下,所有人務必要尋得師傅,不然你們也隨師傅而去,」
說著秦憶寒便也轉身離去了,在這個小村莊久了,心中的沸騰不但未曾減少半分,在此刻卻反而多了幾分洶湧,也不知道這一次一去是何時歸?
只是此刻的秦憶寒卻不知道,這一去便是數年之久,在歸在見時,那小娃娃早已經長大了,而且越來越出落的亭亭玉立。
當他在歸時,自己曾經小心翼翼藏著的小人兒早已經出落水靈,而在一旁剴切之人那也是越來越多了,那時候他都有著將人藏起來算了。
風雪吹過,剛才還在原地的人影早已經消失不見,而此刻的二人便皆是朝中不同的方向前進著,只是無論走多遠,心在人便也在。
「心兒你怎麼那?」坐在牛車上的安心,看到安心那失落的模樣時,便開口道,從今天一早起來她便發覺安心不打緊,時時刻刻都在走神著。
而當安心聽到時,便搖了搖頭,看向那飄散而落的雪花道,「沒事,僅僅是有著幾分寂寞罷了,」
他走了寂寞也來了,不過他有著他的人生,而自己也有著自己的人生,日後終究會在見,所以此刻傷感也是徒勞的。
聽到安心的話時,安橋便疑惑了,這幾分寂寞又是從何而來?不過此刻的她卻並沒有開口問,因為下一秒安心便已經換上了燦爛的笑容。
「海天一會你將這東西送到渝悅樓去,讓君華少爺在近期內將它做出了,記住最好是在下雪結束前,而且這圖紙也莫要讓他人拿去了,」說著安心便將一張圖紙交給了謝海天。
而當一旁的安橋聽到安心的話時,便看了看那圖紙,「心兒這不你昨天晚上趕夜製作的嗎?」
要知道昨天晚上安心可是睡的很晚,在大半夜的時候,還在哪裡動筆畫著什麼?不過當安橋看到的時候,卻是一頭霧水,壓根就看不懂。
而當安心聽到安橋的話時,便道,「姐過幾天我們去抓魚,將湖內的統統抓乾淨了,」
說著便將圖紙給了謝海天,而那小臉上也帶著興奮的目光,便彷彿此刻就已經恨不得去抓那湖中的魚,畢竟那湖多年來都未曾有人動,魚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多多。
而當此刻的謝海天在接過東西之後,也連忙將東西收好了,畢竟聽安心的口氣,這東西恐怕很重要,所以他可一定不能夠丟了。
「將魚抓完?」而一旁的安橋一聽到安心的話時,頓時便感覺這話,也許異想天開了,這湖雖然不是特別大。
卻也不小在加上這湖深,很多人都未曾想到過要去抓魚,而此刻的安心卻說抓完它,這讓安橋頓時感覺有些不現實。
不過在看到安心那臉上的笑容時,安橋卻下意識點了點頭,「那姐姐就等著心兒將魚抓完,」畢竟不忍心打擊安心於是便鼓勵道。
只是安橋卻不知道,這一切真的在幾日後成為了現實,當她看到那魚一條條的上來時,頓時便真大了眼眸,這事情居然成為了真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了,因為此刻她們先要做的便是將安氏接回家,而此刻要說的安氏這一邊,也不好受了。
其實早在昨天的時候,安氏便偷偷摸摸的回去看過安心等人,只是在看到吳媽和謝海天的時候,心中頓時便失落了起來。
尤其是在回來的路上,聽到別人的那些話時,她頓時便感覺整個人都掉入了冰窟一般。
「你們知不知道?現在這安心壓根就不打算要安氏這個娘親了,人家現在都買了下人,此刻家中既然有了大人了,這安氏就算不回來,她們幾姐妹也是可以高高興興過年了,」
而當安氏聽到這一切的是,整個人便傻了,而在呆傻了一會後,便憤怒了起來,她就說的沒錯,這安心果然不想要她這個母親了。
她果然早在一開始就不想要自己了,所以才故意氣走自己,現在好了連橋兒和有才也被她帶壞了,一想到這一切安氏便不由自主的對安心生出了絲絲怨恨來。
她突然便在想若是沒有安心,那此刻的她們一家人,便會高高興興的活下去,所以這一切都是安心的錯,如果沒有她的話,橋兒和有才的心都會向著自己,嗚嗚、、、。
想著想著安氏便越想越氣憤,恨不得此刻便跑回家去質問安心,質問安心到底是哪裡來的妖怪,居然迷惑了自己的女兒和兒子。
而就在這時候安氏卻突然了李氏的叫喊,說安心她們來接她了,一聽到安心的名字,安氏臉上便有著一抹複雜,會夾帶著絲絲厭惡,在這一刻她頓時便厭惡起這個女兒來了。
不過安氏雖然討厭這個女兒,卻依舊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而此刻在大門口的安心,便一臉冷漠的站在哪裡,而當周圍的人看到安心的時候,便一個個對其指指點點。
因為李氏的緣故,安心在這李家村內的名聲,那是壞到了極點,都說她是黑心腸的女兒,心狠手辣,不仁不義,反正各種各樣的髒水便都往她身上潑著。
而當安橋聽到四周圍那議論紛紛的話時,臉色頓時雪白了起來,那雪色的煞白,在這一刻都可以比過那皚皚白雪了,他們怎麼可以如此說心兒?
相比安橋的咬牙,安心卻冷靜異常,自始至終都是冷漠著目光,未曾對於四周圍的一切生出任何變化,而此刻四周圍的人看到安心的模樣時,頓時便生出了幾分疑惑。
有不消她那冷漠嘴臉的,也有著疑惑李氏話,是真是假的?只是此刻這一切,對於當事人安心來說,卻彷彿置身事外了,跟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很快安氏便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而當安心看到安氏的時候,便換上了笑容,伸出手嘴角輕輕喚了一聲道,「娘我和姐姐來接你回家了,」
未曾多說些什麼?自己便道,而當周圍的人在看到安心那笑容時,頓時便產生了疑惑,這樣的女孩真的是那個黑心腸的人嗎?
「你還來做什麼?你不是不要我這個娘了嗎?既然如此你何必在來,」在看到安心笑容那一刻,安氏準備伸出手,只是下一秒卻讓李氏拉住了。
聽到李氏在自己耳邊喃喃的話時,安氏便收起了跟安心走的心,母親說的不錯,自己不可以就這樣跟她回去了,不然的話自己在這裡豈不是很面子。
而當安橋聽到時,便道,「娘你在說些什麼?心兒她哪裡說過不要你了,分明就是你自己離家出走的,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離開,心兒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娘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醒醒?」
在聽到四周圍那不斷辱罵安心的話時,安橋眼眸頓時一紅,她就不該同意讓安心來接人,此刻也不知道自己那外婆到底說了些什麼話?才會讓李家村的人,將心兒說出什麼都不是的毒婦了。
她的心兒還小,小小年紀卻被誣陷成六親不認之人,而且還那般惡毒的罵她,她便想知道這一切倒是是誰的錯?而此刻自己的母親明明聽到了這些話,卻未曾反駁一句,還在哪裡添油加醋。
而當安氏聽到安橋的話時,頓時情緒激動了起來,「我醒醒,橋兒你以前都不會這樣和娘說話的,橋兒是不是這妖怪迷惑了你,橋兒她不是你妹妹,二丫是永遠都不會如此對我的,她才不會逼娘斷親的,對她不是我女兒,她是妖怪,是來破壞我們感情的妖怪,」
很多事情一旦出現了裂縫便很難在修復了,就猶如有些事情一旦出現了猜忌,而那猜忌一旦發芽,她便會慢慢在心中成長而,而在這一刻開花了。
而此刻安橋的話便是催化劑,催化了安氏心中的種子,讓她在那一刻徹徹底底開花了,畢竟曾經的安橋可是事事以她這個娘為主,此刻卻幫著安心責備自己,這怎麼讓安氏可以忍下心中的妒意和怒氣來。
「娘你這是什麼話?」安橋聽到安氏的話時,便退後了一步,看向安氏的目光,也是那般的陌生,「娘你看清楚了,這是心兒,她是二丫你看清楚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是你的女兒,你這般說她,讓要讓心兒情何以堪啊?娘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妖怪這種事情娘也說的出來,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這是還害死心兒的,「你不是我娘了,你居然想逼死心兒,娘你心其實比父親還毒,為什麼要這樣說?」
而當四周圍的人聽到安氏的話是,便一個個驚恐的看著安心,那模樣便彷彿真的將安心當成了什麼怪物一般。
而當安氏時候的李氏一聽到安氏的話時,便也皺了皺眉頭,這話她這女兒也說了出來,要知道這妖怪可比不孝來的傷人。
畢竟古代迷信,若是此刻安心是妖怪的話被傳了出去,安心恐怕就真的難活命了,畢竟當年秦憶寒僅僅是說,掃把星便已經要用火燒死了,更何況這憑空出現的妖怪。
而當安氏說出這話時,頓時便閉嘴了,臉上也露出了後悔的神色來,自然剛才那些話,她總人數知道殺傷力有多厲害。
「娘你當真是這般認為我是妖怪?」安心看著安氏道,那聲音便帶著幾分飄渺,神色還帶著幾分寂寥和悲哀,嘴角上的笑容便多次了幾分苦澀。
周圍的人看到安心的神情時,頓時便心中一顫,心疼便流露了出來,如此可愛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是妖怪?
「娘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娘你懂我,父親高中過後,便將母親你休棄了,一家四口通通被趕了出來,那飢寒交迫時,娘你自己捨不得吃,偏偏要將東西留給我和有才,只是娘,為什麼當我可以好好讓你們過日子的時候,你卻都變了,」
她未曾反駁自己是不是妖怪的事情,而是依舊默言道,只是對於這安氏卻心冷了幾分,果然不是自己親生的母親,就算自己在努力卻依舊會出現裂縫。
其實她說不錯自己的的確確不是她的女兒,只是心中卻依舊有著幾分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付出的努力,在這一刻化作了泡影,一文不值的被人踐踏在腳底下。
「想當初的時候,家中沒錢沒吃的,眼見一家人便都要餓死了,我辛辛苦苦狠下心腸,決定一個人上山打獵,娘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差一點便回不來了,山中危險我不怕,卻怕你們在家中出事情,我好不容易才從虎口逃回來,而娘你在做什麼?」
說著便看向了安氏,她從來就不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既然如此那便一一撥開了說,看看誰對誰錯?畢竟妖怪這名字她受不起。
「當日外婆上門,想將姐姐和小弟發賣了,娘你什麼都未曾做?你就知道哭,哭哭哭,什麼也不做,姐姐眼見要要跳湖了,而娘你卻依舊在哭,弟弟被打成了內傷,甚至吐血了你也在哭,娘你讓我怎麼辦?跟著你哭,然後和姐姐一起去做小妾,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麼辦?你說啊?」
聽到安心的話安氏退後了一步,而此刻四周圍的目光,看向安氏的時候,便皆是帶著鄙視,這種母親真是做過頭了,連自己的兒女也護不了,還有著臉在這裡哭。
看到安氏搖了搖頭一臉不要說的模樣時,安心眼眸內閃過了一片寒光,這一次安氏算傷透了她的心,一句話欲逼死她,妖怪這妹紙別說是古代了,就算是現代也傷人致命啊。
「娘當時的你在做什麼?你哭了又哭,就知道跪在求她,那時候你求了,她是不是就放過姐姐和弟弟了,娘你說我不是你女兒是妖怪,我到希望自己是妖怪,如果我是妖怪,我就不需要在為這個家而操心了,為了這個家我的名聲十里八鄉都傳編了,小小年紀學人拿刀砍人,砍傷了一個又一個,娘你說說,你若堅強些,我至於這樣嗎?我會變成這副模樣,你告訴我?當時你若是強勢些,站起來保護姐姐們,我會拿刀砍傷他們嗎?我會那般拚命嗎?會將自己的名聲弄到一地狼藉嗎?娘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我娘?」
周圍的人在聽到安心的話時,有著幾個人早已經在默默抹淚了,畢竟這安心的威名他們是聽說過,拿刀砍人砍傷外婆和小舅等人的事情也是知道的。
只是在今日他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被逼的,被自己那軟弱母親逼的,也是被自己的外婆逼的。
更加是被整個支離破碎的家逼的,一個女孩可以做的這裡依舊很不錯了,如此好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妖怪?
「二丫、、、娘、、、」聽到安心那些話,安氏搖了搖頭,張張嘴道,心中的愧疚也隨著而來,她都做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事情?
她剛才居然想逼死就的孩子,她都幹了些什麼?「二丫對不起對不起,娘知道錯了對不起,」
說著便拚命的搖了搖頭,哭著給安心道歉,只是此刻的安心卻突然笑了,笑聲之中帶著幾分悲切和寂寥,不是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娘你不需要說對不起,是我,的的確確是我逼你和外婆斷親的,只是娘啊,外婆一家人的性格,她若真心當你是女兒,會為了一百兩便斷了這親,會在聽到我要發財的時候,露出了扭獰的臉色來,會在此刻對你好?他們壓根就未曾將你當初女兒,他們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錢而已,娘你太天真了,你什麼時候才可以學會看人,當初父親便是如此,你為她盡心盡力,而他轉眼之間高中了,便將你下堂,你母親那時候在做什麼?她打著你女兒的主意,想將他們賣做小妾,而娘你有做了什麼?你此刻便合著曾經傷害過你的人,來說我不是人,娘你當真厭我入骨了,」
說著便跪在那雪地上,頭便磕在那雪上,「娘今日我不求你回家,你愛如何便如何,二丫也累了,不想砸多說些什麼?你認為外婆待你好,你便留下,每月你的衣食住行,我都會讓人送來,你要什麼吃什麼穿什麼我都會叫人送,你若要回家,我也可以找人來接你,不過娘二丫累了,不想之和外婆她們鬥了,那日這個家真的散在了外婆手中,二丫也不會出手管辦法,就算姐姐真的被賣了,二丫也無力在回天,畢竟二丫做在多事情,到了母親你這裡的時候,都會成為一個妖怪,我便想知道了,我若是要怪,我圖你們什麼?你們有錢嗎?有那個妖怪會傻乎乎的來這裡,娘這是二丫最後一次叫你,二丫在這裡給娘親你磕頭了,」
說著那頭便拚命在地上磕了幾下,當起來的時候額頭上早已經染上的血紅色,那妖艷的血色在這一刻,便仿若梅花一般綻放著,淒涼而又唯美。
而當安氏看到那地上的血色時在聽到安心的話時,整個人頓時便甩開了李氏的手,拚命的跑了過去,然後便抱著安心,放聲大哭了起來。
「娘知錯了,二丫你逼不要娘,娘知錯了,求求你別走,娘知道知錯了,橋兒求求你你和二丫說說,娘知錯了,」說著便拉著安橋的手,而臉上也早已經淚流滿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