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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1:前往哈市,中原大街 文 / 公子碩

    網吧順利開張,讓沐瑤也暗暗舒了一口氣,起初還怕父母不適應這種環境,怕他們應付不來,結果雪狼動手做的收銀系統十分簡單,熟悉了一個小時,袁潔就可以熟練的操作了。

    不僅如此,嚴冬還特意在一樓的角落一個房間裡開設了小廚房,不但自己可以做飯,還可以為網吧裡上網的人提供快餐,各種麵條和各種炒飯,吧檯裡還有飲料和小零食,一天下來,光是這些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青城縣僅此一家的紅番網吧,很快便在整個縣城傳開了,青城縣本就是學校多,所以這青少年也就多,網吧試營業這幾天並沒有搞活動,卻依然是天天爆滿。

    紅番網吧逐漸步入正軌,幾天後,沐瑤便在班主任的陪同下,坐上了去往哈市的車。

    這次的英語競賽,青城縣一共有四所學校派出了學生去參加,青城女中是沐瑤做代表,鐵路中學是一名胖胖的男生,戴著一副眼睛,從上車之後就在那拿著一本書看,也不說話,六中的代表是一名個子不高,但是心氣很高的女生,從穿著上來判斷,家境應該不錯,像這種家境不錯學習也不錯的女生,那自然是被捧著長大的,而最後一名是二中的代表,是沐巖!

    兩人在車上相遇時都明顯的錯愕了一下,搬家那晚沐巖還在自己家吃的飯,但是兩人卻都沒有提起這件事,沒想到會碰上。

    沐巖學習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所以對於他能去參加這次的比賽,沐瑤倒是並不新奇,而自己也自然而然的和沐巖坐到了一起。

    縣政府為這次學生去參加省城的比賽專門配備了一輛小巴士,車子一路揚著塵土,很快便出了青城縣。

    從青城縣到哈市大概要四個小時的車程,是那種大土路,路面略顯顛簸,坐在後座的胖男生不久後便開始暈車,合上書後將窗戶大開著,吹著風能覺得好受一些。

    沐瑤和沐巖坐在一起,那個六中的女生坐在兩人身後,沐巖從書包裡拿出一個蘋果遞給沐瑤,開口說道:「姐,我去你家那個網吧玩了,你懂電腦嗎?有空教教我吧。」

    電腦在國外是主流設備,沐瑤也知道如今z國發展迅速,不久後電腦也將會在本國盛行,聽到沐巖對電腦有興趣,當下點了點頭:「那有時間你就去網吧找我,我找個人好好教你。」

    沐巖聞言欣喜的笑了,唇角邊還有淺淺的梨渦,很是迷人。

    這時坐在兩人身後的女生突然從後座伸出腦袋,從上而下的看著沐巖,一臉甜美笑容的問道:「你就是二中的沐巖吧,我聽說過你!」

    女生一開口頗為討喜,清涼的聲音瞬間點亮了整個車廂,讓聞著不覺的心情跟著愉悅。

    沐巖微微側著頭,呆愣的眨了眨眼,半晌才點了點頭:「我是,你好。」

    女孩似是完全不在意沐巖的遲鈍反應,瞇著眼睛笑出聲來,一排貝齒整齊而潔白,接著開口自我介紹到:「我叫余秋雨,我媽媽是二中的教導主任,她總跟我提起你,說你學習特別厲害,好幾次都是縣裡第一呢。」

    女孩的聲音歡脫中帶著絲絲的崇拜,眼睛之中的眸光一閃一閃的。

    沐巖微微一怔,似是沒反應過來媽媽在二中教書,女兒卻在六中上學,不過還是開口應道:「原來余老師是你媽媽,你吃蘋果嗎?」

    不知道從哪裡又變出一個蘋果遞了上去,余秋雨歡喜的接過,還不忘清脆的道了聲謝謝。

    沐瑤在一旁微微笑了笑,似是她也是剛剛瞭解了沐巖愛吃水果這個習慣,怪不得性格傻傻呆呆的,卻那麼聰明,估計就是吃蘋果吃的。

    叫余秋雨的女生似是很健談,但也僅限於和沐巖而已,一路上沐瑤就坐在沐巖身旁,她卻一眼都沒看她。

    縱然沐巖性格寡語,一路上最多的動作就是眨眼,發呆,偶爾點頭回應,但這個女生似是完全不介意,依舊是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看著沐巖的眼睛都冒著光。

    有了這位小喇叭在,沐瑤想好好休息一下的願望算是徹底破滅了,雖然她也認同這女生的聲音很好聽,但是這樣一路在自己腦袋上說個沒完,她也聽不出什麼特別了。

    車子終於進了哈市,視野也一下子就變得寬闊起來了。

    哈市是黑省的省會,更是北方的經濟大城,國內一線城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好不華麗。

    巴士停在一所快捷酒店的門前,老師們帶著自己的學生紛紛下了車,那胖胖的男生已經暈車暈的東倒西歪了,幸虧陪他前來的是另一個更胖的男老師才扶得住他。

    每個學校給參加比賽的學生配的都是同性別的老師跟隨,這樣就可以和學生睡同一個房間,將開支降到最低。

    快捷酒店是哈市很普遍的住宿設施,這裡方便而且環境比小旅店要好,四個標間是挨在一起的,老師們辦理完入住手續便帶著自己的學生上了樓。

    此時剛剛是中午,沐瑤跟著王老師進了房間,將書包放好後便找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洗了澡後換上。

    這時敲門聲響起,沐瑤走上去把門打開,見沐巖站在門口衝著她微微一笑,他也換了一條乾淨的牛仔褲和白色的t恤,頭髮還微濕著,顯然也是剛洗完澡。

    「怎麼了?」沐瑤好奇的開口問道。

    沐巖抿了抿唇,低聲道:「出去逛逛吧?我有點東西想買。」

    沐瑤聞言,想必是沐巖要給小姑和溫雅買些縣城裡買不到的玩意兒,於是挑眉點了點頭:「那你等我會,我把鞋換上。」

    說完沐瑤便進屋穿了鞋,跟著沐巖下了樓。

    「沐巖!」

    還沒等走出酒店的玻璃大門,那被沐瑤聽了一路的聲音再次從身後面響了起來。

    「你要出去啊!」

    還沒等兩人回身去望,余秋雨已經連跑帶蹦的來到沐巖身邊,一臉燦爛笑容的瞪著大眼睛看著沐巖。

    沐巖淡淡的點了點頭:「和我姐姐出去逛一下。」

    「你姐姐?」余秋雨聞言驚呼,這才算是正式第一眼的看了沐瑤一下,還不忘重複道:「她是你姐姐?」

    沐巖對於余秋雨這次的大驚小怪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耐心的解釋到:「是我表姐,青城女高的沐瑤。」

    「沐瑤?好像聽過呢?」

    聽了沐巖的介紹,余秋雨低聲嘀咕道,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沐瑤,又看著沐巖說道:「我想起來了,青城女高那個作弊考了縣第一的人也叫沐瑤,不會就是她吧?」

    這句話一出,沐巖的臉已經瞬間從雲淡風輕皺成了一團,看著余秋雨不滿的開口:「她不是作弊!」

    余秋雨見沐巖竟突然變了臉,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口無遮攔,不管心裡怎麼想的,嘴上還是解釋到:「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不管怎樣,沐巖還是冷著一張臉,余秋雨這一路上建立的甜美女生形象被一句話毀於一旦。

    沐瑤一句話也沒說,見兩人似乎說完了,便出聲提醒道:「走吧?」

    沐巖點了點頭,兩人便打算出去,卻不想余秋雨也連忙跟了上來:「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見沐瑤沐巖沒說話,余秋雨連忙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中原大街,這裡是哈市有名的商業步行街,吃喝玩樂一應俱全,因為臨近中午,沐瑤實在是餓了,就跟沐巖商量著先找地方吃飯。

    沐巖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卻似乎十分聽沐瑤的話,便也點了點頭。

    一路上余秋雨的話變少了,卻是在靜默中察言觀色,她也看出了沐巖似乎很是依賴這個表姐,而沐瑤給她的感覺,倒像是個城裡人一樣,一舉一動,頗有些與生俱來的派頭。

    聽說要去吃飯,余秋雨臉上瞬間又蕩漾出大大的笑容擠了上來,而這次不是衝著沐巖,卻是衝著沐瑤咧嘴笑道:「姐姐,我以前來過好幾次哈市,我知道這邊有一家特別好吃的餐廳。」

    這突然冒出來的腦袋倒是把沐瑤嚇了一跳,低眉看了一眼這個比自己小一頭的女生,從她灼灼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戲謔,沐瑤不動聲色,卻依然點了點頭。

    等來到這姑娘口中那所謂的特別好吃的餐廳時,沐瑤才心下瞭然。

    西餐廳!

    對於一直生長在縣城裡的孩子來說,西餐這兩個字,聽過,沒吃過!刀叉這樣的用餐工具,見過,沒用過!

    這是想通過別人的無知來襯托自己的見多識廣?

    想到這,沐瑤不禁要為這小妹妹點上一根蠟燭預祝她計劃破滅,姐姐我這投胎轉世之後才開始吃中餐,上輩子一直都是吃的西餐好嗎?

    餐廳確實很有格調,裝修典雅,格局規範,每一桌的餐具都擦拭的閃閃發亮,更有獨屬於西餐廳的舒緩鋼琴曲。

    服務生熱情的將三個人讓到了一處靠窗的位置,余秋雨眼疾手快的坐到了沐巖身邊。

    沐瑤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菜單上來,打開一看,從上到下一排的英文,有些西餐廳就是容易犯這種低級錯誤,彷彿只有從裡到外都弄成英文的,才能體現出它的正宗似的。

    不過三人都是來代表學校參加英語競賽的,英文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沐瑤翻看著菜單,對面的余秋雨也是一頁一頁的翻著卻遲遲不出聲點餐。

    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沐瑤用純正的美式英語對著身旁的服務生說道:「我要一份精煎小排,六分熟,給這位男士一份八分熟沙朗牛排,來一份墨西哥沙拉,兩列美式靚湯,謝謝。」

    服務生半晌愣在那裡,自己本是英語專業的高材生,前不久剛剛過了六級考試,在這裡兼職也有半年多了,卻從沒聽過如此純正的美式發音,反應過來後心下不禁好奇,對著沐瑤脫口而出:「請問你是從國外移民回來的嗎?」

    沐瑤聞言笑著搖了搖頭:「我是青城縣的,來哈市參加英語競賽。」

    「真的啊?」服務生顯然是吃了一驚,一個縣城裡的學生,英語口語竟然如此之利害,末了還不忘預祝沐瑤:「你一定能取得好成績的。」

    連在這裡兼職的服務生都誇讚沐瑤的英語說得好,一旁的余秋雨臉色有些微微的尷尬,因為說實話,沐瑤剛剛那流利的一大串口語,她只聽懂了幾句。

    隨後自己也不甘示弱的用英語點了一份牛排,還故作自然的微笑著將菜單還給服務生。

    因為沐瑤要的是六分熟,所以是最先上來的,打開蓋子,香氣瞬間溢了出來,一塊精緻的小排上,還有為干的紅色血沫,沐巖只看了一眼便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還沒熟呢。」

    沐瑤挑眉看了沐巖一眼,忍不住笑道:「牛排這樣才嫩,太熟了反而失了味道!」見沐巖還是皺著眉頭,開口好心提醒道:「你放心,你的沒這麼血腥。」

    儘管沐瑤這麼說,沐巖還是提著一顆心,直到牛排上來了,雖然上面依然有些隱隱的血絲,但好歹能入口。

    笨拙的拿起刀叉,比量了比量,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姐,你幫我切!」

    說著,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將面前的牛排推到了沐瑤面前。

    沐瑤也不含糊,都沒用手去動那盤子,拿著刀叉伸手過去就是刷刷刷,一塊牛排瞬間四分五裂,動作嫻熟的彷彿受過專業訓練似的,看的一旁的余秋雨一愣一愣的。

    沐巖眨了眨眼睛,說了句謝謝,便又端回到自己面前,刀也不用了,直接拿叉子叉著吃。

    西餐廳的氛圍是會影響到人的,四下無聲,鋼琴曲悠遠長流,余秋雨也終於讓她的嘴巴稍作休息,一頓飯下來,倒是讓沐瑤心裡舒服不少。

    餐廳的位置確實不錯,詢問了沐巖是否吃飽後,叫來了服務生結賬。

    「你好,一共是三百四十元。」

    余秋雨本打算她請客,可自己只點了一份牛排,沐瑤卻又要了沙拉和靚湯,所以這價格基本上多出了一倍,正猶豫著,四張百元大鈔已經從她眼前飛過,落在了服務生手裡的托盤上,只見沐瑤微微一笑:「不用找了。」

    服務生連忙歡喜的點頭謝到:「謝謝。」

    在國外,用餐之後給服務生小費是最基本的禮儀,而在哈市,六十元的小費,已經是服務生兩天的薪水了。

    似是為了彌補自己心裡的不平衡,余秋雨出來後跑到了街對面買了三杯奶茶,共花費六元!

    三人捧著奶茶來到了中原大街人氣最高的商場,一樓便有很多精緻的小飾品店。

    沐巖站在大廳裡左右看了看,變精緻進了拐角處的一家小飾品店。

    沐瑤和余秋雨跟了上去,發現沐巖正拿著一個發卡仔細的看。

    那發卡做工精細,上面鑲滿了一閃一閃的水鑽,還有一個水晶制材的小草莓,華麗又不失調皮。

    「真好看。」

    想必這是女生見到都會喜歡的物品,余秋雨也一眼就看中了。

    「給溫雅買的?」沐瑤輕聲問道。

    沐巖一聽,臉不自覺的紅了,卻還是點了點頭。

    沐瑤瞭然,溫雅有一頭烏黑亮直的秀髮,平時她捨不得梳起來,所以就喜歡用發卡別再耳後,使她原本就清新靚麗的形象更顯溫婉,所以發卡也是溫雅比較心儀的飾品。

    看了一眼沐巖,沒想到自己這個表弟看著是個榆木腦袋,倒是挺細心的。

    把那個發卡握在手裡,沐巖又拿起一個黑紅相間條紋,上面有個布藝蝴蝶結的發卡,這款就顯得端莊一些了,兩個不同的風格,卻都很好看。

    「眼光不錯。」沐瑤在一旁笑了笑。

    沐巖一聽,衝著沐瑤眨了眨眼睛:「給你也買一個?」

    沐瑤連忙擺手拒絕,她從來沒戴過這東西,她和溫雅的氣質不一樣,真要把這東西戴頭上,還不被火狐笑死才怪。

    一旁余秋雨也連忙跟著挑了兩個好看的發卡,欣喜的交了錢,沐瑤看著她那用頭花紮起來的辮子,沒說話。

    沐巖的兩個發卡因為是精品款,所以兩個發卡就花了二十塊,從兜裡掏錢的時候,不光是余秋雨,就連沐瑤眼睛都直了。

    「小姑給你多少錢啊?」

    「五百。」

    沐瑤心驚!五百塊!這個時候的孩子能見到五塊錢都是大價錢了!

    沐少芬寵愛沐巖她倒是知道,但是這手筆也太大了,雖然現在她一個月的工資是有兩千多元,但是沐瑤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似是看出了沐瑤的震驚,沐巖低聲嘀咕道:「我不會亂花的。」

    「沐巖,你給誰買的發卡啊?」

    「你家裡還有女孩子嘛?」

    「那個水鑽的發卡真好看,可惜老闆說只有一個了。」

    「不過你看我這個小貓咪的也很好看對不對?」

    買完了發卡,余秋雨的嘴又開始不停的巴拉巴拉起來,聽的沐瑤直想翻白眼。

    三人逛了整整三層,在往上就是傢俱和美食城了,沐巖給溫雅買了兩個發卡外,還給她買了一條絲巾,一隻鋼筆,給沐少芬買了一套化妝品,是沐瑤幫著挑的,買了一頂太陽帽,是那種大葉子的帽子,那個時候特別流行。

    余秋雨也買了不少東西,只有沐瑤,純粹的跑腿的,還白花錢請了頓飯。

    買的差不多了,幾人合計了一下打算打車回酒店,卻在這時沐巖怔了怔,眼巴巴的看著沐瑤,慢慢的開口道:「姐,錢丟了。」

    沐瑤一愣,看著沐巖清淡的表情,一時間懷疑自己沒聽白,張嘴竟吐出了東北方言:「啥?」

    不怪沐瑤反應慢,因為看沐巖的表情,像是連沐巖自己都覺得丟錢的是別人一樣。

    沐巖也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丟錢的是自己,臉色瞬間漫上一抹焦急:「錢丟了。」

    「啊?」余秋雨也愣了,那可是好多錢啊,買完東西還剩四百呢。

    「你在好好找找。」沐瑤連忙提醒道。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沐巖一直就在她旁邊,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把沐巖的錢從兜裡偷走,那這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除非這人的扒手技術出神入化,等級和黃蜂一等級,否則絕不可能!

    可是沐巖翻來覆去,甚至把兜都翻出來了,還是沒有!

    沐瑤眼色一沉,沐巖平時的表情不多,此刻那抹焦急卻是久久不能散去。

    這幾百塊對於沐瑤可能無所謂,但是在沐巖心裡,這可能是他母親辛苦好久才能賺來的,結果卻被他搞丟了。

    沐瑤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回憶起剛剛所發生的事。

    突然,腦中一個畫面閃過。

    是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孩,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淺藍色連衣裙,面容沒太看清楚,因為只是擦肩,但是沐瑤已經肯定了,就是這個女孩。

    因為殺手的感知能力,沐瑤能迅速的在腦中回憶起有幾個人跟沐巖擦肩而過,而唯一有技能且在作案範圍內的,只有這一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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