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愚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女人,人如其名,真的讓人賞心悅目「這位先生是?」聞人悅心看著王若愚說道。
「我的一個朋友」霍唁函搶先說道「他想來看看臨江大酒店,準備入住呢!」
「哦,先生的運氣還真不錯,我們酒店的江景房是最熱門的,一般都需要提前一個月預定,可今天剛好有一間套房空了出來,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呢?」
霍唁函一愣,這裡的套房可不便宜,她不清楚王若愚的來歷,不過他知道王若愚是一個軍人,作為一名軍人要想住這樣的酒店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霍唁函雖然也是官二代,但霍宏偉是一個好警察,就靠工資吃飯,要是不答應的話自己開始的借口就顯得太虛假了一點。
「酒店真的很不錯,不過我的興趣不大!」王若愚呵呵笑道「服務什麼都是一流的,可惜我不喜歡!」在裡面住一下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既然對方都用這麼直接的方式來說了,那自己就根本沒有必要去找什麼借口。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一定是我們酒店還有哪裡做的不夠好,還請先生多多的指正,我們會盡力改善,讓顧客滿意!」聞人悅心說道。
「要是有缺點的話那就是太熱情了!」王若愚笑呵呵的站了起來「熱情的有點讓人不適應,茶很不錯,要是能帶我們去看一下江景大房就更不錯了!」
「先生不是不想住嗎?怎麼有興趣去看了呢?」聞人悅心也笑著說道。
「我是一個善變的人,萬一我有興趣了呢?」
「先生不是說我們酒店的缺點就是太熱情了嗎?」
「哈哈,,……!」王若愚笑道「難怪有人說過不要和女人鬥嘴,尤其是不要和漂亮的女人鬥嘴,我今天終於知道了!」看到王若愚站了起來。霍唁函也跟著站起來告辭,聞人悅心很客氣的把兩人送到酒店門口,然後才返回。
聞人悅心並沒有到60樓去找年輕人,她真的自己做的事情年輕人是會看到的,不過她對這個有點賴皮的警察有點好奇。
車上,霍唁函說道:『你這樣說不是等於承認我們都是警察了嗎?」
「他們本來就看出來了。我們還隱瞞什麼,大家都是聰明人,沒有必要繞這麼多的彎!」
「那你覺得這個聞人悅心有沒有問題呢?」
「沒有!」王若愚肯定的回答道「對方不會這樣做,他們這樣做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訴我們他們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其實他們知道也很容易,天雲警局這麼大,他們想要知道一點東西是很容易的!」
「你是說我們內部有人告密?」霍唁函驚訝的說道。
「這很正常,不過這不是什麼壞事!」王若愚笑著說道:「餓了沒有,喝了幾口茶才想起了我們還沒吃早餐呢。想吃什麼,去我請客!」
「還是小面,我突然有點喜歡這個味道了!」霍唁函說道。
59樓的江景大房中,馬飛白用高倍望遠鏡看著上車的王若愚和霍唁函,神色有點低落,福伯還在默默的站在一邊,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們來的好快啊!」馬飛白喃喃自語的說道,福伯還是沒有說話。不過老眼中精光四射,好像在想著什麼。
小面的味道很好。霍唁函吃的是牛肉麵,而王若愚卻選擇的是肥腸面,霍唁函不喜歡,說這個不衛生,王若愚笑著說道:「其實它可能也是不衛生的,不過有時候有些東西有點瑕疵也是不錯的。這種怪怪的味道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不過我們的城市就不應該有這麼多的怪味,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打掃一下?」
霍唁函明白王若愚的意思,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打草驚蛇?」
「是的,打草驚蛇!」王若愚笑道:「這個案件就是最好的借口。有瑕疵的人就會忍受不住主動跳出來,我們就有了抓蛇的機會!」
市公安局,代局長霍宏偉發佈命令「根據所抓劫匪的供述,天雲一系列搶劫案的主犯就住在臨江大酒店,命令特警武警出動,對方可能擁有重型武器,而且霍宏偉還特意強調了保密性,包括幾個副局長在內的人都交出了手機,上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出動。
江景大房中,馬飛白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神色開始慌亂起來,拿起另外的一個手機撥打一個電話,可惜電話始終無法接通,看著自己焦急的主人,福伯少有的問道:「少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是福伯第一次主動發問,馬飛白本來應該覺得奇怪的,不過他太著急了,並沒有注意到。
「事情已經敗露了,市公安局已經派人來了,指名要抓我,我要趕緊走!」馬飛白著急的說道。
「其實我們不用著急的,少爺,他們並沒有什麼證據!」福伯開始主動發表自己的意見。
「可是在警局裡的朋友親自給我打電話說的,他冒了很大的風險的!」馬飛白說道。
福伯雙眼中精光爆射,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隨即又變得堅韌起來「我們是外國人,享受外交豁免權的,他們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是沒有辦法的!「福伯重複了一次自己的話
「可是他們已經得到了口供!「馬飛白並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
「唯一知道內情的阿修羅當時就死了,死前並沒有說什麼!」福伯說道。
馬飛白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老僕變了,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福伯,不過他並沒有發問,福伯雖然變了,但還算變的不是很離譜,最少他是在為自己考慮。「可是還有一個魁星,他也知道,在昨晚的時候就聽說魁星已經招供了!」
「少爺決定了要馬上走嗎?」福伯說道。
「是的,必須馬上走,不然落到華夏警方手裡,我死定了!」
「那好,我會帶少爺走!」福伯說道。
「好,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我們馬上走!」馬飛白說道。
「是的,我會帶少爺走!」福伯重複了自己說的話。馬飛白現在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眼睛盯著福伯,以前的老僕總是低著頭,可是現在的老僕卻和他對視著,他突然發現老僕並不老,相反他的雙眼依然精光四射,炯炯有神,確實是自己的老僕,忠心耿耿的老僕。馬飛白並不是笨蛋,相反他很聰明,不然他也不會被選中來執行這樣的任務,只不過他有點沉不住氣,在打不通那個電話的時候,他就完全亂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要找的人在兩個小時之前還在自己的樓上和一朵高貴的大戰了幾百回合。
歎了一口氣,馬飛白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我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的吧」
「其實少爺你一直都很聰明,但是有點缺乏擔當,並不適合做整個家族的族長!」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你為什麼會幫他做事?」
「你說的太多他的厲害之處了,於是我就去找過他!」福伯的臉上突然湧現了崇敬的神色「你知道的,我是一個練武的人,而且武功還很不錯,可是面對他,我只在他手底下走了5招,然後他告訴我你並不適合做家族的族長,又給了我寒冰掌的下部秘籍,少爺你是知道的,對於一個練武的人來說這意味著什麼,更何況,小公子對我更好,在他的面前,我覺得我更像是一個人!」福伯難得的囉囉嗦嗦的說了這麼多的話。
「哈哈……!」馬飛白不知道是什麼心情,笑的很苦澀「我雖然覺得我不是很聰明,但最少不笨,可我現在卻覺得自己真的很笨,太笨了,不過福伯你可知道,這樣做的話會讓整個家族都落入他的掌控中!」
「不會,小少爺和你相比最大的優點就在於他雖然想做一件事,但他永遠不會說出來,就算是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也不列外,往往最親的人傷你最深!」福伯說的話開始帶有哲理了。
「哈哈……!說的不錯,最親的人傷你最深,不過最親的人也不一定真的瞭解對方,福伯,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你真的確定你能辦到這件事嗎?」馬飛白突然一下子完全變了,變得有點猙獰也有點霸氣,彷彿他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福伯臉色一變,說道:「看來你說的不錯,我真的不瞭解你,沒想到你竟然能瞞著我練成了這種拳法,或許我很真的不一定能辦成這件事了!」福伯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已經完全變了,變的陰冷無比,彷彿他就是來自於地底九幽的怪物。
遠處的警車聲音已經開始傳來,但兩個人就這樣站著不動,全神的看著對方,就好像兩個雕塑一樣,這兩個原本是最熟悉的人已經變成了最不熟悉的人,他們在為自己的生命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