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七十歲的老人在大多數還在被窩裡睡覺的時候,就需要推著一輛看似很笨重環衛垃圾車,在這風塵僕僕的大街上掃地。
為了這一份微薄的薪水,老人做事很認真負責,所經過的地方都被她掃到乾乾淨淨,路上的灰塵也都被她掃了起來,雖然很快這裡又會恢復原樣了。
老人推著環衛垃圾車在前面走著,每過一段距離,就會停下來,然後把地上掃乾淨,除此之外,老人的環衛垃圾車的後面,還跟著一個小孩子。
蘇哲從這個小孩子的身高判斷出,他的年齡應該和寶寶相仿,在三、四歲左右,看起來很瘦弱了,因為這個孩子背對著蘇哲,所以蘇哲看不清他的長相,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男是女。
這個孩子戴著一頂小小的帽子,還背著一個小書包,他的穿著都已經是很破舊了,無論是帽子,小書包,還是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了,帽子和衣服上都可以看到上面有著補丁,不過可能縫補丁的人手比較巧,上面看著倒是挺精緻的,看著卻不會很突兀。
還有孩子背著的小書包上面多處地方都已經破爛了,書包皮都已經翻起來了,但是這個孩子卻不會嫌棄,一直背著這個小書包。
這個戴著帽子,背著小書包的孩子,一直跟在環衛工人的車後面,沒有離開後,環衛工人是他的奶奶。
蘇哲見這個孩子也會幫他的奶奶做事,他會很認真把道路隔離帶上的垃圾撿起來,沒有用的垃圾。這個小孩子會踮起小腳。費勁丟進垃圾車裡。而如塑料瓶,易拉罐之類的垃圾,小孩子會特意挑出來,然後裝進掛在車上的布袋裡。
因為小孩子知道這些易拉罐是可以拿來賣錢的,可以換吃的。
看得出來小孩子很喜歡他的帽子,儘管帽子已經是很破舊了,但是小孩子依然很珍惜這一頂帽子。
因為小孩子在彎下腰撿垃圾的時候,帽子從他頭頂滑落下去。小孩子見狀,急忙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帽子,先是用他的小手拍了很久,然後還使勁吃了好幾口氣,試圖把帽子沾到灰塵吹去,然後小孩子才重新戴上帽子。
這時蘇哲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了,原來是一個小男孩。
雖然每隔一段時間,帽子就會滑落下去,小男孩就需要重複一遍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從來沒有厭倦給。動作神情依然是極為認真清理帽子上的灰塵。
這樣的場景,小男孩可愛笨拙的動作。看得蘇哲想笑,但是他的內心裡卻是發酸,心裡很不好受。
最後,蘇哲還是什麼都沒有做,打開了武館的門口,走了進去,因為蘇哲越看下去,他的心裡就越難受。
在蘇哲進入武館後,環衛工人把手推車停在路邊,然後拉開小男孩背著書包的拉鏈,從裡面拿出一個塑料袋。
這塑料袋裡放著一個大大的饅頭,老人還從書包裡拿出半瓶水,她把大饅頭掰開兩半,然後大的一半拿給小男孩吃,自己吃小的一半,還打開了瓶子,讓小男孩喝水。
雖然這饅頭和水,老人從家裡帶出來的時候還是熱的,但是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再加上小男孩的書包並不能保溫,這個時候拿出來吃,熱水都變涼了,饅頭也開始變硬了,但是老人和小男孩都沒有嫌棄,依然是吃得津津有味,因為老人和小男孩沒有的選擇。
小男孩沒有像其它同齡人一樣向家長撒嬌挑食,他的小手拿著饅頭咬了一小口,然後再慢慢吞嚥,之後再喝了一口涼水。
小男孩在喝了一口水後,便把水瓶遞給他的奶奶,讓他的奶奶也喝一口。小男孩的奶奶欣慰摸了摸小男孩的臉,才接過水瓶。
饅頭在吃了一半後,小男孩對著奶奶說道:「奶奶,我已經吃飽了,吃不下了。」
小男孩在說話的同時,也把手裡的饅頭遞到奶奶的面前。
「陽陽,你再吃多一點吧,吃這麼少的話,長不高的。」奶奶勸道,她希望孫子陽陽可以吃多一點。
「我真的吃不下了。」小男孩搖了搖頭,然後把饅頭拿到奶奶的手裡,不再去看了。
只有到了這個時候,小男孩才會向他奶奶撒嬌,耍點小脾氣。
無奈,小男孩的奶奶只好接過小男孩吃不下的饅頭,吃了起來。
這個時候,小男孩玩起了自己的帽子,分開自己的注意力,忍住不去看奶奶手裡的饅頭,他擔心自己的表情會被奶奶發現了。
原來小男孩並不是吃不下,也不是挑食不想吃饅頭,小男孩之所以不吃了,是因為他心疼奶奶,他看奶奶吃得那麼少,所以就把自己的饅頭省下來,給他奶奶吃,雖然小男孩還小,但是小男孩已經知道如果他不這樣做的,奶奶是不會吃他的饅頭。
窮孩子早當家,因為生活的貧窮和艱難,已經讓只有幾歲大的小男孩,明白了很多事情,懂得心疼奶奶了,而其它生活幸福的同齡人在這個時候,只會撒嬌耍脾氣。
奶奶吃完饅頭後,奶奶把水瓶放進小男孩的書包裡,而且裝饅頭的塑料袋,她也沒有捨得扔掉,而是也放進了書包裡,因為這塑料袋明天還用得上,還要帶饅頭出來吃。
之後,奶奶才站了起來,因為奶奶年齡已大,她手腳已經不靈活了,行動上也很不方便,一個簡簡單單的起身動作,也讓奶奶很是費勁,旁邊懂事的小男孩急忙扶起奶奶,然後再戴上自己的帽子。
之後,奶奶又是推著手推車,沿路掃下去,而小男孩也繼續跟在後面,幫助奶奶撿垃圾,以及易拉罐之類的廢品。
小男孩從沒有抱怨過,也
也沒有自己跑去玩了,而且奶奶累了,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小男孩還會幫奶奶揉一揉腿,因為他知道奶奶的腿是有一些小毛病的,有時候奶奶的腳是經常會犯病的,所以小男孩要幫奶奶按摩一下,讓奶奶的腳可以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