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西是失望了,一定是這樣的!」
卡比內在自己的家裡,無論是在沖澡,或是在用電腦翻閱著網上的體育資訊也好,他的腦子裡頭不下十次的出現過這樣的結論,自己的辦事不力,弄得安多西得不到最滿意的那份生日禮物了。
而且,對卡比內來說,最是難以釋懷的不止是這些,記得當時,在安多西得知自己的要求被回拒後,已是多的廢話也不想說了,原本門縫裡的那雙眼睛也慢慢地收了回去,他那整個人就躲在了門後。
就算卡比內歎多少次氣也沒有用了,自己直感無奈不說,安多西用家裡的大門遮著自己,只是從門縫間露出了一雙眼睛,這樣的行為表達,恐怕是那小子多半也是知道了些什麼
如果那個要求真是申請成功了,卡比內怎會按捺得住體內的那股激動,必定是第一時間將這消息告訴給安多西,而不是等到三更半夜回家的時候,才來解釋這個事情,不是嗎?
再回想著,安多西收回一雙眼睛的那僅有的兩秒裡面,卡比內不再是見著了什麼呆滯的眼神,並且,安多西通過眼神放射出來的信息不再停留在呆滯這個層面上了,那是一種無可救藥的廢然。
不能再去回想,越是想得多,可能連卡比內也漸漸地不能從這次挫敗中走出來,此時,分散注意力,讓思緒不能腦裡聚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辦法,於是,卡比內為自己熱了一大杯牛奶,繼續著弄玩那部電腦。
接下,時間差不多是過了深夜的十一點三十分。
外面像是在慢慢地變著天氣。卡比內透過家裡的窗子見著半空上劃出一道閃電,竟又是聽不見響雷聲,不一會兒,幾撥爽風從窗子口掠了進來。使得那扇窗子也是晃了一晃。窗框在石灰壁上碰了一下之後,那幾片玻璃被震得匡匡直響。
卡比內歪著腦袋。像呆子似的盯著窗口那個方向,其後,他嘴裡隨口一說:「什麼鬼天氣,已經冬天了。還要來下雨?我可不想明天的操練課是在雨中進行!」
完後,他立起身,走過去窗口那邊,伸手將兩扇窗子給拴了起來,立馬,屋子裡面靜下了許多,再轉回身子之後。他又感覺到這屋子裡面最有生氣的就是自己和那部開著的電腦,想此,他竟抖了哆嗦。
平時帶上的那一塊電子手錶,風雨不改的都會在零時十二點「嗶嗶」地響二十下。當手錶這次正好響完二十下後,卡比內現時的狀態也是躲進了被窩之內。
儘管在數分鐘前,卡比內的腦子內還在不知為何地轟轟亂響,但躺進被窩後不到三分鐘,卡比內就閉起了雙眼,微微地張著小口,面容不再揪在一起,而是徹底地鬆了開來。
他睡得很好,撇除本身尚有氣息的元素,他根本就像是死在了自己的軟鋪上,那裡頭更有一種不睡上個八小時,就誓不罷休的感覺,因為這見外面的半空之上,雖然終於打了個響雷,但也是扞不動卡比內的身子。
他一動不動,除非將他連人帶床一起扔進臭河裡,否則,他在短時間內,是不會那麼容易就醒得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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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死人,那麼卡比內終將會醒過來。
當他瞇著眼睛也感到吃力,而從被窩裡面鑽出來的時候,第一個本能反應就是覺得時間之快,彷彿自己也沒有睡多長時間一樣,第二個反應,就是他在尋找著到底是什麼東西把自己給叫醒了。
因為,迷濛蒙中,他像是聽見了一些聲音,那聲音傳出之近,而且,好像不止是響了一次半次。
卡比內側臥著,並用出其中一隻手臂撐著身子,又瞇著眼睛,仍在找著答案,知道一時半刻找不到什麼方向,所以他決定先看清現在是什麼時間,怎知一看,他就罵了句:「媽的!才凌晨三點!難怪好像是沒有睡多久呢!」
罵完,他尋找很久的那下聲音,竟從不足身邊一米的地方響起,猛地一聲,嚇得卡比內狠力地震了一下兩個肩頭。
不意外,他又罵道:「媽的!原來是你,難怪在迷迷糊糊之中,總是感覺這聲音非常熟悉呢!」
卡比內再次罵完,又挪了下身子,挺直腰板將手機握在了手中,原來苦尋已久的東西,往往就在身邊,這種劇情,會時不時地在每個人的身邊發生。
他滑下了接聽鍵,並看了下來電顯示,也很清楚是誰來了這麼一通電話。
「喂~!哈斯先生!怎樣?有辦法了嗎?你一直不回覆我,我還以為你忘記了那件事情了呢?」
「先別說這些,你快來開門!」
「呃~~?什麼?開門?」
「是的!開門!我在你家門口,按了三四次門鈴也不見你出來應門,再這麼按下去,恐怕左右的鄰居會提桶水出來潑我,我又打了兩三次電話,而你現在才肯接聽,你是死在了家裡面了嗎?」
「呃~~!沒有~~!我~~我在睡覺呢!」
「不錯!年輕人!只要你沒死,就快些出來開門吧!」
其實,當時的卡比內,已是赤著兩隻腳丫子,來到了門後,他撥開門鎖,滑開了大門,果然見著哈斯先生就立在自家門口。
見此,卡比內忙忙地解釋著:「對不起!哈斯先生!我睡得太死了!」
「沒關係!只要你沒死,還能出來開門就行!」哈斯先生是這樣回答著,弄得卡比內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接著,哈斯先生幾步走進卡比內的家中,而門口則是留下了一小灘水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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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卡比內也是看了個清楚,他滑上大門後,轉身對著哈斯先生問道:「咦?外面在下雨了?」
哈斯先生脫下已被淋濕的大風衣,坐在了沙發上後,才回道:「是的!這就是沒有帶傘的下場,而且,馬德里市那邊也在一直下著雨!」
卡比內走到哈斯先生的面前。「哦」了一聲,又說道:「這麼晚,你找我……是要商量事情嗎?」
哈斯先生也沒有問過卡比內這屋子裡面可不可以吸煙,就肆意地點燃了一根香煙,待第二口煙圈呼出之後,才說著:「你的朋友想去參觀你們球隊的訓練基地,不是嗎?我不回覆短信,並不代表我不會去想辦法。」
「哦~?真的?那麼你有辦法了嗎?哈斯先生?」這絕對是整個事情的轉折點,至少卡比內是這樣認為的。
見著褲子上還留有幾滴雨珠,哈斯先生將其一抹,再說道:「一個小時之前,我剛從馬德里市那邊回來,就為了這個事情,而急忙地給科博尼教練撥了個電話,那老頭說你也是在幾個小時之前,也為了另一些事情找過他,是嗎?」
卡比內將腦袋一點,說道:「這個沒錯!但現在是要先解決我朋友的這一件事情,怎樣?科博尼教練鬆口了嗎?」
哈斯先生收了收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是的!我和那老頭在電話裡談了近半個小時,最後勉強來說,他也終於答應了你朋友的要求,不過,這裡面有著一個前提條件,所以,不管我如何地努力爭取,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