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隊休假一天之後,今天九點有三節操練課,腳腕傷未癒的卡比內雖不能參與其中,但也要遵照科博尼教練的規定,每日回訓練基地讓隊醫複查傷勢。
校好的鬧鐘應在七點半響起,卡比內卻在七點整的時候就被麻鼠的來電吵醒,卡比內問著那白癡怎能這樣的早起,麻鼠聲稱剛剛已經牽著愛犬出去來了個晨跑,所以就比以往起得早了些。
沒有睡醒的人根本就不能惹,卡比內也不太接受這樣的解釋,質問麻鼠跑你的步就行,為何要在這個時間段擾人休息,麻鼠一聽,竟是在電話那頭愣了半餉,卡比內喊著要他快些答話,誰知麻鼠接著的反應很是莫名其妙,怪聲怪氣地說了幾個讓卡比內沒能聽清的字眼。
雖然卡比內與麻鼠認識時間不長,但卻是互相瞭解得極深,無需多花時間去猜想,卡比內就已經知道麻鼠其實是在賣關子,將某些事情掌握在說與不說之間。
麻鼠在電話那頭裝完瘋,最後還發出兩下「嘻嘻」的怪笑聲,使卡比內聽得全身直冒雞皮疙瘩,就算幾秒之後,卡比內還打了個哆嗦,只等電話另一邊的那個白癡恢復正常狀態之後,卡比內語氣極為認真地問著自己被吵醒的真正原因。
麻鼠仍是不肯鬆口,表示在八點整左右就會駕駛著那輛超級跑車去到卡比內住所的樓下,要載著卡比內一同前去訓練基地。卡比內嘴上說著沒問題,心裡卻在盤算著待會兒怎樣整治麻鼠那白癡。
聊完電話,卡比內的睡意消去大半。他看了下時間,發現和麻鼠就這麼一聊,就費去了十分鐘。隨後,他離開軟鋪,立起身子,後又伸了個懶腰,嘴裡吐了一句:「媽的~!一大早就被神經病給騷擾了~!」
離開臥室走出幾步。卡比內突然低下腦袋,盯著帶傷的腳腕,先是不信自己所感覺到的這一切。隨後輕輕地將腳腕位擺動一下,大腦神經在告訴他,傷患處的麻痛感已經消弱,沒有之前來的那般強烈。於是心中大悅。默念自己復出後的首戰就快到來。
養傷期間,卡比內依照隊醫的指示,睡覺前定會在傷患處貼上一塊冰貼,這些冰貼專治扭傷,有著舒筋活絡的效用,這見卡比內的傷勢已是恢復了八成,格拉納達隊的首席隊醫當記一功。
復出戰不遠矣,卡比內頓感心中萬里晴空。就算剛剛被麻鼠騷擾,弄得自己少睡了三十分鐘。可此時,也已經被他當作芝麻綠豆的小事情。
來到廚房,卡比內輕聲吹著口哨,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和巧克力脆片,想吃個醒神的早餐,若不是腳腕帶傷,他甚至還想在廚房裡跳段小舞……
牛奶伴巧克力脆片,一流的早餐配搭,卡比內用銀色勺子撈起泡在牛奶中的巧克力脆片,剛吃上兩口,嘴裡還嚼著巧克力脆片之時,安多西那小子就來找卡比內了,因為卡比內又聽見熟悉的三下敲門聲。
卡比內十來步走到門前,滑開大門,見著安多西竟是穿著睡服站在門前,他頭髮蓬鬆著,四方的黑框眼鏡也沒戴上,右手還抓著一份報紙,卡比內先是說了聲早安,又發現安多西給態怪異,眼神頗凶,更在盯著自己,只是安多西的怪相變化多端,卡比內也就沒當回事兒,請安多西進了屋,就滑上了大門。
安多西既然穿著睡服,想是也就剛剛睡醒,卡比內天真的以為安多西只是早起不爽,所以就有些脾氣,就更是沒多加理會對方,接著再主動地倒了杯牛奶,遞到安多西的眼下,說著:「一起喝牛奶吧~!」
那盛滿牛奶的透明杯子在半空懸了五秒,也不見安多西伸手接下杯子,卡比內只覺事情越來越古怪,索性先將杯子放在一旁,很是耐心地問著安多西:「有事嗎?你找我是有事吧?」
平時話就不多的安多西自然沒有回話,舒開抓在手裡的那份報紙,揭了幾頁後,就將一幅大版面展在卡比內的眼前……
一開始是新星,現在又被稱為新王,體育媒體對卡比內的給稱越見誇張,就連卡比內自己都覺得這已經過了火頭,也感到有些不屑。
只是這篇報道勾起了卡比內的好奇心,越往下細讀,就越覺得不對勁兒,心想自己根本沒有去過倫敦,何來登陸酋長球場之說?
「放屁~!一派胡言~!」將整篇報道仔細讀完後,卡比內一聲說道。
安多西低著頭,駝著背,眼珠子向上翻著,瞄了卡比內一眼,問道:「你要離開格拉納達隊嗎?」
安多西這麼一說,卡比內立馬就弄懂了這小子為何悶悶不樂了,接著忙是給出一臉笑容,還刻意保持親切的模樣,好讓安多西覺得自己不會說假話,回道:「我當然不會離開格拉納達隊~!報紙上說的都是假的~!」
「真的嗎~?」安多西一味兒地盯著卡比內,並追問道。
卡比內沒感厭煩,回了一句:「嗯~!這是真的~!我不騙你~!」
安多西一聽,身子就一軟,像是鬆了口氣似的,接著說道:「好吧~!我相信你~!」
得到信任的卡比內也放鬆下來,怎料安多西接下來的舉動又讓他吃了一驚,他見著安多西將報紙拿回之後,就兩手一擺,報紙隨即被他撕成了三半,動作之快,卡比內很是意料不及。
完後,安多西再將已經粉身碎骨的報紙扔進卡比內家裡的垃圾桶內,看得卡比內不知如何反應。
「哼~!假的~!我不想看~!」扔完後,安多西的嘴裡還在唸唸有詞。
就此,卡比內一方面弄不明白安多西為何非要將報紙撕成三半?一方面更弄不明白報道中所說的是因何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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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思無果,卡比內認為給哈斯先生去個電話,或許就會從中將這件事情瞭解個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