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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七:首秀前的噩夢 文 / 帶刀刺蝟

    格拉納達訓練基地的飯廳重歸寧靜,幾位侍應在撿拾著餐盤,餐具。再將飯廳內的桌椅理順。廚師們在涮著餐盆,洗著鍋具。看上去這一切的工作程序和收拾動作,是那麼的機械式……

    球員們都去了訓練球場,進行操練課。九月的太陽『得熱不饒人』,即使球場上方那一望無際的白雲藍天讓人看上去有種心怡之感,但球員們面對整整三小時的嚴訓,身惹狂汗。也難免把此景冷落。

    訓練球場,科博尼教練在,數位助教在,球員們在,卡比內也站在一旁。

    卡比內也在,是體現出科博尼教練對球隊的嚴謹性。他讓卡比內在旁,是讓他先略略適應下球隊的訓練風格。的確,每個教練都有自己的一套訓練風格,有的注重技術,有的注重體能,有的注重團體配合。

    對格拉納達隊一線球員很不幸的是,科博尼教練對三種訓練風格都投所好。難怪,

    難怪連白雲藍天都遭冷落。卡比內看懂一切,迅速明白這和他在埃因霍溫青年隊的訓練方式是一南一北。他悄悄地吞下口水,期佑自己可以應付和適應這一切。

    「教練,這訓練方式跟我以前的訓練有很大不同。」卡比內望向科博尼教練。

    「那種不同?」科博尼教練並沒望著卡比內。

    「嗯……應付這樣的訓練,需要很強的體能,很韌的毅力。而且容易受傷。」卡比內說道。

    「意思是說?很累?是嗎?」

    「是這樣吧。」

    「怕累怕苦,就不要當運動員。」科博尼教練這才望向卡比內,眼神滿是質疑。

    卡比內撞了一大板釘子,很痛!痛感讓他覺得此刻少說話為妙,靜靜看著隊友們訓練。直到科博尼教練示意他可以離開為止。

    訓練還有一小時才結束,但科博尼教練准卡比內先行離開。

    科博尼教練給出的理由是:你還有傷,先回酒店吧,明天正式進行『傷勢復元計劃』……

    卡比內對科博尼教練和還在訓練的隊友們揮揮手,說聲明天見,轉身離去。

    訓練基地的門口停著一輛高檔吉普車,車上一人。卡比內乍眼一看,發現是早上接他的那位同事。卡比內還沒走近些,那同事下了車,說:「來,我送你回酒店。」

    多好多細心的安排,是科博尼教練的安排?還是那接待員的安排?卡比內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蒂絲小姐的安排,她負責管理青年球員,而且管理得很好。」同事說完就發動吉普車,駛離訓練基地。

    原來是蒂絲小姐的安排,卡比內想來想去,還是把她想漏了。應該回酒店好好檢討才對。

    吉普車又穩穩地停下,停在酒店門口。下了車,同事問卡比內需不需要送他上去。卡比內說著不用和道了謝,而那同事拋下一句:這段時間都會由我接送……後,就駕上吉普車飆走了,車子竟沒揚起半點塵土。

    經過酒店門口,卡比內再望了望那門童。對他笑了笑,若有所失地越走越遠,進了電梯,回去自己的房間。

    房間已清掃妥當,重鋪好的被子床單,擺放規矩的種種用具,還有一份服務員送來的報紙,放在了矮几上。卡比內上去拿上一看,是體育報。他沒猶豫地翻著報紙,翻到足球版才停了下來。不看還好,一看就似乎來了氣。

    這二十一個字是卡比內的噩夢,沙杜吉爾更是卡比內揮不去的噩夢。

    一年前,

    二十歲的卡比內,二十歲的沙杜吉爾。

    一個待放的全能中場,一個耀眼的天才鋒霸。

    相遇歐洲錦標賽--青年組決賽。

    一個披法國藍色戰衣兼隊長,一個披德國白色戰衣兼隊長。

    一個頸掛金牌,一個卻手持銀牌。

    卡比內是手持銀牌。而頸掛金牌,有份捧獎盃的是沙杜吉爾。

    那天,那晚,那場決賽。

    卡比內左臂纏著隊長袖標,右腕扣著白色護腕,超魂的雙腳,抖擻的身軀,備此一戰。然而德國天才前鋒沙杜吉爾的現身,一開始給那晚決賽的結果畫上沉沉的問號。但只是一開始,後來就沒有問號了。

    沙杜吉爾,獵豹的速度,放肆的腳法,幽靈般的穿插,挑釁的人球分過,靈敏的門前嗅覺。他一樣不漏地盡情表演。他,讓人想起那個外星來的人!

    而卡比內,罰出最驕傲的弧線,被化解。傳出最自信的直塞,被攔截。使出最靈活的跑位,被看穿。滑出最急悍的鏟球,又被扣過。

    卡比內敗了,他防守,擋不住沙杜吉爾的洶洶來勢。他進攻,刺不穿德國隊的鐵壁銅牆。他質疑自己的不夠好,也許他錯了,也許是宿敵沙杜吉爾太強罷了。

    卡比內醒覺過來,一掌捏皺報紙,狠狠扔地,沒多看一眼。

    忽然,那首悅耳動人的情歌電話鈴音……響了起來。

    「喂,是誰呀?」卡比內的氣仍沒消盡。

    「是我呀。怎麼?剛過去幾天就不記得我了?」並不是哈斯先生,是威德遜。

    威德遜是卡比內的同齡好友,蘇格蘭人。一起在埃因霍溫青年隊受訓,平時兩人最玩得來。當初卡比內告訴威德遜想要換俱樂部時,威德遜抑鬱了好幾天呢。

    剛剛死沉的情緒,但突然聽到好友的聲音,就如在撒哈拉荒漠見著清泉一般。

    卡比內調了*緒,說:「嘿,還好嗎。這段時間沒和你一起練習,不能用足球過掉你,還真不習慣!哈~哈。」

    威德遜笑著說:「你這混蛋,以前每次訓練都拿我當活靶子,對著我練習做花俏動作,比如牛尾巴,馬賽迴旋。現在可好了,你不在,我不用再受你球技上的侮辱。」

    卡比內說:「如果你想讓我用球技再次侮辱你,那你有空就過來看看我。大不了機票我出。」

    「是來回機票嗎?包住宿嗎?哈~哈。」威德遜笑笑地問道。

    卡比內說:「你這混蛋,當然是來回機票啦,我一定包住宿。只要你有空,就可以過來。聽見沒?」

    威德遜說:「知道,知道,我沒有比賽而又有時間的話,我肯定過來,放心吧。咦……聽你小子的口氣,好像這次格拉納達隊給你出的年薪不低呀。呵~呵,是多少呀?」

    卡比內說:「兩百萬歐元!」

    威德遜並沒吃驚,又說:「你在埃因霍溫青年隊,沒記錯。年薪是十五萬歐元吧。

    轉一轉會就漲到兩百萬歐元,你還說你不是混蛋。混蛋!」

    其實年薪多少,卡比內不是特別在乎。

    盡快穩住一線隊的位置,才是卡比內的首要任務。

    當然,那必須要等到傷癒後才可實行。

    卡比內沒好氣地說:「臭小子!你也過來呀,你過來可能會得到年薪五百萬。快過來呀。」

    威德遜說:「不了,不了。我過來只怕會搶了你的首發位置。」

    卡比內笑著說:「你有病嗎?我是踢中場,你是踢邊衛。你怎樣搶我的首發位置?」說完笑得更大聲,聲音中有種很徹底的放鬆。

    威德遜說:「你就笑吧。你知道嗎?沙杜吉爾和你一樣,也去了西甲。加盟馬德里競技。你要倒霉了,你的宿敵開始像怨靈般纏著你了。」

    卡比內覺得這話不中耳,憤憤地說:「上次決賽是輸了。輸的原因不一定是沙杜吉爾太強,也許是我們全隊太輕敵罷了。既然現在大家都在西甲,好吧。告訴你,我很期待下次在聯賽中和沙杜吉爾再次對決。」

    威德遜說:「先別來氣嘛,我肯定是支持你的。記住現在要好好養傷,調整自己的備戰狀態,再把聯賽首秀踢好。有好表現就不怕正選被人搶掉。懂嗎?」

    卡比內說:「我懂。但我只是想問,以前我還在埃因霍溫青年隊時,你的正選位置為什麼經常被人搶走呀?」說完嘶笑起來。

    聽著卡比內開出的玩笑,威德遜給出了體現他們很有默契的反應:「好吧,我滿心希望你在這個賽季能夠每場當替補……」說完賤笑著。

    「去你的,你才替補呢。小心我不包機票啦。」卡比內在威脅中帶出一般嬉戲的感覺。

    「我年薪雖然沒你多,但兩張機票對我來說……小菜一碟。」威德遜說道。

    卡比內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下一口。

    說道:「好了,就這樣吧。我是說真的,有空就過來看看我。等我傷好了,教練允許而我又有時間的話,我也會回埃因霍溫市找你的。」

    「好的,說話算數!」

    「一定,一定算數。」

    「那好,就這樣吧,加油。拜!」

    「嗯,加油。拜!」

    電話那頭沒了聲,靜靜的,房間也靜了下來,靜靜的。

    放下電話,卡比內似乎又在想著什麼,想起威德遜說過的話,想起那份已捏皺的報紙,他拾起報紙,又翻到報道沙杜吉爾的那頁。他細細地讀著裡面的詳細內容:等等。又發現整幅版面的右下方有記者對沙杜吉爾的簡短專訪,卡比內一字一字地順著看下去。突然間,他由左向右擺動的眼珠停了下來,停在兩行文字之間:

    記者問

    沙杜吉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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