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帶有一絲疑惑,但是沐苒本能的感到不悅,你說給你就給你?!別說你是我未婚夫,你就算是我老公我又憑什麼那麼聽話?!在說你們莫家的令牌我又不稀罕,我一白家人拿你們莫家的令牌有個毛用。
更何況便宜爹給她令牌的時候明確說過,有了自己身上這塊令牌就相當於半個家主!這麼貴重的令牌,你要我就給?!她白沐苒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至於你們莫家的令牌,她白沐苒還不稀罕呢!這麼想著就將手中得令牌遞還給對方,表情帶著假笑:「易青師兄,這令牌如此貴重,師妹我承受不起,還是快快收回去吧!」
易青一聽眉頭一蹙,也隱隱的有些動了怒,但是看到對方表情似有不悅,好像是在生氣?!難道是誤會了什麼?!這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易青將自己之前的話又回想了一遍,也大體明白對方是誤會了什麼,怪只怪他說話過於簡潔,沒有將事情的始末解釋清楚,也難怪對方會誤會。
既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易青的怒氣也消散了,聲音略顯尷尬的解釋:「夫人怕是有些誤會,交換令牌不過是交換信物而已。」本來沐苒生氣想將對方趕出去的,一聽對方這麼說,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按捺了下來,沒好氣的看向易青:「易青師兄倒是說說,交換什麼信物需要白莫兩家的令牌?!」
難得易青嚴肅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聲音也帶上一絲窘迫:「按照五大世家嫡系婚約的規定,是要交換令牌給對方的,因為夫人將來是家主,而我雖然會入贅白家,但是地位和夫人是同等的。令牌代表著兩家的信物,同時也代表著雙方對於這段婚約的認可。」
「」沐苒聽後,表情一片呆滯,她沒想到令牌還有這樣的用處。連忙將懷中金家家主給的玉珮掏出來,表情嚴肅的詢問道:「易青師兄,這金家的玉珮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吧?!」
易青看著沐苒手中的玉珮,雖然驚訝但是還是搖了搖頭。解釋道:「因為五大世家旗下擁有不少產業,每家所負責的領域也有所不同,為了證明身份或者送與合作關係較為密切之人,每家自然也都製作了不少證明身份的東西。
就如同夫人手中的玉珮一樣,這玉珮雖然刻有金家的標示,但是一般也就是作為人情送於其他世家罷了。不過,夫人手中這塊算是規格較高的了,看來金伯伯對夫人委實不錯。
對於易慶的話沐苒嗤之以鼻,雖然五大世家的關係較為緊密,甚至基本上每家之間都有姻親關係。但是這也是因為五大世家在一起能創造巨大的利益。要知道,在修真界處處都有五大世家的影子。
這也是為何上清派身為修真界第一大派,卻能讓自己一個廢柴靈根的人成為記名弟子,甚至在拜師典禮上搞出如此大的動靜,一切不過是因為自己『白家嫡女』的身份罷了。
不過。沐苒並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動搖對師傅以及師門的感情。沐苒能明白掌門的心思,上清派身為修真界第一大派,人多,各種物品的需求也就多了起來,有的東西,任憑你靈石多,沒有貨源。你依舊買不到。這點,五大世家卻可以輕鬆做到,掌門會想和五大世家套近乎的想法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而現在,她和眼前的易青的婚約,與其說是緣分,更不如說是打著『緣分』的幌子變相聯姻罷了。只不過正好原主當時在抓周宴上抓到了易青。給了兩家一個借口而已,讓兩家順水推舟將親事敲定。
就算當初這具身體的『原主』沒有抓到易青,恐怕自己未來的老公也將會從除了慕容家以外的其他三家產生。若是自己不打算繼承白家,自己和誰結婚,估計只要不是男方太差。是不會有人管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若是鐵下心來繼承白家,那麼繼承的還有和易青的婚約。
這麼一想,沐苒覺得,為今之計也只有先答應與易青的婚約,因為易青師兄看起來雖然嚴肅古板了點,最起碼不是那種花花公子,就算將來她真的迫不得已『娶』了對方,放在家裡也不用擔心對方會給自己帶『綠帽子』。在說,是他『嫁』到白家來,到時候就是她的地盤,一切都得由著她做主!
將事情差不多都想了個通透,沐苒對於令牌一事倒也不怎麼在意了,只是有一點比較讓她疑惑的是,她將白家的令牌給他,那她那什麼來指揮白家的人?!將這個疑問提出,易青淡然一笑,也不解釋,只是讓沐苒將事情的經過寫成信,讓白家在暗地裡保護的人將信交給自己的便宜爹,便宜爹看過信以後自然會知道怎麼做。
正好沐苒也不確定對方話中的真假,便依言給便宜爹寫了二人之間的第一封『家信』?!沐苒以為這下子總算是先不用交換信物了,但是易青卻一臉嚴肅的看向自己,將莫家的令牌掛在沐苒的腰間,沐苒被這略顯親密的姿勢弄的身子一僵。
易青將令牌掛好以後,將骨節分明,白晢如玉的手掌在沐苒面前攤開,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今天沐苒不給信物,他就能在這裡和她耗下去。沐苒現在就算是想裝傻都裝不了,心中暗暗叫苦,這古板正直的易青師兄啥時候也學會『明搶』了?!
其實易青現在也是有些惱怒的,自己已經放下身段,將自己手中的令牌送出,沒想到對方完全不領情,明顯是不想交換信物。這讓本來厚著臉主動的易青十分不悅,若是不是認定她了,他又怎會放下身段用這種手段逼她就範?!
若是沐苒知道易青心中所想,肯定要大聲質問,自己究竟啥事被他給看上的!
現在沐苒在糾結著,到底是給還是不給,看著那原本嚴肅稚嫩的臉龐越來越黑,表情陰沉的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沐苒果斷沒骨氣的將便宜爹給的令牌掏出,表情諂媚的遞給易青。開玩笑,看易青的表情就知道今天若是不完成交換信物這關,對方指不定做出啥事來。況且易青的修為比她和落兒都高,到時候萬一打起來,她倆肯定打不過他的啊!
見沐苒將令牌遞上,易青的表情瞬間緩和了不少,表情珍重的將屬於白家的令牌收下,懸掛於腰間。沐苒此時倒是打著膽子繼續打聽:「易青師兄,以後這令牌就一直呆在莫家嗎?!」其實沐苒想的是,這麼貴重的令牌,就算是關係親密的世家們又真的能放心放在別人家裡?!
易青淡淡的撇了眼沐苒,因為沐苒剛剛『識相』的舉動,心情也好了不少,也有心情給沐苒解惑:「自然不會,等到你我大婚後,令牌自然各歸各家。每家的令牌都是兩個,一個由家主持有,一個或者由另一半持有,或者是家族認定的下一代。你我不過是因為有婚約在身,因而為了證明兩家對於彼此的信任才會暫時互相交換令牌。自然,這其間是絕對不會動用另一方家中的令牌,交換令牌就相當於交換信物罷了。」
沐苒點頭表示瞭解,說白了,就是將自己的把柄送給對方,這樣就不用擔心對方會反咬自己一口。自然若是敢動用的,肯定會引起其他四家的反感和排斥。
知道令牌不過是依照老規矩『暫時』寄放在莫家,沐苒倒也冷靜下來,對於令牌一事倒也沒有在繼續斤斤計較。
既然事情都解決完了,沐苒也不打算繼續留他,雖然現在他倆不過都是小娃娃,但是她可不想毀了自己的名聲,更何況這裡也沒有可以讓對方住的地方。
沐苒佯裝睏倦,捂唇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困了。易青今天的目的已經到達,也不過多的停留,今天的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他也知道不能將對方逼的太緊,恐適得其反。於是,也順著台階下,抬手摸了摸沐苒的秀髮,叮囑了沐苒幾句,就轉身離去。
沐苒被易青這麼一摸,摸的有些炸毛了。惡狠狠地盯著對方遠去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齒。在沐苒身後的落兒搖了搖頭,輕歎一聲,看樣子將來小姐是絕對鎮不住『姑爺』的,看今天表現就知道,二人之間的關係絕對是『姑爺』占主導地位。
這邊沐苒十分不悅,那邊的易青倒是十分愉悅,原本稚嫩嚴肅的臉龐卻染上了妖嬈的笑意,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摩擦著白家令牌,眼中卻是帶著溫柔的表情。此時的易青絕對不像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更像是一個溫柔多情的貴公子。
若是沐苒見到易青的這幅面容,不知會作何感想,估計她會感歎自己的直覺真靈,對方果真就是一個『妖孽』!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