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麼。」夜瑾然的手指慵懶地穿過黑色劉海,淡淡地說了一句。
可是就是因為她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真的傷透了夏羽沫的心。
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夏羽沫臉上那失落的表情以及她猛地定格住的動作。
但是這一次她什麼都沒有再說,反而還輕輕地捧起了夜瑾然的手,然後用鑷子把他扎進肉裡的玻璃碎渣給夾出來。
儘管夏羽沫的動作很輕柔也很小心翼翼,但夜瑾然仍是疼得直抽冷氣。
他努力地咬緊牙關,不想讓夏羽沫擔心,可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
「很痛嗎?」夏羽沫不敢再繼續進行下去了,她看到夜瑾然那麼痛苦的樣子心裡也很難受。
「呵呵,沒事。」夜瑾然勉強地苦笑了一下,並示意夏羽沫繼續進行下去。
「你笑得真難看。」夏羽沫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又低下頭認真地幫夜瑾然挑起了玻璃碎渣。
「夜瑾然,你到底是怎麼弄的啊?為什麼會這麼嚴重?」夏羽沫看著夜瑾然血手模糊的左手,禁不住心疼地皺起了眉頭。
「……只是不小心將手插進了玻璃裡面。」夜瑾然不自然地別開了眼,沒想到他居然連說謊都不會。
「你就可勁的騙我吧!」夏羽沫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無奈卻又滿含著心疼。
「呵呵……」夜瑾然失笑一聲,看向夏羽沫的眼神簡直寵溺到了極致。
等到夏羽沫幫夜瑾然包紮完手,都已經過去了幾十分鐘了。
而在這幾十分鐘裡,夜瑾然過得卻很是糾結,他既覺得痛苦又覺得開心,痛苦的是手疼得厲害,而開心的則是被夏羽沫關心著的感覺,所以兩兩抵消的話,倒也不是那麼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