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上都拷著冷冰冰的手銬,坐在一間漆黑的小屋子裡。在蕭楚的身前,兩名警察裝扮的男子,一人一手拿著一根警棍,雙目陰冷盯著蕭楚。
蕭楚的右側是一個玻璃,這種玻璃屬於是那種從裡邊看不到外邊,只有外邊才看得進裡邊的。
外邊。
「將我兒子打成那副模樣,富大志,你得給我好好的招待他。」平頭略胖地中年人負手而來,雙目陰冷地盯著裡邊的蕭楚。
中年人的旁邊是一名黑臉警官,警官諂媚地笑著:「田鎮長放心,這兩名警員在我的手下是最狠的。他們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田剛陰冷地冷笑著:「有多毒的方法都用上,弄死了,老子負責。」
富大志點頭哈腰著:「好,好。」
房間裡邊。
蕭楚動了動手,眉頭皺了皺,手銬還挺牢靠的。
「蕭楚是麼?看你這身打扮,應該也算是個有錢人家的兒子吧?不過,真是可惜,偏偏到了鑼灣鎮找死。」健壯的方臉警員揮動著手中的警棍,慢慢地靠近蕭楚。
「大鋯,說那麼多做什麼?完成工作,早點回家抱女人。」另一名消瘦的警員顯得很不耐煩。
聽到這話,方臉警員笑了笑:「你還真是急,那好。」
兩個人你唱我和著,再加上手中那漆黑警棍的揮動。讓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在這種氣氛下,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早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
可惜,蕭楚可不是普通的人。他淡漠地看著兩人的表演,似乎還有點興致索然。
方臉的大鋯雙目閃過一絲陰霾。
以前這方法給對方施展壓力,對方都是嚇得臉色蒼白。對這傢伙怎麼一點效果也沒有?
大鋯很乾脆地改變了方法,靠近了蕭楚,冷冷地說:「將田剛鎮長的兒子打成了殘廢,現在他要我們廢了你的四肢,你自己選擇吧,先打斷腳還是打斷手。」
說著,大鋯揮了揮鐵棒。
似乎想跟蕭楚增加壓力。
可蕭楚眉頭微挑,笑道:「要動手就趕快吧,廢話那麼多,真不知道你們這些警察是做什麼吃的。」
大鋯這點小小伎倆,蕭楚輕鬆就看破了。
聽到蕭楚這話,大鋯那張臉漲紅,鐵棍一抬:「不知死活!」漆黑的鐵棍砸向蕭楚的臉!
動了怒氣的大鋯可那種心思跟蕭楚玩心理戰了。
蕭楚嘴角微微一揚,那笑容讓大鋯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安。
就在這時,忽然一隻漆黑的鐵棍擋在蕭楚身前。
「彭!」一聲悶響。
兩隻鐵棍撞在一起。
大鋯一怔,望向那隻鐵棍的主人,只見那消瘦的警員正一臉陰沉,手中的鐵棍對著大鋯砸去。
「廣鐵牛,你發什麼神經?!」大鋯臉色大變,可不得不用鐵棍擋住廣鐵牛的攻擊。
鐵棍碰撞發出砰砰地聲音。
蕭楚看著兩人,嘴角微微揚起。
修真者的靈識雖然對強大的古武者、修妖者沒什麼作用,但是想用靈識影響一名普通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兩名警員看起來都沒什麼功夫,而廣鐵牛被蕭楚影響到,攻擊很是瘋狂。大鋯拚命的擋了幾手,鐵棍脫手飛出,他臉色大變,只能用手拚命的摀住臉,廣鐵牛對著失去鐵棍的大鋯就是一陣狂毆。
「廣鐵牛,你發什麼神經?!」房間的鐵門開了,一名警官裝束的男人跑了進來,用力的拉開廣鐵牛。
廣鐵牛雙手被制住,可腳依然用力的想踹大鋯。
大鋯站起了身,那張臉被打得鼻青臉腫著。看著瘋狂的廣鐵牛,大鋯大吼著:「廣鐵牛,你打我做什麼?!你神經病啊?!」
大鋯莫名的感覺很是委屈,這麼是怎麼回事?
「大鋯,你對廣鐵牛做什麼了?為什麼他會打你?」幾名警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將廣鐵牛拉了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廣鐵牛將鐵棍擲向大鋯。
大鋯反射性的用手擋住臉,可鐵棍一飛,彭地一聲,竟直接打中的腦袋。
「啊!」一聲慘叫,大鋯被砸得頭破血流的。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上的血,大鋯一臉的委屈:「廣鐵牛發神經,我哪裡有對他做什麼?」
富大志眉頭微皺著,心裡很是不爽,本來想讓田剛看看自己手下人有多厲害,正想跟田剛套點關係。可沒想到,關係沒套到。自己的屬下卻打了起來,倒是讓田剛看了一次笑話。自己在田剛的心裡印象肯定又降低了不少,富大志很是生氣冷冷地說:「這件事你和廣鐵牛不給我一個交待,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
大鋯只有苦笑了。
「不好意思,田鎮長,我的手下似乎有點毛病。」富大志轉過身,諂媚地對身後的田剛說。
田剛眉頭皺了皺,冷冷地說:「這事,就不要你們動手了,老子親自來!」說著,田剛拾起地面的鐵棍,轉身向蕭楚的方向走去。
蕭楚看著田剛走來,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嘴裡喃喃自語著:「正主
到了。」
田剛嘴角冷揚著:「小子,死到臨死還自言自語什麼?!打傷了我兒子,今天老子要將你也打成殘廢,然後扒了你的皮,在你傷口上撒鹽,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話音一落,田剛雙目凶橫,漆黑的鐵棍對著蕭楚的手臂砸來。
田剛看起來略胖,但揮出去的力量可不小,加上這鐵棍的堅硬,如果是普通人肯定能砸直接砸斷。
不過,很可惜蕭楚並不是普通人。
「啪……」一隻手抓住了田剛的鐵棍。
田剛眼睛閃爍著一錯愕。
蕭楚原本被手銬拷著的手已經自由了,而手銬卻已經生生地從中間斷裂了。
居然生生扯斷了手銬!
富大志和田剛同時都震住了。
蕭楚抓著鐵棍,手一用力,扯過鐵棍一腳踹向田剛的肚子。
彭!田剛砸在牆上,身體倒在地上,捂著肚子。
蕭楚慢慢地站了起來,雙腳的手銬已經拷這,但是鐵鏈被扯斷了。
看著這一幕,富大志臉色微變,驚慌失措地想取出手槍,手剛一抓住槍柄。一隻手就比他更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手腕被手抓住,但富大志卻感覺是一隻鐵鉗夾著他的手,而不是肉手,富大志一呆,只見蕭楚冷冷地盯著他,手一揮,人就跟沙袋一般被甩向牆壁。彭地一聲,身體倒在地面上。
「想打殘我就憑你們,還不夠資格。」
田剛捂著嘟著,上邊有聲音傳來,他一抬頭,只見蕭楚單憑著手掌的力氣生生地扯掉了手腕上的手銬,一邊扯著,一邊盯著他。
田剛臉色蒼白如紙,他知道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