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手還是要腳?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蕭楚摸了摸後腦勺,一副老實學生的模樣。
領頭的小混混一條眉,慢慢的靠近蕭楚,彈簧刀一揮,掃向蕭楚的脖子。
蕭楚眼睛也不眨一下,身體也沒有動彈。
彈簧刀忽然停了下來,小混混見蕭楚不動,還以為蕭楚是被嚇壞了,他冷笑著,將彈簧刀的刀背靠在蕭楚的臉上。
冰冷的彈簧刀的觸感傳來,蕭楚眉頭微微一展。
「什麼意思?你打擾了衛意閒的好事,老子當然要教訓教訓你。你他媽快點自己選,老子的時間可很珍貴的!」
蕭楚笑容不變:「你似乎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你是問我要你的手腳,還是要我自己的?」
領頭的小混混眼睛一冷,彈簧刀一收,忽然刺向蕭楚的肚子:「你媽的找死!」
一個高中生居然還敢反抗自己,不放點血,那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恐怖!
「噗哧!」熟悉的彈簧刀插入肚子的身上響起。
小混混身後的兩名混混不由得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敢惹大山的人還真不多,這人居然敢當面挑釁大山,究竟是不想活了。
鮮血滴落在地面上……
大山保持著將彈簧刀投出去的動作不動。
那感覺有些奇怪。
大山身後的三名混混只能看到大山的後背,根本就看不到前面的情況。
其中一人眉頭皺了皺道:「大山,教訓完了就快走,還在磨蹭什麼?」
「啊!」不敢置信的慘叫聲,大山臉色痛苦後退了幾步,手持著彈簧刀,彈簧刀上邊沾著鮮血,可蕭楚卻是一點事也沒有,反觀大山的肚子卻多了一個刀口,上邊鮮血流淌著。
剛剛那一刀居然沒刺中蕭楚,反而刺中了他自己!
「大山!他媽的,打死他!」三個混混馬上圍了過去,拳腳砸向蕭楚。
蕭楚依然保持著笑容:「我幫你們選吧,你們的雙手還是不要了,對於你們來說,也沒什麼用。」
說話間,蕭楚躲過了一個拳頭,身體出現在那名混混的身後,蕭楚伸出了手,抓住那名混混的手腕,一腳踹向混混的肋下,啪地一聲,混混身體在距離的作用上雙腳離地。蕭楚一踹他的下盤,混混應聲倒在地上。
這時,混混的手肘正對著蕭楚,蕭楚一腳踩向手肘,啪地一聲!混混的手臂詭異的彎曲了。
蕭楚翻身,繞到混混的另一邊正撐著地面的手臂,一腳就跟踢球一般踢了出來。啪地一聲,那隻手臂也扭曲了起來!
「啊!」
蕭楚一腳出去,那名混混倒飛了出去。
蕭楚的目光鎖定了第二名混混。
大山盯著蕭楚的動作,那張臉變得蒼白無比。
心裡把衛意閒咒罵了上百遍不止,說什麼,蕭楚只是個有點力氣的高中生沒有實力。這也叫沒實力?
那敏捷的身體,又快又狠的拳頭就算是那些專門打黑拳的高手也沒那麼強悍吧!
「啊!」
……
最後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蕭楚拍了拍向外走去。
在蕭楚的身後的胡同裡,四名混混已經是遍體鱗傷了,手臂也都是詭異的下垂,差不多都廢了。
大山齜牙咧嘴的。
「等……等一下……」
蕭楚停住了腳步。
「我在這樣下去會死的,就算你幫幫我……幫我叫下打120……」大山那張臉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已經是蒼白如紙了。
蕭楚摸了摸後腦勺:「你不會有事的,我打過電話了。我是個高中生,不會殺人。」
大山鬆了口氣……
「不過,我打的電話不是120,而是110。」說著,蕭楚便轉身慢慢離開了。
大山目瞪口呆,作為混混他犯下的事可不少。只是一直躲過了警察的追蹤,現在走動都沒辦法,別人就算是想抱著他離開,也因為手臂的原因成了不可能。
蕭楚這一招可真毒。
蕭楚可不理會這個,他出了死胡同來到了馬路上。
馬路上正好有輛甲殼蟲車正在等著他。
紫月琴對著蕭楚露出了笑容:「搞定了?」
蕭楚上了車:「搞定了,出發吧。」
紫月琴將手放在方向盤上,調皮地說:「敢對我老公出手,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蕭楚被紫月琴那調皮的語調逗樂了。
坐在紫月琴的車上向向夢涵的家的方向開去。
沒過多久,幾輛警車就從紫月琴的車的旁邊開過。
蕭楚眉頭微微展了展。
另一邊。
向夢涵回到了家中,她的家也就是普通的出租屋,很窄,一房一廳。
不過,向夢涵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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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那半掩的門。
臥室裡便是向夢涵的植物人母親了。
向夢涵的母親之所以成為植物人,原因也就是一場車禍。那一場車禍,向夢涵的父親死了,母親成了植物人。
肇事者倒是給賠了不少錢,但是那些錢根本就支付不起治療植物人的那龐大的醫療費用。就在三年前,那錢就用完了。
之後向夢涵便開始靠著幫親戚打工還有學校那點獎學金過生活,直到現在也足足過了三年了。
每一次向夢涵站在這扇門的時候,向夢涵總是希望奇跡能夠出去。
總是想著,推開這扇門的時候,看到的是母親那慈祥又有點皺紋的笑臉,然後會是那熟悉一句:「夢涵,歡迎回家。」
向夢涵的手放在門上,那門在向夢涵的眼裡似乎變得千斤重。向夢涵用力的推開了門……
咯吱一聲……
門打開了,木床上躺著的依然是自己的母親,臉上有皺紋,但是沒有笑容眼睛也緊閉……
向夢涵希望有奇跡,但是奇跡並沒有眷顧她,那扇門等待她的依然是殘酷的現實。
向夢涵輕輕咬了咬下唇,將書包放了下來,再一次換上了笑容,坐在木床旁邊的椅子上:「媽,我回來了。你躺著會不會有些累了?我給你按摩下手腳。」
說著向夢涵開始給她的母親按摩了。
向夢涵一邊按摩一邊跟母親說話。
話的內容大多都向夢涵在學校裡發生的事。
以前向夢涵不愛讀書,但還算乖巧。學習成績不好也不壞,等期末的時候,偶爾還能得張三好學生。那時候,向夢涵的父親就將那張獎狀表了起來,掛得高高的。
父親和母親在那個時候,是最自豪的。
「媽媽,爸爸,如果你們還在話,看到現在的我,肯定會很自豪。」向夢涵抿著嘴,輕輕地說著:「不過……這一次,你可能要失望了。這一次向夢涵沒得到第一名,獎學金沒了。這個月恐怕要餓肚子了……對不起……」
說著向夢涵淚珠慢慢地掉落了下來,就彷彿斷了線的珠子。
向夢涵趕忙擦拭了下眼淚,哽咽著說:「不……我會努力工作,夢涵還年輕可以餓肚子,可媽媽絕對不行。」
向夢涵再為她母親按摩了下手腳,然後站了起來,出了門。
靠在牆壁上,向夢涵捂著嘴,錘了下牆壁:「可惡……」
向夢涵向忍住,但是淚水卻一刻不停的從眼眶裡溢出,向夢涵慢慢的蹲了下來,嗚嗚地哭了起來,那纖細瘦弱的肩膀顫抖著……
她的那雙纖細瘦弱的肩膀哪裡扛的起那麼大的壓力,可就算是這樣,她也足足扛了將近四年了。
現在向夢涵真的要崩潰了。
這時候,向夢涵想到了衛意閒的提議。
他說要包養向夢涵。
如果答應他了,自己就不用擔心自己母親的醫療費用了,也不用過得這麼幸苦了。
「不……,不行。父親和母親都不會答應的。就算死也不行。」向夢涵靠著牆壁慢慢站了起來,擦拭了下眼睛的淚水,準備去做飯。
可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砰砰……」
向夢涵一怔,現在誰會過來?
向夢涵想了想,走了過去,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