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琴坐在車上直生悶氣:「可惡的蕭楚,居然把本小姐一個人留在警局,可是可惡死了,等下次見到他,本小姐就弄死他。」
一輛甲殼蟲在馬路上開著,車的司機座位並不是紫月琴而是江秀娟。
江秀娟看了下車內鏡裡的紫月琴,轉動著方向盤,繞了一個大彎,然後道:「雲天醫院,我記得那麼地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他們去那裡……莫非有什麼人受傷了?」
紫月琴當時見蕭楚不再警局裡,一直鬧著江秀娟幫忙找蕭楚。江秀娟的心情帶著無奈還有一點私心讓局裡的人查了下蕭楚的公路的監視器。
結果發現蕭楚去了雲天醫院。
之後,紫月琴推著江秀娟一起去,半推半就的,江秀娟就過來了。
紫月琴柳眉蹙了蹙,低著頭沉思了下:「蕭楚沒跟我說過,他有什麼親人受傷了……,除非是陳曦笑的親人,可是就算是這樣,蕭楚也應該將話給我說一下嘛。怎麼會這樣丟下我一個人,他不知道本小姐會很擔心他的麼?」
江秀娟點了點頭:「這樣說也對……算了,不問了,反正醫院也快到了。」
紫月琴嗯了一聲,忽然紫月琴感覺到地面顫抖著了下。
江秀娟和紫月琴彼此對視一眼,眼睛都有絲疑惑。
「快一點。」紫月琴催促了下,心裡隱隱的有不好的預感。
江秀娟點頭:「加快的速度!」
雲天醫院的位置有些偏僻,江秀娟和紫月琴她們的車順著一條只能融入兩輛車的道路向雲天醫院開去。
這裡的車似乎有些少,江秀娟心裡有些疑惑。
「轟隆!」
車忽然啪地一聲,顛簸了下。
江秀娟和紫月琴兩人的眉頭都是一皺。
江秀娟轉動著方向盤,然後放慢速度停下了車。
「你在這等我下,我去看看。」江秀娟說著,打開車門下了車。
檢查下車後,江秀娟看到前輪的一個輪胎似乎被什麼扎破了,蹲下身,將那玩意拔了出來。
這玩意長得有些古怪,斜立著,看起來就跟斜立著的大頭釘一般,但很長,足以刺破車輪。
江秀娟柳眉微微一蹙,餘光落在車身上,透過車身,江秀娟隱約的看到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慢慢抬起手中的東西!
江秀娟臉色一變,迅速在地上一滾!
「咻!啪!」兩聲響起,江秀娟原本所在的地面多了一個口子,是子彈!
江秀娟迅速的躲在另外一邊的車身,目光盯著那名黑衣人,柳眉緊蹙著。
毫無理由就是攔車,殺人!
明擺著不讓自己通過這裡,莫非雲天醫院的那個方向真的有事情在發生,如果真是有事的話,那這事情絕對不簡單!
車內的紫月琴玩弄著手中的雙月手環,柳眉微蹙盯著那名黑衣人。
另外一邊。
蕭楚的丹田的黑丹出現了一道裂縫的同時,蕭楚身體內的修真力居然也運行得有些緩慢。
見到這情況,蕭楚的臉色大變。
原本被蕭楚壓制住的火鳥再次向蕭楚飛撲而去,蕭楚的腳在地面拉出了五米,雙腳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裂縫。
陳曦笑眼中的驚喜,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驚恐和擔憂!
聖歡兒那顆提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了。
就在這一瞬間,蕭楚的力量在急速的減弱!
火鳥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興奮的鳴叫了一聲。
聲音響徹天際!
火焰竟然順著如意棒向蕭楚籠罩過去!
一瞬間,蕭楚的身體都被火焰所籠罩了。
蕭楚不敢置信丹田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銳利的劍刃全部落在蕭楚的身體上,一點點切割著蕭楚的身體。
流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蕭楚的身體。
看著眼前這一幕,陳曦笑跌坐在地面上,呆呆的看著火焰裡的蕭楚。心臟就彷彿被刀割般的劇痛……
他死了?
「哈哈!」聖歡兒興奮的大笑了著,雙目閃爍著恨意的光芒:「猖狂的小子,你對上我還嫩了一點。」
聽著聖歡兒瘋狂的大笑聲,陳岳閉著了眼睛。
陳曦笑依然呆呆的看著。
陽台上的周妖的眉頭微微一展。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火焰慢慢的褪去了,一具鮮血淋漓,面目模糊的身體倒在了地面上。
陳曦笑趴了過去。
聖歡兒眉頭微皺著,卻沒有出手。
或者說,她身體的妖力大部分都用出去了,現在要對付陳曦笑是可以,但是有點麻煩,所以還不如別打擾她們,自己也可以趁機恢復實力。
不過,其實聖歡兒有一點有些不解。
別人在自己的紅炎劍下,必定會被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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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的劍刃撕裂成碎片。
可是蕭楚的身體倒下的時候,卻是完整的。身體居然沒有一點分開的跡象。
當然這點不解,沒幾下就被聖歡兒晃到腦後了,正面中了自己的紅炎劍就算是三階妖嬰都得受不了,更別提是二階妖嬰了。
在這一刻。
蕭楚的丹田內,那顆黑丹上的裂縫已經是密密麻麻了。
黑丹旁邊的一直閉著眼睛的元嬰慢慢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雙金黃色的眼睛。
元嬰其實就相當於修真者第二個身體,有了這玩意。修真者的**被毀,也能有一具可以用的東西,這便是元嬰。
蕭楚的**已經破碎了,但元嬰卻沒事。因此蕭楚現在的意識全部進入了元嬰裡。
蕭楚一回過神,睜開眼便馬上先看自己的丹田究竟出了什麼事。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被摧毀了,蕭楚就算是死,也死得很不爽,先看了看自己這個元嬰。
沒事……
另一邊的黑丹卻滿是裂縫,蕭楚一愣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
上一次蕭楚看到黑丹的時候,也就是一團液體,現在怎麼變成了一顆黑丹了?
而且,現在這麼多裂縫……
忽然那裂縫越來越多,在蕭楚的注視下,啪地一聲輕響。
黑丹散發出濃烈的黑色能量。
一雙白得到極致的腳從黑丹裡出現了。
等黑丹全部破碎殆盡後。蕭楚看到了一具迷你的自己……竟全是白色的!
白到了極致的自己。
盤膝而坐著,就跟元嬰一樣,但它卻是全白的!
一看到這東西。
蕭楚身體一震,意識忽然被強行從元嬰拉了出來,然後懸浮在丹田內。
以此同時,白元嬰散發出一股漆黑的力量經過蕭楚的身體蕩漾開來。
「煉體?!」蕭楚目瞪口呆。
感受著已經被紅炎劍撕裂的身體在那些漆黑的力量下慢慢的恢復,蕭楚雙目閃爍著一絲精光。
這是塑體!當金丹突破進入元嬰的時候,那股力量便會將修真者的身體重塑一遍。那時候修真者的身體會被強行破碎殆盡,再重塑真身。
重塑完後,修真者身體裡的所有雜質全部都被清理乾淨,沒有了雜質修真也就快上不少了。
蕭楚也重塑過一次,那股要破壞身體的滋味蕭楚到現在都記得。
莫不是,剛剛火鳥也成了破碎**的工具?現在在重塑真身?
知道自己不會有事,蕭楚也就放下了心,目光看著白元嬰,心裡特別的古怪:這玩意究竟是什麼東西?
從黑霧的出現,再變成了元嬰似乎也不用一個星期,而且還不需要蕭楚去修煉。
物極必反,這玩意對蕭楚實在是太好的,好得令蕭楚的警惕性猛升。
就在這時,一股拉扯的力量傳來。蕭楚知道,身體已經差不多要醒過來了,他也不抵擋,跟隨著這股力量回到了身體內。臨走前,蕭楚看了那個白元嬰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
外界。
陳曦笑看著面目全非的蕭楚,眼睛裡含著的淚水就跟撅了提的大壩一般,嘩嘩的流下:「蕭楚……」陳曦笑看著陳曦笑拿著蕭楚的一隻滿是鮮血淋漓的手臂,看著那沒有一點好肉的身,她哭了:「對不起!對不起!」
陳曦笑大喊了幾聲對不起後,便放低了聲音喃喃說著對不起。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陳曦笑撫摸著蕭楚的手臂,淚水一點點的滴落在地面上。
「我不該把你捲入這場戰鬥……我沒資格那麼做,那時候我不做你就不會死。」陳曦笑哭著說著:「對不起……」
痛苦一陣陣的傳上腦袋,讓陳曦笑意識模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陳岳看著那一幕,眉頭微皺著,可卻也無力說什麼了。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著。
陳曦笑看著蕭楚的臉,現在蕭楚的臉幾乎已經沒了一點血肉,隱約還可以看到一點點白骨,看起來很是恐怖。
但陳曦笑卻沒感覺到一點恐怖,看著那張臉,她想起了一直對著她笑的,調戲他的,強吻著她的那名男子……
他似乎還在對著自己笑著。
陳曦笑將自己的手放在蕭楚的大手裡,任憑血液染紅了她的手,她也不在乎了。
「陳曦笑!快逃!」忽然一聲驚恐的大叫聲,喚醒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陳曦笑。
陳曦笑回過神,只見陳岳拚命的大喊著,而聖歡兒卻慢慢的對著她走了過去,那張嬌艷的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容:「好個情深意重的陳曦笑,奴家今天就送你們一起上路吧。」
聽著陳岳驚恐的大叫。
陳曦笑苦澀地笑著:「枯木宗已經沒了,家也沒了,現在這名難得的朋友也死了。我活著又能做什麼?」
「傻孩子,你活著才能為我們報仇,你或者枯木宗才能有再次成長的可能啊!」陳岳拚命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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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笑一怔,看著陳岳。
灰暗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絲光暈。
對了,枯木宗可是我父親,我爺爺的寶物。我必須去傳承下去!只要我活著,枯木宗才還有希望!
陳曦笑心裡萌生了生存的念頭。
可聖歡兒卻已經靠近了,那輕盈的腳步聲彷彿摧殘了陳曦笑所有的希望,將她剛剛萌生的念頭也該磨滅了。
陳曦笑苦笑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聖歡兒喃喃道:「晚了……」
聖歡兒冷笑著:「的確是晚了!你們都得死!」
聖歡兒的笑容很冷很得意!
非常的痛快!
就在這一瞬間,一陣漆黑的光暈從蕭楚的身體散發出來,蕭楚的身體彷彿被深夜的夜色融在了一起,彷彿他也被黑夜所吞噬了一般。
聖歡兒一怔,陳曦笑也是一怔。
被黑色的液體就彷彿水流一般包裹著那具本應該躺在地面上的屍體。在陳曦笑和聖歡兒驚愕的注視下,那具被黑色的液體包裹的身體動了動手指,慢慢地用手右手撐著地面坐了起來。
一隻漆黑的手握住了陳曦笑的手腕,溫柔熟悉的聲音緩緩傳出:「不晚,如果你想重建枯木宗,那麼就在今晚。不晚不早,剛剛好。」
說話間,那漆黑的液體詭異從那人的身上退了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沒有劍痕,沒有鮮血,沒有隱約可見的白骨,只有一張有點平凡卻也不失俊逸的臉龐,還一雙如同寶石一般漆黑的眼睛。
看到那人,聖歡兒沒了殺人的心,反而後退了五步……
「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聖歡兒嘴裡喃喃自語,從來沒有過的不敢置信的神色出現在聖歡兒的臉上……
枯木宗宗主陳岳此刻也只能放大了眼睛盯著拉著他閨女手臂的男子,震撼!不敢置信!
就彷彿看著火星撞地球一般的震撼和不敢置信!
如果問陳岳這件事跟世界末日比起來怎樣,陳岳一定會拍了下桌子,站起來,然後大聲說:這絕對比那狗屁的世界末日震撼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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