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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路見不平,伸張正義 文 / 朱槿

    夏錦鳳卻信以為真,因為七百八兩銀子在她看來並不多,所以她認為朝廷的公差補助一定超過這個數。

    算了,反正不是她的錢,她管他哪裡來的!

    夏錦鳳想,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讓蘇景輝去查這客棧老闆娘娘家兄弟被殺一案,畢竟她已經答應了人家。

    夏錦鳳正在開口向蘇景輝提起這件事情,沒想到蘇景輝自己倒先開了口,說道:「我想我們得在柳州停留些日子,柳州蒲柳縣有一樁人命案,我想去查清楚。」

    夏錦鳳很驚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掌櫃告訴我的。」蘇景輝道。

    夏錦鳳一聽這話,連忙問道:「那我們怎麼辦?去縣衙把那個草菅人命,包庇兇犯的縣令抓起來?」

    蘇景輝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公主,我們現在是虎落平陽,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沒憑沒據的,去縣衙抓縣令,你不要命了!」

    「可是這個案子很明顯就是縣令包庇兒子強搶民女,殺人行兇嘛。」

    「依我看,沒這麼簡單。」蘇景輝沉聲道:「這蒲柳縣的縣令我知道,他叫陳子淵,是乾元八年的進士,後來因為人太過耿直,得罪了許多朝中大員,被皇上下令貶為蒲柳縣令。他在蒲柳縣已經七八年,聽說是深受百姓愛戴。這樣的官員,不可能縱容自己的兒子幹出那樣無法無天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這客棧老闆誣告縣令?」夏錦鳳壓低聲音問道。

    「那倒不是,他們是普通百姓,又在柳州府居住,沒道理去誣告蒲柳縣縣令。讓我奇怪的是,我在京城就聽說過這柳州知府一向與蒲柳縣令一向不合,處處打壓他,怎麼偏偏在這件事情上,與他官官相護,把進京告御狀的王老爹給收監了呢?」

    「嗯,的確奇怪。」夏錦鳳點頭,「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想想。」蘇景輝低頭,半晌之後,突然抬頭說道:「有了!」

    說完,悄悄環顧四周,見客棧裡因不不是吃飯的點,整個大堂裡除了他們再無別人,這才小聲說道:「這樣,今晚我們趕去蒲柳縣,去拜訪陳子淵。」

    「為什麼要晚上去?」夏錦鳳問道。

    「和上次夜訪趙府管家一個道理。」蘇景輝低聲道。

    夏錦鳳頓時明白了,兩人皆露出得意的笑容。

    傍晚時分,蘇景輝和夏錦鳳兩人在集市上買了一匹馬後,兩人一起騎馬,在將近子時的時候,終於趕往蒲柳縣縣衙。

    不用說,還是老辦法,從縣衙後院圍牆外,施展輕功越過牆頭,直奔縣令陳子淵的臥房。然而,等他們潛伏到陳子淵的臥房外時,卻見室內燈火通明,並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老爺,這是後天要帶給公子的東西,你看看還缺什麼?」

    「多放些桂花糕吧,那是他最愛吃的。」一個蒼涼的聲音說道。

    然後,室內又是死一般的沉寂,就在夏錦鳳等得不耐煩想衝進去的時候,屋裡又傳來一聲歎息,緊接著,又有人說道:「老爺,你就依了孫知府他們,這樣公子也能早點放出來了,他在牢裡已經呆了近兩年,再呆下去,只怕公子的前程就全毀了。」

    「我何嘗不想救他,可是苦無證據啊!」

    「您是縣太爺,你說公子沒有犯法,誰敢說不……」

    「住口。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何況是我一介縣令的兒子。況且,要想救他,就必須得和姓孫的同流合污,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可是老爺,公子他真的是冤枉的。」

    「別再說了。都退下吧。」

    片刻之後,一個僕人拎著食盒從室內走出,蘇景輝看他走遠了,這才與夏錦鳳上前去敲門。

    「誰?」屋裡傳來一個警覺的聲音。

    蘇景輝倒不客氣,一句話不說就推開門。

    陳子淵面對突然闖進來的兩個人,一時有些驚慌失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夜闖縣衙?」

    「陳大人別慌,我們是為令公子殺人一案來的。」蘇景輝語氣靜地說道。

    「是姓孫的派你們來的?我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他這是非要將我拉下水啊!」

    說完,陳子淵竟自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遞到蘇景輝面前,「你們殺了我吧,只要留我兒子一條命就行。」

    「陳大人別誤會,我們不是什麼姓孫的派來,我是京城總捕頭蘇景輝,因公到此,聽柳州府吉祥客棧的店主說了令公子的案子,特來調查。」

    蘇景輝說完,拿出自己的腰牌,遞到陳子淵面前,說道:「大人若是不信,盡可仔細辯認我的腰牌。」

    陳子淵將信將疑,接過腰牌仔細一辯,頓時又驚慌到驚喜。

    「原來是蘇捕頭,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可謂三生有幸,快請坐,快請坐。」

    「大人客氣。」蘇景輝說完,和夏錦鳳入座。陳子淵看著夏錦鳳,有些奇怪地問道:「這位姑娘是什麼身份?我瞧上去好生眼熟,竟有些像當今皇上的愛女錦鳳公主?」

    「你見過錦鳳公主?」夏錦鳳好奇地問道。她可不記得,自己還見過陳子淵這號人。

    「見過。」陳子淵倒是一臉認真地笑道,「那是九前的事情了。那一年,我中了進士,有一次在御書房裡拜見皇上,錦鳳公主就在旁邊。當時她才九歲,不過那模樣長的,的確跟姑娘很像。」

    「原來如此。」夏錦鳳微笑,聲音四平八穩,不急不緩地看向蘇景輝說道:「不過,我可不是什麼錦鳳公主,我是他的妹妹,我叫蘇景燕。」

    蘇景輝滿臉錯愕,從來沒見過有人說謊說得如此平靜。

    這個夏錦鳳,不但毫不緊張地為他們倆編造了一個兄妹關係,更連名字隨口說出,真能編了!

    「原來是蘇捕頭的妹妹。」陳子淵恍然大悟,驚訝地說道。

    「正是令妹。」蘇景輝笑著幫夏錦鳳圓謊,「我這次到柳州公幹,她非要跟來,所以就讓她來了。也是她在客棧聽了那老闆娘的訴訟,才與我夜闖縣衙,還望陳大人恕罪。」

    「蘇捕頭客氣了,這件案子因為牽涉到我兒子,知府衙門不允許我插手,又一直拖延不辦。我現在是巴不得有個人能查明此案,哪裡還能怪罪蘇捕頭。」

    蘇景輝聞言,臉色微沉,認真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陳大人,我們也不必客套,你把你所知道的情況詳細地講給我們吧。」

    「好。」陳子淵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去年三月初八晚,犬子接了一封信後,慌慌張張地趕去綠柳縣,就是那個死者李勝的村子。結果第二天就傳來了犬子強搶民女,致人死命的消息。」

    「哦,那令公子如何解釋?」蘇景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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