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與陳青霞終於還是登船了,他們藏在船尾的位置,那裡堆積了很多木材,對方船員不會到這裡來的。
而且這些木材都被繩子綁住,不可能會掉下來,葉天也去了一個後顧之憂。
到了中午時分,對方才慢慢的開船,搬運木材的人早就下船去了,不然葉天不敢上船。
「你們將木材檢查一下,看看還有什麼沒綁住的,盡快綁好。」很快一個船老大的聲音響起來,聽對方的口音,應該不是華夏國人,但他講的的確是華夏國的語言。
這些人天天與華夏國的商販打交道,懂得一點華夏國語言,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想明白了這些,葉天就不再關注對方的對話。
只要他們是駛向華夏國,葉天就安心了。
貨船終於啟動,包括船老大,一共有五個人,人手不多,但也不少。
如果晚上也行駛的話,用不了一天的時間,就可以抵達華夏國碼頭。
葉天與陳青霞吃了一點烤魚與山泉水就開始休息。
這些山泉水是他們從山腳下裝的,這裡山多,有不少山腳冒出山泉,這是非常不錯的飲用水。
烤魚是葉天昨天晚上烤好的,反正魚多,吃不完的烤熟了裝好,明天再吃,也是不錯的方法。
可惜帶的烤魚也不多,頂多夠吃一天,明天就必須找新的食物吃。
食物對於葉天來說,是小事一樁,他一釣在手,就天下可行。
貨船上的船員只是站在駕駛室的外面看了看,就不再檢查後面的木材,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工作方式,以前沒有出過事,這一次也肯定不會例外。
船終於行了,葉天與陳青霞坐在一個不大的空間,四周是木材,這些木材比國內見的大多,一看就是樹齡幾十年的木材。
葉天對緬北還是比較瞭解的,緬北的玉石世界聞名,已經吸引了成千上萬的人來到緬北淘玉。
至於木材早就有人過來砍樹了,而且生意還做得很大。
這些木材是高級傢俱的主要原材料,高級一點的傢俱,少了這些老樹肯定不行。
葉天有時候雖然感到可惜,因為幾十年,上百年的老樹就這樣被人為砍掉,好像對大自然太不愛護了。
但緬北這裡除了木材,還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賣,當地的老百姓將這些木材賣了,也是想過上好生活,他們是沒有錯的。
你不能夠因為自己這樣做,就必須要求別人像你那樣做,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更何況是不同的國家地區?
陳青霞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一點髒,但站在葉天面前,就乾淨多了,因為葉天的衣服更加骯髒。
只有晚上的時候,葉天才敢將衣服脫下來洗乾淨,然後隨便的晾起來。
在火堆上一烤,衣服很快就干了,可惜被烤乾的衣服都帶有一陣煙味,非常不好聞。
最後還是陳青霞教會了葉天怎麼烤乾衣服,火茂盛的時候不要烤衣服,最好等火勢弱下來,最後好像烤魚一樣烤乾衣服,這樣烤乾的衣服就沒煙味了。
葉天最後還真的按照陳青霞的方法烘乾了衣服,的確沒有異味,他非常高興的謝謝陳青霞的教誨。
現在他們都穿上了乾淨的衣服,雖然一些骯髒的地方洗不掉,但穿起來乾爽,沒有感到不適。
對於葉天來說,衣服最重要的還是舒適性的問題,他們衣服之所以骯髒,還不是因為沒洗衣粉洗衣服嗎?
葉天與陳青霞對彼此都非常瞭解,他們不會用歧視的眼光看待對方,這就足夠了。
物以類聚就是這個道理。
就好像貪官的世界一樣,如果自己幾個人貪污,自己就好像不倫不類,但如果自己身邊所有人都是貪官,那他們就貪得心安理得,在心理學上說,他們已經不將貪污當成貪污,而是作為理所當然的回報。
「噗哧」陳青霞與葉天四目相對,彼此都仔細的觀察對方,好像要將對方吞了似地。
葉天看見陳青霞都笑了,他也努力的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回應她。
陳青霞身材苗條,葉天望得兩眼發呆,昨天晚上抱緊她的時候,竟然沒有好好的吃她豆腐,一想到這,葉天又後悔不已。
「葉天,你臉色好像不好啊,到底是怎麼回事?」陳青霞發現葉天的臉色開始紅潤起來,跟自己以前發燒有一點相似。
葉天聽到陳青霞關心的言語,然後罷手說道:「沒有事,不過是昨天晚上著涼了而已。」
將寬大的手掌壓在額頭上,果然非常燙,葉天也想不到自己會發燒的。
可能是因為天氣涼的原因,而且他還帶傷,這的確是一個不可小視的危害。
這鬼天氣,葉天對它無可奈何,只能夠慢慢的熬了。
「阿嚏」葉天說完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阿嚏,感冒與發燒還是有區別的,難道這一次是感冒與發燒一起來?
一想到這葉天就感到頭痛,這不能夠當成小事來看,自己必須拿點藥物吃吃,就是不知道這貨船上有沒有藥品呢?
「葉天,你沒有什麼大礙吧,要不這樣,我進入船艙,看看有沒有什麼藥品。」陳青霞是明白人,對方在外行船,肯定有不少藥品的,因為在外面,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特別是湄公河這些河道,到處都是武裝人員,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被對方攔住打劫,這不可是開玩笑,而是真的發生在湄公河的事情。
雖然現在打劫貨船的武裝人員越來越少,但不表示沒。
陳青霞說完就往對方的船艙摸去,現在貨船有兩個船員駕駛,還有一個船老大在指揮,其他兩個船員,應該進入船艙休息了。
陳青霞相信自己的能力,兩個船員她可以應對,而且自己進去,還不一定要對付他們,不被他們發現就好。
葉天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他想動手,但手臂不好活動,只能夠讓陳青霞去偷點藥品出來了。
「好的,你小心點,如果有事記得喊我。」葉天說完就將自動步槍拿出來,他雖然不想殺人,但以防萬一還是必須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道理,葉天比誰都要清楚。
經歷過這麼多的打打殺殺,葉天對生死早就看開,不再好像以前那樣較真,一切都順勢而為。
陳青霞衝著葉天點了一下頭,然後就慢慢的向船艙摸去,現在對方肯定不會關死船艙的,除非睡覺的時候,他們擔心被人偷襲,才會關上船艙的鐵門。
這些鐵門還是很沉重的,陳青霞悄悄的摸過去,然後打開,她手一拉,就輕輕的踏進船艙去,裡面有許多物品,收音機竟然有幾台,其他的檯燈也有幾盞。
在船員吃飯的地方,陳青霞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藥品,對方果然將藥物放在顯眼的地方,看來,他們也經常吃的。
如果經常吃,就不會藏起來,這非常不方便。
將鐵門關上,陳青霞就過去拿了一點發燒的藥品,再拿了一點感冒的藥品,葉天不管發燒,還是感冒,都沒有問題。
「啊啊」就在陳青霞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之間她聽到了女孩子的叫聲,而且好像有人在虐待她,難道下面還有什麼姦情不成?
但陳青霞隨後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熟悉的女孩子,不可能收藏在船艙的下面,下面是放糧食與物資的地方,住人也應該在上面吧?
想明白了這一切,陳青霞就果斷的作出抉擇。
既然自己已經來到這裡,肯定不可能熟視無睹,所以她又慢慢的往下一層摸去,果然下面還有一道鐵門鎖住,可惜這個時候鐵門虛掩,根本就沒關得上,可能是剛才運動太劇烈,所以鐵門被推開了一點點,聲音才傳出來。
如果將鐵門關死,即使在裡面殺人,也沒有人知道的,陳青霞背脊發涼,女孩子的叫聲越來越激烈,她心怒了。
「卡嚓」陳青霞毫不猶豫的將手槍拿出來,然後將藥品收好,這些畜生,竟然還在幹一些喪天害理的事情。
緬北這裡人口販賣的新聞,陳青霞還是瞭解的,但自己親眼看見,還是第一次,而且現在對方還在侮辱這個女孩子。
陳青霞悄悄的打開鐵門,裡面黑麻麻的,只有一點點微弱的燈光,只見裡面不大,不過是幾平方米大,裡面有兩個光溜溜的男子,在他們身下有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他們正在瘋狂的發洩獸慾。
陳青霞還可以看見那女孩子的雙手無力的抓向天空,然後又撐在對方的胸膛上,可惜這個弱女子還是擋不住對方的進攻,結果又被人按在冷冰冰的鐵板上,瘋狂的侮辱她。
「這些畜生,遇到我,算你們倒大霉。」陳青霞本來是想進來拿藥品的,可惜她又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不管不行了。
剛剛還在大聲呼叫的女孩子,這個時候竟然不再叫了,而是望向陳青霞,四目相對,她看見了陳青霞手上的手槍,嘴角笑了笑,笑得非常淒慘。
陳青霞雞皮疙瘩,她皮膚都感到一陣滲人的感覺,作為一個保守的女孩子,她明白這個女孩子的心思,她難道是想與他們同歸於盡嗎?
陳青霞救她出去,不是叫她去死的,如果她真的要自殺,自己必須阻止,想好了決定後,陳青霞給葉天發去一個信息,就舉起手槍對著那兩個運動著的男子說道:「你們給我舉起雙手,不然我開槍拉。」
陳青霞說完就猛的一腳一個男子翹起的屁股,這個傢伙一頭栽倒在船體,然後暈倒過去。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進入我們這裡?」另外一個男子大吃一驚,他不顧身上還沒穿上衣服,就站起來,腳在慢慢的挪移,準備抓住陳青霞。
「給我站住,不然我開槍了,你們應該是華夏國的本地人吧?竟然掛著外國旗幟。」陳青霞這一次才敢肯定對方的身份,這些商人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出賣的。
為了掩護自己的犯罪,竟然掛上其他國家的國旗,陳青霞也見過不少。